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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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袁毅也知道，即便他是醫學專業出身，這個轉系考試也不太好考，因為這裏不光涉及到醫學知識，還涉及到一些其他學科。他未來最難的部分應該是用藥方面。他所熟悉的藥物在這裏一大半都不見了。藥物的名稱和作用機制他都要重新學習。
覆蓋舊知識有時比新學一門知識要更麻煩。但他仍想嘗試。
梁旭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把人給嚇到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可以試試。但是轉系的考試制度存在這麽多年，咱們學校裏至今沒有一個人是從美術學院轉到醫學院的。”
不是一個成功的都沒有，是壓根兒沒人這麽幹過。
袁毅說：“所以我就算沒考過也沒什麽可丟人的。我查了查學校的考試系統，轉臨床要考醫用化學，系統解剖學，還有醫用數學和計算機，實驗室安全與管理等等。想轉系的人只要得到兩邊的系主任同意就可以隨時進行考試。進度方面只要能跟上當屆的同學就行。”
季蘭說：“小毅你認真的啊？”
袁毅說：“對。”
梁旭怎麽看也覺得這位學弟不像在開玩笑。雖然他還是覺得不可能，但不論是出於對積極學習的校友的尊重，還是出於對厲恒的敬佩，他都決定幫這位學弟一把。
程思明也說：“試試唄，不試試哪能知道結果呢。我覺得袁毅說的有道理，就算考不過也沒什麽丟人的，勇氣可佳。”
話雖沒錯，可……季蘭撓撓臉跟在後面進去。這還是他的數化盲鐵瓷嗎？
由於下午沒課的人不在少數，而學校東門外的這條街上不止有書店，還有各種小吃跟超市、飯店、服裝店之類的，便有不少人都在街上逛著。
袁毅因為長得好看，又文靜，又有個同樣看上去很“溫柔”的表哥，所以在學校裏也算比較出名。又因為發情期誘導劑的事情現在幾乎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他前腳剛進傳流書香，後腳就有人議論他。或者說他下飛行器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儀論了，只不過當時他還在外面，大家離得比較遠，比較小聲他聽不見。可這會兒離得近，聲音小了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我沒聽錯吧？那個心機omega要轉臨床醫學？！他是不是用誘導劑把自己的腦子導壞了？”
“是挺讓人想不通。不過也不能說這人心機吧，學校不是都澄清了嗎？沒準那真就是個意外呢。”
“什麽意外啊？”有個學生煞有介事地說道，“我有同學在他們設計系。我聽說那事就是真的，只不過後來學校考慮到聲譽，還有他結婚的對象身份，所以才做了個澄清，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他結婚？！他居然結婚了！”有同學意外道，“不是說白萬哲在追他，他也喜歡白萬哲嗎？我之前還看到有人在論壇上發他們倆一起去圖書館的照片！他怎麽可能這麽快結婚啊？！”
“你是斷網了嗎？他嫁給厲恒將軍了啊！這消息可是他表哥親口說的，絕對不會錯。”
“我天，是我知道的那位厲恒將軍嗎？”
“不然呢？你還知道別的厲恒將軍？”
“可是他不是都已經……”
四周一下靜了靜。
說袁毅就是用了誘導劑的學生撇嘴，“那不是顯而易見？一個敢在學校讓自己突然進入發情期的人，什麽事他做不出來？何況真嫁到了厲家，雖然厲將軍不在了，但也是有許多好處吧？別的不說，就厲院士跟簡教授的身份就能為他鋪一條好走的路子。我看轉系這事八成也跟這有關。不然他好好的轉什麽系啊？肯定是厲院士想給他鍍金。”
有人皺眉，“醫學院的金那是想鍍就能鍍的嗎？”
聽著都有點讓人窒息。那可是出了名的累成狗的專業！沒聽說過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嗎！關鍵是學這專業還非常需要腦子！
袁毅卻在很用心的聽梁旭介紹。用哪些書，哪些比較重要，哪些買二手的背一下就行等等。基本上梁旭介紹的袁毅都翻了翻，然後都買了，只除了系統解剖學這一課的課本，幹脆沒買。
