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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強的不行就用點別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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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強的不行就用點別的招

拖拉機突突突, 把趙寶根和金粒粒一起帶回了村兒。

正在田裏幹活的曲小慧聽到動靜,恨恨地擡起頭往那邊看,酸溜溜道,

“咱們在這幹活, 人家倒是享受, 天天坐著拖拉機去這去那, 不知道有多舒服!”

其他人沒說話,但有的人心裏難免不舒服, 也跟著附和幾句。

沈雲雲也往那邊瞅了一眼, 沒有說話。

雖然金粒粒現在的活兒比她們輕松, 但她那是靠自己本事得的, 她不羨慕。

說句實話, 即使現在天天看著金粒粒享福她也高興,也比在省城的時候,天天看著她和宇承哥兩個人出雙入對, 那種滋味兒真是跟死了一樣難受。

拖拉機突突突,停在趙寶根家門口。

趙寶根媳婦聽到動靜蹦了出來, 她前些日子上山挖菜掉進了套子裏,腿夾壞了,上不了工,只能在家養著。

好在趙寶根家也不差她這一份工分,想到這趙寶根媳婦又嘆了口氣, 現在啥都不羨慕,要是有個大孫子就圓滿了!

她看著拖拉機停下,還以為是誰來了呢, 接著就看到趙寶根從拖拉機上蹦了下來,金粒粒也蹦下來, 連忙去摻著趙寶根。

而趙寶根,也是一臉虛弱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

趙寶根媳婦蹦著往前問,滿臉寫著擔心。

她當家的還從來沒有這麽掉精神的時候,好像受了多大打擊。

這麽說吧,那年他爹死的時候,他都沒這樣!

“沒事兒。”

趙寶根擺擺手,虛弱道。

趙寶根媳婦哪裏肯信,剛要說什麽,就被趙寶根擡手制止了。

他轉頭對金粒粒露出一個笑來,

“粒粒,謝謝你送我今兒個回來,哪天你來我家吃飯,讓你嬸子好好給你做幾個菜!”

金粒粒笑著答應,

“叔兒,那我就先走了,回頭你好好養著,要是什麽時候再去城裏就跟我說一聲,省的累到再犯心臟病還得去衛生所!”

趙寶根點頭,這次他也是害怕了,剛才幸虧去衛生所及時,大夫給他舌頭底下含了個藥,要不然他都覺得他要過去了。

歲數還是大了啊!以後可不敢這麽糟踐身體了!

“放心吧,下次我肯定跟你說,今兒個多虧有你了!”

又說了些不用感謝的話,金粒粒才走。

趙寶根兩口子看著金粒粒上了拖拉機,兩人才互相攙扶著進屋。

進屋時,趙寶根特意瞅了眼外頭,見拖拉機已經走了才放心,人無力地駝著背,對著媳婦說:

“把門鎖上。”

趙寶根媳婦嚇了一跳,這是咋了?

她趕緊把門鎖上,看著趙寶根頹喪地癱在凳子上,一副馬上就要咽氣了的樣子。

“當家的,咋滴了?”

趙寶根媳婦不敢說話了,小聲道。

趙寶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太多話了,他艱難地張開嘴,說出幾個字,

“天明...喜歡的是男人...”

“啥,啥?”趙寶根媳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男人?

待弄清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後,趙寶根媳婦崩潰大哭。

“咋這樣,咋會這樣啊?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天明,我讓他回來,讓他回來和他媳婦過日子!"

她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被趙寶根虛脫地攔了下來,

“我都沒把人帶回來,你去了能管啥用?他就是不喜歡女人,你去了能管啥用?”

趙寶根媳婦癱在地上,用手錘著地大哭,

“那咋辦,那可咋辦啊?”

