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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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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背後的人

“嫂, 嫂子...你回來了...”

方青卓看著金粒粒,低聲叫。

原來真是她回來了,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金粒粒臉色好看了些, 輕輕點點頭。

“我回來參加省優秀個人頒獎, 聽說你要結婚了, 還沒恭喜你。”

方青卓的心裏泛起苦澀, 他也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好像一夜之間,堂上客變成階下囚, 他覺得他的人生都沒什麽指望了。

方青卓低著頭不說話, 鄭文秀卻刻意顯擺道,

“既然回來了, 那就參加一下青卓的婚禮吧, 女方也是咱們大院的。

哦,對了,好像你們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你們關系應該很好吧?”

方青卓簡直希望他媽把嘴閉上, 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難堪嗎?

金粒粒笑著點頭,“還不錯, 青卓和...他倆挺般配的。”

烏龜找王八,多配啊!

這些話像往方青卓心裏劃刀,偏偏鄭文秀聽不出來,還美滋滋地以為金粒粒在恭維她。

心說還是得找個有勢力的親家,連金粒粒對她都尊重不少!

方青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對他來說,他和曲小慧很般配是個非常貶義的說法,讓他覺得他現在層次特別低。

他低著頭, 匆匆回了自己屋,任憑鄭文秀怎麽在後面喊他也不停留。

宋老太太嘆了口氣, 這孩子明明不想結婚,還非逼著他結...

不過也是,已經懷了孩子了,不結婚又能咋地呢?

婚禮當天,金粒粒一早就聽到大院裏鞭炮劈啪作響,迷茫中呢,就聽到房門輕輕被敲響,

“粒粒,快起床,咱得去宋家參加婚禮呢。”

金粒粒懶洋洋地起床,換上了胡亞玲新給她買的純白布拉吉。

其實胡亞玲嫌這衣服參加婚禮有些太素凈了,要給她買個花的,不過被金粒粒嚴詞拒絕了。

未來的婚禮連新娘都要穿白的呢,她這個來賓穿白的有什麽打緊的?

金粒粒下樓,看到胡亞玲在給莊小飛整理衣服,胡亞玲本人也是打扮的水光溜滑,明顯十分看重這次出席。

胡亞玲絮絮地囑咐莊小飛,

“我可告訴你,一會兒去了宋家可給我老實點兒,你現在代表的可是你姐的形象!”

胡亞玲現在多少有些心理負擔,原來她一直以為今年粒粒能回城,對宋宇承還有些挑剔。

現在粒粒回不了城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宋宇承現在還對粒粒這麽上心,現在她看宋宇承是越來越順眼。

今兒個是宋家辦事情,粒粒作為宋宇承的對象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大家面前,他們這些娘家人自然不能掉鏈子。

金粒粒覺得胡亞玲有些過於緊張了,完全是怕她和宋宇承會有什麽變數的感覺。

她走過去拍了拍莊小飛的肩膀,讓他放輕松,

“小飛,你就該怎麽樣怎麽樣,放心吧,你姐我這麽優秀,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絕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不會被你影響噠!”

本來莊小飛還緊張呢,生怕因為自己攪合黃了宇承哥和他姐的事兒,聽到金粒粒這麽說,頓時輕松了不少,呲個大牙猛笑。

胡亞玲白了莊小飛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金粒粒看她沒那麽緊張了,才笑嘻嘻地過去說:

“胡阿姨,放心吧,我和宇承哥哥很好。就算是萬一不好,我也會有更加精彩的人生,你忘了你對我說的嗎?”

胡亞玲楞了一下,想到自己跟粒粒說女人要有自己的天地。

她最近也是魔怔了,因為粒粒沒返城的事刺激到了,竟然患得患失起來。

怕宋宇承再跟粒粒黃了,粒粒又回不了城,可怎麽辦?

