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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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稚初的再三要求下，秦離終於緩緩蹲下身讓她下來了。
林稚初一顆懸著的心隨著腳著陸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秦離走在林稚初的側面，攙著她的胳膊，盡量讓她的腳不要使勁。
好不容易從人群裏擠出來，到了空一點的地方，秦離又半蹲在林稚初面前，言簡意賅地說道：“我背你。”
“……不要了吧，我腳已經好很多了。”
秦離卻還是穩穩地半蹲在她前面，扭回手直接把她的胳膊往前一拽，語氣裏滿滿的寵溺：“快點！我在就背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再這麽堅強。”
網上原來很流行這麽一句話——一個人的時候，總不能流血就喊疼，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系，疲憊就放空，被孤立就討好，脆弱就想家。不要被現在蒙蔽雙眼，終究是要長大。最漆黑的那段路也終要自己走完，現在的這些那些也將會被時間拋在腦後，所以，不要害怕。
可是，非要一個人嗎？
劃破口子縮在沙發裏看著他溫柔地包紮，口頭上卻寵溺地責備；怕黑就開一盞溫和的床頭燈，被他擁在懷中一夜好眠；想念便不遠萬裏去看他，打電話時不遮掩地撒嬌；疲憊脆弱就退回遮風避雨的小窩，天塌下來還有一個房頂和屋裏陪伴的人。
時間會帶走現在的仿徨孤獨，但時間也會帶來亙久的守護。
她不害怕，不是因為這些終會過去，而是她相信他終將到來。
如神祗一般介入她的生活，打破她對這個世界所有悲觀刻薄的想法，讓她歡歡喜喜與卿共度餘生，不負等待不負真心。
所以，她大概用光了她所有的好運氣才能遇到秦離吧。
趴在秦離的背上，她的心跳越來越緩，越來越沈，與秦離的腳步聲節奏幾乎一致，猶如囈語一般，她說道：“你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嗯？”不知是話題變得太快還是真不知道答案，秦離鼻音發出一聲含糊地問。
她仰頭望向星空，自顧自地說下去：“我高二的時候就喜歡你了，第一眼見就覺得你這個人像是一顆星星，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吸引著我。你知道星星看著很近，但它們離地球卻是以光年計算，可是我當時真的很自信，如果你是一顆星星，那我就要努力變成你的守護星。”
像是在回憶，她空白了一陣，又接著說道：“你看著我每天開開心心地圍在你跟前轉，但是哪怕你多跟我說幾句話，我晚上睡覺都會笑，要是你板著臉不高興，我會胡思亂想到半夜都睡不著，我知道你特別好，特別優秀，要做你的守護星我就要加倍加倍地努力，那段時間我真的很痛苦，一度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做這些的意義又是什麽……”
秦離往上托了托她，出聲打斷：“你很好，沒必要想這些。”
林稚初笑笑，手指在秦離的耳垂上捏了捏，“我知道啊，你不就是被我的優秀所吸引嗎？”
秦離：“……”
她輕嗤一聲，眉笑顏開地又說：“反正你現在是被我賴上了！你要對我好，閑著沒事就找我聊天啊，什麽話題都行，我知道呢就和你聊，不懂的話就聽你說說，然後你趕緊換個我知道的話題，得空放假帶我出去玩啊，隨便哪，你叫我我就一定去，不要老是宅在家裏和唐歧元打游戲，游戲能比我重要嗎？”
“嗯。”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我有時候脾氣急，你就讓讓我，我一會就會後悔的，你找個臺階給我下，不要對我冷暴力，我不想吵架，也不想分手……”她還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著，聲音低低的，不覆平時歡脫雀躍的樣子。
進了地鐵站，她從秦離背上滑下來，正要往售票機去時，秦離拽住了她，一字一句鄭重地許諾：“我會對你好，你也不要老生我的氣，不要離開我。”
“嗯，呆子。”
///
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又到初八，這是林稚初作為女朋友陪秦離過的第一個生日，是以她格外看重。
提前確認了秦離在晚上和家裏人過，白天能出來之後，林稚初在日記本上做了詳細的一日約會流程。
她和秦離至今都相處得像是普通同學，對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有些拘謹和羞澀，沒有天雷勾地火的情節發生，林稚初對此感到十分不滿，她將這一切歸咎於環境不夠幽靜，氣氛不夠暧昧。
於是，林稚初將這次約會的地點定在了她家附近的一片小公園。
初八當天，林稚初七點不到就從床上爬起來，利用她有限的彩妝知識和化妝經驗對她的臉……動手了。
當她頂著自己的傑作去吃飯時，廚房的林母驚呆了。
“你……這是要去見秦離？”林母十分遲疑，但她想不出除了秦離還有什麽能讓她的懶癌晚期女兒這麽……對自己的臉。
林稚初邊探頭看有什麽好吃的，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
她還湊到林母跟前仰起頭，喜滋滋地說：“你看我化的妝！”
