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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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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校長?”林賽亞被帶牢房就看見了校長和十名他不認識的人, 每一個都穿著白袍,他記得這是聖教徒裏聖軍士的長袍。

他經常聽人說,當初邪神帶領的異族四處殺戮, 聖神建立聖軍士守在每個城鎮、村莊外, 誓死守衛每個人,每一位聖軍士都能斬殺千名異族。

但自從邪神被封禁之後,聖軍士就沒有再出現過。

林賽亞沒想到校長居然會召集了聖軍士趕來北境,找他和宋老師。

“宋老師呢?”校長常夜明見到他立刻就問:“她沒有和你關押在一起?”

“沒有,她被鮫人帶進了北境城中。”林賽亞也很著急,“我們剛到這裏她就被帶走了。”

他才剛剛說完, 海面上就湧起漩渦, 碧藍的海水分開露出一座白色的橋,橋上站著一群鮫人,用人類的語言客氣地說:“祭司大人請諸位聖教徒進入北境王城, 你們要找的宋老師在王城內。”

常夜明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鮫人祭司為什麽單獨帶走宋斐然?是她的聖神轉世的身份被發現了嗎?

如果真被發現那就太危險了, 宋斐然現在沒有絲毫神力,鮫人王高承不顧契約抓走她是為了解開邪神的封禁?

他現在只希望盡快見到宋斐然,沒有多說什麽, 帶著聖軍士和林賽亞登上了通向北境王城的橋。

林賽亞跟在校長身後,聽到了鮫人的歌聲,從遙遠的地方悠揚的傳過來,聽不懂的語調卻婉轉動人的令人失神, 跟著歌聲時而難過、時而喜悅……很想跟著歌聲走近一點,仔細聽, 再仔細聽……

根本就沒留意到自己是怎麽落地,身處在一座巨大的王城中。

等他回過神來, 只看見寬闊的街道兩側亮著數不清的夜明珠,道路兩旁是整整齊齊的鮫人雙手抱在胸口朝著王殿的方向在吟唱著什麽歌。

歌聲明明就在身側,但聽起來又很遙遠。

“他們在慶賀新王的誕生?”一名聖軍士驚訝的低聲問常夜明。

“似乎是。”常夜明也疑惑地皺緊了眉,跟著鮫人繼續朝王殿走。

“可鮫王不是高承嗎?為什麽會有新王誕生?”聖軍士不解。

常夜明也不解,聽見林賽亞說:“他們的一個什麽王好像死了,我在牢裏的時候聽見很多鮫人在悲鳴,牢外的守衛好像是說什麽王的屍體。”

“死了?”常夜明吃驚的看他,低聲問:“是說高承王嗎?你聽得懂鮫人的語言?”他記得除了鮫人之外,只有聖神和邪神聽得懂鮫人的語言,林賽亞也聽得懂?

林賽亞搖搖頭說:“聽不懂,但我曾經撿到過一本古書,那本書上有鮫人語音的發音和意思,我只記得一點點,不確定有沒有記錯,守衛說的好像是【王】【死亡】。”他不敢確定。

常夜明更疑惑的看著他,“古書?那本古書現在在哪裏?”記錄著鮫人語言的古書,難道……是隨著聖神轉世一起遺失的[神卷]嗎?

“被韋麗佳拿走了。”林賽亞有些遺憾,他那時還跟著養父在馬棚工作,撿到之後只來得及看了一點點,就被韋麗佳搶走了,她們不允許奴隸識字看書,他不清楚韋麗佳是丟了還是燒了。

韋麗佳?

常夜明來不及多問,就被帶進了王殿之中。

剛一步入就看見一輪明月似得鮫珠升騰在巍峨的王殿穹頂,殿中站著北境各地的鮫人統領。

頌歌聲如海浪,層層疊疊傳進正殿,那位金發祭司就站在正殿的王座之下,用鮫人的語言在說著什麽。

常夜明也大概只能聽懂一些詞語——【新王】【繼位】【跪拜】……

身旁的鮫人統領全部在那話語聲中齊齊朝王座跪拜而下。

只有常夜明、林賽亞和一群聖軍士站在那裏,看見鮫人一族的新王走出來,走上了王座。

而在新王的身側,他們看見了宋斐然。

“宋老師?”林賽亞驚訝的低聲說,想上前,卻被常夜明拉了住。

“別亂來。”常夜明壓低聲音,他也緊緊盯著新王身後的宋斐然,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鮫人一族新王繼位的大典,那位年輕稚氣的鮫人應該就是他們的新王,可宋斐然怎麽會在新王身側?

