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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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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雨已經差不多停了, 陰雲下透出一點微光,常夜明站在回廊裏看著老宅的大門,宋斐然去追林賽亞還沒有回來。

他又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她離開過去四個小時了。

他很想去找宋斐然, 但安白剛剛蘇醒狀況還不穩定,他不能輕易離開。

常夜明聯系了跟著林賽亞的聖軍士才得知,林賽亞被宋斐然帶去了她的宿舍裏待了將近四個小時,現在宋斐然帶著他和幾名聖軍士正要趕去天神族。

常夜明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多心,不要用齷齪的心思去想宋斐然和林賽亞單獨在一起四個小時在做什麽,或許只是避雨。

只是避雨需要在她的宿舍裏嗎?聖教堂不可以嗎?

她明知道林賽亞對她的心思多麽齷齪……常夜明攥緊手指, 壓抑下自己的所有情緒和猜測, 再一次聯系了宋斐然。

這次宋斐然居然接了他的通訊。

他沒有提林賽亞,而是問:“您要去天神族?為什麽沒有和我商議?是天神族那邊有什麽狀況嗎?”然後等不及她回答就說:“我現在趕去聖教堂陪您一同前去。”

“不必了。”她語氣很冷淡的說:“天神族找到了騰蛇族的蹤跡,我帶銀塵和邵青兩名聖軍士趕過去就好, 你留在宅子裏守著安白。”

常夜明的眉頭皺了皺, 她是聖神, 當然有權力吩咐他,調度所有聖軍士聖教徒,但是……

“您要帶林賽亞一起去嗎?”常夜明沒有辦法不問, 為什麽她願意林賽亞跟隨她左右,卻不願意他跟在身邊?

“他現在比安白的狀況還不穩定,您確定要帶他去嗎?”常夜明再次問。

宋斐然卻回覆他:“我自然有辦法確保他體內的邪神之卵穩定。”

什麽辦法?又是親吻凈化嗎?一定要到親吻這種地步嗎?

“您……”常夜明再想問,那邊已經掛斷了。

寂靜之中, 他感覺所有的潮氣撲向他,令他沈悶得無法呼吸。

她真的對林賽亞沒有一絲好感嗎?一再和他這樣親密接觸, 她只是為了凈化邪神之卵嗎?

常夜明腦子裏不自控地閃回著她親吻林賽亞的畫面,他沒有辦法讓畫面停下來。

他轉身又一次去確認了那迦和安白兩個人房間裏的結界, 他們都在昏睡,為了減少饑餓感安白睡眠中調息身體裏的核。

應該不會出狀況。

常夜明叫來了四名聖軍士,囑咐他們守在臥室外,有什麽狀況及時聯系他。

他沒什麽猶豫,就趕去了天神族。

趕到天神族,他很遠就感應到了聖墓山四周設下的一層層結界,天神族的守衛就守在外面。

是因為天神族確實在聖墓山中找到了騰蛇族的蹤跡,還找到了韋麗佳小姐的衣物,所以族長韋弗設下結界阻止任何人出入聖墓山,在山中搜查了一天一夜,卻沒有找到韋澤和韋麗佳。

不得已,只好向之前找到韋澤蹤跡的宋斐然求助,希望她能幫忙盡快找到韋麗佳。

常夜明被天神族守衛攔在了結界外,他可以一眼看見遠處天神族墓冢外的宋斐然,她站在聖軍士和族長韋弗之間,正在和他說著什麽,她跟前是一直註視著她的林賽亞。

林賽亞身上穿著的貓咪T恤……似乎宋斐然也有一件?

常夜明很難不去猜想,他這件T恤是不是宋斐然的?他為什麽會穿著宋斐然的衣服?

似乎是留意到了他的視線,宋斐然回過頭來看見了結界外的他,對韋弗說了什麽。

韋弗才命令守衛讓他進去。

常夜明走過去聽見宋斐然正在和韋弗商議,一會兒她會帶著林賽亞進入墓冢找韋麗佳的蹤跡。

常夜明不清楚前因後果,目前的狀況是已經確定騰蛇族抓著韋麗佳躲在墓冢對嗎?

“我陪您和林賽亞去。”常夜明退而求其次說:“有什麽意外狀況我好配合您。”林賽亞既年輕又神力低微,他怎麽能很好的保護宋斐然呢?

