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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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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爸媽

宋宇承閉著眼睛, 漂浮在水面上。

激流一遍遍沖刷著他,從上到下。

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把自己交給別人的感覺。

他的脆弱被掌握, 就這樣袒露人前。

此刻, 他沒有強勢, 沒有領導力, 甚至不能言語,只能順著激流徜徉, 感受著水浪沖擊的爽快與折磨。

他從未這樣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他什麽都做不了, 命運全部由人。

他想抓住什麽, 想撕咬, 想揉措,好像這樣才能緩解現在的難耐。

而他也終於抓住了,如在海裏找到救命的椰果一般, 天知道,他已經渴了多久。

他用力吸允著椰子, 甘甜的治水流進口腔裏,甜美無比。

細白的椰肉也不放過,肉嫩彈牙,是他肖像了許久的美味。

這真是極致的享受,是靠他自己, 從來享受不到的快樂。

他無力思考,只能憑著本能追求最原始的飽腹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飽了, 如天光乍明,所有東西在這一刻明亮如曦。

是焰火綻放時那一刻的天光地明, 一切成了永恒。

徐峰隱隱約約聽到點兒什麽聲音,貓叫似的,這個季節外頭還有貓可哪兒竄,這不得凍死啊?

再聽了聽,又好像是沒什麽聲音了,真是奇怪。

金粒粒閉著眼睛癱軟著,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明明一開始都是由她主導的啊。

她掌握著主動權,看著他在她手下迷茫無措,那心裏的成就感,別提多得意了!

可不知道他怎麽就突然搭上線了,甚至她都記不住他是怎麽操作的,她就變了方向。

然後就是...就是小電影裏的經典動作,他領悟得倒是快,很快就根據她的反應掌握住精髓。

她體力差,根本就經不住這種軍訓強度,還哭著求饒來著。

誰知他鐵石心腸,根本就不肯停止訓練,還說...

說他喜歡她因為這個哭,給金粒粒氣的夠嗆。

她氣急了就用力,讓他知道畫畫的手也是很有力量的,而他當時的反應也確實讓金粒粒得意了一下。

看吧,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吧!

之後...她就懵噔了。

因為你無法估量到一個男人的報覆心會有多重,因為這個,她差點暈過去,人都忍不住抽搐了,她有點後悔打擊報覆了...

最後,到底是兩個人一起停下,才算完。

宋宇承用熱水擰了毛巾,去給她擦,然後才來收拾自己。

她像個沒力的娃娃一樣,由著他。

昏黃的燈光下,她微合著眼,顯是累到了,整個人嬌艷得像個水蜜桃。

宋宇承覺得自己又要狼化了,要不是看她累得狠了,簡直忍不住再欺負她一次。

好像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接近,金粒粒無意識地睜開眼,看到他的眼神時,一個激靈。

“宇承哥哥,我真不行了...”

宋宇承覺得好笑,剛才是誰像女王一樣,淩駕於他之上,使了手段一樣折磨他?

當時他真被她唬住了,誰想後來才知道,她是個繡花枕頭。

他挨著她坐下,把她整個人攏在懷裏。

“知道了,明天還有正事,不鬧你。”

得了他的保證,金粒粒才放下了心,安心抱著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昏昏欲睡一樣,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了。

這可讓宋宇承犯了難,他輕聲道,

“先別睡,送你回屋睡。”

誰知她卻不肯,緊緊地抓著他新換的衣服,搖著頭含糊道,

“我不回去,我自己害怕。”

其實她原來也一直自己睡,可不知道為什麽,在現在,在經歷過極致的溫暖和快樂之後,她不想離開他,好像離開他的懷抱,就要一個人體會原來那種孤獨一樣。

說完這些,金粒粒好像知道宋宇承一定不會把她送走一樣,就這麽放心地睡著了。

而宋宇承,懷抱著這麽一個大寶貝,只能無奈苦笑。

她倒也真放心他,她是不是不知道一個男人遵從起本能來,有多嚇人?

