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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獨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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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獨裁

吃完飯後,薄執言去了維科總公司上任總裁,江嶼眠被薄易拖去了他的新娛樂公司。

車上,薄易興沖沖的說:“嫂子,你簽公司沒,我跟你說我雖然公司沒開多久,但是我已經和業界的知名經紀人合作了,只要你來,我絕對把你捧成一線。”

“別打我心思,我已經簽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工作室。”江嶼眠這才記得,他有了劇本應該聯系唐蕓把關,“我現在就給我經紀人發個消息。”

江嶼眠把劇本的事情都和唐蕓說了一遍,順便把薄易公司地址發了過去。

江嶼眠發消息沒有避著薄易,被他看到了聯系人姓名。

“唐蕓是你經紀人啊!她來頭可不小,曾經還帶過我黎姐姐一段時間。”薄易震驚說。

江嶼眠:“一個巧合。”

“你這巧合也太巧了吧。她可是我正在挖的人,但是她創建了自己的工作室,不太想做打工人了。”

“我哥喊我註意江遠舟,其實也不無道理,我們那個圈子裏就他葷素不忌,得病沒都不知道。開了這個娛樂公司後,我去了解了很多內幕,我現在都不想和他做好朋友了。”

薄小少爺的心被傷了,原來自己的朋友是一個大壞人。

薄易假裝哭泣的嗓音:“嫂嫂,我真的好傷心,我想我黎姐姐了。”

江嶼眠:“。。。。。。”

他的無語震耳欲聾。

“能別喊我嫂子嘛,你不覺得別扭嘛。”把薄易往他身上靠的腦袋推開,“想了就去找你的姐姐。”

小狗薄易哇哇的叫,“我黎姐姐在藏區拍戲,我高反嚴重,待上一個小時就要進醫院。”

薄家的人似乎都很長情,“你喜歡黎晚好像很多年了。”

薄易掰著手算了一下,“從我初三成為她的粉絲到現在,已經10年了,我是她微博的頭號粉絲。”

“曾經年少無知的我對她一見鐘情。我成年了就去追她,追了她六年,直到去年才答應和我正式在一起。”

雖然經常分手。

但分分合合也是在一起。

“你也挺不容易的。”

江嶼眠知道薄易舔狗,沒想到這麽舔,黎晚在國內也是影後,在圈內的緋聞挺多的。能夠這麽多年看著自己女神和其他人在一起.....

薄易很不要臉的說:“金石為開,精誠所至。”

江嶼眠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昨天晚上,你本來打算和我說什麽的。”

薄易笑意收攏,沈聲:“你別告訴我哥,是我說的,其實這在薄家也不是秘密。”

“我大伯的死,就是因為一只貓。”

江嶼眠心臟震動了一下。

“我大伯是特種兵,有一次執行任務回家探親,順手把我哥從學校裏接回家,在路上的時候,路中央突然出現只被車撞了的貓,擋住了我大伯的去路,據我爸說,那只貓長得很像我大伯年輕的時候養到老死那只,於是我大伯就在路邊停了車去撿貓。”

“結果出了車禍,人和貓一起沒了,後來我大伯母就怪我哥,是他害死了我大伯,後來我大伯母對他就特別嚴厲,管控嚴苛。後來老爺子看不下去就把人放到了自己身邊養著。”

“從那個時候開始,小時候我哥只要一看見貓就會有應激反應暈倒。後來慢慢被老爺子扔進軍隊裏訓練,這些毛病才沒了,但是薄家沒人敢把貓帶到老宅裏。”

“貓在我哥那裏是一個禁忌詞。”

薄易嘆了一口氣:

“比起我哥,我真的很幸福,前幾年他真的太累了。”

他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好幾年每天只睡六個小時,世界各地跑,連軸轉不休息,他在國內上了三年破班都已經夠嗆,想要休息,想退休。

“二十歲我哥就如我伯母所願為了一名優秀的繼承人,基本上集團的大小事都是我哥在管,後來我二伯父因為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我哥去給他擦屁股直接把對面公司搞破產了,鬧得妻離子散在集團門口拉橫幅控訴他。”

薄家的威嚴是在淮市立起來了,但是所有人都開始怕他,但又想巴結他。

“四年前,我哥去北美搞分公司有部分原因就是之前他大刀闊斧改革集團內部的家庭股權制度,當時我二伯他們恨不得把我哥給吃了,爺爺才明貶暗升,不過現在的薄家在我哥的手段下挺和諧的。”

不和諧沒辦法,權利都在老爺子還有他哥手裏。

“現在我哥的地位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人撼動,就是大伯母在集團呆了小半輩子都沒有資格發言,我哥現在就是獨裁的大君主。”

薄易感嘆說。

“這四年,他情感淡漠的癥狀好了很多,不再只關註工作,已經會和爺爺閑聊,也會和我偶爾說幾句。圈子小聚我喊他,偶爾也來。”

“這要是放在四年前,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嶼眠還記得四年前他在演奏會上見到的每一面,薄執言都很忙,耳朵聽著音樂,手裏卻是處理電子文件。

或許這四年夏女士也見到了薄執言不再冷情,才允許他繼續待著。四年之期,夏女士也知道,上半年頻繁的找自己,可能就是因為害怕薄執言反悔。

知子莫若母,薄執言打的主意比她想象的早很多。

“我真把你當親嫂子,江唯還有江遠舟這幾年暗中找你的事,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瞞得死死的。”

薄易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如果我洩露了半點消息,我這輩子都追不上我黎姐姐。”

江嶼眠的嘴角抽了抽,“這誓言對你確實毒。”

……

與此同時,薄執言並沒有去往集團上班,而是去了一趟私人心理診所。

心理醫生並不意外的看見薄執言找他:“治療有效果嗎?”

薄執言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江嶼眠的身體檢測報告:“有,但他依舊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

心理醫生:“人體大腦是這樣的,防備心很強,你離開的半年他並沒有發生任何記憶錯亂的情形,這是一件好事,他也不記得半年前是如何自殺。”

薄執言揉了一下眉心:“如果他下一次精神錯亂,繼續無意識自殺,又該怎麽辦?”

沒有人知道江嶼眠那些失去了的記憶會什麽時候徹底恢覆。

心理醫生頓了頓:“沒有辦法,只有藏起來所有線索。”

醫生在薄執言的沈默中,溫肅的說:

“阿言,我建議你心狠一點,溫水煮青蛙不一定可以喚醒他的記憶。江嶼眠的PTSD癥狀已經好轉完全了,過去那些痛苦的記憶對他不會造成過多的傷害。”

“七號路案件要徹底查清,只有委屈他,阿言,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滅口的,就是因為江平津當年留他有用,你要知道江平津在娛樂圈如魚得水是踩著多少年輕小姑娘小男孩的血肉,當年他把療養院的事情壓得沒有一點風聲,聯邦那邊也像是一潭死水,他後面人到底是誰,我們誰也不知道。”

醫生握拳錘在桌上,扼腕道:“不是我為難那個孩子,你爸的死,是我這輩子都過去不的坎。”

薄執言捏緊手心的報告單,“我知道了,周叔。”

被喚作周叔的中年人嘆息:“四年了,有些事情該浮出水面了。苦了那個孩子了。”

……

薄易把手搭在韓清肩膀,“嫂子,我跟你說,這就是老師的主演,韓清,我好兄弟。三棲影帝!”

韓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好。”

江嶼眠怔楞片刻,伸手相握:“你好。”他想說我們是不是見過。

對方見他的第一眼,眼底也是劃過意外,也好似見過他。

薄易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暗道一聲糟糕,

“你們先聊,我去機場接導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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