宋斐然終於朝他看了一眼說:“不用,人越多越容易驚動躲著的騰蛇族,我選林賽亞進去,是讓林賽亞用邪神氣息吸引出騰蛇族,你進去沒有用。”

明明是解釋的一句話,卻讓常夜明產生了很強烈的“被遺棄感”,好像他變成了沒有用的人、不如林賽亞有用的人,好像很快林賽亞就會代替他成為聖神的弟子,永遠陪伴在聖神左右。

這種感覺讓他焦慮,可是他又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皺著眉對林賽亞說:“你要盡可能保護宋老師,明白嗎?”

林賽亞卻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我該做什麽。”

這是林賽亞第一次這樣對他說話。

常夜明皺緊了眉,往常的好學生、老實人林賽亞終於裝不下去了。

“拜托您了。”韋弗非常鄭重地對宋斐然說,他雙目通紅,看起來是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至少……讓我再見佳佳一面。”

“我會盡我全力。”宋斐然對他說:“還請天神族在墓冢外設好結界,不要讓騰蛇族再次逃走。”

“您放心。”韋弗立刻點頭,他已經將天神族最精銳的神力者集中在這裏,守著聖墓山和墓冢,只要騰蛇族真的在墓冢裏,就絕對逃不了。

他看著宋斐然要進入墓冢,又忍不住說:“無論如何……我替佳佳向您道歉,真的謝謝您。”

那是一個老父親誠懇的道歉。

但宋斐然沒有回頭,她從不原諒施暴者,他會道歉是因為現在的她比他更強。

“林賽亞。”宋斐然揮手打開墓冢的大門,帶著林賽亞跨進去。

大門自動在她們身後閉合。

常夜明的心也跟著提起來,越來越焦慮,仿佛只要看不見宋斐然,她就會跟著林賽亞消失……

------

墓冢裏點著常亮不滅的鮫油燈。

從入口進去就是長的看不到盡頭的甬道,甬道兩側是石像燈臺,那些石像是天神族歷代的族長和神力者的樣貌,就像死後也在守護著天神族。

陰冷的厲害。

林賽亞感覺手臂上的寒毛也立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宋老師,按照計劃,用光劍隔開了自己的掌心,讓血滲出來朝著甬道裏走。

他的血裏也有邪神的氣息,宋老師說可以引出覬覦邪神之力的騰蛇族。

“別害怕,林賽亞。”宋老師就跟在他的身後,對他說:“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

“我不怕。”林賽亞沒有撒謊,他只要在她身邊就什麽也不怕。

甬道盡頭就是堪比地下宮殿的墓冢,林賽亞站在巨大的墓冢中感覺自己渺小如螻蟻,正要往裏繼續走,突然聽見“撲撲撲”幾聲,猛地扭頭看過去只見墓冢側邊一間小墓室裏長明的燈突然滅了。

“在這裏!”身後的宋老師足尖一點沖進了漆黑的墓室裏。

“宋老師小心些!”林賽亞來不及多想,立刻握著光劍追了進去,剛踏進去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而眼前的宋老師像被漆黑吞沒一般不見了。

他心裏一慌,馬上要點亮長明燈,燈臺後卻有一雙眼睛睜了開——金黃色的眼眸,豎紋如蛇一般。

那是……韋澤!騰蛇王的眼睛!

可來得及等他避開那眼睛,腦子就如同被催眠一般失去了意識。

他手裏的光劍掉落,整個人栽頭倒下,被一只手托了住。

韋澤托著他,慢慢從漆黑中走了出來。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宋斐然從他身後側身走出來,一張臉在黑暗中被地上的光劍照亮,她垂眼看著昏睡過去的林賽亞,他還穿著她的T恤,看起來漂亮又可愛。

墓室裏充斥著聖神血液的氣味,這對韋澤來說並不好受。

聖神的血液對他們這些異族來說有“凈化”“警示”的作用,他們越靠近就會越覺得灼燒,所以他們很難真的對聖神下手,也只有宋斐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韋澤問她,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只吩咐他做該做的,不告訴他任何計劃。

這一次宋斐然回答了他:“看好他,在我把安白引過來之前別讓他蘇醒。”

“安白?”韋澤吃驚的看她:“那位被邪神覆活的冥府之主?他……已經恢覆肉||身醒了嗎?因他來這裏?為什麽?”