可怎麽辦呢?他又舍不得把她送走,只能抱著她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蓋好,避免剛剛出過汗之後著涼。

這一晚,金粒粒睡得特別好,宋宇承則睡得特別不好。

軟玉溫香在懷,他是怎麽忍住不動的?簡直是巨大的煎熬。

第二天一早,金粒粒睡夢中覺得好冷,都快把她凍醒了。

動物本能驅使著她向熱源靠近,直到她手腳並用地纏到他身上時,才舒服地喟嘆出聲。

好暖和!

宋宇承僵硬著被叫醒,懷裏多了個人,還一直往裏拱,他想睡都不能睡吧?

擡手看了下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再晚點起來怕是會被人看見。

他輕柔著叫她,聲音是忽略不了的低啞,

“粒粒,醒醒,你得回你那屋了。”

金粒粒繼續往熱源拱,捂著耳朵聽不到。

宋宇承被拱得沒脾氣,揉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瓜,用上了最管用的辦法。

她拉著他的手往下,去感受清早起來蓬勃的生命力,

“時間還早,要不要...”

金粒粒騰得從被窩裏鉆出來,

“不早了,宇承哥哥,快點起床,今天還有工作呢!”

宋宇承看著她無比迅速地開門鉆了出去,心裏覺得她其實挺有運動天賦的,是不是應該多鍛煉挖掘一下,省得她一直喊受不住。

金粒粒放輕了手腳,紅著臉回了自己屋。

住男朋友屋裏夜不歸宿,這是在現代,也要被爸媽好好審問一番的情況。

想到昨晚,她的臉又是紅的不行,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胳膊好好比量了一下。

她手腕一樣的粗細,原來漫畫裏畫的也不都是假的,這...算是極品了吧...

不過,這…誰能受得了啊?

哎呀哎呀,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金粒粒羞到跺腳,天天說宋宇承是色坯子,她怎麽感覺自己也要朝哪個方向發展了!

趕快洗漱收拾好自己,金粒粒揉了揉臉,板起表情一本正經地出門吃早飯。

出門正遇到隔壁門開,

“金知青早。”

徐峰笑著說。

“徐幹事你也早。”

金粒粒笑呵呵道。

這時,宋宇承的房門打開,一身幹部服裝扮,扣子系到領口的宋宇承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面色如常,一貫的冷淡疏離。

不過在見了她之後,似是冰雪初融,張口欲言。

再看一萬遍宋宇承,金粒粒都覺得好帥。

可今天,一看見她,她就總想到昨晚,他的低吼和激烈的糾纏。

金粒粒抑制著臉紅,板著臉,嗖一下竄了出去,

“快點吃飯吧,一會要遲到了。”

徐峰看著金粒粒的背影,站到宋宇承身邊,莫名其妙,

“剛剛她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你倆吵架了?”

宋宇承睨了他一眼,吵你個頭吵!我倆不知道有多好!

他冷著臉越過徐峰,跟著金粒粒的腳步也往食堂走。

徐峰看著這倆人一前一後地走,啥情況啊,這麽奇怪!

第一天的報告會很順利,金粒粒現在上了太多的報紙,也算是小有知名度了,所以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她還受邀去指導宣傳幹事們畫墻畫,這一天過得屬實充實有意義。

宋宇承也開了一天會,晚上他還要參加招待宴,據說是專門為了招待他準備的,不去不合適。

金粒粒吃完飯,就站在窗前往下望。

他們房間這邊對應的是招待所大門方向,誰要是進來都能看見。

一直都等到晚上八點多了,才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緊接著喬永強下了車,然後小跑到另一面開車門,把搖搖晃晃的宋宇承扶了下來。

金粒粒一看著了急,趕緊披了外衣出房門,就看到宋宇承沒事人一樣走了上來,後面跟著喬永強。

喬永強看到金粒粒出來了,十分識趣地進了自己屋。

整個走廊裏只剩兩個人遙遙相望,

“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屋,冷。”

金粒粒走過去拉起他的手,

“我剛剛看你走路都走不穩了。”

宋宇承笑笑,反手拉著她的手往屋裏走,

“到人家地盤了還不得裝裝樣子?要不還不被人真灌多了?”

