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修羅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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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修羅舞會
6月是個繁花似錦的季節，折磨穆杉兩個月之久的集團周年慶終於要開始了。
曾秀恩邀請穆杉和她一起走紅毯，作為女伴出席，穆杉爽快的答應了，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們的關系已經變得很熟絡。
對於穆杉而言，曾秀恩是除了白冰之外的最重要的朋友。
因為穆杉這條紐帶，白冰和曾秀恩也算間接認識了，白冰真的作死的把之前對於曾秀恩的好奇通通都問了出來。
令穆杉沒有想到的是，曾秀恩竟然真的好脾氣的回答了白冰的所有問題。
她直言不諱自己就是彎的，說她媽媽也是彎的。幸福來得太突然，白冰只剩下目瞪口呆。
自從那件事以後，白冰就覺得曾秀恩這個人很可交，有事沒事的就往她們公司跑，約兩個人吃飯，看電影，逛街。
兩個人的小分隊進行了多年來的第一次規模升級，變成了三個人。
今天年會邀請名單本來沒有白冰，但是耐不住對方生拉硬磨，最後沒辦法曾秀恩親自給她做的請柬。
“一會兒你跟我一起走吧！求你了，你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可憐麽！”白冰已經換好了衣服可憐巴巴的盯著穆杉。
“不行，我已經答應了曾秀恩。我不可能食言。”化妝師正在給穆杉上裝。穆杉掰開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那我們三個一起走麽嘛。”不能獨占穆杉，她只能退一步。
“你都不是我們公司的，我們三個人一起走算怎麽回事。”穆杉妝已經畫好，準備去換衣服。順便逃離白冰的魔掌。
白冰還想去磨曾秀恩，但是覺得難度太高，曾秀恩那個老悶騷難得有機會和穆杉享受這萬眾矚目的機會，她根本不可能給她機會。
她四下打量，想著不然就去勾引一下穆杉的小秘書，這樣走紅毯也不孤單。
剛想掏出微信問問小秘書願不願陪她走紅毯，眼前的簾子陡然掀開，穆杉從更衣室裏緩緩而來，白冰被驚的她下巴都合不上，就差流口水了。
穆杉一身月色無袖掛脖魚尾裙，背部□□設計，白皙修長的頸背搭配凸起的蝴蝶骨仿佛片刻間就要羽翼豐滿，振翅高飛。胸前中式旗袍水滴鏤空搭配腰部盤扣，下部魚尾處薄紗輕疊，上邊繡著白色山茶花，片片花瓣翻飛而上，順著曲線蜿蜒，靈動非凡。穆杉的曼妙身姿與這件禮服互相輝映，優雅性感。
“這個老悶騷得多了解你，你這打扮也太……我都找不到形容詞，她這樣把你放出去分分鐘就得被拐跑，她還吃個錘子，這女人還真是沒有危機感！”白冰默默的替曾秀恩捏了一把汗，忍不住嘖嘖稱奇。
她拉著穆杉一頓自拍，說是發給她爸看看，行的話以後就不找那群小明星代言了，就找穆杉不花錢還好看。被穆杉狠狠的拍了下腦袋，又出聲警告，這件事才算作罷。
“收拾好了麽？我在樓下等你。”白冰還在碎碎念，曾秀恩來了電話。穆杉直接扯著她的小挎包下了樓。
白冰欲哭無淚，她看穆杉看傻了眼，都忘了問小秘書走紅毯的事情了，她現在只能蹭車去會場，臨時拉個人一起了。
白冰剛剛的嘴巴還沒有合上，看見曾秀恩的時候都快要裂開了，她感覺今天下巴可能要脫臼。
曾秀恩一身黑色掛脖魚尾裙與穆杉呼應，胸前半抹胸設計，身上金色刺繡鳶尾花，花蔓交疊，魚尾部分中式高開叉，搭配上曾秀恩那張立體深邃的臉頰，和高挑身材，一尺一寸，盡顯綽約風姿，美艷至極。
曾秀恩還特地開了一輛紅色邁巴赫，不堪一握的腰肢倚靠在車子旁。野性又妖嬈，白冰頭次看見能把旗袍穿的這麽魅的。
就差當場都給曾秀恩跪下了，她識人不清，她也能和穆杉上桌，這怎麽看都是一盤好菜啊。
她還巴巴的擔心穆杉被拐跑，她現在擔心她們兩個一起被拐跑好吧，不行今天怎麽都得把她們兩個看住了，可以內部解決，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今天很漂亮。”曾秀恩上下打量了一下穆杉，眼裏滿是真誠與驚艷之色，對於給穆杉選的禮服她很滿意。
“你也很漂亮，你的風格和以前不太一樣。”被曾秀恩誇獎，讓穆杉莫名覺得臉紅，不過，今天的曾秀恩也讓她眼前一亮。
“那你喜歡哪種風格。”曾秀恩盯著穆杉亮晶晶的眼睛，溫和的開口問到。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她喜歡哪種風格很重要嗎麽？穆杉思考了兩秒，“都很好看，我都喜歡。”