他不懂,可宋斐然接下來的回答更讓他震驚。

她說:“當然是獻祭他,救我的乖女兒崔西。”

她說得如此輕巧,像是一句玩笑似的。

韋澤吃驚的頓了幾秒才說:“當初連真正的邪神都沒能將他成功獻祭,那時候他還被聖神重傷。”更不要說現在剛蘇醒的安白和沒有完全吸納邪神能力的宋斐然,實力上都無法比拼。

“就算有我和高翡幫忙,也不一定是安白的對手。”韋澤是誠心誠意在建議她:“安白和沒覺醒的聖神轉世不同,他是冥府之主,擁有邪神也忌憚的強大能力,這世上只有恢覆聖核的聖神才能鎮壓他,或許我們可以慢慢等,等你吸納更多的聖神之力和邪神之力再動手獻祭安白。”

宋斐然卻譏諷地說:“邪神不行,不代表我不行,祂是個蠢貨,你覺得我是嗎?”

韋澤看著她說不出話,她確實比曾經的邪神更聰明更有腦子,但她……

“我喜歡以小博大。”她走出墓室,轉動吸血指環將林賽亞的血液推入體內,使用神力從巨大的墓冢中突然消失。

韋澤那句阻攔的話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在那一刻意識到:自己在一再阻止她去打開懺悔地獄,為什麽?他明明該慫恿她立刻動手,哪怕沒成功她被安白殺死,對他來說也是擺脫了控制,可他居然是在以她的安危為先?

怎麽可能。

------

寂靜的臥室裏,宋斐然再次出現在了那迦的床邊。

那迦聞到香氣睜開眼,扭頭看向她,低聲詢問:“要開始了嗎?”

“是。”宋斐然對他說:“這次需要你控制聖核,把身體讓給黑那迦,我沒有喚醒你,你就不要蘇醒過來。”

“我明白。”那迦坐了起來,在床上仰頭望著她問:“你真的會幫我救麗莎對嗎?別騙我,求你了。”

他在哀求她,像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

宋斐然垂手撥開他的金發,露出他的眼睛:“蛛女皇的能力是回溯之絲,等救出她,我會使用她的能力和鮫王之核的幻境能力來回到你的過去,幫你救出麗莎。”

她難得如此認真地對一個人解釋她的計劃,她告訴他:“我不會騙你。”

那迦望著她,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

他閉上眼,幾秒之後身體震顫了一下再次睜開,黝黑的眼睛對上了宋斐然的視線,黑那迦露出了驚懼的神色,猛地後退,卻被宋斐然緊緊抓住了脖子。

“你不要救麗莎了嗎?”宋斐然毫不遲疑將邪神之力探入他的眼睛:“不要浪費時間,不要出聲。”

黑那迦痛苦的緊抓著床單,抿嘴忍下所有尖叫,要救麗莎的,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救麗莎。

這一次熟門熟路,宋斐然不需要制造幻境,直接進入了懺悔地獄之中。

炎炎烈焰噴湧著,刺耳的尖叫吶喊聲中她卻聽不見蛛女皇的叫聲了。

她看見烈火柱上蛛女皇胸部以下只剩燒焦的枯骨,腦袋低垂著,烈火燒著她的臉頰,她也沒有力氣吶喊尖叫了。

她氣息奄奄,快要被融盡了。

“崔西?”宋斐然試著驅動觸手穿過火焰去觸碰火柱上的崔西,卻發現只要她靠近,火焰就會噴湧出來燃成一座火墻將她的觸手燒的尖叫後退。

以她的能力無法解救下來崔西,但烈焰之下的冥府之主可以。

崔西仿佛聽見了她的聲音,腦袋動了動,吃力地擡起來,很低啞的叫了一聲:“母神?是母神……在叫我嗎?”

“是,崔西。”宋斐然高聲告訴她:“再忍一忍,我很快就救你出去。”

崔西的雙眼已經被燒傷,什麽也看不見一般茫然的找著那聲音,“母神?母神來救我了嗎?母神在哪裏?”

宋斐然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看見烈焰之下在翻滾,是安白的原身又要出現了吧?

這一次,她直接將身體裏的所有氣息釋放出來,鋪展開尖叫的觸手。

——“你在引火燒身!”邪神試圖阻止她:“他會掠奪你的所有能力!把你吸幹!你還吸引他出來!”