林母：“……”
默念了幾遍她是親媽她是親媽，林母委婉地措辭道：“還有一些進步的空間，我幫你再修一下。”
林母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還好小林沒起來，他要是看見他寶貝女兒為了見對象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還不把房頂掀了？
她輕手輕腳回主臥把自己平時化妝的工具拿出來，到林稚初房裏，看著她略有些色彩豐富的臉，林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卸掉後她擡起林稚初的臉，邊幫她上隔離，邊說道：“你這眉毛畫的還行啊。”
林稚初仰著臉讓她為所欲為，聽到誇獎咧嘴想笑又不敢太大動作，含糊著回道：“我練了有幾個月了，能看到我的進步吧？”
林母：“……”
這謎一般的自信真的不隨她啊！
林母簡單地給她化了個淡妝，提了一下氣色，差不多折騰了半個小時吧。
說實話，每次自家女兒去見秦離時都像是自帶背景樂，是那種很歡脫的風格，大概是那種看到就會聯想到一頭粉嫩的豬豬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裏撒了歡地奔跑的感覺，自由奔放，無拘無束。
女大不中留哇！
在家吃完早飯，墨跡了一會，也才早上七點半，而和秦離約好了的是九點見面。
林稚初在臥室裏看一會鏡子便擡頭看一眼時間，她等的心急，時間卻是不緊不慢地過了五分鐘。
心急難耐地捱了半個多小時，分針往前走了一小格，指向了2的時候——八點十分，林稚初打開禮品盒又看了一遍，明信片堆得整整齊齊在裏面，她滿意地蓋上蓋子，把它裝進書包裏，穿了外套就出了家門。
二月份正是T市溫度的最低點，再過幾天才要漸漸回溫。
林稚初出了單元門後，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一個哆嗦，跺跺腳還是往公園方向走去了。
公園離她家不遠，坐公交車只有一站地，她想了一下還是選擇步行去，刻意放慢了腳步，逆著風艱難地走著。
盡管如此，林稚初能看到公園門口的兩座大石獅像時，也堪堪八點三十五。
公園四處露天，連個躲風的地方都找不到，林稚初邊愁著去哪等秦離，邊朝公園大門走去。
要在這寒風裏面等半個小時，林稚初想想就頭痛，早知道早上多睡一會了，她低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小段路慢慢走著，到前面的路口拐進去就是公園了，她擡頭張望一眼，楞住了。
石獅像旁邊站了一個人，不是秦離又是誰呢？
她驚喜地奔過去。
秦離聽到她蹬蹬蹬的腳步聲，瞥過來，滿眸笑意地看著她朝自己跑來，直直地撞到他懷裏來。
他往後錯了幾步，緩沖撞過來的力量，懷裏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眉眼間全是笑意，不禁用力地抱回去。
林稚初摟著秦離的腰，腳下左晃右晃，心裏的喜悅快要從嗓子眼溢出來了。
她仰著頭看著秦離下頜的線條問道：“你什麽時候到的？”
她唇紅齒白，小酒窩裏盛滿了甜蜜的笑意，窩在他懷裏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秦離順從內心的想法，低下頭，鼻尖親昵地蹭蹭她的，話語從喉間滾了一趟出來，帶著微微的啞，像是小動物高興時發出的聲響，“剛來不久。”
剛來不久，你就來了。
“約好了九點，你怎麽來這麽早？”林稚初嬌嗔著。
“我怕你早來了要等我，外面太冷了。”
“外面是挺冷的。”林稚初點點頭深表認同，忽地一頓，縮了下脖子，吐舌小聲道，“我今天的安排都是室外的……”
都怪家裏的暖氣太足，根本沒有考慮到溫度。
她懊惱地皺眉，嘟著嘴問：“怎麽辦啊？”
秦離順勢在她的嘴上輕啄一下，隨便道：“邊走邊看。”
林稚初這下被親的，連害羞都沒來得及，立馬松開秦離，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鏡子，對著仔細看了看，確認口紅沒有掉後，長呼一口氣。
她照完忽然想起來，踮著腳按著秦離的兩邊肩膀，仔細看了看秦離的嘴唇，沒有染上顏色，這才放心。
秦離很懵，“怎麽了？”
“我怕你把我口紅吃掉。”
“你化妝了？”秦離的語氣十分驚訝。
“嗯……你沒看出來啊？”
秦離靠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搖頭，“沒看出來，你平時也這樣啊。”
林稚初又往前湊了一點，呼吸可聞的距離，她眨巴眨巴眼睛，自戀道：“可是今天的我更好看一點。”
秦離：“嗯……”
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
林稚初噗嗤一笑，“你今天也更好看了一點。”
秦離：“？？？”
他總是跟不上林稚初跳脫的思維。
“因為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喜歡你了，所以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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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初一顆懸著的心隨著腳著陸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秦離走在林稚初的側面，攙著她的胳膊，盡量讓她的腳不要使勁。