梁旭建議他買本新的，因為這本書翻的頻次特別高很容易翻爛。但袁毅對於人體結構了解得已經相當清楚，只差信息素腺體跟兩性生殖的部分有所缺漏，所以買了這兩塊的專業書籍。
“學弟你這樣可能不太行。”梁旭說，“系統解剖學是大一臨床專業的重點課，你得把它吃透了才行。”
“已經差不多了。我是學畫畫的，畫過人體透視圖。”
“可是那不一樣。”
“嗯，所以我把我不了解的部分買了專業書。謝謝梁學長還有程學長。麻煩你們特意跑一趟，我請你們吃飯吧？”
“你咋知道我們都沒吃飯？”
“一群大學狗，當我不知道你……誰不知道誰？”差點把訓學生的話拿出來了。平日裏是午飯當成早飯吃，晚飯當成午飯吃，夜宵是夜宵。周末都會睡懶覺，搞不好這夥人到現在早飯都沒吃。
“真的可以麽？”程思明因為有季蘭的原因，跟袁毅也算熟，說，“那我們可不客氣了啊。”
“不用客氣。你們選個地方，看看都吃什麽。正好這會兒陽光也毒了，可以邊吃邊休息。”
“要不去吃香辣烤魚？”程思明說，“前面新開了一家烤魚店都說挺不錯的。”
“大熱天吃什麽烤魚啊？你也不怕上火。再說今天幫最大忙的是梁學長，你也不問問他。”季蘭男友，“能靠點譜不？”
“好好好，老婆教訓的是。”程思明是個四肢發達，心思相對來說比較單純的人，被男朋友教育了，趕緊問朋友，“老梁，你想吃啥？”
“我什麽都行。還是看兩位學弟吧。”
“小毅你想吃什麽？”季蘭小聲對袁毅耳語道，“你現在懷孕了，是不是要註意一些飲食啊？”
“不吃冰的就行，其他沒什麽太需要忌口的。”即便是油的辣的，也不過一頓而已，不會一次就對孩子有什麽影響。
“那就去吃烤魚吧行嗎？給我家這位大哥補補腦。”季蘭給了程思明一肘擊，聽著是吐槽，嘴角卻帶笑。
程思明特別吃他這一套，揉了揉季蘭的頭，“還是老婆最疼我！”
梁旭直呼受不了。袁毅笑笑跟上，到了店裏之後發現魚的味道確實很不錯。而且店裏也考慮到容易上火，準備了去火的飲品。袁毅倒是沒喝那個，因為簡教受給他帶的果汁也有去火的功效，是放了柚子還有百香果等做的混合果汁，他還怪喜歡喝的。
“其實我們好像也可以喝點酒。反正明天也不上課。”程思明說，“袁毅我記得你也會偶爾喝點的是不？”
“今天不行。”季蘭說，“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程思明困惑。不是跟白萬哲那事兒逼都吹了麽？那還不趕緊慶祝一下啊！
“他……”
“我懷孕了。”
季蘭還沒想好該怎麽先幫袁毅瞞過去，沒想到袁毅自己先說出來了。說得大大方方的，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模樣。
咚！
程思明剛夾的小番茄掉到了桌上。他的嘴巴張得比魚頭還大，“你、你不是曬中暑了吧？”
袁毅說：“沒有。孩子是厲恒的。我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季蘭說我不能喝酒就是因為這個。”
袁毅開始也沒打算說。可想想，就算他不說，周星染那個大嘴巴也會到處廣播弄得人盡皆知。與其讓人總用探究他的目光來看他，倒不如讓他自己說出來，免得別人以為這是件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又沒傷天害理，沒必要。
梁旭說：“怪不得你出門還自帶一杯果汁啊……你可真速度。”
陳思明說：“對不起。我之前聽別人議論還以為都是謠傳呢。那你吃魚能行麽？要不再給你買點別的？”
袁毅說：“不用，這樣吃就挺好。你們還想吃什麽再點，不用客氣。”
季蘭仔仔細細挑了塊魚肉給袁毅，“快，這是給我小侄兒吃的，魚腹上的肉，最香的那塊。”說完自己吭哧咬一口黃瓜，“看來我之前白擔心了，你這接受度還挺好。不過這樣就對了嘛，自己的選擇，自己高興就行，關別人屁事。”
袁毅挺喜歡季蘭這樣的性格，說：“你說得很對。不過你這一塊魚肉是給你哪個侄子吃的？”
季蘭呆了一下，“什麽意思？不就是給我這個，”他輕輕在袁毅肚子上拍拍，“不就是這個侄子嗎？”
袁毅說：“那萬一不是一個呢？”
季蘭提口氣，“我靠！袁毅你是我爹！你可真行！我再給你挑！”
一頓飯吃得頗為熱鬧。雖然袁毅話不是特別多，也很少笑，但原主就是那種話少，也不會大笑打鬧的人，所以大家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雖然不論大夥聊什麽袁毅都能接上話這一點讓季蘭有些意外，還有袁毅的目光也跟以往不同。但季蘭都把這些歸咎於之前的誘導劑事件的後遺癥。並且他覺得這個“後遺癥”其實是屬於正向變化，沒什麽可說的。
一頓午飯吃到下午過半袁毅才回去。程思明跟梁旭幫忙把書都搬到了飛行器上。
