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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剛才那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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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剛才那麽狠

欣喜被困倦淹沒, 伴著鐵軌有節奏的一聲聲輕響,金粒粒逐漸進入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覺得臉上癢癢的, 好像有小蟲子在縷縷她,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宋宇承...

我是早上趁著人沒醒, 占了點便宜,但也不用這麽懲罰我吧...

金粒粒打完也清醒過來, 手感不對!是哪裏是蟲子, 分明是打到人的感覺。

她一下子驚醒, 擡眼一看, 就看到他放大的、離她只寸許的臉。

他現在好像怔怔的, 似是被她打懵了。

打懵了...

金粒粒倏然清醒,小手連忙撫上他的臉,那裏現在只是稍微紅了一些, 幸虧她手勁不大。

“你幹嘛一大早跑我這來啊,我還以為是蟲子呢!”

她嬌嗔地抱怨, 手在他臉上留連。

真帥啊!

人說找對象要找帥的,這樣他惹你的時候,你一看到他的臉,就怒氣全消。

果然如此!

他都打擾她睡覺了,她都能大度原諒他, 真是看到這張臉都沒辦法生氣的程度!

絲毫忘了剛剛是誰先掄起大巴掌,大早上就給人家雷神一擊。

宋宇承苦笑,只是因為想叫她起床, 看到她的睡顏沒忍住親了一下,這果然是色狼的應有報應。

“該起床了。”

宋宇承一本正經道。

打都挨了, 總不能再背個色狼的名號吧。

金粒粒覺得自己罪過啊,人家來喊自己起床,自己還打了人家一巴掌。

她輕輕地拉了拉宋宇承的手,小小聲道,

“宇承哥哥,疼不疼?”

疼,他漲得疼!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含羞帶怯地看著一個男人,是很危險的?

“以後別這麽看別人。”

他低啞著聲音道。

嗯?

金粒粒還沒明白他話是什麽意思,車廂門被拉開,是那個“知道吧”的小夥子,他剛剛在門外就聽見這個男同志叫女知青起床,心說這接待的活兒也不好幹,得晚上睡前給人鋪被,早上醒了叫人起床。

他剛剛好像還聽見女知青說“你跑我這幹什麽”,應該是有起床氣,在那鬧脾氣呢。

後面兩人還嘰嘰咕咕地說了些話,他也聽不清。

哎!他同情地看了這男同志一樣眼,看他這身氣派風度,應該在省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是被人呼來喝去?

伺候人的活兒真不好幹呀!

小夥子自認為現在的氣氛比較尷尬,體貼地為宋宇承解釋道,

“確實該起了,五點咱們就到了。”

他又擡起自己的手腕,剛要播報,宋宇承直接把手腕遞到金粒粒面前。

金粒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四點半了。

小夥子訥訥地住了嘴,轉而說大叔在前一站已經下車了,還勉勵他們繼續努力,為祖國做貢獻雲雲。

金粒粒有些不好意思,想來宋宇承一定是想讓自己多睡會,才一直等到四點半才叫自己。

自己還給了他一巴掌,真是不應該。

她趁小夥子在那收拾行李的時候,偷偷勾了勾宋宇承的手,求饒似的搖了搖。

宋宇承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時候她又不怕有人了,屋裏還一個大活人呢,她都敢這麽勾他。

他把手抽出來,無比正派,

“金知青,收拾收拾該下車了。”

金粒粒...

這麽禁欲...她都懷疑昨晚是狼化的宋宇承了!

從被窩裏坐起來,金粒粒整了整衣服。

車上睡覺還是很不方便的,一晚上沒敢換衣服,睡得背心都竄上去了。

宋宇承搶先一步站到她面前,看起來像是在整理一會兒要下車的行李,實際上用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金粒粒眨眨眼,還是宇承哥哥想的周到。

她趁著這機會迅速整理,手趕快伸到衣服裏,把上竄的小背心拽下來。

她邊快手拉扯邊心裏盤算,這次到了省城還是得找機會看看有沒有賣內衣的。

這具身體早就發育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可能營養補得比較足,長得...很快。

這和她原來的發育時間差不多,她也大概是這個時候身材迅速發展,從小豆包...嗯,變成了小饅頭。

發育期間穿內衣還是很重要的,否則會...下垂。

宋宇承看到的是她沖他投了一個感謝的目光,然後...然後手就伸到了衣服裏!