本來他在同級別的領導中,年紀就輕,再加上到了人家的地方,更得讓兩分,幹脆裝酒量淺省事。

金粒粒這才放了心,想到在紅星村的時候,他那晚喝了那麽多酒,還沒事人一樣,想來酒量是很不錯的。

正這麽想著,宋宇承已經關上了房門,低下頭來要親她。

金粒粒推著他的臉往後,偏過臉不讓他親,有些嫌棄道,

“都是酒味兒!”

宋宇承自己聞了聞,好像確實有酒味兒。

他趕忙去刷牙,金粒粒就在外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

“這邊的面還挺好吃的,你明晚要是沒飯局的話帶我去吃好不好?我來這裏旅過游,對這裏的面一直念念不忘,也不知現在的口味比起以後來怎麽樣...”

宋宇承含糊地答應著,待仔仔細細刷完牙後,才出來湊到金粒粒身邊跟她說話。

“現在呢?還有酒味兒嗎?”

金粒粒還當真仔細聞了一下,是很清晰的味道。

“沒有啦!”

她老實報告。

結果...就被親了...

金粒粒恨啊,她到底還是太單純,搞不懂大灰狼的計謀,這不是自己往狼口裏送嘛!

這個吻綿密悠長,情到濃時,是感官和心理的雙重滿足。

宋宇承甚至還伸手去給她擦了擦唇邊拉出的絲,給金粒粒鬧了個大紅臉。

“晚上不鬧你,你好好回屋睡覺。”

宋宇承說。

他怕自己喝完酒沒有輕重,再傷了她。

金粒粒點點頭,不知是高興還是有些失落,昨晚睡得確實很舒服呀!

宋宇承送金粒粒回屋,金粒粒乖乖進去。

一個小時後,宋宇承的門又被敲響。

已經換上睡覺衣服,打算睡覺的宋宇承打開房門,看到金粒粒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

“宇承哥哥,我睡不著...”

宋宇承...

除了讓開讓她進來,他還能怎麽樣呢?

第二天,四人在招待所食堂集合吃早飯。

金粒粒先下樓,神采奕奕,歡快極了。

昨晚又睡了一個好覺!

反倒是宋宇承,徐峰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這是?不舒服啊?”

說不舒服都是好聽的,對比金知青的春光滿面,宋宇承怎麽跟被妖精吸了陽氣的書生似的...

喬永強看著處長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有些擔心,明天還有安排呢,處長別是真病了吧...

宋宇承捏捏鼻梁,不舒服倒沒有,就是睡得不好。

他看了眼正擔心看著他的金粒粒,這小沒良心的倒是呼呼大睡,她是真放心他啊!

於是,這天開會的人都看到遠道而來的宋處長滿臉疲憊,沒精神得很。

這邊的供銷局局長還問宋宇承,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宋宇承揉了揉額頭,

“可能是剛來有些水土不服,沒關系,過幾天就好了。”

大家盛讚宋處長年輕有為,精神可嘉,都要向他學習雲雲。

誰知第二天,也就是會議的最後一天,宋處長病了。

喬永強為難地到了會場,對各位領導說:

“我們處長這兩天就一直不舒服,但是他為了工作一直堅持著,今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我就替他來開會了,回頭我一定把會議精神傳達到位。”

畢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要是在這邊出了什麽事可怎麽是好?

“怪不得我這兩天看宋處長的臉色就不好,宋處長嚴重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喬幹事你過來開會了,那宋處長也不能沒人照看啊,要不我派人...”

局長剛說要不派人過來,喬永強就立馬笑著道,

“我們處長說不用麻煩了,他已經去衛生院開了藥,正在休息呢。而且...”

他笑了笑,“我們處長有人照顧,宋處長的對象現在就在處長身邊照顧他呢。

處長的意思是,開會要緊,不要因為他個人的小事影響了開會的大事。”

真的是!自己都病了還擔心開會的事呢!

怪不得這麽年輕就能升到這樣的高度,這精神高度一般人就達不到!