好不容易從人群裏擠出來，到了空一點的地方，秦離又半蹲在林稚初面前，言簡意賅地說道：“我背你。”
“……不要了吧，我腳已經好很多了。”
秦離卻還是穩穩地半蹲在她前面，扭回手直接把她的胳膊往前一拽，語氣裏滿滿的寵溺：“快點！我在就背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再這麽堅強。”
網上原來很流行這麽一句話——一個人的時候，總不能流血就喊疼，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系，疲憊就放空，被孤立就討好，脆弱就想家。不要被現在蒙蔽雙眼，終究是要長大。最漆黑的那段路也終要自己走完，現在的這些那些也將會被時間拋在腦後，所以，不要害怕。
可是，非要一個人嗎？
劃破口子縮在沙發裏看著他溫柔地包紮，口頭上卻寵溺地責備；怕黑就開一盞溫和的床頭燈，被他擁在懷中一夜好眠；想念便不遠萬裏去看他，打電話時不遮掩地撒嬌；疲憊脆弱就退回遮風避雨的小窩，天塌下來還有一個房頂和屋裏陪伴的人。
時間會帶走現在的仿徨孤獨，但時間也會帶來亙久的守護。
她不害怕，不是因為這些終會過去，而是她相信他終將到來。
如神祗一般介入她的生活，打破她對這個世界所有悲觀刻薄的想法，讓她歡歡喜喜與卿共度餘生，不負等待不負真心。
所以，她大概用光了她所有的好運氣才能遇到秦離吧。
趴在秦離的背上，她的心跳越來越緩，越來越沈，與秦離的腳步聲節奏幾乎一致，猶如囈語一般，她說道：“你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嗯？”不知是話題變得太快還是真不知道答案，秦離鼻音發出一聲含糊地問。
她仰頭望向星空，自顧自地說下去：“我高二的時候就喜歡你了，第一眼見就覺得你這個人像是一顆星星，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吸引著我。你知道星星看著很近，但它們離地球卻是以光年計算，可是我當時真的很自信，如果你是一顆星星，那我就要努力變成你的守護星。”
像是在回憶，她空白了一陣，又接著說道：“你看著我每天開開心心地圍在你跟前轉，但是哪怕你多跟我說幾句話，我晚上睡覺都會笑，要是你板著臉不高興，我會胡思亂想到半夜都睡不著，我知道你特別好，特別優秀，要做你的守護星我就要加倍加倍地努力，那段時間我真的很痛苦，一度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做這些的意義又是什麽……”
秦離往上托了托她，出聲打斷：“你很好，沒必要想這些。”
林稚初笑笑，手指在秦離的耳垂上捏了捏，“我知道啊，你不就是被我的優秀所吸引嗎？”
秦離：“……”
她輕嗤一聲，眉笑顏開地又說：“反正你現在是被我賴上了！你要對我好，閑著沒事就找我聊天啊，什麽話題都行，我知道呢就和你聊，不懂的話就聽你說說，然後你趕緊換個我知道的話題，得空放假帶我出去玩啊，隨便哪，你叫我我就一定去，不要老是宅在家裏和唐歧元打游戲，游戲能比我重要嗎？”
“嗯。”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我有時候脾氣急，你就讓讓我，我一會就會後悔的，你找個臺階給我下，不要對我冷暴力，我不想吵架，也不想分手……”她還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著，聲音低低的，不覆平時歡脫雀躍的樣子。
進了地鐵站，她從秦離背上滑下來，正要往售票機去時，秦離拽住了她，一字一句鄭重地許諾：“我會對你好，你也不要老生我的氣，不要離開我。”
“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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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又到初八，這是林稚初作為女朋友陪秦離過的第一個生日，是以她格外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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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秦離至今都相處得像是普通同學，對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有些拘謹和羞澀，沒有天雷勾地火的情節發生，林稚初對此感到十分不滿，她將這一切歸咎於環境不夠幽靜，氣氛不夠暧昧。
於是，林稚初將這次約會的地點定在了她家附近的一片小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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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去見秦離？”林母十分遲疑，但她想不出除了秦離還有什麽能讓她的懶癌晚期女兒這麽……對自己的臉。
林稚初邊探頭看有什麽好吃的，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