而且看起來,那位扶持過兩位鮫人王的祭司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平靜的站在王座下,看著宋斐然陪新王走到王位。

新王在宋斐然的目光中落座。

祭司就在宋斐然的跟前垂目拜了下去,金發垂落一地,他輕聲頌念著什麽祝詞,金色的光芒從王座四周散出,新王的碧綠眼睛驀然爆出出浪潮一樣的光。

“閉眼。”常夜明立刻擡手擋住了林賽亞的眼睛,緊閉上自己的雙眼。

只聽見耳側悶悶的海浪聲、鮫人鳴叫聲、歌頌聲……巨大的氣息壓迫得常夜明胸腔發悶,如同溺水一般。

這是鮫王之核的氣息……

殿外無數的鮫人齊聲鳴叫,像是在歡呼迎接他們的新王。

可是……

常夜明徹底疑惑了,他記得鮫人一族中只剩下高承擁有鮫王之核了,這位新王是誰?他怎麽會也擁有鮫王之核?高承去了哪裏?

他很想擡頭去看看宋斐然的狀況,卻又被氣息壓得擡不起頭。

他們一行人來勢洶洶要找鮫人一族要人,卻沒想到一頭霧水的參加了新王的繼位大典……

------

直到大典結束,常夜明他們才被祭司請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中放著一具幹枯縮水的屍體。

常夜明走近了仔細看,吃驚至極的回頭看向聖軍士,用腹語告訴他們:是高承王的屍體。

所有聖軍士面面相覷,他們抱著與高承王開戰的決心來到這裏,現在卻看到高承王的屍體,還是一具已經死透了的幹屍。

林賽亞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腹語,卻能看到他們凝重的神色,他往屍體看了一眼,看見那屍體的產卵口像是被暴力撕開過……有些於心不忍的低下了眼睛。

“高承王和其他邪神教徒聯手,違反契約擄走貞德學院的老師和學生,我們鮫人一族並不知情。”祭司語氣平靜到詭異:“他已經被那位宋老師殺了,我希望可以和平解決這次的事件。”

“被宋老師殺了?”常夜明很難掩飾住自己的吃驚,宋老師不是沒有神力嗎?她殺了高承王?

“是。”祭司語氣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她殺了高承王,把高承王的鮫王之核還給了我們的新王,新王和我都很感謝她。”他盡量使用溫和的措辭,避免用【掠奪】這樣的詞語。

“等等。”常夜明徹底被這短短的一句話搞懵了,他需要好好理解一下這句話,“祭司這句話的意思是:宋老師殺了高承王,取出了他的鮫王之核,還給了你們的新王?”

老天,是他理解有問題?還是和鮫人的交流溝通有問題?為什麽鮫人明明說著人類的話,卻那麽難以理解?

“是。”祭司很簡單的肯定他的理解。

常夜明在內的所有聖軍士都被震驚到了,很難相信自己的理解沒有錯,且不說宋老師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力擊殺高承王掏出鮫王之核,就說她殺了鮫人一族的王,把鮫王之核給了新王,這就是一場鮫人族中的大內亂吧?怎麽能用一句話概括了?

“宋老師!”林賽亞看見了走進來的宋斐然,立刻要迎上去,卻被一道碧藍的光猛地震了開。

林賽亞被震退幾步,看見宋斐然身側站著那位新王,一只手拉著她,一只手張開光幕,皺眉問道:“你是誰?”

所有人看向宋斐然。

她叫新王:“高翡。”像一個老師一樣對新王說:“他是我的學生,你不可以攻擊他。”

新王就真的收回手,歉意的低下頭說:“對不起,他沖過來我怕他傷害你。”

在場的每個人目瞪口呆。

只有祭司皺了皺眉,高翡在宋斐然面前就像一條狗,這不是長久之計,鮫人一族不能真交在這樣的高翡手裏,好在宋斐然沒有打算在北境久待。

宋斐然很溫和地對祭司和高翡說:“請讓我單獨和我們校長談談好嗎?”

好嗎?

祭司望著她心裏感嘆,她可真擅長偽裝,“請便。”

他帶著高翡離開會議室,高翡卻等在門外不走。

祭司盡量恭順的低聲對他說:“王不該等待任何人,您現在是鮫人一族的王,就該學習如何做合格的王。”

他在怪責他。

高翡聽得出來,他和所有人都一樣,認為他這個殘次品不配做鮫王,可宋斐然認為他配,她給了他王核,在那麽多鮫人裏選中他、準許他成為鮫王,他就要穩穩的坐著不讓她失望。

“王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被你允許。”他對祭司說,第一次用很強硬的語氣:“你應該學習如何做合格的祭司,輔佐王,不是教育王。”

祭司楞了一下,他吃驚的看著高翡,發現高翡並不蠢,才剛離開地牢成為王,就明白了王的權力。

是啊,身為鮫王的兒子怎麽會蠢?高翡只是被高承故意養廢了而已,他一旦脫離地牢,就迅速地“學習”到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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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