巖漿中,一雙手臂撐住岸邊,黝黑的肌膚上肌肉線條流暢如山脈,一張胡狼頭慢慢擡起來,赤紅的眼準確的盯住宋斐然,嗅著她覆雜又濃烈的氣味,喉嚨裏發出野獸饑餓一般的顫動聲,說了一句古怪的話語,是在問:“你……到底是誰?你的氣味……”

她的氣味一定很誘人,因為那混合了邪神之力、聖神之力、騰蛇王核、鮫人王核……

這些都是她的戰利品,她聞起來就像一個資源豐富的礦場,吸引著饑餓的冥府之主醒過來,朝她走過來。

他每一步都踏出烈焰焚燒的腳印。

他越靠近炙熱的感覺就越重,等他停在眼前時,宋斐然已經感覺到灼燒,臉頰被烤的緋紅。

他低下頭又朝她嗅了嗅,呼吸都是燙的:“是你的氣味……你聞起來讓我感到饑餓……”

宋斐然忍著灼燒感沒有躲開,直視著他說:“你想要充饑嗎?”

他赤紅的眼看住了她,她每次說話覆雜、誘人的氣息就從她的口腔裏湧出,撩撥著他,讓他越來越饑餓。

“你想要掠奪、品嘗我身體裏的能力嗎?”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摸在了他的臉頰上,似乎被燙得顫了顫,卻沒有離開他的臉頰,而是輕輕捏開他的嘴巴,指引他的鼻子、嘴巴貼近她的臉,離得很近很近張口說:“我的身體裏不止有邪神之卵,還有聖神之力……”

她的臉頰燙得發紅,睫毛和頭發也微微曲卷,可她依舊貼在那張獸頭前,幾乎要吻上他的鼻子說:“還有你想不到的……”

她沒有說完,就被黑色的手掌抓住了腰。

好燙。

那只手大得可以輕而易舉將她的腰攥在掌心裏,身體像是被烙鐵燙了一般。

她蹙了眉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呼吸聲,他卻把燒紅了一般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腔裏。

她的舌頭也被燙傷了,身後的觸手和邪神慘叫起來。

可她卻緊緊抱住了那具滾燙的身體,在疼痛中指引他的舌頭深入,吞吐著身體裏的能力引誘他,供他掠奪。

饑餓感,是邪神曾經控制安白的辦法,祂也試圖用這個辦法控制過宋斐然。

現在宋斐然引誘著冥府之主,掠奪她、品嘗她……

他的喉嚨裏發出不滿足的低顫聲,太甜美了,怎麽也不夠充饑,他恨不能將舌頭伸進她的肚子裏、掏空她的身體……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他抓著她的腰不許她後退,將舌頭深入她的喉嚨裏,她顫抖了一下,猛地睜開眼。

他赤紅的眼對上一片金光,一雙豎瞳,饑餓和欲望讓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已經完了——是控夢術。

來不及撤出她的口腔,她喉嚨裏一根觸手就猝不及防地探入了他的喉嚨裏。

緊接著一把光劍從他的背後貫穿而出!劍身上的聖神之力使那把劍貫穿了他無法被刀劍傷害的身體!

他發出巨大的吼叫聲,震得巖漿噴湧,猛地震開了懷裏的宋斐然,低頭看見那把光劍直接穿出了他的胸口,在一簇簇的流著血。

而她在幾步之外,笑了一聲說:“原來你的核真在這具狗頭身體裏,所以你的原身,地上上的安白只是你行走在人間的分身,他是可以殺死的,對嗎?”

他勃然大怒,她剛剛引誘他欺騙他是在試探他的核:“狡詐的女人!該死的女人!”

巖漿隨著他的怒火如煮沸的湯鍋一樣翻騰起來。

他撲向宋斐然,要將她抓過來掏空她,吃掉她。

可他撲向她的瞬間,她就從懺悔地獄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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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猛地從床上睜開眼,雙目赤紅,一把光劍貫穿了他的胸口,而握著光劍的人就跨坐在他身上,被燙紅的臉頰流著汗,嘴唇熟透了一般紅腫,觸手從她的身體裏湧出直接鉆進了他的喉嚨裏、胸口的傷口裏,兇猛的掠奪著他的神力。

是她,是她!

她居然不是聖神,她的身體裏才封禁著邪神之卵!她濃郁的氣息如此甜美的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饑餓、憤怒和欲||望點燃了安白,他從未有過一刻被如此巨大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身體在憤怒中燃起劇烈的欲望。

安白盯著宋斐然那張汗水淋淋的臉,她的銀發被浸透黏在脖子上,身上的襯衫也早已濕透,胸口急促地呼吸著……

進入她、掠奪她、將她在他的身體裏燒成灰燼!