而“生病”的宋宇承現在正坐在車上,靠在金粒粒的肩膀上補覺呢,金粒粒也是剛知道因為自己天天去找他,自己倒是睡得好了,他可是好幾天沒睡好...

作為這事的始作俑者,她很抱歉,現在除了獻上自己的小肩膀,好像也沒啥補救的辦法了吧…

即便是晚上睡不好,宋宇承也想和她在一起。

看得到不能吃的感覺雖然難受,但淺嘗輒止的快樂總是有的。

再加上現在得到了佳人的愧疚感,由著自己摟著她補覺,真是再不睡幾天都是值得的。

司機熟練地開著車,穩當當地轉過一道道彎。

金粒粒覺得這個司機同志好眼熟,好像是上次送宋宇承去紅星村的那個司機同志。

副駕駛還有一個人,叫馬明,操著一口流利的當地話,跟宋宇承說話的口氣又像是下屬,不知道宋宇承是什麽時候安排的。

馬明一路上給司機同志指路,是個十分好的向導。

這邊路況崎嶇,坡坡坎坎,在兩人的配合下,宋宇承竟然也睡了一個好覺。

“處長,快到了。”

馬明低聲道。

金粒粒有些緊張地握緊宋宇承的手,宋宇承輕輕回握。

“都在家嗎?”

“在家,我特意跟他們村長打的招呼,現在這個時候,村裏其他人應該都去村大隊開會去了,咱們從另一條路進村,應該沒多少人看見。”

宋宇承點點頭,馬明似看出的金粒粒的緊張,但也不敢直接跟金粒粒說話,而是對宋宇承道,

“建磚窯廠的事是大事,村長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耽誤大事的。”

金粒粒這才放下心,轉眼車子進了村,這邊村裏的風貌和他們那裏完全不一樣。

人們住在一間間的窯洞裏,金粒粒的爸爸媽媽應該也住在其中一間。

車停在村邊的一個小窯洞前,這裏倒是冷清,周圍沒什麽人的樣子。

馬明先一步下了車,先進了院好像問了什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已經下車的金粒粒和宋宇承。

“金叔和程阿姨都在裏面呢。”

金粒粒的手忍不住顫抖,人也有些不敢往院子裏進。

宋宇承淡定多了,拉著金粒粒往院子裏走。

進了院子,簸箕上晾著的地瓜幹,墻上掛著的一串串辣椒、大蒜,還有熟悉的燒艾的味道...

一切好像都鮮活生動起來了,是爸爸媽媽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金粒粒的腳步越發急促起來,不再用宋宇承拉了,而是自己走進了屋。

屋裏,燒艾的味道更濃,還有淡淡的墨香,就是這種混合起來的味道,是爸爸加上媽媽的味道。

“爸爸,媽媽!”

金粒粒喊。

門簾被掀開,裏面的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走進來的姑娘。

“粒粒?真是粒粒!”

程似錦先上前把女兒摟進懷裏,哭的什麽似的。

“我的乖粒粒,你吃苦沒有?讓媽媽看看你!”

金啟也在一旁激動得直搓手,

“我就說小馬不能騙咱們,你還不相信,就是咱們的粒粒來了!”

金粒粒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見面之後她再次確定,這就是她的爸爸媽媽。

他們可能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裏,並沒有跟她在現代時的記憶。

但是他們沒變,愛她的心也沒變,這就是她的爸爸媽媽。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宋宇承在一旁看著,有些眼眶發熱。

他有些知道粒粒為什麽能把愛放在嘴邊了,因為她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她的父母也都是不吝於表達愛的人,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應該是很幸福的吧。

還是程似錦心細,哭了一會兒後,看到了一旁的宋宇承。

“這是小宋吧?”

她擦了擦眼淚,對著宋宇承道。

“是的阿姨,我是宋宇承。”

程似錦上下打量了一遍宋宇承,心裏頓時滿意不少。

小夥子人長得好,氣度非凡,就沖這長相,難怪閨女能看上。

她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是閨女為了別的原因,才這麽快地處上了對象,現在看來,閨女說的有道理,只要她見過人,她也會喜歡這個未來女婿的。

“小宋,讓你見笑了,你快坐!粒粒爸,你快點陪小宋說說話!”