說出來以後總感覺不太對勁，似乎有歧義，她說的喜歡是喜歡衣服的喜歡，曾秀恩說的喜歡應該也是這個喜歡吧！
繞了半天，她感覺自己都被繞暈了，幹脆放棄，不想了，人家說不定就是隨口問問，白冰也總是問她喜不喜歡她這種話，沒什麽的。
本來離會場就不遠，曾秀恩的車開的又穩又快，三個人提前到場。
酒會6點鐘才開始，曾秀恩作為集團董事長壓軸入場，前邊的受邀的合作夥伴陸續進場，現場的攝像機燈光閃爍，星光熠熠。
穆杉突然間就有些緊張，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神和不安。
“別怕，有我在，你一會兒跟著我就好了。”曾秀恩想要拍拍她的頭，被穆杉下意識側身躲開，曾秀恩的手僵在半空，最後不得不默默收回。
穆杉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她翻手過去拍了拍曾秀恩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
“別怕，有我在。”上次她在美國出差受傷的時候萬慕青也曾對她這樣說話，萬慕青也喜歡拍她的頭。
曾秀恩收到秘書的電話，到他們了。車開到酒店樓下，保安幫忙打開車門，曾秀恩和穆杉同時下了車，穆杉輕挽曾秀恩的胳膊，曾秀恩目光繾綣的朝她微笑。
兩人相攜入場，剛才還死氣沈沈的攝影區突然變得躁動難安，出席這場活動的媒體記者，大部分都是和秀恩集團存在商務合作的，幫忙湊門面而已，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秀恩集團的董事長這麽年輕漂亮，旁邊的銷售總監也是天人之資，這兩個簡直比模特還要養眼。
這種有顏有錢有能力的女人，她們回去隨便寫寫配上高清大圖，就可以帶起一波人設流量。秀恩集團也可進行一下包裝，錦江顏值企業，有噱頭，有故事，就代表有拿到手軟嗯金錢。
在一眾保安的互送下，兩人順利步入酒會大廳，酒店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兩人倩步而入，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
一個高貴優雅，一個風情萬種，她們宛如古典的花，開放在時光深處，不隨時光打磨而雕謝，就那麽妖嬈玲瓏著，令所有人震撼。
眾人看的有些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現場的女士忍不住竊竊私語，男士們躍躍欲試，想看著是不是有機會一親芳澤。
“這兩個女人是誰呀？這臉和這身材，能甩這會場中的女人十萬八千裏。”
“你可別打歪心思，那個穿黑色魚尾裙的是秀恩集團的董事長曾秀恩，旁邊那個能和她一起入場，想來和她有一定關系。我倆這身價，怕是高攀不起。”
“曾秀恩這麽年輕？”那男人十分不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其實不怪會場裏邊的很多人不認識她們兩個人，曾秀恩創辦秀恩集團以後很少在國內呆著，公司的事務她都是遠程處理，剩下的事情全是經理代勞。
之前公司的周年慶酒會她從來沒有露過面。所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見她。
至於穆杉，她在圈子裏邊只是個無名小卒，最近轉到秀恩集團，洽談了幾個大型收購案以後，才在圈子裏邊被人逐漸註意。但也只是聞其名，沒有在大場合露過面。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顯然不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不乏一些覺得有些資本的男人，還是圍在了兩個人身邊，想要遞出橄欖枝。
曾秀恩雖然今天穿著發生變化，但是並不影響她周身持續散發的冷氣。
有些不怕死的還沒有走到眼前，就被曾秀恩的眼神嚇退了。
比起曾秀恩這那邊淺顯的試探，穆杉這邊已經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了。
穆杉在這些大佬面前，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小蝦米，她不是曾秀恩，哪個都得罪不起。只能無奈的努力保持微笑一一接過了他們遞來的名片。
曾秀恩盯著穆杉的方向微微蹙眉，她不應該把穆杉打扮的那麽漂亮，有些後悔。
她朝著穆杉的方向走過去，周身散發冷冷的寒氣，讓她走過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閃出路來。