她欣慰地看著自信陽光的女孩兒,孩子真的很好,他們做大人的有點過於操心了。

三個人樂呵呵地去了宋家,看到大門口貼著喜字,鄭文秀和宋志平在門口迎來送往。

現在雖然講究簡辦婚禮,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是再簡辦也來了很多人。

看到金粒粒,宋志平很高興,直說要跟金粒粒好好說說話,被鄭文秀不動聲色地拉開,

“志平,看你說的,今天咱們這麽忙,哪有時間說話。回頭辦完婚禮,金知青就得回去了,她還得繼續回村裏下鄉呢。”

她意有所指的話氣的胡亞玲眼皮子直跳,直接就要暴跳如雷,被金粒粒輕輕拉住,

“是呢,但新娘子也得回去吧,我聽說她是因為生病了才回來的?也不知道生了什麽病?等我回去的時候村裏的人要是問起的話,我該怎麽說呢...”

鄭文秀立馬像吃了黃蓮的啞巴,臉色難看得很,半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胡亞玲解氣地白了她一眼,就應該去告他們知青隨便返城,那個曲小慧有什麽病?

裝病罷了,沒準他們還打算裝到孩子生下來呢,真是胡鬧!

一旁的曲家人聽了這話嚇得夠嗆,趕緊上前來把金粒粒、胡亞玲三人好好請進去,

“胡部長好,這位就是宋處長的對象金知青吧,哎呀呀,真是太漂亮了,是不是還上了報紙?

我家小慧說,金知青最優秀了,又漂亮又有才華,一直跟我們提起你,沒想到有這樣的緣分的,現在竟然要成妯娌了!”

曲小慧的媽明顯要會說話許多,但金粒粒可不相信那些話是出自曲小慧之口。

不過沒關系,她本來也不打算告曲小慧的狀。

一來馬上陸續返城的政策就要下來了,現在曲小慧就是回村裏了,恐怕不久之後就會返城了。

二來嘛,曲小慧在城裏多好呀,正好治治方青卓和鄭文秀。

尤其是鄭文秀,等方青卓去上學之後她就知道了,自己現在這麽高興娶回來的兒媳婦是個什麽貨色。

三人往屋裏走,胡亞玲的臉色不太好。

才剛覺得宋宇承真是完美的女婿人選,但他這個家庭啊,怎麽想都很麻煩!

宋宇承扣一分!

進了屋,宋老太太看到胡亞玲和金粒粒來了,立馬站起來過來迎接。

“哎呦呦,小胡,你來了!我這一直等著你們,盼著呦!”

宋老太太親熱地把金粒粒拉在身邊,跟胡亞玲寒暄得也得體中透著親近。

親熱地把金粒粒介紹給眾人,胡亞玲看了,都是省領導的家屬,宋家的家底還是在的。

雖然後媽有點招人煩,但至親還算靠譜。

宋宇承加一分。

想到宋宇承,胡亞玲就問了,

“宇承哪兒去了?”

宋老太太指了指小客廳,“領導們都來了,宇承在那接待領導呢。”

胡亞玲一看,果然領導們都過來了。

心說方青卓結婚,竟然這麽多領導都來了,這...排場有點大了吧?

“是宇承請來的,說是大院的人一起熱鬧熱鬧。”

宋老太太似是看出了胡亞玲的想法,笑著道。

胡亞玲怎麽想的金粒粒不知道,但金粒粒立馬覺出不尋常了。

宇承哥哥能為了方青卓的婚禮,賣自己的面子請領導們過來?

他恨不得讓方青卓母子倆有多遠死多遠好吧?

胡亞玲和金粒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不對。

金粒粒心說胡阿姨還是有革命經驗的老同志,就這敏感度,真是不一般。

胡亞玲是因為知道宋宇承是什麽人,那是從不求人的角色,怎麽可能為了一個關系不好的後弟弟去四處求人?

她笑著道,“領導們都來了?那我可得去打個招呼。”

說著帶著金粒粒一起去了小會客廳。

小會客廳裏,眾省級領導都坐在那裏聊天,宋宇承在一旁陪著,看到金粒粒和胡亞玲過來了,他立馬起來,走到金粒粒身邊。

“領導們好,我來晚了。”

胡亞玲笑著說。

□□笑著道,“晚什麽晚,是我們來的早!”

