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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倆以前是不是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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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倆以前是不是好過

裴序直接懟道:“免開尊口。”說著,他繞過紀宴卿幹脆利索按了自家門鈴。

像這種渣渣,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門開了,裴序往裏走。

紀宴卿追上去扣住門框攔他,“徐寂到底和你是什麽關系!?”

空氣突然停滯。

幾秒後裴序笑笑,用力掰開他手指:“反正和你沒關系。”

“你是沒張嘴嗎,幹嘛不直接去問當事人。”

去找徐寂好好說清楚,豈不是比問他來更快。

自己做了那麽多傷害人的事兒,真有能耐就該自己去把江望景找回來。

幹嘛非纏著裴序不放,真無聊。

裴序心中莫名煩惱,他忍無可忍罵道:“紀宴卿你煩不煩,識相就麻溜走人,每次都搞這出,煩不煩!”

“每次?”紀宴卿快速揪出話語中的漏洞,他又問:“裴序你什麽意思?”

“你把話說清楚!”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單純賣關子不想告訴你而已。這樣總可以了吧?”話畢,裴序推了他一把用力將人趕出去。

吃了閉門羹,紀宴卿沒走,反而留下來一直在裴序家門前站著。

窗外晴空萬裏,本該有個好心情的裴序此刻感到無比糟心。

他多想一個耳光打醒紀宴卿。

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瞧瞧自己遺忘的究竟是誰。

他曾經愛到死去活來的究竟又是誰?

裴序叼著煙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狠狠將窗簾拉住。

眼不見心不煩。

作為朋友,裴序親眼目睹了一切起因,經過,以及結局。

宛如一本書,從翻開到最後,他以旁觀的角度看了個通透。

這個世界總是對江望景敵意至深,把愛變得曲折艱辛。

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到頭成了心中無法治愈的疤。

裴序真的很想把話一次性說完,奈何不忍心江望景再受一遍打擊。

本來已經逃離了是非,再糾纏就太可憐了。

裴序該幹嘛幹嘛,沒在搭理紀宴卿。

過了幾個小時,他躲在別墅二樓的陽臺偷偷往下看。

紀宴卿這個倔種不出意料地還在。

於是他拍了張照給徐寂發過去。

裴序:罰站哥在我家樓下堵著。

C國有時差,徐寂看到照片時已經是深夜,而且正打算睡覺了。

可當紀宴卿的身影重新回到視線,徐寂還是不由得心頭一緊。

因為太愛了,以至於根本不可能做到事不關己。

但凡與之有關的,哪怕是芝麻大點的事兒,都無法從心裏挪走。

猶豫兩分鐘。

他給裴序打過去電話,開口欲言又止:“紀宴卿……找你幹什麽?”

“我猜他可能是知道你改名字故意躲他的事了,不過我什麽都沒說,把他轟走了。”

聞言徐寂心亂如麻,緊張的閉了閉眼。

半晌他才鎮定下來,“我知道了。”

──

次日清晨,裴序出門扔垃圾。

冬季漫長的寒冷還未過去,裴序裹緊大衣打開門。

一開門,他楞了。

裴序怪叫一聲,隨即發出驚訝地聲音,“我靠你…你……你怎麽還在!”

聽到開門聲後,紀宴卿擡起頭看他。

“裴序。”

“你昨晚沒回去?”裴序問。

紀宴卿沒答,他滿臉皆是疲倦,伸手拉住裴序胳膊。

“我這輩子沒求過什麽人,算我求你的,徐寂他到底是誰?”

“我以前、以前是不是認識他,我沒出車禍之前我們兩個是不是好過。”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還帶了哭腔。

“你說句話啊,你說話啊,為什麽你們都不告訴,我明明就認識他的對嗎?!!”

裴序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他都猜出了答案,為什麽還要反覆求證。

得到一句肯定很重要嗎?

刺骨的冷空氣彌漫在裴序周圍,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冰冷。

裴序不禁打了個寒戰,“你他媽傻叉吧?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姓紀的你丫的沒完了是吧。”

紀宴卿在門外守了一夜,面色比昨天還要慘白,簡直和恐怖片裏的男鬼一樣。

裴序心裏更堵了。

這事攤誰身上都不好受,要是同情紀宴卿,覺得他可憐。

那誰來同情江望景呢?

江望景更慘更可憐。

吃了那麽苦遭了那麽多罪,都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他紀宴卿。

如果從頭到尾紀宴卿都沒有出現過的話,那江望景肯定要比現在好千倍萬倍。

裴序挑了挑眉,“別再騷擾我了,小心我喊保安把你叉出去。”

紀宴卿:“……”

男人沒說話表情很難看,像是有千萬語言堵在喉頭。

裴序拍拍他肩,道:“我說兄弟,你問我再多也沒用。”

“如果我承認,你們兩個就是認識就是談過又能怎樣?你不是該怎樣就怎樣,徐寂對你的人生有過什麽影響嗎?”

“你一句輕飄飄的忘了,他就活該替你彌補過失嗎?你面子有多大啊。”

接二連三的疑問句把紀宴卿說懵了。

裴序持續補刀:“該珍惜的時候你不珍惜,活該遭報應。”

報應?

聽到這兩個字紀宴卿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原來他始終記不起愛人的模樣就是因為遭了報應。

紀宴卿張了張嘴,一陣啞然,瞬間就體會到了情緒臨界崩潰時的無力感。

裴序看著他這副落魄模樣,心裏暗暗爽了一下。

真想錄視頻發給江望景,讓他也一起看看。

風水輪流轉,難受就對了。讓你訂婚,讓你幸福,到頭來你也有今天啊。

裴序心情不由暢快幾分。

但仍沒給紀宴卿好臉色,故意諷道:“你沒班上嗎,真有閑情逸致。”

“別留在我這礙眼了,該幹嘛幹嘛去。”

放以前,他還真懶得和紀宴卿這般計較。現在不一樣,友誼的小船早翻了。

他看紀宴卿很不順眼,逮著機會肯定要狠狠罵一頓解氣。

而紀宴卿依舊很沈默,他就站在那,既不說話也不動,仿佛丟了魂魄般根本沒有生命力。

夜裏氣溫驟降,紀宴卿就那麽在門外凍了整整一夜,該不會凍傻了吧。

萬一紀宴卿有個三長兩短,那他也脫不了關系。

要是讓江望景那慫貨知道了肯定又得心疼死。

想到這,裴序還是決定善良一次。

於是,他黑著臉拉紀宴卿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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