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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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再見
拒絕了哭唧唧的鄰居，陳茗樾頭痛的很，他醒來後，卡池裏的卡就有點不太對勁，特別是兩張金卡，經常失控的跑出來。
上一次就被鄰居看見了，他下意識的攻擊了他，但誰會想到鄰居還會上癮，最近天天問他討打。
莫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思維發散的陳茗樾沒有去管還在扭曲討要的影子鄰居，只是想著想著，忽然發現耳邊吵鬧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嗯？
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門外。
門外，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和金九昇握手，唇邊的笑十分燦爛：“久仰大名，金九昇總督。”
金九昇也回禮，他的目光隱晦的打量他，面前的人是意外的年輕，也是意外的清秀。他有著偏長的黑發，一只眼睛戴著白色的方形眼罩，另一只眼睛是透亮的紅色，唇色也十分紅潤，有些非人類的感覺。
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眼睛上，陳枋城笑著道：“眼睛是副作用，說起來，早就聽說總督的能力沒有副作用，真是讓人羨慕啊。”
金九昇：“嗯，暫時沒有發現副作用，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的。”
“哦？可惜什麽？”
“都說這裏是我們之後的養老院，沒有副作用的話，可能以後養老就來不了了。”
陳枋城：“哈哈哈，外面都是這麽說了嗎？看來我這裏管理的還不錯？我還以為我這裏是人人厭惡的地方。”
“不過要是你的話，以後不是養老也可以常來。”
金九昇早就聽說過他是什麽樣的人，自然不會信他，掌管這麽大的“精神病院”的“院長”怎麽會是一個正常人？這裏還關押著少量的智獸，還有一些其他的怪物，這些都是因為這個陳枋城的意思。
沒有副作用的能力者，顯然勾起了他的好奇。
“先帶我進去吧。”
“當然，十分歡迎。”陳枋城笑道，“楚楚，你先離開，我來陪這位總督就好。”
劉楚楚一楞：“啊？”
“這位陳茗樾先生，我也是聽聞許久，其實在他當上總督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小小的私交，這次我也正好去探望一番。”陳枋城的手握在門把手上，“想來也是很久沒見了，甚是想念。”
門被打開的聲音很輕，可是陳枋城第一眼還是看見了床上的那個人。青年瘦削的很，背部線條挺直，看起來也就更加單薄。可是他的眉眼卻依舊好看帥氣，即便是如此落魄，也依舊是眼前一亮的存在。
青年的目光越過了他，看向了呆楞在他身後的青年。
過去了短短一年的時間，金九昇變的有些陌生了。
他的模樣沒怎麽變，但氣質卻不同了，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被抹平，身上透著一股被侵染的上位者的氣息。那雙黑色的眸子裏也看不到好像一點小事就能讓他歡欣雀躍的笑容，變得猶如一灘幽譚。
他成長的速度快到陳茗樾有些不真實。
這樣的金九昇，有些像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金九昇，但是又有些不一樣，他能感覺到現在的他很壓抑，很……不開心。
他笑：“讓你擔心了，抱歉。”
陳枋城感覺到自己身側忽然有一陣風卷過去，再一看，那個在外成熟穩重的總督已經一把抱住了床上的青年。
……要不是要監視他，他現在真想出去。
他閉上自己僅剩的一只眼睛，坐在房間唯有的一把椅子上。這個椅子又冷又硬，讓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把他房間布置成這樣，為難的還是他自己。
金九昇抱著他的力氣很大，陳茗樾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他的眉眼，眼神透著一絲愧疚：“很累嗎？”
“很累，我太想你了。”金九昇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和強硬忽然被措不及防的擊碎。
他有點想哭，但是又覺得很丟人，只能這麽埋在他的身上，保持自己不失態。
金九昇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濕潤，輕笑一聲順著他的眉眼摸著他的頭頂碎發：“你已經是總督了，還這麽愛哭啊。”
“我不是總督，只是代理的。”金九昇悶聲道。
陳茗樾楞了楞，下意識看向陳枋城，陳枋城雖然不耐煩的翻著白眼，還是道：“這小子不願意要你的位置。”