買的是真有些多，一個人提起來是挺費勁。袁毅也沒客氣，跟三人打了招呼離開。他沒直接回厲家，而是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家裏沒有的食材，準備晚上做頓飯。
在這裏也吃過一段時間，他發現跟他上一世吃的也沒什麽特別不同，就是有些食材他沒有見過。但還是以他熟悉的食材居多。他買了些牛肉和菌類，又買了幾樣青菜。買的都不算多，以做三菜一湯為計劃。
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簡教授正在院子裏給花澆水，看到袁毅回來，她笑說：“小毅回來了。見朋友還順利嗎？”
袁毅一邊把菜往外拿一邊說：“順利的，書也都買到了。”頓了下，他做了個心理建設問：“媽，晚上我做飯可以嗎？”
簡玉茹說：“可以呀，就是會不會太累？如果累的話讓智能廚師做也行。或者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家裏做不出來的，告訴媽，媽給你買。”
袁毅說：“還行，不累。也不做太多，就是想謝謝您和厲校長這陣子對我的照顧。”
簡玉茹發現袁毅這兩天瘦是瘦了些，但是回家之後的精神狀態比在醫院的時候好的太多，便也沒太攔著，只是進廚房裏一起幫著打打下手。
她開始以為袁毅也就一般的做飯水平，也不會弄多覆雜，或者一定程度上還是要借助智能廚師機來完成的。沒想到袁毅從洗菜到切菜，腌制等等，全部都是手動操作，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練，完全不像是硬作樣子。
“小毅以前在家裏經常做飯？”簡教授狗血地腦補了一出在親戚家受苛待的畫面。
“那倒也沒有。就是無聊的時候挺喜歡看看美食視頻。”
“哎呀，厲校長可要高興了。他最喜歡吃香菜。”
袁毅買了牛肉和香菜，想做涼拌的。夏天天氣熱，這菜吃著不膩口，而且還比較下飯。他之前看到桌上有香菜才買的。
在廚房裏忙了一個來小時，袁毅做的香菜拌牛肉，時蔬炒蝦仁，還有蒜蓉菜心卷粉絲，再來一份南瓜百合湯。
色香味俱全，份量掐得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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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毅也知道，即便他是醫學專業出身，這個轉系考試也不太好考，因為這裏不光涉及到醫學知識，還涉及到一些其他學科。他未來最難的部分應該是用藥方面。他所熟悉的藥物在這裏一大半都不見了。藥物的名稱和作用機制他都要重新學習。
覆蓋舊知識有時比新學一門知識要更麻煩。但他仍想嘗試。
梁旭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把人給嚇到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可以試試。但是轉系的考試制度存在這麽多年，咱們學校裏至今沒有一個人是從美術學院轉到醫學院的。”
不是一個成功的都沒有，是壓根兒沒人這麽幹過。
袁毅說：“所以我就算沒考過也沒什麽可丟人的。我查了查學校的考試系統，轉臨床要考醫用化學，系統解剖學，還有醫用數學和計算機，實驗室安全與管理等等。想轉系的人只要得到兩邊的系主任同意就可以隨時進行考試。進度方面只要能跟上當屆的同學就行。”
季蘭說：“小毅你認真的啊？”
袁毅說：“對。”
梁旭怎麽看也覺得這位學弟不像在開玩笑。雖然他還是覺得不可能，但不論是出於對積極學習的校友的尊重，還是出於對厲恒的敬佩，他都決定幫這位學弟一把。
程思明也說：“試試唄，不試試哪能知道結果呢。我覺得袁毅說的有道理，就算考不過也沒什麽丟人的，勇氣可佳。”
話雖沒錯，可……季蘭撓撓臉跟在後面進去。這還是他的數化盲鐵瓷嗎？
由於下午沒課的人不在少數，而學校東門外的這條街上不止有書店，還有各種小吃跟超市、飯店、服裝店之類的，便有不少人都在街上逛著。
