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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得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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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得排隊

金粒粒都和宋老太太、宋宇承到餐桌那坐下了, 還沒看到宋志平和鄭文秀過來。

宋老太太狀似什麽都沒看到一樣,對金粒粒說:

“別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

不吃才好, 省了!

孫姨這次真的是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領, 蝦餃, 白切雞, 清蒸魚,蜜汁叉燒, 耙鳳爪, 老火靚湯。

金粒粒看著眼睛都亮了, 簡直夢回現代粵菜大酒店啊!

孫姨看金粒粒這麽喜歡, 也高興極了,

“金同志,你多吃點,要是喜歡我做的口味兒的話, 就以後天天來吃,我天天給你做!”

“謝謝孫姨, 宇承哥哥一直說你做飯好吃,我早就饞啦!要是能天天吃的話,簡直太幸福了!”

給孫姨哄得心花怒放,怪不得小少爺被這金同志迷得死死的,這樣可愛的姑娘, 她也喜歡!

說話間,宋志平和鄭文秀先後上了桌,宋志平的臉色有些難看, 鄭文秀則是有些尷尬的樣子。

但宋老太太和宋宇承都裝作看不見,金粒粒也只能跟著看不見...

“快吃飯吧, 都餓了。”

宋老太太發話,大家才開始動上筷子。

金粒粒雖然惦記著吃東西,但她更被眼前的餐具吸引了目光。

成套的粉彩並蒂荷花,跟藝術品似的,她都不舍得用它來吃飯了。

“喜歡?”

宋老太太含笑問了句。

“嗯,喜歡,太漂亮了!”

金粒粒喃喃,被燈光下這泛著光澤的餐具美到失神。

宋老太太跟宋宇承對視一眼,眼裏都是驚喜,這孫媳婦找的好,終於有和她審美一致的孫媳婦了!

宋宇承看著宋老太太這樣,忍不住笑,奶奶高興得也太早了。

要是她知道粒粒不但喜歡這些盤盤碗碗,還喜歡咖啡、外國電影、旅游、拍照、做手工、打扮自己...

反正就是喜歡奶奶年輕時當大小姐的時候,喜歡的所有東西,還不知道多高興。

他看著這一老一小湊在一起,飯都想不起來吃了,而在那戚戚擦擦地說盤子碗的事兒,竟然有一種幻覺,幾十年前的奶奶和來自未來幾十年後的她,竟然重合了。

她們喜歡的東西一樣,平日裏做的事情一樣,一樣的接受新教育,為自己的快樂而活。

時空交替,年輪巨轉,但她們,相遇了。

這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孫姨給宋宇承使了個眼色,再不吃這菜都涼了。

孫姨不敢說,只能宋宇承開口,

“奶奶 ,快先吃飯吧,吃完飯你們有的是時間聊。”

宋志平聽了這話也說:“吃完飯,我也想跟粒粒就國畫的畫法流派聊一下。”

不過並沒有人搭理他,可能是都沒聽見吧...

宋老太太正忙著給金粒粒夾菜,

“瞧我,凈急著跟你說話了,咱們吃完飯慢慢說!

快快,先吃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清蒸魚的魚肚子肉被夾到了金粒粒碗裏。

宋宇承也夾了塊蜜汁叉燒,放到金粒粒碗裏,

“這個孫姨拿手。”

甜口的味道粒粒肯定喜歡。

孫姨不敢給金粒粒夾菜,也趕忙盛了一碗湯,遞給金粒粒,

“金同志,這湯我煲了一下午,可有營養了!”

金粒粒就一張嘴,哪吃得完這些呀,嘴巴塞的滿滿的,含糊著說謝謝謝謝。

宋志平把自己的定位放在未來公公上,總不好去給兒媳婦夾菜,只默默地把菜往金粒粒那邊推了又推。

鄭文秀...

這還沒進門呢,就姿態擺成這樣,這要是進門了,還不得上天吶?

這頓飯金粒粒吃的異常滿足,簡直是來這兒之後吃得最豐盛的一餐了!

她默默地在心裏對郝叔說了句對不起,她並沒有喜新厭舊,只是孫姨的菜太豐盛啦!