不過還是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沒有註意到她，曾秀恩已經到了穆杉身前。那人還在給穆杉遞名片。
她站在那人身後，擡腳在他腳踝上一踢，那人當場就栽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曾秀恩出腳很快，快到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看到曾秀恩的動作。只知道有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不起。
前邊沒人擋著她看穆杉，曾秀恩眉眼舒展，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周身的寒氣也不再那麽冰冷，只默默坐在穆杉的身側。冷冷的盯著還想要上前的人。
看著地上疼的直打滾的人，曾秀恩朝著旁邊的保安使了個眼色，很快那人就被醫生用擔架拖走。
事情來得快，去的更快，穆杉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場已經恢覆平靜，好像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之前都不參加周年酒會了。”穆杉眼角帶笑，雙眸澄澈瑩潤。
曾秀恩歪了歪腦袋，一臉你說說看，我聽一下的表情。
穆杉覺得很有趣，沒想到曾秀恩冷艷絕倫的臉上也會漏出這麽萌的表情。
“你要是年年參加酒會怕是現在秀恩集團都不在了，你這哪裏像是要舉辦商務酒會的樣子，你這臉上都是生人勿近，哪有人敢和你談合作，魂都要被嚇飛了。”雖然語氣中不乏揶揄的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認，有曾秀恩坐鎮，確實沒人再過來打擾，難得清靜。
穆杉空出時間，就用眼睛在現場四處打量，想看看白冰去了哪裏。
很快她尋到了白冰的衣角，不過她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不知道在討論什麽，大家都同時大笑，氣氛高漲。
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穿著一身天空藍禮服的萬慕青，一晃而過。
再想確認的時候，人又不見了。
穆杉只當自己看花了眼，因為考慮到她和萬慕青的關系，曾秀恩並沒有將萬慕青的名字放在邀請名單裏。
舞會開始，自然是由曾秀恩開第一只舞，現場的男生都滿臉期待，說不定今天就鴻運當頭，被曾秀恩選中了，以後平步青雲，衣食無憂。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曾秀恩沒有選擇男士而是向穆杉伸出了手。
穆杉本是看好戲一樣坐在旁邊，等著看天降的彩頭會落到誰身上。
卻不成想，那雙纖白的玉手會在自己的面前展開。
“穆杉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麽？
”曾秀恩的上半身微彎，長臂舒展，等著她心儀的舞伴將手交給她。
“你該選個男士。”穆杉頂著全場人的註視，壓低了聲音在曾秀恩的身邊說到。
曾秀恩笑而不語，仍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目光灼灼的看著穆杉，像是沒有聽到穆杉的話一般。
穆杉眉頭微蹙，猶豫了兩分鐘，還是兩手放在了曾秀恩的手心。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曾秀恩失了這個面子。
富麗堂皇的大廳，燈光流動，第二華爾茲的音樂婉轉傳來，兩人腳尖輕點，裙裾翻飛，月色的裙擺在幽深的光影中帶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婀娜的兩抹身姿翩翩起舞，所有人都被她們的舞蹈吸引，目不轉睛。
“你跳的很好。”一個旋轉之後，曾秀恩靠近穆杉低聲說道。
“你早有預謀。”穆杉悄聲回她。，臉上笑意盈盈。
曾秀恩不做反駁，兩人一個雙分點地，在場中畫出一個半圓。音樂下半段，其他賓客陸續進入舞池，曾秀恩擺出紳士的邀請動作等在原地，穆杉腳尖輕點，踏著旋轉步走向旁邊的舞伴。
場中人影交錯，穆杉擡手與新舞伴手掌相處。
萬，萬慕青？穆杉出現了片刻的滯楞。萬慕青順勢拉起穆杉的手，萬慕青舞步輕盈，裙擺隨著音樂收放自如。
剛剛還行雲流水的穆杉，現在反倒像一個木偶，只能木訥的跟著萬慕青的步伐。
“怎麽我這個舞伴你不滿意？”隨著音樂變緩，萬慕青帶著穆杉，踏出半步，將她拉進自己，靠著她的耳邊低語。
穆杉還沒來得及回她，音樂再次響起，又要再次交換舞伴。穆杉想要隨著音樂回到曾秀恩那邊。