他看到和宋宇承站在一處的金粒粒,楞了一下,然後笑道,

“這就是你和老肖給宇承介紹的對象吧,金粒粒知青!我聽說過你,非常優秀!”

金粒粒靦腆地笑了下,

“各位領導好,我是金粒粒,正在和宋宇承同志處對象。”

領導們紛紛叫好,都說小宋這個對象處的好,金粒粒同志十分優秀,上過那麽多次報紙,是我們小宋高攀了呀!

宋宇承認真點頭,“確實是這樣,我會繼續努力,緊跟著金知青的步伐進步。”

一句話讓大家又笑了起來,小會客廳的氣氛十分融洽。

金粒粒註意到,其中有個人的笑不達眼底,好像是為了合群才笑,經常是別人笑過之後他才開始跟著笑。

在金粒粒這個“局外人”的角度看,他慢半拍的動作十分奇怪。

“新郎新娘到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立馬都站起來笑著往外走,去看新郎新娘。

就見穿著立正白襯衫和紅色布拉吉的曲小慧挽手走了進來。

曲小慧滿面紅光,半低著頭,一臉嬌羞。

而方青卓,說是如喪考妣也不為過,那臉喪氣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死了爹。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兩人走進了屋。

“新郎新娘宣誓嘍!”

金粒粒分明看到曲小慧使勁掐了方青卓一下,方青卓才勉強笑了下。

這一笑像哭似的,還不如不笑呢。

兩人來到領袖像前,齊聲宣誓,整個儀式就算是結束了。

現在結婚不講吃喝,大家坐在一起吃點瓜子喜糖就算完事了。

再加上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大多都是沖著宋家的面子,跟鄭文秀和方青卓兩口子都沒什麽關系,所以恭喜新人幾句之後,眾人慢慢散場。

鄭文秀總算是忙完了,把一些親友送出去之後,四周看了看。

見宋志平沒影了,估計是和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在那談什麽文學創作。

宋老太太跟幾個領導家屬在說話。

宋宇承估計是送那些省領導回家去了,她看看四周沒人,悄悄地走進一樓最裏側。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門,看到裏面的人之後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哎呦,今天可是把我累壞了。”

那人看到鄭文秀這副樣子,壞笑著上來替她捏肩膀。

“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兒累到了。”

“臭不要臉的,手往哪兒放呢?”

一陣西索之後,男人的便宜占的差不多了,把已經衣衫淩亂的鄭文秀衣服攏上,拍了拍她肥碩的辟谷,示意她起來。

“行了,別發搔了,這兒不合適,回頭去我那,好好治治你!”

鄭文秀才剛得了點兒舒服的勁兒,對方就停手了,不上不下的這個難受,她撅著嘴,不依的又去扯男人的褲子。

男人的東西被抓住,動彈不得,恨的使勁懟了鄭文秀幾下,

“賤貨,又□□給誰看!”

“給喬哥看,只給喬哥看。”

...

到底這塊兒不方便,倉促完事之後兩人各自趕快收拾衣服。

男人看到鄭文秀不避諱地整理內衣,忍不住上去狠掐了一把,

“搔貨,你們家宋志平最近沒滿足你?”

鄭文秀翻了個白眼,“別提了,他一直也沒回來住啊,青卓結婚算是回來了,門鎖的登登的不讓我進。”

說到這她又看了男人一眼,刻意道,

“讓我進去也沒用,他早就不行了,要不我能找你嗎?”

男人見她又靠過來,心說這上了年紀的女人就是浪,沒完沒了的。

他一把把鄭文秀箍住,不讓她亂動,

“行了,下次吧,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

鄭文秀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了手,對著男人說:

“要不還是再想想辦法吧,我瞧著宋志平這次真是鐵了心了,轉圜不回來。

宋宇承那又處了對象,哪天真結婚了,一分家,我什麽都拿不到。”

男人皺起眉頭,他也為這事發愁呢,說實話,鄭文秀年紀不小了,頂多算是風韻猶存,但也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姑娘。

他之所以找上她,還不就因為她這個身份,回頭算計算計能把宋家的東西攥到手裏?要不誰找她?