再然後...宋宇承大腦一片空白,好像什麽也沒看見,但尤記得白花花的一片。

她把衣服迅速放下之後,還沖他眨了眨眼,意思是她好了。

宋宇承...

這丫頭是真不把他當外人啊!有機會真得讓她知道知道,一直這麽刺激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發生什麽。

他把她垂進細白頸項裏的烏黑發絲拿了出來,低聲說了句,

“快到了,穿衣服吧。”

金粒粒不知道他的聲音為什麽這麽啞,還以為是因為他這麽遠折騰過來,昨晚又沒休息好,今早又醒這麽早,還挨了一巴掌導致的...不舒服。

她有些心疼道,

“你不舒服嗎?”

宋宇承...是的,我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小夥子終於能插上話了,要不他都不知道他想說的話什麽時候能說出來,

“這個季節確實容易不舒服,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覺得嗓子有點癢。”

沒人搭話。

他只能又自顧自道,

“說來真是巧,咱們都是省城下車,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後同在省城可以聯系。萬一...“

他有些自豪地把省大的校徽別到衣服上,

”萬一將來你們有機會去省大,我也能盡盡地主之誼。“

金粒粒想禮貌拒絕,委婉告訴他不用了,即使自己將來去了省大,也不需要他招待。

沒想到宋宇承卻爽快,在小夥子拿出的本子上刷刷刷地寫了個電話。

小夥子倒是沒想到能這麽順利,高興之餘有些期待道,

“沒有地址嗎?”

宋宇承看他,“寫信慢。”

小夥子眼睛亮了,對呀,寫信多慢啊,還是打電話好,就是有點貴。

但他看了眼金粒粒,下了狠心,只要有收獲,貴點也是值得的。

“要到了!”

車廂外陸續有人說,金粒粒往窗外一看,已經能看到成片的房子,城市就要到了。

小夥子已經開始穿衣服了,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我勸你們也快點,火車站門口的電車可是很擠的,這麽多人下車,稍微晚點就擠不上去了。”

金粒粒看著宋宇承,見他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反而把她的鞋拿了出來,好像要給她穿的樣子。

金粒粒一把把鞋搶過來,當著人家的面,宋宇承要是給自己穿鞋的話,那多不好意思呀!

宋宇承也沒跟她搶,揚著唇角去拿衣服,她穿來的是那件綠色的軍大衣,出去作報告倒是很合適,只是也得添幾件家常的衣服才好。

小夥子看這倆人還不緊不慢呢,也顧不上等他倆了,嘴上說著回見,就先往車廂門口擠。

宋宇承好脾氣地跟人家說再見,然後金粒粒過會兒就知道他為啥這麽好脾氣了,因為他隨後拉上了車廂門。

金粒粒有些緊張,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咱們,不著急走嗎?”

宋宇承看她似幹渴地舔了舔唇,小鹿一樣不知道往哪放的緊張眼神,眸色更是暗了幾分,

“不著急,咱們最後下。”

...

車廂外的人著急往出口處擁,擠擠攘攘地喧嘩著,哪裏能聽到這小小車廂內發出的細碎嗚咽。

那一聲聲夾雜著求饒和不知怎麽是好的哼唧,淹沒在這洪流般的吵嚷中,也淹沒在男人強勢的吻裏。

火車站門口的車裏,徐峰對著滿臉堆笑的喬永強咬著牙陰陽怪氣,

“你們宋處長不會是把人給我偷跑了吧?”

這趟車的終點可是到京市的,宋宇承這小子不會真這麽瘋吧?

“不會,哪能呢?我們處長日理萬機,哪能隨便往別處走啊...嘿嘿”

喬永強笑著陪小心,心裏都快哭出來了,處長能不能把人帶走,他心裏也沒底啊!