但萬慕青怎麽會讓她如願，穆杉即將離開的時候萬慕青果斷伸手扯著她的指間，將她拉回了懷裏。
一曲結束，萬慕青一手攬著穆杉，一手向後上擺，眼睛卻始終看著懷裏的人。
曾秀恩當然看到了萬慕青，她身邊空氣溫度驟然下降，嚇的她懷裏的小姐姐渾身一顫。
董事長這眼神好像隨時要射出寒冰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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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以後，白冰就覺得曾秀恩這個人很可交，有事沒事的就往她們公司跑，約兩個人吃飯，看電影，逛街。
兩個人的小分隊進行了多年來的第一次規模升級，變成了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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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已經答應了曾秀恩。我不可能食言。”化妝師正在給穆杉上裝。穆杉掰開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那我們三個一起走麽嘛。”不能獨占穆杉，她只能退一步。
“你都不是我們公司的，我們三個人一起走算怎麽回事。”穆杉妝已經畫好，準備去換衣服。順便逃離白冰的魔掌。
白冰還想去磨曾秀恩，但是覺得難度太高，曾秀恩那個老悶騷難得有機會和穆杉享受這萬眾矚目的機會，她根本不可能給她機會。
她四下打量，想著不然就去勾引一下穆杉的小秘書，這樣走紅毯也不孤單。
剛想掏出微信問問小秘書願不願陪她走紅毯，眼前的簾子陡然掀開，穆杉從更衣室裏緩緩而來，白冰被驚的她下巴都合不上，就差流口水了。
穆杉一身月色無袖掛脖魚尾裙，背部□□設計，白皙修長的頸背搭配凸起的蝴蝶骨仿佛片刻間就要羽翼豐滿，振翅高飛。胸前中式旗袍水滴鏤空搭配腰部盤扣，下部魚尾處薄紗輕疊，上邊繡著白色山茶花，片片花瓣翻飛而上，順著曲線蜿蜒，靈動非凡。穆杉的曼妙身姿與這件禮服互相輝映，優雅性感。
“這個老悶騷得多了解你，你這打扮也太……我都找不到形容詞，她這樣把你放出去分分鐘就得被拐跑，她還吃個錘子，這女人還真是沒有危機感！”白冰默默的替曾秀恩捏了一把汗，忍不住嘖嘖稱奇。
她拉著穆杉一頓自拍，說是發給她爸看看，行的話以後就不找那群小明星代言了，就找穆杉不花錢還好看。被穆杉狠狠的拍了下腦袋，又出聲警告，這件事才算作罷。
“收拾好了麽？我在樓下等你。”白冰還在碎碎念，曾秀恩來了電話。穆杉直接扯著她的小挎包下了樓。
白冰欲哭無淚，她看穆杉看傻了眼，都忘了問小秘書走紅毯的事情了，她現在只能蹭車去會場，臨時拉個人一起了。
白冰剛剛的嘴巴還沒有合上，看見曾秀恩的時候都快要裂開了，她感覺今天下巴可能要脫臼。
曾秀恩一身黑色掛脖魚尾裙與穆杉呼應，胸前半抹胸設計，身上金色刺繡鳶尾花，花蔓交疊，魚尾部分中式高開叉，搭配上曾秀恩那張立體深邃的臉頰，和高挑身材，一尺一寸，盡顯綽約風姿，美艷至極。
曾秀恩還特地開了一輛紅色邁巴赫，不堪一握的腰肢倚靠在車子旁。野性又妖嬈，白冰頭次看見能把旗袍穿的這麽魅的。
就差當場都給曾秀恩跪下了，她識人不清，她也能和穆杉上桌，這怎麽看都是一盤好菜啊。
她還巴巴的擔心穆杉被拐跑，她現在擔心她們兩個一起被拐跑好吧，不行今天怎麽都得把她們兩個看住了，可以內部解決，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今天很漂亮。”曾秀恩上下打量了一下穆杉，眼裏滿是真誠與驚艷之色，對於給穆杉選的禮服她很滿意。
“你也很漂亮，你的風格和以前不太一樣。”被曾秀恩誇獎，讓穆杉莫名覺得臉紅，不過，今天的曾秀恩也讓她眼前一亮。
“那你喜歡哪種風格。”曾秀恩盯著穆杉亮晶晶的眼睛，溫和的開口問到。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她喜歡哪種風格很重要嗎麽？穆杉思考了兩秒，“都很好看，我都喜歡。”
說出來以後總感覺不太對勁，似乎有歧義，她說的喜歡是喜歡衣服的喜歡，曾秀恩說的喜歡應該也是這個喜歡吧！
繞了半天，她感覺自己都被繞暈了，幹脆放棄，不想了，人家說不定就是隨口問問，白冰也總是問她喜不喜歡她這種話，沒什麽的。
本來離會場就不遠，曾秀恩的車開的又穩又快，三個人提前到場。
酒會6點鐘才開始，曾秀恩作為集團董事長壓軸入場，前邊的受邀的合作夥伴陸續進場，現場的攝像機燈光閃爍，星光熠熠。