安白擡手攥住了喉嚨裏的觸手,和胸口的光劍,盯著她一點點抽出來,要殺他,她還不夠。

宋斐然卻松開光劍要逃。

安白揮掌卷起烈焰卷向她。

門外一道黑影撲進來擋出了烈焰,接住宋斐然的身體,巨大的金色羽翼張開替她當下那一擊,擊碎窗戶將她推出窗口。

休想逃!

安白的怒火化成烈焰點燃了整個房間,撲向那迦。

他的舉動震碎了結界。

客廳裏守著的聖軍士馬上沖了進來,就見那迦被烈焰燒的倒在地上對他們喊道:“安白失去理智了!快控制住他!”

但他們怎麽可能控制得住。

安白甚至看也不看他們,直接用烈焰包裹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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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墓冢中。

韋澤看到一道金光,下一秒,宋斐然從金光中踉蹌掉了下來。

他慌忙奔過去,扶住了她,碰到她驚了:“你好燙,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她渾身是汗水,腰間也被燙傷一般,臉和嘴唇都燙紅了,靠在他的手臂裏急促的過著呼吸。

這不是被普通的火燙傷的,她……真去動安白了?

太燙了,她掠奪那些安白的能力快要把她五臟六腑燙熟了。

——“蠢貨!如果我可以掠奪安白的能力我還怕什麽!他不是像韋澤他們這樣的貨色!他是冥王!他的神力我根本無法吸納兼容!”邪神在她身體裏尖叫。

宋斐然卻擡起頭看住了韋澤,她忽然伸手抓住韋澤的衣襟將他直接逼退靠在墻壁上,啞聲對他說:“低頭,給我你的神力。”

韋澤頓了一下,她真的太燙了,她舌尖似乎也被燙傷了,抓在他胸口的手指也細微顫抖著。

可以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宋斐然,她在他面前總是高高在上,沒有一絲狼狽和弱點。

看到她這樣,他居然不覺得開心。

韋澤捧住她的臉張開了口,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喜歡的皺了一下眉,卻沒有推開他,而是急不可待的伸出舌頭和觸手湧入他的喉嚨裏、身體裏,熟門熟路的卷住了他的王核。

這是他這具身體第一次“親吻”,也是她第一次“吻”他。

韋澤舌頭上的耳釘碰到她滾燙的嘴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他難以形容這快樂,在這巨大的墓冢中,她的滾燙類似情動、她的掠奪類似愛|欲……

掠奪的疼痛,被巨大的快樂淹沒,他抱緊她,顫抖著有些想落淚,雖然她很快攥住他的脖子猛地推開他的唇,只用觸手掠奪他……可他仍然感到快樂的餘震。

她的身體在他的王核之力下一點點降下溫度,她的燙傷也在迅速愈合。

她再次睜開眼,眼睛裏一片冷靜,收回觸手抓著他的脖子,擡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很重的一巴掌。

“誰允許你親吻我?”她冷漠得像個沒有心的人,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抵在墻壁上說:“別逼我殺了你。”

韋澤那顆滾燙的心被澆了冰水一般,他看著她,喉頭動了動啞聲說:“為什麽?”他很想知道,為什麽?同樣是掠奪高翡可以親吻她,可以和她肌膚之親,他為什麽不可以?

“如果親吻你的是高翡你會這樣對他嗎?”他問出了口。

宋斐然冰冷至極地說:“你這樣的臟東西還不配和他比,至少他比你幹凈。”

幹凈?

韋澤在那幾秒鐘甚至沒有理解過來她的意思。

直到她捏著他的脖子讓他跪下,拍了拍他的臉說:“我討厭不潔身自好的男人,我只喜歡雛鳥。”

他明白過來,她的幹凈指的是什麽。

他喉頭裏哽住,很想告訴她,他只是在百歲時,以騰蛇之身完成了每位王的成人禮而已,那只是一次騰蛇與騰蛇的交尾,化成人身後他沒有碰過異性,更何況他使用的韋澤這具身體是“幹凈”的,從未碰過任何異性的。

可張開口發現,為什麽他在著急的自證?他想要試圖證明自己的“幹凈”身體來換得她的什麽?一點好感?準許他的親吻?

墓冢外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硬闖結界。

宋斐然來不及收拾他,收回手看向墓冢外:“他來了。”

她立刻去往林賽亞身邊,“等安白進來,你就喚醒林賽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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