吃過飯,宋老太太忙不疊地拉著金粒粒去了自己屋。

鄭文秀心裏暗罵,搞這些神神秘秘的,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金粒粒這就被截胡了,宋志平輪都沒輪上。

關鍵這事也不好搶,他總不能去敲宋老太太的門,說我也想跟未來兒媳婦交流交流藝術文化,這也不合適啊!

“志平...”鄭文秀緊跟著宋志平,上去拉他的手,

“要不,你今天就在家住,別走了吧!”

鄭文秀眼巴巴地看著宋志平,明送秋波。

宋志平也是個男人,心裏也短暫動搖過。

可他想到剛才鄭文秀說的話,又立馬硬起了心腸。

“不了,我先回去了,再晚宿舍就關門了。”

反正今天估計也交流不了繪畫經驗了,大晚上的還是避嫌為好。

鄭文秀一看宋志平要走,立馬急了。

“志平,都這麽晚了,你別走了!你就在家住一晚,明天再走唄!這大晚上的,路上也不安全啊!”

她有信心,只要宋志平在家待一晚,明天他就再不會走了。

男人嘛,不都那麽回事兒嗎?

但關鍵是宋志平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鐵了心的不在家住。

宋志平沒理她,尤自拿了外套要往身上穿。

鄭文秀急得啊,恨不得上去吧宋志平的衣服扯下來。

宋志平這回怎麽就這麽堅定!

宋宇承從宋老太太門口過來,奶奶也不知道跟粒粒說什麽去了,把他都攆出來了。

鄭文秀看到宋宇承,仿若看到了救星。

“宇承,你快勸勸你爸,這都黑天了,他非得要回圖書館,這要是大晚上的路上出點啥事兒,可怎麽是好!”

事到臨頭趕緊拉人下水,這要是宋宇承能把人勸住了,她白得一個大便宜。

要是宋宇承不肯讓他爸在家住,那她就可以說,宋宇承不孝順,大晚上的還由著宋志平自己一人往圖書館走!

沒想到宋宇承看了眼要走的宋志平說:

“省委今天有事兒,汽車班應該會送魏書記回來,我打個電話問問車走沒走,正好能把你捎回去。”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大晚上的別自己騎車,不安全。”

然後就去打電話去了。

宋志平心裏這個暖呀,都多少年了,沒被兒子這麽關心過了!

兒子怕他自己走出事,特意找車送他...

宋志平差點老淚縱橫。

“行了,一會兒書記的車到咱家門口,你坐車回去吧。”

宋宇承打完電話,走過來把圍巾遞給宋志平,

“晚上冷,多穿點。”

宋志平接過圍巾,感動地圍在脖子上,這次真的老淚縱橫。

鄭文秀...

這都什麽癟犢子玩意兒,氣死她了!

金粒粒被宋老太太拉進屋子裏,打開床頭櫃,拿出一個三層的匣子來。

匣子黑漆漆的,外面看不到什麽花樣,就...很普通的一個木匣子。

宋老太太拉著金粒粒坐,有些得意地沖金粒粒眨眨眼。

金粒粒在她蒼老的臉上竟然看出了屬於少女一樣的俏皮,老少女慢慢打開匣子,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哎,原來這些東西不知道有多少,現在就剩下這麽點,還都成寶貝了。”

她慢悠悠地抽出第一層匣子,裏面是一盒子的表。

腕表、懷表、男士表、女士表,展展揚揚地鋪了一層。

“這些呀,有些太打眼了,不適合現在給你戴,等以後吧,以後都給你。”

金粒粒看到了,確實不適合她戴,裏面有一塊上面全是亮閃閃的鉆,還有上面鑲紅寶石的,還有鑲琺瑯的...

金粒粒突然覺得宋奶奶能找出那麽一塊素凈的表給她,也真是不容易了。

第二層匣子是一些金貨,手鐲、項鏈什麽的,不算多,但每個分量都挺重的。

第三層就豐富了,裏面是些胸針呀,珍珠發夾啊,這些小巧精致的東西。

“別害怕,這些都是上過名單的,上了名單就是過了明路,你就是拿出去戴也沒關系。”

宋老太太絮絮,突然小聲道,

“我要給你看的是這個。”

金粒粒...??還有別的呢?