穆杉突然間就有些緊張，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神和不安。
“別怕，有我在，你一會兒跟著我就好了。”曾秀恩想要拍拍她的頭，被穆杉下意識側身躲開，曾秀恩的手僵在半空，最後不得不默默收回。
穆杉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她翻手過去拍了拍曾秀恩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
“別怕，有我在。”上次她在美國出差受傷的時候萬慕青也曾對她這樣說話，萬慕青也喜歡拍她的頭。
曾秀恩收到秘書的電話，到他們了。車開到酒店樓下，保安幫忙打開車門，曾秀恩和穆杉同時下了車，穆杉輕挽曾秀恩的胳膊，曾秀恩目光繾綣的朝她微笑。
兩人相攜入場，剛才還死氣沈沈的攝影區突然變得躁動難安，出席這場活動的媒體記者，大部分都是和秀恩集團存在商務合作的，幫忙湊門面而已，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秀恩集團的董事長這麽年輕漂亮，旁邊的銷售總監也是天人之資，這兩個簡直比模特還要養眼。
這種有顏有錢有能力的女人，她們回去隨便寫寫配上高清大圖，就可以帶起一波人設流量。秀恩集團也可進行一下包裝，錦江顏值企業，有噱頭，有故事，就代表有拿到手軟嗯金錢。
在一眾保安的互送下，兩人順利步入酒會大廳，酒店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兩人倩步而入，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
一個高貴優雅，一個風情萬種，她們宛如古典的花，開放在時光深處，不隨時光打磨而雕謝，就那麽妖嬈玲瓏著，令所有人震撼。
眾人看的有些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現場的女士忍不住竊竊私語，男士們躍躍欲試，想看著是不是有機會一親芳澤。
“這兩個女人是誰呀？這臉和這身材，能甩這會場中的女人十萬八千裏。”
“你可別打歪心思，那個穿黑色魚尾裙的是秀恩集團的董事長曾秀恩，旁邊那個能和她一起入場，想來和她有一定關系。我倆這身價，怕是高攀不起。”
“曾秀恩這麽年輕？”那男人十分不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其實不怪會場裏邊的很多人不認識她們兩個人，曾秀恩創辦秀恩集團以後很少在國內呆著，公司的事務她都是遠程處理，剩下的事情全是經理代勞。
之前公司的周年慶酒會她從來沒有露過面。所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見她。
至於穆杉，她在圈子裏邊只是個無名小卒，最近轉到秀恩集團，洽談了幾個大型收購案以後，才在圈子裏邊被人逐漸註意。但也只是聞其名，沒有在大場合露過面。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顯然不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不乏一些覺得有些資本的男人，還是圍在了兩個人身邊，想要遞出橄欖枝。
曾秀恩雖然今天穿著發生變化，但是並不影響她周身持續散發的冷氣。
有些不怕死的還沒有走到眼前，就被曾秀恩的眼神嚇退了。
比起曾秀恩這那邊淺顯的試探，穆杉這邊已經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了。
穆杉在這些大佬面前，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小蝦米，她不是曾秀恩，哪個都得罪不起。只能無奈的努力保持微笑一一接過了他們遞來的名片。
曾秀恩盯著穆杉的方向微微蹙眉，她不應該把穆杉打扮的那麽漂亮，有些後悔。
她朝著穆杉的方向走過去，周身散發冷冷的寒氣，讓她走過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閃出路來。
不過還是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沒有註意到她，曾秀恩已經到了穆杉身前。那人還在給穆杉遞名片。
她站在那人身後，擡腳在他腳踝上一踢，那人當場就栽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曾秀恩出腳很快，快到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看到曾秀恩的動作。只知道有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不起。