他們就這麽一個兒子,九代單傳啊!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

趙寶根的臉色木木的,聽著媳婦壓抑著的哭嚎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裏的光線從明亮到昏暗,趙寶根的臉色從最開始的如死灰竟然漸漸也有了顏色。

趙寶根媳婦哭不動了,只剩抽噎。

她沒主意地看向趙寶根,這時候只能聽當家的了,當家的才是這家裏的主心骨。

她偷覷著趙寶根的臉色,也不敢出聲打擾。

明明現在的光亮,屋裏也沒點蠟燭,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但她就是能感受到趙寶根臉上的淩厲。

就聽趙寶根突然說話,聲音嘶啞,

“就這樣吧,只要他能給我們老趙家留下個種兒,我不管他在外幹啥,只當我看不見。”

“可是...”趙寶根媳婦喃喃,“你不是說天明在女人身上成不了事嗎?”

就聽趙寶根的聲音仿佛從陰冷的陰溝裏傳出來的一樣,

“成不成事的...有時候也不由人...”

……

今天他們回來早,廖紅兵問金粒粒是不是回他家,他正好把人送過去。

“先不回,紅兵哥,你先把我送到河沿邊那塊地去唄!”

...

廖紅兵心裏雖然覺得奇怪,還是把金粒粒送了過去。

現在他們家人已經養成了習慣,粒粒做什麽不做什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們家人就聽話就完事了。

這是他爸說的,在他們家,他爸的話就是聖旨。

拖拉機又突突到河沿邊,地上幹活的人聽到動靜也都停了下來,尋思著出什麽事了。

沒想到是金粒粒來了,她看著大家都看她,笑呵呵地說:

“我來幫著我姐幹會兒活兒!”

然後就順著田壟走到王秋霜身邊,拿了一粕籮的苞米種子,往王秋霜刨的坑裏撒種子,再用腳踩實。

這活兒簡單,王秋霜敢讓金粒粒幹,她把自己頭上帶的草編帽拿了下來,蓋在金粒粒頭上,

“今兒怎麽回來這麽早?”

往常她回來的時候都下工了,兩人有一陣沒見面說過話了。

金粒粒沒說別的,笑嘻嘻地說:

“今天有事兒,回來的早。”

然後就開始邊扔種子邊踩坑。

大家看到這小姐倆配合的還挺默契,都自己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王秋霜這組因為有兩個人配合,幹的比別人都快些,很快就把其他人甩在了後面。

王秋霜看沒人看她們了,才小聲道,

“咋滴啦?”

以往粒粒就是回來得早,也不能這大太陽地兒的時候來找她,這肯定是出事了。

金粒粒低著頭低聲把白天的事兒說了,然後悄悄道,

“我怕趙寶根狗急跳墻,最近你得打起精神,什麽吃的喝的都別跟他們一起,要是趙天明最近回來,你就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去找我,千萬別和他單獨在一塊兒。”

這話說的王秋霜也有些緊張了,用力地點了點頭。

其實她覺得沒啥事兒,趙天明不是說了嘛,他在女人身上不行,那就是想成事也成不了啊!

但小心些總沒有錯,而且粒粒說的有道理,就怕他們狗急跳墻。

金粒粒和王秋霜精神緊張了幾天,趙寶根那邊也沒什麽動作,倒是聽王秋霜說,兩人現在對她更好了,天天柔聲細語、噓寒問暖的,搞得王秋霜更是精神緊繃,毛骨悚然。

幾天以後,約摸是趙寶根緩過來了,又開始往城裏跑了,不過這次他深深記得上次的教訓,每次都是提前跟金粒粒說,蹭著拖拉機一起過去。

偶爾趙寶根媳婦也去,說是要去城裏衛生所配藥治腿,但金粒粒覺得每次她都得去趟趙天明那兒。

金粒粒每回都熱心答應,噓寒問暖,心說最好每次都找我,要不怎麽能掌握住你們的動態呢?