宋老太太下意識往門口看了看,然後手伸到抽開的匣子裏,往上層一摳,一個藏在上面的小夾層被摳了出來。

金粒粒...!!

原來這裏面有夾層,她說怎麽感覺這個匣子有些高,但又只設計了三層,是不是有點不夠合理,原來是另有乾坤。

不過這藏在裏面的內層匣子,這麽薄,怕是裏面也藏不了什麽大東西啊!

宋老太太卻沒解釋什麽,而是對金粒粒說:

“記住我是怎麽摳的,摸這兒...”

宋老太太只示範了一次,然後就拉著金粒粒的手去找匣子上那個特殊的位置,找到之後還問,

“記住了吧?”

“記住了。”

金粒粒下意識道。

“記住了就好。”

宋老太太把內匣子往裏放,金粒粒看了一眼,發現裏面果然沒放什麽大東西,而是紙一類的。

她不禁想,那些紙會是什麽呢?

宋老太太沒給她繼續思考的機會,而是喃喃道,

“前些日子那件事,差點就讓宋家沒了。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後悔這件事沒交代給宇承。

但我後來一想啊,交代給宇承有什麽用呢?如果宋家沒了,宇承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那這些東西他不還是帶不走?

罷了罷了,人要是沒了,那這些身外物有什麽用?

不如誰也不告訴,讓這些成了灰更好。”

“奶奶,那你現在告訴我...”

金粒粒有些懵懵的,聽奶奶這意思,宇承哥哥都是不知道這個的。

“傻孩子!男人有錢就變壞,沒聽過啊?”

宋老太太調皮地沖金粒粒眨眨眼。

金粒粒...

宋老太太好像發現自己開了個不那麽高明的玩笑,輕咳了一聲道,

“我孫子我還是知道的,宇承這個孩子倒是不太可能因為有點錢就出去惹事,但女人手裏留點錢總是沒錯的。而且啊...”

她拍了拍金粒粒的手,

“我是真讓上次的事嚇怕了,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兒,你拿著這些東西還能想辦法幫幫宇承。

奶奶相信你。”

面對著宋老太太期待的眼神,金粒粒用力點了點頭。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她會的。

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孫姨進來送牛奶。

宋老太太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今天怎麽這麽早送來,喝完我就睡覺了?“

孫姨肯定不敢說她為什麽今天送牛奶格外早,而是含糊道,

“哎呀,您最近睡得都有點晚,我尋思著從今兒開始讓您早點睡,這不也是為了您的身體嗎?”

見宋老太太還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樣子。

孫姨實在沒辦法了,沖著宋老太太又是擠眼睛又是撇嘴的,宋老太太...

“怎麽了奶奶?您要是現在不想喝,就晚點再喝?”

聽到金粒粒的聲音,宋老太太一下就福至心靈了,沖孫姨眨了下眼,連怪自己老糊塗了。

她伸手沖著孫姨道,

“你看看我,真是歲數大了,忘了我說想要早點睡的事兒了!

對,早點睡,對身體好!

我還得把身體養好了等著喝孫媳婦茶呢!”

宋老太太意有所指地看了金粒粒一眼,把金粒粒鬧了個大紅臉。

還沒等她說話,就見宋老太太“哎呀”一聲。

“哎呀,我忘了給粒粒磨咖啡嘗嘗了!”

她看了眼時間,七點了,這個點喝咖啡晚上還睡不睡了?

更何況...她瞅了眼手裏的牛奶。

那臭小子著急了,這是催她趕快睡覺呢!

“粒粒,你明兒再來奶奶家好不?奶奶親手給你煮咖啡!

奶奶煮咖啡的手藝可好了,可惜啊,現在喝不了了,聞聞味兒也成啊!”

金粒粒見宋奶奶那副饞咖啡的樣子,笑的什麽似的。

“好,奶奶,您先早點睡,等我明天呀還過來,到時候您給我煮咖啡!

我還想看看您說的那些盤子和碗呢,白天陽光好的時候,沖著陽光看最好!”

“哎呦呦!我算是遇到知音嘍!”

宋老太太拉著金粒粒的手,稀罕得什麽似的,對著孫姨說:

“看沒看見,老天還是對我不薄,知道我沒有貼心的閨女,這是給我送來一個小棉襖呢!”

