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異像？”我趕緊道。

“日月同輝，乾坤顛亂！”婆婆面色凝重，“這是第一次，我看到日月同升！並在一瞬之間，突然消失不見！整個世界，漆黑一片！”

“所以，婆婆就是因為這個想要殺死我？”我心頭一緊。

“九陰之女，天煞孤星，現世蒼穹，生靈塗炭！”婆婆喃喃的念叨這麽一句，而後望向我。“所有聖女被驚雷凈化之後，都有些許占蔔預知之力！或深或淺，而我依稀只記得這麽一句寓言！所以，我必須殺了你！”

“但靈兒這些年，都活的好好的！”我趕緊道。

“不，是我殺不了你！”婆婆皺緊眉頭，“我試過很多方法，根本殺不死你！用毒、水淹、刀刺、火燒……不管我用盡什麽方法，第二天你都能恢覆如初！”

“血治百病，枯骨生機！”我低著頭喃喃自語。

“是！所以我更加堅信，你就是九陰之女！”婆婆深深撫上了我的臉，“前面的幾載，我想方設法除掉你！可越到後面，便越狠不下心腸！因為無論我怎麽傷害你，你都會用那雙天真的眼睛望著我，對著我無邪的笑！”

婆婆的話，讓我喉頭有些梗阻。

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整日的帶在身邊。

哪怕之前動機不純，也會被時間打敗。

因為只有是女人，都有母性。

而我，也許正好激發了婆婆的母性。

“後來，你便帶我回了巫族？”我望向婆婆。

“是！因為我會占蔔預言，所以巫猛接納了我！”婆婆輕嘆一聲，“專門替他們制造五行血衣，將少女獻祭皇陵！”

聽到這裏，我的心情很沈重。

九陰之女現世，便會生靈塗炭？

進宮之後，我殺了不少人沒錯。

但是他們害我在前，我才痛下殺手的！

難道非要去隱忍，假裝菩薩心腸嗎？

不，我做不到！

“婆婆，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握住婆婆的手。

婆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哪來的狠心，會對那麽一個粉嫩嫩的嬰孩下手！也幸好，你已好端端的長大了！”

“假如真的有一天，靈兒會像那寓言中所說的……”說到這裏，我欲言又止。

“人之初，性本善！你在我身邊長大，我教你如何做人！那麽多年，該生出人性了！”婆婆微微揚唇，“但人性，只對值得的人！”

婆婆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婆婆一直待在萬骨枯，所以後宮發生的事想必也是知道一二的。

她沒有責怪，便是默許了。

“所以，我永遠也不能變成真正的九陰之女？”我想了想蹙眉道。

婆婆殺不死我，想必我是真的死不了。

那該怎麽辦？

南宮少白暫時不會對我怎樣，可林鳶鳶一幹人等可是盼著我死。

別沒有殺了南宮少白，倒是自己先死了！

“靈兒！”婆婆突然握住我的手，將嘴貼近我的耳畔。“只是凡夫俗子，這才殺不了你！”

凡夫俗子？

“婆婆的意思是……”我睜大眼睛。

“南宮少白！”婆婆一個字一個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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