他接到的指令是先下車,也沒接到指令要給處長請假呀!

徐峰的臉色越來越沈、越來越沈,一直到列車要啟動的汽笛聲響,他的心徹底死了。

宋宇承,你夠狠啊,我頂著人頭壓力讓你替我去接人,你倒好,把人接沒了!

你倒是爽了,我回去怎麽交代?

喬永強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縫裏,他有一個不詳的預感,處長要是再不把人帶回來,徐幹事怕是會先拿自己祭天,以解心頭之恨。

他認命地往外瞅一眼,想最後看看窗外的風景,誰知這一眼,他驚喜叫出來,

“來了,處長來了!”

謝天謝地,不用死了!

徐峰死掉的心又灰覆燃了,也立馬跟著往外瞅,發現可不就宋宇承,還半攙著一個姑娘往這走。

哎呦呦,宋宇承那個小心的樣子呀,要不是礙著這麽多人,肯定得摟著這姑娘!

這點徐峰說錯了,宋宇承沒想摟著她,他是想抱著她出來。

可他們現在還沒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關系確定下來,這樣對她屬實有些影響不好,只能半攙著她,用胳膊為她撐著一半的重量。

金粒粒都快哭出來了,她再也不要憐惜他了,她剛剛還為打了他心疼得什麽似的。

可他…他欺負她的時候,可沒有心疼她半點,她現在都走不動啦!

宋宇承要是知道她這麽想準得委屈,他怎麽沒心疼她?他要是不心疼她,她連現在這樣都走不了,只能讓他抱出來了。

喬永強連忙下車開車門,宋宇承半抱著金粒粒,將她托上車。

“行啊你,搶了我的車票上車,我差點以為你要攜美跑路…”

他的陰陽怪氣被宋宇承一個眼神止住,

“你就是這麽做接待的?”

徐峰立馬換臉,微笑對著被圍巾包的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的金粒粒伸出手,

“金知青你好,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我本來想去接你,奈何...不過有緣人終會相見,歡迎你來到省城,未來的日子裏,有什麽需要請一定跟我說...”

沒等說完,一雙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行了,她都聽到了,快走吧。”

宋宇承怎麽看徐峰那張笑臉怎麽來氣,聒噪!

小學時候,文化宮到省小選苗子,他們年級裏就選了兩個人,一個是宋宇承,另一個是徐峰,說他倆長得最周正。

當然,最後兩人誰也沒去,他們這樣人家的孩子,是不會走別的路的。

但宋宇承也是從那時候第一次意識到,他長得很不錯,當然,同樣不錯的還有這個碎嘴子。

徐峰抽回被宋宇承握的生疼的手,好你個宋宇承,借機打擊報覆是吧?肯定是因為我長得英俊,怕你這小姑娘被我的風度吸引!

呸!小人之心!

“省幹部招待所。”

他對司機說。

吉普車向前駛去,路過公交電車,下面著急擠車的“知道吧”小夥子和別人一樣好奇地往車裏看,然後就...楞了。

車裏後座那兩人...是剛剛火車上那個姑娘和接待她的人吧?

省幹部招待所門口,宋宇承幾個人沿著臺階而上,這算是省城條件比較好的招待所了,不能把她帶到身邊,她來了只能住招待所。

寬敞的大廳裏,前臺看到有人進來了懶洋洋地坐起來,這麽早就來入住,真是打擾人睡覺。

“介紹信、工作證。”

服務員開口要。

宋宇承瞅了徐峰一眼,徐峰有些得意地慢悠悠走到前面,咋樣,現在知道關鍵時候還得靠我吧!

他沖服務員笑了笑,然後掏出介紹信,服務員臉一紅,態度果然好了不少。

“進來吧,二樓最裏面的屋。”

宋宇承就要拉著金粒粒往裏走,被服務員一把攔住,

“誒,你們這介紹信上寫著“一人入住”,到底是哪一人?你們怎麽都往裏進呢?”