兩人每次去完城裏回來的時候都像霜打了的茄子,精神萎靡,眼眶通紅,一看就是沒輕了折騰。

金粒粒更是貼心安慰,受到了趙寶根夫妻倆的全方位好評和信任。

有一回趙寶根媳婦還問金粒粒,聽沒聽說再大點的地方醫院裏能不能治病,就是治男人不喜歡女人的病。

還沒等金粒粒回答,就被趙寶根制止住了,

“別聽你嬸子瞎說,她不知道擱哪兒聽的事兒就在這瞎問。”

然後狠狠地用眼光制止住了他媳婦。

金粒粒也就當沒聽明白,她心說這“病”要是能治,恐怕就開創醫學先河了。

這天,是趙寶根一個人去的,不過他沒像原來一樣,要去鋼鐵廠,而是要去獸醫站,倒是讓金粒粒覺得有些奇怪。

“叔兒,你上獸醫站幹嘛啊?”

金粒粒問。

最近對金粒粒一向知無不言的趙寶根,今天說起話來倒是有些躲閃,他支支吾吾道,

“去找獸醫開點藥,就...治牲口的病...”

到了獸醫站趙寶根就下了車,金粒粒卻是有些懷疑。

給牲口看什麽病?沒聽說趙寶根家養了啥牲口啊?

有點雞鴨兒沒聽說有啥病,再說了,那玩意兒除了雞瘟也用不著上獸醫這拿藥吧。

廖紅兵見金粒粒半天沒說話,好像在琢磨事情,突然來了一句,

“我認識他們獸醫站的技術員...”

“真的?”

金粒粒眼睛一亮。廖紅兵憨厚地撓了撓頭。

“我們農機站和他們站一起聽過課,就...”

“那可太好了!紅兵哥,你幫我問問唄,一定別打草驚蛇,就問問趙寶根去幹什麽就行。”

廖紅兵...怎麽好像搞偵查似的。

下午,廖紅兵載著趙寶根和金粒粒回村,瞧著趙寶根的精神狀態,十分不錯,應該是得償所願了。

等把趙寶根送下拖拉機之後,廖紅兵才悄悄對金粒粒說:

“接你們之前我去了趟獸醫站,他們那頭說的是,趙寶根去找他們幫著配點藥。”

“啥藥?”

金粒粒立馬問。

廖紅兵有些支吾,最後還是說:

“說是給牛配種的藥...”

金粒粒驚了,啥玩意兒?

“配,配種?”

廖紅兵也覺得奇怪,村裏的牛現在都是大隊集體養著,也沒聽說要配種啊,趙寶根開這藥幹嘛

他見金粒粒有些不明白,就道,

“牛發情的時候配種好配,要是沒發情就得到獸醫站配了催情的藥,才容易配上...”

金粒粒...

她有一種懷疑,要是懷疑錯了的話,她寧願賭點啥的!

“那藥他已經拿到手了?”

金粒粒忍著惡心問。

“沒,好像是趙寶根說劑量得輕點,說是一半劑量就行,所以獸醫站得重新配,得個幾天才能配好呢。”

金粒粒點點頭,心裏卻是在想,要是趙寶根真拿著這東西給王秋霜用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又過了幾天,趙寶根又搭車到了鄉裏。

金粒粒看著趙寶根那張老臉,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在說話。

“叔兒,你今天是去哪啊?”

趙寶根想了想,“先去看你天明哥吧。”

趙天明租的房子裏,正鬧得不可開交。

“趙天明你什麽意思?你爸媽什麽意思?天天過來鬧,就是想把咱倆作磋黃了唄?”

紹慶站在屋裏,指著低頭坐在凳子上的趙天明怒目而視。

“慶兒你聽我說,他們就是剛知道這件事還有些接受不了,等時間長了就好了。”

紹慶什麽時候受過這氣,他指著趙天明道,

“趙天明,別怪我沒跟你說,租這房子可是我花的錢,你爸媽要是來這找茬找上癮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下回他們再來,我就給他們轟出去!

我天天搭錢又搭人可不是為了受這個氣的,有機會你也跟你爸媽說說,你這個班長是怎麽當上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都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不會一直這樣的,你再給我點時間,我給他們做工作,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趙天明把氣的臉通紅的紹慶拉到凳子上去坐下,又是給倒水,又是給扇風的。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軟乎。

還沒溫存一會兒,就又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還在外頭喊,

“天明,開門天明。”

是趙寶根的聲音。

紹慶騰得一下站起來,狠狠地把趙天明甩開,

“好好跟你爸說說!”