“主要是最近宋志平不回家住,宋宇承又謹慎,找不到什麽機會下手...我再想想吧,實在不行從宋宇承那個對象身上想想折,她不是成分不好嗎?”

鄭文秀一聽這個,立馬來了精神,

“對!就從那個金粒粒身上下手,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宋宇承又拿她當眼珠子,肯定能找到機會!”

說罷又遺憾道,

“上次那麽好的機會,也沒讓宋家倒臺,實在不行咱們就自己找點東西,偷偷放在宋家,再讓人抄一遍家,把東西翻出來不就人贓並獲了嗎?”

男人沈吟半晌,

“先看看情況吧,於書記這人眼裏不揉沙子,對宋宇承印象又好,怕就怕咱們做的不夠謹慎,就打草驚蛇了。

這是咱們最後的辦法,實在不行再魚死網破。”

上次抄家那回就沒把宋家按死,以至於現在宋家跟鐵板似的,他再也不好下手了。

所以再動手一定要一擊即中,直接把宋家按死,省得再出紕漏。

聽了這些話,鄭文秀心裏算是放了心,這就是她死心塌地喜歡男人的原因,霸氣,有計謀,只要聽他的就行,讓女人有安全感。

不像宋志平,滿肚子的酸文,天天講什麽氣節,要不是因為生在宋家,就是臭老九一個!

她輕輕依到男人身邊,溫言軟語道,

“喬哥,我都聽你的,你怎麽說我怎麽做。

從你在革委會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要不是那時候亂,我也不會選擇宋志平。

現在上天讓咱們又在一起,只要咱們拿了宋家的財產,就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

男人想到宋家的大筆財產,也是激動的不行,一把把鄭文秀抱緊懷裏,狠狠揉搓,

“到時候咱倆就結婚,你、我、還有青卓...現在還有青卓一家子,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想到那場景,鄭文秀也激動,她狠狠地拍了男人一下,

“怪不得你今天冒險也要跟我見面,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男人因幻想喜悅的臉停滯了笑,半晌,他把懷裏的鄭文秀推開,跟她臉對著臉,急道,

“不是你約我見面的嗎?青卓婚禮,宋家,書房!”

鄭文秀懵了,“是你給我發的電報啊,青卓婚禮,宋家,書房...”

鄭文秀的聲音逐漸低沈,兩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書房內側隔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精彩。

金粒粒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去看宋叔叔的表情,但從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就能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於書記滿臉漲紅,這是氣的。

省委領導中竟然出了這麽個害群之馬,真是。。。豈有此理!

其他領導的表情也很精彩,但大多都是看笑話,尤其是胡亞玲,臉上的笑都快遮不住了。

她看了一旁孑然而立的宋宇承一眼,小夥子可以,夠狠,這下不但解決了宋家以後的危機,還把鄭文秀母子倆一並解決了,厲害!

宋宇承加十分!

宋宇承覺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於書記。

於書記是這裏級別最高的領導,喬永成更是原革委會主任,新上任的交通運輸部部長,於書記是他的頂頭領導。

於公肯定是要於書記先表態,他先做什麽都算是僭越,不合適。

於私嘛,宋宇承看了眼宋志平。

哪個男人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都不高,看他爸怎麽選擇了,要是真想一直頂著這頂綠帽子,他也無所謂。

果然,於書記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清脆的輕響。

外間的鄭文秀和喬永成嚇了一跳,鄭文秀驚恐地低聲吼道,

“你沒去看看裏間有沒有人?”

“我哪知道這書房裏面還有裏間!”

鄭文秀...

她以為喬永成進來後已經看過裏間沒人了,沒想到喬永成根本就沒想到書房裏還有裏間,兩人的話就這麽讓人聽了個透徹,這可怎麽辦!

要怪就怪宋家書房太大了,就跟小型圖書館似的,誰能想到裏面還有人!