徐峰連忙道,“是她,她一人,但我們不是負責接待工作的嘛,總得把人送到位。”

服務員一挑眉,指著宋宇承,

“你是負責接待的?他也是?那他的工作證呢?”

宋宇承...

他是有工作證,但也不能拿出來啊。

他一供銷局的,還能替宣傳部接待了?

徐峰瞥了宋宇承一眼,有些嘚瑟道,

“他?一個臨時工,跟著我出來幹活,還沒辦工作證呢。他不來,這行李啥的總不能我拿吧?”

做足了派頭,好像他是什麽大領導似的。

這麽一說,服務員倒不好說什麽了,要真是領導,確實不好自己去拿行李。

她上上下下地瞅了宋宇承一遍,這麽大的派頭,沒想到是臨時工!

“行吧,那你們進去吧,下不為例啊!”

“好好,下不為例!”

徐峰答應著,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服務員有些臉紅地拿著一串鑰匙,丁零當啷地率先往樓上走。

徐峰趾高氣昂地沖著宋宇承,

“小宋,幹嘛呢?跟上!”

宋宇承...行,他跟上。

金粒粒緩過來不少,看著兩人這樣只覺得好笑,同時心裏深深地心疼宋宇承,只怕宋處長這輩子也沒受過這委屈吧。

她跟在後頭,偷偷拉了拉同樣走在後面的宋宇承的袖子。

宋宇承轉頭,和她笑著的眸子對上。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想到對方袖子裏勾一勾。

然後在服務員轉身說話的時候迅速抽回手,像兩個偷偷玩兒的小朋友。

“招待所食堂在一樓,現在還太早了,六點半才開始有飯,中午晚上都有飯,但必須規定時間去吃。

咱們是幹部招待所,為了安全著想,管理比較嚴格,進出必須本人登記,外人來訪需要有介紹信。

像你們今天這樣...”

她瞅了瞅宋宇承,“這就是違反規定了,下次沒介紹信肯定是進不來了。”

“好,知道,下次一定不給咱添麻煩。”

徐峰連忙說,偷偷給宋宇承遞了個“傻了吧?看你怎麽辦”的眼神。

宋宇承真是萬萬沒想到,這招待所管理還這麽嚴格,他還以為等把人接來就能軟玉溫香滿懷了,沒想到...

終於走到二樓最後一間房,服務員拿鑰匙把房門打開,

“屋裏有熱水壺,每個樓層都有熱水房,房內的被褥都是新換的,請同志們註意維護環境,毀壞財物可是要賠的。”

“你們把人送到之後,差不多就走吧,幹部招待所管理嚴格,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

徐峰依舊好好應是,宋宇承見屋裏倒是幹凈整潔,心裏稍微舒服了些,最起碼她能住的好點。

擡頭去看她,見她眼裏水汪汪的,戀戀不舍似的,心裏難受的不行,想著還是得想想辦法,這樣跟她見面也太費勁了。

但他現在的腦袋可想不出什麽辦法,腦袋裏全是她。

兩人就這麽面對面望著,跟牛郎織女似的,眼睛恨不能都拉絲了,讓徐峰看著這個酸呦!

得,誰讓他心軟呢?他上輩子怕是活菩薩下凡吧?

他見服務員還要說話,紳士地一伸手,對著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您方便借一步說話不?”

服務員天天跟幹部們打交道,什麽事沒見過,跟著徐峰就出去了。

“這姑娘是優秀知青,是我們部特意請過來的,我們得把人照顧到位了。您看看行個方便,讓我們那個臨時工呀,幫著她收拾收拾行李,也省的我親自動手了不是?”

說著偷偷給服務員手裏塞了個東西,服務員拿手一撚,這手感肯定是票。

她不動聲色地把票揣進兜裏,瞪了徐峰一眼,

“下不為例!”

“好咧!”

徐峰笑嘻嘻道,沖著屋子喊,

“小宋,你趕快給金知青收拾收拾行李,收拾完了趕快下來,我和服務員同志去一樓等你。”

宋宇承聽到兩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回身把房門關上。

金粒粒眼盼盼地看著他,

“你要走了?”