她還湊到林母跟前仰起頭，喜滋滋地說：“你看我化的妝！”
林母：“……”
默念了幾遍她是親媽她是親媽，林母委婉地措辭道：“還有一些進步的空間，我幫你再修一下。”
林母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還好小林沒起來，他要是看見他寶貝女兒為了見對象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還不把房頂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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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掉後她擡起林稚初的臉，邊幫她上隔離，邊說道：“你這眉毛畫的還行啊。”
林稚初仰著臉讓她為所欲為，聽到誇獎咧嘴想笑又不敢太大動作，含糊著回道：“我練了有幾個月了，能看到我的進步吧？”
林母：“……”
這謎一般的自信真的不隨她啊！
林母簡單地給她化了個淡妝，提了一下氣色，差不多折騰了半個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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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不中留哇！
在家吃完早飯，墨跡了一會，也才早上七點半，而和秦離約好了的是九點見面。
林稚初在臥室裏看一會鏡子便擡頭看一眼時間，她等的心急，時間卻是不緊不慢地過了五分鐘。
心急難耐地捱了半個多小時，分針往前走了一小格，指向了2的時候——八點十分，林稚初打開禮品盒又看了一遍，明信片堆得整整齊齊在裏面，她滿意地蓋上蓋子，把它裝進書包裏，穿了外套就出了家門。
二月份正是T市溫度的最低點，再過幾天才要漸漸回溫。
林稚初出了單元門後，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一個哆嗦，跺跺腳還是往公園方向走去了。
公園離她家不遠，坐公交車只有一站地，她想了一下還是選擇步行去，刻意放慢了腳步，逆著風艱難地走著。
盡管如此，林稚初能看到公園門口的兩座大石獅像時，也堪堪八點三十五。
公園四處露天，連個躲風的地方都找不到，林稚初邊愁著去哪等秦離，邊朝公園大門走去。
要在這寒風裏面等半個小時，林稚初想想就頭痛，早知道早上多睡一會了，她低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小段路慢慢走著，到前面的路口拐進去就是公園了，她擡頭張望一眼，楞住了。
石獅像旁邊站了一個人，不是秦離又是誰呢？
她驚喜地奔過去。
秦離聽到她蹬蹬蹬的腳步聲，瞥過來，滿眸笑意地看著她朝自己跑來，直直地撞到他懷裏來。
他往後錯了幾步，緩沖撞過來的力量，懷裏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眉眼間全是笑意，不禁用力地抱回去。
林稚初摟著秦離的腰，腳下左晃右晃，心裏的喜悅快要從嗓子眼溢出來了。
她仰著頭看著秦離下頜的線條問道：“你什麽時候到的？”
她唇紅齒白，小酒窩裏盛滿了甜蜜的笑意，窩在他懷裏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秦離順從內心的想法，低下頭，鼻尖親昵地蹭蹭她的，話語從喉間滾了一趟出來，帶著微微的啞，像是小動物高興時發出的聲響，“剛來不久。”
剛來不久，你就來了。
“約好了九點，你怎麽來這麽早？”林稚初嬌嗔著。
“我怕你早來了要等我，外面太冷了。”
“外面是挺冷的。”林稚初點點頭深表認同，忽地一頓，縮了下脖子，吐舌小聲道，“我今天的安排都是室外的……”
都怪家裏的暖氣太足，根本沒有考慮到溫度。
她懊惱地皺眉，嘟著嘴問：“怎麽辦啊？”
秦離順勢在她的嘴上輕啄一下，隨便道：“邊走邊看。”
林稚初這下被親的，連害羞都沒來得及，立馬松開秦離，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鏡子，對著仔細看了看，確認口紅沒有掉後，長呼一口氣。
她照完忽然想起來，踮著腳按著秦離的兩邊肩膀，仔細看了看秦離的嘴唇，沒有染上顏色，這才放心。
秦離很懵，“怎麽了？”
“我怕你把我口紅吃掉。”
“你化妝了？”秦離的語氣十分驚訝。
“嗯……你沒看出來啊？”
秦離靠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搖頭，“沒看出來，你平時也這樣啊。”
林稚初又往前湊了一點，呼吸可聞的距離，她眨巴眨巴眼睛，自戀道：“可是今天的我更好看一點。”
秦離：“嗯……”
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
林稚初噗嗤一笑，“你今天也更好看了一點。”
秦離：“？？？”
他總是跟不上林稚初跳脫的思維。
“因為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喜歡你了，所以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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