孫姨一看宋老太太這是又激動了,又為她高興,又忍不住看了眼門外。

老太太耶,您孫子還在外頭排隊呢!

孫姨看著宋老太太把牛奶喝完,就拿著空杯子退了出去 。

宋老太太又拉著金粒粒說了會話,好像怎麽都說不完似的。

金粒粒看宋老太太喝完牛奶後,果然像獲得了睡眠信號一樣,慢慢眼睛都長了。

她給宋老太太掖了掖被子,也慢慢走出房間。

金粒粒剛出門,就被人拉到懷裏。

雖然也嚇了一跳,但金粒粒立馬就覺察出是誰,所以也沒反抗。

“怎麽聊了這麽久。”

宋宇承的下巴埋在金粒粒頸窩裏,柔順馨香的頭發撫在他臉上,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和奶奶有共同語言唄。”

金粒粒哼哼著,他一直朝她頸窩吸氣,惹得她好癢。

“所以,就一直讓我在外面這麽等著?”

宋宇承的話裏有些委屈,萬萬沒想到,都到了自己家了,想跟她親近一下還這麽費勁,竟然還要排隊!

“那,那我也沒辦法呀!”

金粒粒被熱燙燙的呼氣弄得臉都跟著熱了,

“下次我跟奶奶說。”

“說,說什麽?”

“說我想你,讓她給咱倆留點時間單獨在一起。”

“不行!”金粒粒急了,“你這麽說以後我都不好意思見奶奶了!”

宋宇承本來就是逗金粒粒才這麽說,現在看到她當真了,更想逗她。

“那怎麽辦,她一直纏著跟你說話,我都沒有時間跟你在一起了。”

“咱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嘛...”

金粒粒裝作沒聽明白宋宇承什麽意思,刻意含混道。

“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宋宇承一個轉身,把金粒粒抵在墻上。

他的頭從她的頸窩擡起,眼睛一直看著她,用視線描畫,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

金粒粒被盯得忍不住低下頭,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了,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宋宇承伸出食指,將金粒粒的下巴擡起 ,到與自己對視的高度。

“那我告訴你。”

他的頭向她靠近,一直到與她鼻尖相碰,就這樣停住,再也沒有靠近。

唇與唇只有一線距離,只要稍一靠近,就能相碰。

偏偏就這麽隔著一線距離,難耐地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想像中的觸感沒有到來,金粒粒忍不住擡臉去看他,移動間突破這一線的距離,唇覆在他的唇上。

彼此的喟嘆是終於相遇的滿足,宋宇承貼著她的唇輕聲笑,

“這麽著急?”

金粒粒剛想張口說誰著急啦,就被他趁虛而入,靈活地到她口裏翻天覆地。

金粒粒被親的暈暈乎乎,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襯衫都被她抓皺了。

宋宇承卻還嫌不夠,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任何退卻的機會,只能跟他一起吞吐翻覆,氣喘籲籲。

突然,一聲有些煩躁的女聲遠遠傳來,

“孫姨,孫姨?沒有熱水嗎?我還沒沖麥乳精!”

是鄭文秀。

這聲音越來越近,明顯是沖這邊走來的。

金粒粒眼睛瞪大,緊張地去推宋宇承,她可不想被鄭文秀看到這樣。

可她卻半分也沒推動宋宇承,著急之下忍不住去咬他的嘴唇。

“嘶”宋宇承吃疼,卻不肯這麽放過她。

她越是咬他,他就親她越狠,氣的金粒粒忍不住錘他。

鄭文秀的聲音漸近,下樓梯馬上就要轉過來時,宋宇承一個轉身,拉著金粒粒進了一旁的屋子。

屋子很黑,沒有開燈,什麽都看不見,一切只能憑感覺。

他抱著金粒粒,把她抵在門上。

他們的身體緊貼著,他幾乎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聽著鄭文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兩人竭力保持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孫姨?孫姨?”

鄭文秀的聲音就隔著一道門,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金粒粒緊張得咬住下唇,連氣都不敢喘了。

宋宇承看起來卻一點都不緊張,還有心情去哄她,

“呼氣,別憋著。”

氣的金粒粒那眼睛白楞他,哥,現在我希望你是個啞巴!