“嗯,你自己睡害不害怕?我再想辦法...”

金粒粒怕倒是不怕,主要是沒想到這個招待所怎麽跟軍訓訓練營似的,又不讓別人進,連她什麽時候進出都得登記,莫名就讓人夢回軍訓,好緊張的感覺。

宋宇承伸手將金粒粒圍著的圍巾一圈圈解開,心裏想著怎麽能和她見面容易些。

這可真是沒想到,都到一個城市了,還遇到個管理嚴格的幹部招待所。

圍巾解開,剛要掛起來,宋宇承就怔楞當場。

剛剛把她圍住,主要是她太嬌了,私心裏,宋宇承不願意別人看到她動情之後的樣子。

可現在他看著她細白頸子上,出現的那些深淺紅痕,又是訝異,又是怪自己剛才太沖動。

他明明控制了力的,也不知她怎麽那麽嬌,輕輕一碰就留下印子。

他心疼地伸手上去碰,手指太涼,金粒粒忍不住一縮,

“嘶—”

宋宇承蹙眉,著急地問,

“疼嗎?”

“不疼,"金粒粒嘟嘴,“癢。”

她見他一直盯著她的脖子看,忍不住轉身去照鏡子,待見到那些紅痕時,臉都漲紅了,

“呀!都怪你,剛才...那麽狠,我這怎麽出去見人呀!”

“怪我,怪我。”

宋宇承也是真後悔了,一把把人拉進懷裏,

“一會兒去給你買兩件高領衣服。”

金粒粒還不解氣,洩憤一樣想去咬他的肩膀,無奈身高不夠,只能夠到他的鎖骨位置,幹脆咬上了突出的鎖骨,正好方便下口。

她亮出一口小白牙,啊嗚一聲咬了上去!

他沒反應。

又使了些力!

還是沒反應。

好一會兒,金粒粒意興闌珊地松開牙,硬的咬得她牙疼,沒意思!

宋宇承怕她還不解氣,幹脆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另一邊的鎖骨來,

“再咬這邊?”

金粒粒...!!

她剛才眼睛都直了,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著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待她探究性地往下看時,停了。

可惜啊...咳咳,不是,她想說這是幹嘛?

等他問她要不要咬另一邊時,金粒粒都氣笑了,宋宇承是鐵人吧?還是打算把她的牙齒咯斷,借機報覆?

不過...

金粒粒沒忍住偷偷往半遮的襯衫裏瞧,有胸肌,但不嚇人,好像還有腹肌耶,哇塞!宋宇承身材好棒!

宋宇承看見她的星星眼,終於松了口氣。

原來她就說她每周必追一個漫畫,主要是男主身材太好。

還說要是她有身材這麽好的男朋友,生氣的時候看一眼,一定啥氣都消了...

宋宇承心想,他這麽做雖然有些可恥,但不被人知道的話應該也還好吧...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為了哄對象別生氣了,特意解開襯衫□□...

那他這一世英名也就別要了。

徐峰在樓下跟服務員聊天,把服務員逗得陽光燦爛。

他邊笑邊往樓上瞟,心說宋宇承你丫再不下來,我就頂不住了!

好不容易看到個人影,徐峰松了口氣,對著宋宇承就是一頓批,

“小宋,你這也太慢了,下回要是再這麽慢,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宋宇承“老實”聽訓,在徐峰唾沫橫飛,越來越來勁的時候,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含義實在明顯。

徐峰一個卡殼,剛剛說到哪兒都忘了。

“是吧?啊?”

算了,就這麽著吧,逮到機會爽一下就好,再爽下去他怕宋宇承直接結果了他。

所謂小爽怡情,大爽要命...呵呵,還是保命要緊。

兩人剛要往外走,宋宇承停下腳步,對著服務員說:

“我們帶來的客人麻煩多費心,有什麽事打電話。”

他把家裏和單位的電話都留下,順便在紙下面放了點東西。

服務員看著他把紙推過來,驚得嘴都合不上,只能連聲應好。

媽耶,這個臨時工出手比那個領導還大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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