常夜明他們聽著宋斐然的解釋,終於弄明白了這件事——她殺了高承王,得到他的王核之後被幻境傳送到北境,因為身上有王核的氣息就被祭司抓到了王城地牢裏,在地牢裏遇到了被高承廢掉王核的鮫王之子高翡。

她把高承的王核送給了高翡,和他達成契約:他成為新王之後,要答應她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放了她和林賽亞。

第二件事是鮫人一族不得再侵犯聖神領地。

第三件事是高翡要跟她回貞德學院,學習如何做一位仁善的鮫王。

“是的。”宋斐然被眾人圍著,溫和地說:“高翡很感激我,所以答應了我的三個條件。”

她對常夜明說:“很抱歉,我擅自做決定允許他入校,但我想如果他接受聖學院的教育和引導,至少能成為對人類友好的仁善之人,不會像高承一樣追隨什麽邪神,這對鮫人族和我們來說都是件好事,對嗎?”

“對。”常夜明看著她,心裏既吃驚又意料之中,這就是聖神的轉世吧?哪怕她還沒有開神智,身處險境也仍然在為所有人著想,勇敢努力地保護著所有人。

他難以想象她被關在地牢之中,卻仍然在努力的和高翡談判爭取,保護林賽亞,保護聖神的領地不被侵犯,甚至試圖將新王引上正道。

“你做的很好。”常夜明無法掩飾內心的欣賞,哪怕她不是聖神轉世,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也足以被誇讚,她做得非常好,勇敢、善良、聰明。

她欣喜地對他笑了,眼睛明亮地說:“您認同我的做法對嗎?您同意了是嗎?”

她迫切地需要他認同,就像個年輕的女孩需要長輩肯定一樣。

這樣的神情讓常夜明露出溫和的笑容,曾經他也是這樣迫切的需要得到聖神的認同、肯定。

“當然。”他毫不吝嗇地對她說:“我認為你的做法是最優選項,哪怕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太好了。”她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笑容:“您不知道,我有多怕,怕連累聖學院連累大家。”

常夜明註視著她心都變得柔軟,這場變故對於普通人類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可她那麽勇敢,害怕的是連累大家。

“抱歉。”一位聖軍士又問:“你應該沒有神力?你是怎麽擊殺高承王?還取出了他的鮫王之核?”他其實一直在疑惑,為什麽常夜明沒有追問這麽重要的一點?他想大家都很疑惑。

宋斐然看向他們說:“如果我說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殺的高承王,你們信嗎?”

她膚色很白,沒戴眼鏡的眼睛被密密的睫毛蓋得撲朔迷離。

“不記得?”聖軍士驚訝。

“是的。”她露出抱歉的神色:“我甚至不確定是不是我殺了高承王,我當時被他抓入幻境裏感覺自己流了很多血,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過來時就是在北境的岸邊,手裏多了一枚鮫王之核,旁邊是昏迷的林賽亞,我沒有見到高承王的屍體,我也不清楚手裏的東西是鮫王之核。”

她看向林賽亞,林賽亞一直註視著她沒說話,此時對上她的視線耳朵一紅,馬上說:“是的,我醒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高承王的屍體,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想起一些不該想的,頓了頓又說:“後來來了一群鮫人抓走了宋老師。”

宋斐然點點頭說:“我被抓進了地牢裏,是高翡告訴我,那是鮫王之核。”

她解釋說,後來她才知道高承王死了,因為鮫王之核在她手裏,所以鮫人的祭司就認為是她殺了高承王取出了王核。

聖軍士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當時幻境裏只有她和高承王,不是她殺了高承王還能有其他人嗎?可是她卻不記得了?她真的是聖神轉世嗎?她就像個謎團。

“或許……”她握了握冰冷的手指說:“或許真的是我殺的,我醒來後手上確實有很多血。”

常夜明看著她,她像是陷入了某種無措的痛苦,垂下眼睛,握著的手指在細微發抖,他開口說:“這件事等回學院再說。”

聖軍士們也都點了頭,先把人平安帶回去再說。

很快,常夜明就和鮫人祭司談好了,這件事既然高承王已死,那就到此為止,他們帶走宋老師和林賽亞,也一塊帶走高翡入校學習。

這件事宋斐然早就和祭司說過了,所以他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在他看來只有把宋斐然暫時支走,他才有時間去想對策,況且高翡根本不聽他的。

他連夜送走了高翡和宋斐然他們,看著他們離開北境,立刻聯系了騰蛇王韋澤,他要確認宋斐然到底是不是邪神覆生?她是不是吞掉了韋澤的騰蛇之核?