她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緊張地看向裏間。

喬永成臉上露出狠勁兒,不管裏面是誰,都不能留了,大不了用出他原來的手段。

腳步聲傳來,兩人緊張地盯著書架,裏間就在層層書架之後。

喬永成隨手抄起書桌上的一塊大硯臺,只等裏面的人出來之後,就先動手。

然後...他就看到於書記出來了...

後面跟著胡部長、趙部長...省委的領導都在這兒呢...

喬永成的手不自覺松了開來,手裏的硯臺掉下去砸到了自己的腳也沒感覺。

他不但不敢解決於書記,後面這麽多人呢,他解決得完嗎他?

鄭文秀看到走在最後,幾乎是被金粒粒扶出來的宋志平,嚇得心臟都快要停了。

“志平...”她先是喃喃,然後幾乎是尖聲道,“志平,不是你想的那樣志平,我和他沒有...”

宋志平閉了閉眼睛,不想讓眼淚留下來,他本想著趁著這次青卓婚禮回來,慢慢的就在家裏住了,總不能一直那樣在外面住,沒想到...

他看了鄭文秀一眼,她現在哭的並不美觀,鼻涕眼淚一臉。

他已無力再說什麽,夫妻二十年,沒想到到頭來她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身為男人的尊嚴盡失,顏面掃地。

他覺得頭暈目眩,要不是金粒粒一直扶著他,幾乎要倒下去。

罷了罷了。

他沖著鄭文秀擺擺手,“不必再說什麽了,離婚吧。”

鄭文秀撲向宋志平,她不能離婚,她要是離婚就什麽都沒有了。

“志平,志平,你原諒我...”

宋志平被鄭文秀緊緊抓著,也不理會,使勁往前走。

鄭文秀被帶倒在地,還死死抓著宋志平的腿,不停哭求。

“志平,你聽我說...”

宋志平狠狠地把腳抽開,用著最後的力氣轉頭看向鄭文秀,

“你讓我聽什麽?我剛才聽的還不夠多?

文秀,夫妻一場,我給你留了最後的臉面。你穿好衣服從這裏出去,咱們和平離婚,我什麽也不會說。但你要是不要這個臉,那就別怪我了!”

現在男女作風問題抓的很嚴,有婦之夫/婦在外有不正當男女關系,那叫搞破鞋,是要被抓著游街的。

宋志平已經丟人了,不想丟人到全省城,只想平和離婚。

但要是鄭文秀不依不饒,但他這臉也不要了!

鄭文秀不敢再追,蜷縮在地上嗚嗚地哭。

於書記指著喬永成,恨鐵不成鋼,

“亂搞男女關系,陷害國家忠義,生活作風腐敗,喬永成,你...你混賬!”

“於書記,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思想出了問題,我引咎辭職,不當這個運輸部部長了,我檢討,我認罰,請組織上給我一次機會!”

喬永成現在只求看在自己態度好、還沒造成實際損害的份上,最起碼給自己保留組織關系,以後還有再發展的可能!

“喬部長,想要大事化小恐怕是不可能了。”

一直沒說話的宋宇承道,

“勞改的王勝利已經交代了,原來到我家抄家,試圖陷害宋家的事,你是背後主使。

且我這裏還有你中飽私囊、侵占國家財產的證據,就算是認錯態度良好,也改變不了你作惡的事實,別浪費時間了。”

屋裏的人也覺出宋宇承這次是要徹底把喬永成扳倒都默契地保持了安靜。

革委會出身的人,能有幾個幹凈的,只要是宋宇承存了心思,喬永成就跑不了。

喬永成癱坐在凳子上,似是知道大限已至,不再掙紮。

只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是怎麽發現我和鄭文秀聯系的方式的?”

他自認為這個方式很隱秘,怎麽可能被發現?

宋宇承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會說是從金粒粒那得到的啟發,只淡淡道,

“喬部長,等你公開處刑那天,我再告訴你。”

眾人心裏一驚,宋宇承這是想要喬永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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