然後氣洶洶地走出去,開了門看到趙寶根,就跟沒看見一樣硬挺挺地走出去了。

趙寶根...

嗬,這人,見到我不說讓你多熱乎吧,最起碼別給我擺臉子看啊!

趙天明站在院裏,看著趙寶根瞪紹慶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爸,快進來吧。”

趙寶根進了屋,不停地就是數落紹慶,什麽沒家教,看到他跟沒看到人似的,那臉一看就是小肚雞腸,挑事精!

趙天明聽不進去了,

“爸,你把他當兒媳婦呢?那王秋霜這些毛病都沒有,你不也是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嗎?”

趙寶根一堵,把那個男人當兒媳婦好像也是不大對...

但他不愛聽兒子這麽說話,於是犟嘴道,

“秋霜哪哪都好,就是家底薄了點兒,要不我和你媽能挑她毛病嗎?”

趙天明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那這個沒這問題,這個家底可厚了,他爸是我們廠廠長,我這個班長你以為怎麽當上的?都是人家幫我使得力,這你們總挑不出毛病了吧?”

趙寶根一聽,那男人竟然是廠長的兒子,難怪脾氣那麽大,這要是個女的,要他把這兒媳婦捧到天上去都成,但關鍵是...

天明看到他爸那可惜的表情就來氣,更是嘲諷道,

“可惜他是個男的,不能生孩子是吧?”

“甘蔗哪有兩頭甜,能生孩子的你們嫌乎家事不好,家事好的你們嫌乎不能生孩子!”

趙天明冷笑一聲,

“怎麽什麽好事都讓你們攤上了你?你們以為你兒子是誰?有那麽大能耐?”

趙寶根被噎得一楞一楞的,就聽趙天明說:

“爸,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別說我現在不想和紹慶分開,就是我想分,現在也分不了了。”

“這,這怎麽說呢?”

還有想分分不了的?這...

“我剛剛轉了正,還升上了班長,這些都是人家紹慶給我辦的。

除非人家不要我,否則我要還想在這個廠待,還想吃商品糧,我就不能跟人家分,要不你就等著我回村種地去吧!”

趙寶根臉色刷白,那個男人這麽厲害呢?分開的話連工作都沒了?

他癱坐在凳子上半晌,心裏終於下了決心。

反正他們兩口子這段時間輪番過來折騰,讓兒子跟那男人黃,兒子都沒松口,他們兩口子也不抱啥期望了。

他咬了咬牙道,“只要你答應爸一件事,爸就再不管你們的事兒,你們只要是偷著別被人發現,不把人丟到咱村裏,讓我和你媽還能有臉做人,我...我再也不管你在外頭咋折騰!”

趙天明眼睛一亮,他這段時間讓紹慶鬧得不行,只要是能順利解決這件事,讓他幹什麽都行。

“什麽事?爸,只要我能辦到,我立馬就...”

他話說了一半,不確定地遲疑道,

“爸,你不會是讓我回去和王秋霜生孩子吧...”

這個他辦不到啊,他不都說了他成不了事嗎?

趙寶根看著兒子的眼裏竟然有了狂熱,

“對,就是這事兒,只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孫子,給咱們老趙家留點血脈,你在外幹啥我都不管了!”

“爸,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能...”

趙天明又氣又難堪,他爸怎麽就這麽固執,這不是逼他死嗎?

趙寶根低聲湊過去說了幾句話,然後看著楞楞的趙天明,苦口婆心地勸,

“兒子,你聽爸跟你說,你就忍忍,等有了兒子,爸絕對不再管你,爸說話算話!”

趙天明的臉上露出遲疑,如果這樣真的能行,是不是他就不用天天為了這事煩心,紹慶也不會天天生氣找他別扭,趙家還有了血脈...

說句心裏話,他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只要是個男人,別管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延續血脈的想法吧?