袁毅因為長得好看，又文靜，又有個同樣看上去很“溫柔”的表哥，所以在學校裏也算比較出名。又因為發情期誘導劑的事情現在幾乎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他前腳剛進傳流書香，後腳就有人議論他。或者說他下飛行器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儀論了，只不過當時他還在外面，大家離得比較遠，比較小聲他聽不見。可這會兒離得近，聲音小了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我沒聽錯吧？那個心機omega要轉臨床醫學？！他是不是用誘導劑把自己的腦子導壞了？”
“是挺讓人想不通。不過也不能說這人心機吧，學校不是都澄清了嗎？沒準那真就是個意外呢。”
“什麽意外啊？”有個學生煞有介事地說道，“我有同學在他們設計系。我聽說那事就是真的，只不過後來學校考慮到聲譽，還有他結婚的對象身份，所以才做了個澄清，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他結婚？！他居然結婚了！”有同學意外道，“不是說白萬哲在追他，他也喜歡白萬哲嗎？我之前還看到有人在論壇上發他們倆一起去圖書館的照片！他怎麽可能這麽快結婚啊？！”
“你是斷網了嗎？他嫁給厲恒將軍了啊！這消息可是他表哥親口說的，絕對不會錯。”
“我天，是我知道的那位厲恒將軍嗎？”
“不然呢？你還知道別的厲恒將軍？”
“可是他不是都已經……”
四周一下靜了靜。
說袁毅就是用了誘導劑的學生撇嘴，“那不是顯而易見？一個敢在學校讓自己突然進入發情期的人，什麽事他做不出來？何況真嫁到了厲家，雖然厲將軍不在了，但也是有許多好處吧？別的不說，就厲院士跟簡教授的身份就能為他鋪一條好走的路子。我看轉系這事八成也跟這有關。不然他好好的轉什麽系啊？肯定是厲院士想給他鍍金。”
有人皺眉，“醫學院的金那是想鍍就能鍍的嗎？”
聽著都有點讓人窒息。那可是出了名的累成狗的專業！沒聽說過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嗎！關鍵是學這專業還非常需要腦子！
袁毅卻在很用心的聽梁旭介紹。用哪些書，哪些比較重要，哪些買二手的背一下就行等等。基本上梁旭介紹的袁毅都翻了翻，然後都買了，只除了系統解剖學這一課的課本，幹脆沒買。
梁旭建議他買本新的，因為這本書翻的頻次特別高很容易翻爛。但袁毅對於人體結構了解得已經相當清楚，只差信息素腺體跟兩性生殖的部分有所缺漏，所以買了這兩塊的專業書籍。
“學弟你這樣可能不太行。”梁旭說，“系統解剖學是大一臨床專業的重點課，你得把它吃透了才行。”
“已經差不多了。我是學畫畫的，畫過人體透視圖。”
“可是那不一樣。”
“嗯，所以我把我不了解的部分買了專業書。謝謝梁學長還有程學長。麻煩你們特意跑一趟，我請你們吃飯吧？”
“你咋知道我們都沒吃飯？”
“一群大學狗，當我不知道你……誰不知道誰？”差點把訓學生的話拿出來了。平日裏是午飯當成早飯吃，晚飯當成午飯吃，夜宵是夜宵。周末都會睡懶覺，搞不好這夥人到現在早飯都沒吃。
“真的可以麽？”程思明因為有季蘭的原因，跟袁毅也算熟，說，“那我們可不客氣了啊。”
“不用客氣。你們選個地方，看看都吃什麽。正好這會兒陽光也毒了，可以邊吃邊休息。”
“要不去吃香辣烤魚？”程思明說，“前面新開了一家烤魚店都說挺不錯的。”
“大熱天吃什麽烤魚啊？你也不怕上火。再說今天幫最大忙的是梁學長，你也不問問他。”季蘭男友，“能靠點譜不？”
“好好好，老婆教訓的是。”程思明是個四肢發達，心思相對來說比較單純的人，被男朋友教育了，趕緊問朋友，“老梁，你想吃啥？”
“我什麽都行。還是看兩位學弟吧。”
“小毅你想吃什麽？”季蘭小聲對袁毅耳語道，“你現在懷孕了，是不是要註意一些飲食啊？”
“不吃冰的就行，其他沒什麽太需要忌口的。”即便是油的辣的，也不過一頓而已，不會一次就對孩子有什麽影響。
“那就去吃烤魚吧行嗎？給我家這位大哥補補腦。”季蘭給了程思明一肘擊，聽著是吐槽，嘴角卻帶笑。
程思明特別吃他這一套，揉了揉季蘭的頭，“還是老婆最疼我！”
梁旭直呼受不了。袁毅笑笑跟上，到了店裏之後發現魚的味道確實很不錯。而且店裏也考慮到容易上火，準備了去火的飲品。袁毅倒是沒喝那個，因為簡教受給他帶的果汁也有去火的功效，是放了柚子還有百香果等做的混合果汁，他還怪喜歡喝的。
“其實我們好像也可以喝點酒。反正明天也不上課。”程思明說，“袁毅我記得你也會偶爾喝點的是不？”
“今天不行。”季蘭說，“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程思明困惑。不是跟白萬哲那事兒逼都吹了麽？那還不趕緊慶祝一下啊！
“他……”
“我懷孕了。”