她現在就像是個正生著氣的小氣鼓兒,恨不得上來咬他,可愛極了。

宋宇承喜歡得不行,她越這樣,他越想逗她。

他的手順著針織裙的弧線從上到下,她今天穿的這件針織裙很好看,隨形顯出她的好身材。

那手不老實地四處作亂,金粒粒按住這個按不住那個,聽著門口的腳步聲,心裏又氣又急,偏偏又覺得...有點舒服,真是折磨死人了。

作亂的手慢慢停下來,金粒粒松了口氣,心裏隱隱還有些失望,就...這麽完了?

誰知下一刻,她睜大了眼睛,用力咬住唇,阻止驚呼聲溢出。

她渾身沒力地靠在門上,雙手緊緊地扣在門框上,用以支撐自己不滑下去。

“孫姨?”

鄭文秀又喊。

金粒粒忍不住一哆嗦。

她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覆雜,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適,呼吸明顯加重,摳著門框的手越來越緊。

細細的尖叫忍不住溢出,被她用手捂住。

門口的鄭文秀好像聽到了什麽,腳步停了下來。

金粒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此刻她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專註在鄭文秀身上。

她的所有感覺和註意力都被一根線緊緊抓住,溫柔至激狂,她無力抵抗,只能如海上飄蕩的無依的人一樣,隨著風浪起伏,等待最後的暴風雨來臨。

...

宋宇承半跪著,從地上緩緩站起。他眸色深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沒了他的支撐,金粒粒幾乎要栽倒在地上,被他一把扶起。

他像抱著孩子一樣,橫抱著她坐在寬大的靠背沙發上。

這是一個小會客室,原來的作用是接待來訪的重要客人,有一些重要私密的話都會在這裏講。

好多年沒再啟用了,這裏成了宋宇承平日放空自己的地方。

而現在,他抱著她,在黑暗中坐在這裏。

月光透過沒拉窗簾的窗戶照到屋子裏,一片清明。

他將她臉上的細汗吻凈,攏著她已經汗濕的長發。

輕薄的月光籠罩著他們,拂過她霞緋一樣的臉龐,她好美。

是即便是每一天都能看見,但看見時也依然會心動的美。

金粒粒還閉著眼睛,沒從剛才的劇烈感受中緩過來。

她倚靠在他懷裏,手抓著他的襯衫,眷戀地挨著他,舒服的要睡著了。

他一點點順著她的頭發,像順著某些小動物柔順的毛,心中的充實滿足在這一刻到達頂點。

還有什麽比滿足心愛的姑娘更有成就感的呢?

“好嗎?”

他問,聲音低啞到不行。

“好。”

她呢喃著側身,在他懷裏換了個姿勢,這樣離他更近。

從沒這樣好過。

以前看的那些小說小電影啥的都是紙上談兵,今天才真正感覺到,再多的紙上談兵也不如親身實踐。

雖然還沒實踐得徹底,但僅是這樣她就已經體驗到極樂了。

宋宇承挑起唇角,看她懨懨的,顯然是累到了。

“乖,別睡著了,一會兒還得回去呢。”

她考拉一樣耍賴地纏住他,好累,真是一步都不想動彈。

宋宇承沒法子,看了眼時間,再不把人送回去,下回胡部長怕是都不能讓人來了。

他低頭看著耍賴的她,氣定神閑地拉著她的手往下,然後輕輕說了句,

“不走的話,要不要再幹點別的?”

金粒粒騰地一下坐起來,

“宇承哥哥,咱們走吧!”

似是看到了宋宇承咬牙罵她小沒良心的表情,金粒粒還不忘畫個餅,撫慰一下他空虛的心靈,

“宇承哥哥,我好累啊,下次好不好,下次我...我再努努力...”

宋宇承危險地靠近,裝作聽不懂一樣問,

“努力什麽?”

金粒粒都要哭了,再來一次她絕對會暈死在這兒,那真是丟人丟到家啦!

“努力...努力買一贈一...”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反正,反正肯定不讓你難受啦!”

“嗯”,宋宇承本來也沒想怎麽樣,由著她站起來逃,只不過卻說了句看起來毫不相關的話,

“你穿裙子好看。”

金粒粒的臉一個爆紅,色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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