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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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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執煙

“兩碗,一碗加蛋不要蔥花,慢用。”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上桌就走了。

薄執言把不要蔥花的那碗挪到江嶼眠身前,“我高中冷的跟一潭死水沒區別。沒人敢靠近我。”

江嶼眠拿起塑料勺子帶著湯盛起餛飩,吹了吹熱氣,“我還以為薄先生風花雪月多年,身經百戰。”

薄執言在床上玩的太花了,根本看不出來他這個人是一個性冷淡的模樣。

“我二十歲MBA畢業後直接從爺爺手裏接管了企業,那時候身邊全是刀光劍影,送我床上的人確實不少,很多次我掀開酒店被子都是陌生的活體,心理不適。”

後來和江遠舟他們走的也逐漸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只是薄易腦瓜子簡單,他得照看著,他根本不在意和那群人年少時期的友誼。

江遠舟,陸亦澤無一不在利用他身後的薄氏。

兩人吃完餛飩,漫步在煥然一新的十三街,舊日的筒子樓早就沒了,現在是仿歐式的建築,江嶼眠踩在青磚上,感嘆:“很不一樣了。”

“你是江嶼眠?”

江嶼眠擡頭,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黑色套裙帶著方框眼鏡的女人,圓潤的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整體成熟風韻,一步一姿態。

江嶼眠不認識她,難道是粉絲?

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推了推眼鏡:“我是你高中班主任章秋啊!”她上下打量,“我聽說你最近在拍戲啊,在網上還小火了一把。”

江嶼眠表面維持標準的微笑:“小打小鬧。”

章秋言語中帶著輕蔑:“我也是在班級群看到很多人在討論你,才發現你做了明星。”

眼神又看向他身邊的人,沒有絲毫褶皺的高定西裝,冷眼看著她,但她只覺得和江嶼眠走一起的也不是什麽好人,說不準就是金主關系,只不過就是這人有點眼熟,她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江嶼眠現在可不是軟柿子:“是啊,我做了明星,可是跟老師你有什麽關系嗎?”

章秋拿出來班主任的姿態:“做老師的只是想要教育一下,別像在高中那樣,什麽醜事都敢幹。”

薄執言冷漠的看著眼前為人師表的人,他一直對於教師這個職業都是尊重的:“這位女士,做事要講究證據。”

章秋對於威脅沒有任何感知,只覺得這人虛張聲勢:“四年前誰不知道江嶼眠虐貓的事件啊。這位先生,我勸你查一下你身邊這人的底細,不要被騙了。”

“章老師,對你說一句老師是尊敬你,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你還是多問候一下江唯吧,他什麽都知道。”

江嶼眠牽上薄執言的手,“懶得多說,我們走。”

章秋見著他們的背影暗罵一句:“什麽東西。”

薄執言把他的衛衣的兜帽往下壓,江嶼眠有些心煩:“抱歉。讓你掃興了。”

“沒事。渝北高中的教學質量下降的問題,師資班底應該提升了。”

薄執言拿起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江嶼眠沒說話了,他知道今後渝北留不得那位章秋老師了。

每次煩躁,江嶼眠就想抽煙,擡眼,帶著點祈求的意味:“我想抽煙,先生。”

在歐景公館的時候,他經常在午夜創作的同時抽煙,只不過都是瞞著薄執言進行。

他不確定薄執言知不知道。

薄執言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好話:“你先生我都不抽煙,你抽什麽煙,憋著。”

“好吧。”江嶼眠失落的靠在薄執言身上,一股不是很明顯的草木香水味,還有摻雜著剛才路過市井留下的煙火氣。

薄執言抿唇看著他,從荷包裏拿出煙還有打火機放手心:“就這一次。”

江嶼眠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麽會帶著煙。”

薄執言抖出一根細長的煙放他唇上:“薄易身上的,被我收繳了。”

江嶼眠微紅的唇含著煙,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銀色的打火機靠近他,豆大的火苗點燃了煙,隨即出現若隱若現的星火。

僻靜的街道,兩個高挑的青年站在一起,很吸人註意,一個西裝一個運動衛衣,尤其是西裝那位還給衛衣小孩點煙,有種隱含的性張力在兩人之間浮動。

薄執言擡手壓在江嶼眠的帽檐上,攬著他走,“少抽點煙。”

江嶼眠怔了怔,他還以為薄執言會說不準抽煙。

薄執言回想了一下過去的幾年,雖然累,但是看著江嶼眠就像是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說不出的滿足感。

“我當初接手公司的時候,也是靠煙續命,我也沒戒多久的煙。”

江嶼眠故意朝著薄執言吐了一個煙圈:“我沒在家裏見你抽過。”

“小祖宗,我可是沒少見你抽。”薄執言經常在半夜感受到江嶼眠起床,然後鬼鬼祟祟的摸去客房抽煙,他也沒有阻攔,抽煙和無意識 的自殘,他寧願江嶼眠選擇抽煙。

“我就知道你知道。”薄易的煙帶有薄荷還有果香,嘴巴裏是甜的,江嶼眠別扭的說:“薄執言,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啊。”

“不知道。看著你就想對你好,沒有理由。”薄執言垂眸看著乖巧的江嶼眠,“如果真要找一個理由的話,就是’一見鐘情’的力道太大了吧。”

江嶼眠拉過帽檐,黑發搭在肩頭,纖長的手指夾著煙,昳麗的眉眼慵懶,殷紅的嘴唇微微挑起:“不能是見色起意嗎?”

薄執言無奈:“你先生我看著像是貪色的人嗎?”

色誘失敗,江嶼眠老老實實的把最後一口煙抽完,碾滅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我以為你喜歡的就是我的臉,被唐蕓選中的進入娛樂圈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有一天你和我離婚了,然後我在娛樂圈紅了,維科對面的廣告燈牌出現了我的模樣,你會不會想起我。”

薄執言臉色都要黑了,“你打的這個主意?”

他原本以為是愛好,他真沒想到是戀愛腦。雖然他喜歡江嶼眠只圍著他轉,但他更願意他走自己的人生方向。

指骨分明的手隔著衛衣掐在江嶼眠後頸,是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收緊僅一瞬,便松開了:“江嶼眠,為什麽不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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