他至少要清楚,宋斐然的實力,才能清楚能不能和她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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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夜明他們一行人連夜離開了北境,出了北境高翡就出現了很劇烈的水土不服癥狀,他們不得不先找個酒店休息一晚。

高翡長這麽大是第一次離開北境,雖然他有王核在身體裏,卻還是嚴重的缺氧、呼吸困難、身上因為幹燥出現大片的紅疹子。

進酒店在浴缸了泡了好半天才得到緩解。

他怕宋斐然嫌他沒用,沒敢纏著她,等好了一些後才裹好浴袍悄悄地去找她。

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常夜明和他的人都睡了,酒店走廊裏安靜得讓他害怕。

他輕輕敲宋斐然的房門,等不到她開門就使用鮫王之核的能力穿門而入。

房間裏亮著一盞床頭燈,浴室裏有水聲,他站在門口朝浴室看,輕輕叫她:“斐然?我可以進來嗎?”

宋斐然正在擦頭發,聽見他的聲音,回頭看他穿著浴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那裏,“我還沒有準許你進來。”

他不想出去,討好的現出魚尾巴,擺動著輕輕碰她光潔的小腿,主動從產卵口釋放出鮫王之核的氣息,開開合合的吸引她:“你今天還沒有吸收王核。”

宋斐然看腳邊漂亮的魚尾,魚尾之上的產卵腔口已經濕漉漉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真誘人。

她沒拒絕,他就很會看臉色的粘過來,俯身在她的膝之間,做她喜歡他做的事情。

聽見她的舒服的呼吸聲就更賣力了。

宋斐然有些站不穩的伸手抓住他濕漉漉的綠發,腳踩住他貼上來的魚尾啞聲說:“今天不行,我吸收你的王核會引出邪神氣息,常夜明他們就在隔壁。”會暴露。

她的腳很涼,一點也不重,在他魚尾上搓了搓。

他臉就紅了,抱起她放在洗手臺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含糊不清地說:“摸摸我就可以……”

他只是得到撫摸和擁抱就很幸福了。

宋斐然俯身看著他,他漂亮的魚尾會因為她的撫摸而顫動,他只是服務她就已經快樂得肌膚變成粉紅色。

真可愛。

她抓起他的頭發讓他擡起頭,看見他微微過呼吸的唇,癡迷的臉,脖子上還有一些沒消下去的紅疹,故意欺負他說:“可我今天不想摸你了。”

他果然露出難過的神情,可憐地問:“為什麽?因為我做的不好嗎?”

她剛想回答,就聽見了敲門聲。

“宋老師您睡了嗎?”是林賽亞的聲音。

宋斐然對高翡豎指噓了一聲,下去走出了浴室,關上門把浴袍拉好,打開了房門:“怎麽了?”

林賽亞拿著什麽東西站在門外,看見宋斐然穿著浴袍,馬上就低下了眼睛,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抱歉,我打擾到您了……”

他忙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宋斐然說:“我聽見您問服務員要眼罩,怕您睡不好……要了這個。”

那是一盒牛奶。

宋斐然接在手裏居然是溫溫的,像是被特意加溫過。

“牛奶助眠。”林賽亞仍然低著頭說:“祝您好夢。”然後轉身快步就走了。

宋斐然看他倉皇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看見浴袍他也害羞啊?

她拿著牛奶回到房間裏,再打開浴室門看見潮濕的地上有許多細小的珍珠。

高翡變回了人的樣子,站在那裏,眼眶很紅卻沒有哭。她故意不說話,走到床邊放下牛奶,他就跟過來跪在她膝邊抱住了她的腰,將熱熱的臉貼過來,啞聲說:“我討厭林賽亞。”

討厭他吧。

“為什麽呢?他對你很友好。”她低頭摸了摸他的臉。

他仰起頭,紅紅的眼睛裏蓄滿淚水:“他比我漂亮,比我懂得多,他會給你送牛奶……他是不是做得比我好?”

宋斐然托著他的臉笑笑說:“這是嫉妒,高翡你學會了嫉妒,嫉妒會讓你成長。”

是嗎?

高翡不明白,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比林賽亞做的更好,林賽亞沒有王核,沒有她喜歡的產卵口……

她親了親他的臉,誇獎了他:“他沒有你聽話。”

高翡迎上她的吻,又開心起來,他喜歡這句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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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關了燈。

常夜明閉上眼還沒睡著,隱隱約約聽見什麽動靜,像是男人的哭聲?但又斷斷續續……

夜裏太安靜了,酒店隔音又不好,他用術法關上了窗戶,將聲音隔絕,重新閉上了眼。

半夢半醒之間聞到一股香氣,像月桂花,又像……宋老師身上的氣味。

他腦袋很沈很重,身體卻輕飄飄的像是在夢裏。

“您不知道我有多怕……”

是宋斐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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