季蘭還沒想好該怎麽先幫袁毅瞞過去，沒想到袁毅自己先說出來了。說得大大方方的，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模樣。
咚！
程思明剛夾的小番茄掉到了桌上。他的嘴巴張得比魚頭還大，“你、你不是曬中暑了吧？”
袁毅說：“沒有。孩子是厲恒的。我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季蘭說我不能喝酒就是因為這個。”
袁毅開始也沒打算說。可想想，就算他不說，周星染那個大嘴巴也會到處廣播弄得人盡皆知。與其讓人總用探究他的目光來看他，倒不如讓他自己說出來，免得別人以為這是件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又沒傷天害理，沒必要。
梁旭說：“怪不得你出門還自帶一杯果汁啊……你可真速度。”
陳思明說：“對不起。我之前聽別人議論還以為都是謠傳呢。那你吃魚能行麽？要不再給你買點別的？”
袁毅說：“不用，這樣吃就挺好。你們還想吃什麽再點，不用客氣。”
季蘭仔仔細細挑了塊魚肉給袁毅，“快，這是給我小侄兒吃的，魚腹上的肉，最香的那塊。”說完自己吭哧咬一口黃瓜，“看來我之前白擔心了，你這接受度還挺好。不過這樣就對了嘛，自己的選擇，自己高興就行，關別人屁事。”
袁毅挺喜歡季蘭這樣的性格，說：“你說得很對。不過你這一塊魚肉是給你哪個侄子吃的？”
季蘭呆了一下，“什麽意思？不就是給我這個，”他輕輕在袁毅肚子上拍拍，“不就是這個侄子嗎？”
袁毅說：“那萬一不是一個呢？”
季蘭提口氣，“我靠！袁毅你是我爹！你可真行！我再給你挑！”
一頓飯吃得頗為熱鬧。雖然袁毅話不是特別多，也很少笑，但原主就是那種話少，也不會大笑打鬧的人，所以大家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雖然不論大夥聊什麽袁毅都能接上話這一點讓季蘭有些意外，還有袁毅的目光也跟以往不同。但季蘭都把這些歸咎於之前的誘導劑事件的後遺癥。並且他覺得這個“後遺癥”其實是屬於正向變化，沒什麽可說的。
一頓午飯吃到下午過半袁毅才回去。程思明跟梁旭幫忙把書都搬到了飛行器上。
買的是真有些多，一個人提起來是挺費勁。袁毅也沒客氣，跟三人打了招呼離開。他沒直接回厲家，而是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家裏沒有的食材，準備晚上做頓飯。
在這裏也吃過一段時間，他發現跟他上一世吃的也沒什麽特別不同，就是有些食材他沒有見過。但還是以他熟悉的食材居多。他買了些牛肉和菌類，又買了幾樣青菜。買的都不算多，以做三菜一湯為計劃。
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簡教授正在院子裏給花澆水，看到袁毅回來，她笑說：“小毅回來了。見朋友還順利嗎？”
袁毅一邊把菜往外拿一邊說：“順利的，書也都買到了。”頓了下，他做了個心理建設問：“媽，晚上我做飯可以嗎？”
簡玉茹說：“可以呀，就是會不會太累？如果累的話讓智能廚師做也行。或者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家裏做不出來的，告訴媽，媽給你買。”
袁毅說：“還行，不累。也不做太多，就是想謝謝您和厲校長這陣子對我的照顧。”
簡玉茹發現袁毅這兩天瘦是瘦了些，但是回家之後的精神狀態比在醫院的時候好的太多，便也沒太攔著，只是進廚房裏一起幫著打打下手。
她開始以為袁毅也就一般的做飯水平，也不會弄多覆雜，或者一定程度上還是要借助智能廚師機來完成的。沒想到袁毅從洗菜到切菜，腌制等等，全部都是手動操作，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練，完全不像是硬作樣子。
“小毅以前在家裏經常做飯？”簡教授狗血地腦補了一出在親戚家受苛待的畫面。
“那倒也沒有。就是無聊的時候挺喜歡看看美食視頻。”
“哎呀，厲校長可要高興了。他最喜歡吃香菜。”
袁毅買了牛肉和香菜，想做涼拌的。夏天天氣熱，這菜吃著不膩口，而且還比較下飯。他之前看到桌上有香菜才買的。
在廚房裏忙了一個來小時，袁毅做的香菜拌牛肉，時蔬炒蝦仁，還有蒜蓉菜心卷粉絲，再來一份南瓜百合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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