“兒子,就當爸求你了,爸替咱們老趙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了,你可是九代單傳啊...”

趙寶根老淚縱橫,差點跪下去,被趙天明一把扶住,也跟著掉眼淚。

“爸,你別說了,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行嗎?”

趙寶根滿臉淚痕的老臉上露出喜悅,他們老趙家,終於不用絕後了...

金粒粒當天就得到消息,趙寶根在獸醫站配的藥已經拿走了。

她看著喜氣洋洋的趙寶根,恨不得把這老死頭一腳踹死,省得留下來禍害人間。

她回去就找了王秋霜,讓她這陣子註意一點兒,有什麽事情及時跟她聯系。

看到王秋霜的臉都嚇白了,金粒粒安撫她道,

“別擔心姐,他們要是真敢這麽幹,我就讓他們沒好果子吃!”

這幾天是春種收尾,王秋霜天天都在外上工,晚上紹慶那邊看趙天明又看得緊,估計是不能回來,所以趙寶根那邊一直沒動靜。

王秋霜和金粒粒天天惦記著這個事,跟驚弓之鳥一樣,倒是瘦了一圈。

金粒粒怕宋宇承離那麽遠還擔心她這邊的情況,反正離得太遠也幫不上什麽忙,不如不告訴他,省得他跟著操心,所以一直是報喜不報憂。

每天跟宋宇承說話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宋宇承表面上沒說什麽,心裏暗暗覺得不對。

這天,剛下完工,王秋霜回了家,就發現家裏有人來,她先是唬了一跳,以為是趙天明回來了呢,待仔細一聽,才聽出是方青卓來。

這時候主屋的人已經聽到她回來了,方青卓出來跟她打了招呼,王秋霜就回了屋,心裏奇怪,方青卓來幹什麽。

方青卓來趙家是為了過一陣的工農兵學員推薦的事來的,以往差不多都是在春種之後,他估計著時間也快了。

為了保證這次他一定能拿到名額,他真的下足了功夫,不但要重視評優,還要重視群眾基礎。

他跟趙寶根其實早就聯系上了,這時候來只不過是為了最後確定一下。

“方知青,你就放心吧,只要你答應的一人兩斤粗糧能到位,我保證投票的時候你能得這個!”

趙寶根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方青卓笑了,糧食肯定是沒問題的,他就等著上學了。

趙寶根這人雖然太能鉆營,但人能力還是沒問題的。

村裏人大多都有親戚關系,只要是做好保密工作,不怕會被人發現。

他笑著對趙寶根說:“趙叔,你有這本事,咋不給你家天明哥弄個名額去上學,到時候分配工作了,你們家不就……”

趙寶根也笑,但笑裏帶了些難以名狀的苦澀,

“俺家天明主意大,現在這麽近都不著家,真要是讓他出去上學了,我怕這兒子就再也不回來了。”

方青卓也笑,趙天明的事全村都知道,但他別別人知道的還要多點。

那天他去城裏打電話看到趙天明了,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瞧著……有點不尋常。

他以為趙寶根不知情,出於好心還是提醒了一句,

“趙叔,有的事還是隨緣吧,別強求。”

這話明明沒有什麽,但趙寶根就覺得刺耳。

他懷疑地看向方青卓,見方青卓一臉的雲淡風輕,心裏更是焦躁。

“方知青,我聽說你的事兒也是挺愁人啊,你說金知青咋就跟別人處對象了,按理她在咱村,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就互相傷害吧…

方青卓臉上的笑凝固住了,只有這時候,他連風度都維持不住了。

趙寶根自覺扳回一城,又有心跟方青卓交好,於是轉圜道,

“方知青,這女人啊,有時候也得用點特殊手段。”

方青卓擡頭看他,眼裏有詢問。

趙寶根呵呵笑道,“咱們農村給牛馬配對時,有的母牛也不低頭,咱也不強按著,那不是還有別的法子嗎?”

方青卓一臉茫然,就見趙寶根顯擺一樣拿出給東西來,

“咱來強的不行,還不能用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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