金啟有些挑剔地看了宋宇承一眼,他才不想陪他說話,他想去跟閨女好好說說話。

但老婆的話不能不聽,金啟只能請宋宇承坐下。

這邊馬明已經倒了兩杯水,金啟遞給宋宇承一杯,

“喝點水吧。”

然後又瞅著晃動的門簾,想聽聽閨女和媳婦說什麽呢。

宋宇承也不挑理,這麽長時間沒見面,想知道女兒的近況是應該的,反倒是陪著自己才是煎熬的事。

他自顧自地喝起水來。看著金啟耳朵都恨不得支棱起來,不由挑了挑唇。

粒粒的家人都和粒粒一樣,難怪粒粒這麽可愛。

屋裏,程似錦拉著閨女細細的看,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待她看了不知多少遍,終於確定閨女精神狀態都很不錯,不但長高了,還水靈了,並且...更漂亮,活脫脫一個大姑娘了!

她終於有些放了心,眼睛往外一瞟,意有所指道,

“粒粒,跟媽說,你是真心喜歡他嗎?”

雖然閨女在信裏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想確定。

“是真心的,媽,我是那種能委屈自己的人嗎?”

金粒粒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為什麽這麽多人都覺得自己和宋宇承在一起,是為了別的原因啊?

如果宋宇承是腦滿腸肥的紈絝二代,她跟他在一起,打眼一看就是被逼的。

可兩個世界加起來,宋宇承都算是她見過的人裏,長得最好看的了。

她難道就不能是因為美色看上他,才在一起的嗎?

一定是宋宇承的能力手段,掩蓋了他的美貌,才讓別人對她有這樣的誤解,真的好氣!

金粒粒從小就是這樣,什麽都寫在臉上。

所以程似錦一下就看明白了,她忍不住笑,點了點她嘟起的臉蛋兒,

“還不是因為你找的這個對象太有能力了?

又是讓人給我們送糧食、送吃的、送生活必備品,又是找人給我和你爸改善生活條件的。

我倆能不多想嗎?”

說真的,剛開始的時候,程似錦真以為女兒為了他們犧牲奉獻了 ,不知道有多難受。

幸虧很快就接到了她的來信,知道是胡亞玲給介紹的對象,才稍微放下點心。

胡亞玲總不會給閨女介紹那樣的對象的,胡亞玲可是鐵娘子!

又說了會話,金粒粒知道爸爸現在在村裏幫忙寫寫畫畫,媽媽幫著幹點雜活,兩人的工作生活比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

又看到屋裏雖然簡陋,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才算是放下了心。

金粒粒又講了自己的近況,說自己上報紙的事。

“我知道,宇承找小馬給我們捎來不少報紙,我們都看了,真為你感到驕傲!

你爸還說呢,你最近畫畫的水平可是精進不少,再攆攆就快能和他比了!”

金粒粒笑,別的不敢說,畫墻畫的水平她一定比她爸強。

她爸可是傳統國畫,在現代的時候,就不屑於她這些新鮮畫法。

又講了一會兒,一直聽到金啟在外面咳嗽,程似錦才白了門簾那一眼,

“快出去讓你爸看看吧,要不你爸一會兒就得闖進來!”

金粒粒笑,她爸還是這急脾氣。

門廳裏,宋宇承已經喝了好幾杯水了,和金粒粒她爸就這麽相顧無言地坐著。

金粒粒出去一看,看到的就是她爸那張曬黑了的臉上,急切的表情。

“行了,閨女還給你,我跟小宋說說話!”

程似錦哼著說,上前把金啟拉開,自己坐到了宋宇承對面。

宋宇承頓覺不好,身體又坐直了些,還不忘給金粒粒的媽媽倒了杯水,

“阿姨,您喝水。”

程似錦滿意地點點頭,喝了口水,狀似無意地對宋宇承說:

“小宋啊,家裏幾口人啊?”

金粒粒...差點一口口水嗆到。

她媽怎麽跟那些查戶口的媽一樣,上來就問家裏幾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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