前邊沒人擋著她看穆杉，曾秀恩眉眼舒展，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周身的寒氣也不再那麽冰冷，只默默坐在穆杉的身側。冷冷的盯著還想要上前的人。
看著地上疼的直打滾的人，曾秀恩朝著旁邊的保安使了個眼色，很快那人就被醫生用擔架拖走。
事情來得快，去的更快，穆杉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場已經恢覆平靜，好像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之前都不參加周年酒會了。”穆杉眼角帶笑，雙眸澄澈瑩潤。
曾秀恩歪了歪腦袋，一臉你說說看，我聽一下的表情。
穆杉覺得很有趣，沒想到曾秀恩冷艷絕倫的臉上也會漏出這麽萌的表情。
“你要是年年參加酒會怕是現在秀恩集團都不在了，你這哪裏像是要舉辦商務酒會的樣子，你這臉上都是生人勿近，哪有人敢和你談合作，魂都要被嚇飛了。”雖然語氣中不乏揶揄的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認，有曾秀恩坐鎮，確實沒人再過來打擾，難得清靜。
穆杉空出時間，就用眼睛在現場四處打量，想看看白冰去了哪裏。
很快她尋到了白冰的衣角，不過她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不知道在討論什麽，大家都同時大笑，氣氛高漲。
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穿著一身天空藍禮服的萬慕青，一晃而過。
再想確認的時候，人又不見了。
穆杉只當自己看花了眼，因為考慮到她和萬慕青的關系，曾秀恩並沒有將萬慕青的名字放在邀請名單裏。
舞會開始，自然是由曾秀恩開第一只舞，現場的男生都滿臉期待，說不定今天就鴻運當頭，被曾秀恩選中了，以後平步青雲，衣食無憂。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曾秀恩沒有選擇男士而是向穆杉伸出了手。
穆杉本是看好戲一樣坐在旁邊，等著看天降的彩頭會落到誰身上。
卻不成想，那雙纖白的玉手會在自己的面前展開。
“穆杉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麽？
”曾秀恩的上半身微彎，長臂舒展，等著她心儀的舞伴將手交給她。
“你該選個男士。”穆杉頂著全場人的註視，壓低了聲音在曾秀恩的身邊說到。
曾秀恩笑而不語，仍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目光灼灼的看著穆杉，像是沒有聽到穆杉的話一般。
穆杉眉頭微蹙，猶豫了兩分鐘，還是兩手放在了曾秀恩的手心。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曾秀恩失了這個面子。
富麗堂皇的大廳，燈光流動，第二華爾茲的音樂婉轉傳來，兩人腳尖輕點，裙裾翻飛，月色的裙擺在幽深的光影中帶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婀娜的兩抹身姿翩翩起舞，所有人都被她們的舞蹈吸引，目不轉睛。
“你跳的很好。”一個旋轉之後，曾秀恩靠近穆杉低聲說道。
“你早有預謀。”穆杉悄聲回她。，臉上笑意盈盈。
曾秀恩不做反駁，兩人一個雙分點地，在場中畫出一個半圓。音樂下半段，其他賓客陸續進入舞池，曾秀恩擺出紳士的邀請動作等在原地，穆杉腳尖輕點，踏著旋轉步走向旁邊的舞伴。
場中人影交錯，穆杉擡手與新舞伴手掌相處。
萬，萬慕青？穆杉出現了片刻的滯楞。萬慕青順勢拉起穆杉的手，萬慕青舞步輕盈，裙擺隨著音樂收放自如。
剛剛還行雲流水的穆杉，現在反倒像一個木偶，只能木訥的跟著萬慕青的步伐。
“怎麽我這個舞伴你不滿意？”隨著音樂變緩，萬慕青帶著穆杉，踏出半步，將她拉進自己，靠著她的耳邊低語。
穆杉還沒來得及回她，音樂再次響起，又要再次交換舞伴。穆杉想要隨著音樂回到曾秀恩那邊。
但萬慕青怎麽會讓她如願，穆杉即將離開的時候萬慕青果斷伸手扯著她的指間，將她拉回了懷裏。
一曲結束，萬慕青一手攬著穆杉，一手向後上擺，眼睛卻始終看著懷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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