金九昇道：“等你回去，總督還是你的。”
陳茗樾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什麽？”金九昇擡頭，眼圈還紅紅的，
陳枋城坐著沒椅背的椅子靠著墻：“陳茗樾早就在桂花城出了問題後就被撤職了，因為總督換的快，加上念及他的功勞所以一直沒有公開。”
“你被……撤職了？憑什麽？你都為了那個地方付出了這麽多，憑什麽這麽不公平？？”金九昇瞬間怒火滔天，拳頭攥緊，他能夠接受陳茗樾自己不想做總督了，但是不能接受他是被撤職的。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上付出了多少。
“是挺不公平的，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陳茗樾點頭道。其實這件事情，上面也給了他彌補，雖然沒有明說，可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們沒有替換他選擇的總督，讓金九昇當了總督，還公開身份幫他穩定了第七作戰隊的人心，就等於是在給他補償了。不過這件事裏有幾分是他們的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下次和他們談判，你的手中就多了一些砝碼。”陳茗樾叮囑。
“不說他們。”金九昇聽到那些家夥就煩。
“陳茗樾……”在他面前，金九昇不自覺的有些委屈，低聲道，“我好想你，你明明說當時我們都在一起了的，房子我都買好了。是你喜歡的裝修，還加了陽臺……等你出去，和我一起去那邊住好不好？”
陳茗樾頓了頓，淡笑：“好。”
“現在那邊還不能住，還要散散味道，等你身體養好也差不多了我們再搬過去。我現在賺的錢可以養得起你了，到時候你負責休養生息，好好彌補之前的生活。”
“等我不出任務了，我們就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
兩人低聲的呢喃讓一邊的陳枋城臉色十分不好，他和陳茗樾八字不合，但是也還算熟悉他，誰能想到他也有這麽惡心的時候。
嘖嘖嘖……
那邊的兩個人似乎已經徹底遺忘了他，依舊摟在一起小聲說話。
“現在我的能力已經恢覆了，你也不是總督，不用去管那些糟心事情了。政府撥款的第一個能力者大學還在等著你呢，那邊要把校長的名額留給你。”
陳茗樾意外：“是政府安排的？”
金九昇沒說話，陳茗樾便明白了，這應該是金九昇給他爭取的。
“我沒有很看重這些名譽……不過，謝謝。”
金九昇這麽做，多數是害怕他久居高位，不適應忽然跌落下的感覺。陳茗樾心裏明白，也應下這份好意，雖然他知道，這件事多半不會成功。
一個學校的校長不會缺席太長時間，而他現在在這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出來。
“下次……要是還有下次，你做決定前，能和我說嗎？”金九昇近乎懇求的問他，他實在是不想再體驗這麽長時間的提心吊膽了。連他的行蹤、生死、發生了什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他像是一個無頭蒼蠅，焦急的無從下手。
每次手機通訊想起，他都非常害怕，怕哪天聽來的是不好的消息，又害怕一輩子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陳茗樾沈默的抵著他的額頭，他不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影響到金九昇。
如果他說出那些事情，金九昇會做出什麽事？
會幫著他對抗其他人，會和政府甚至是自己身邊的朋友割裂開，會一門心思的掛在他身上。會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為他轉的人。
他不希望金九昇變成這樣，他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有他的責任和牽掛。只有這樣，未來有一天自己真的死亡了，他才能在悲痛後有繼續活下去的念頭。
體驗過那種感覺的陳茗樾很清楚那種痛苦，當時若不是念著姐姐，他就和金九昇一起，留在那裏了。
陳茗樾考慮的很多，他閉閉眼，道：“沒有下一次了。”
“之後會和你一起的。”
金九昇得到承諾，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緩解了許多，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只手放下，握住了他放在床邊的右手。
“你瘦了好多。”金九昇皺眉，“這裏的夥食很差嗎？”
陳茗樾看了眼陳枋城，淡然道：“還好，只是不愛吃。”
“之後我讓人給你送好吃的，其他人都很想你，他們雖然不怎麽說，但是都不忘記問你的消息。”金九昇笑著，“你的那群朋友都很好。”
陳枋城道：“謝絕其他人來探望。”
金九昇不理他，背對著他給陳茗樾做了一個翻白眼的動作。陳茗樾勾唇笑笑，道：“沒事，等我的能力完全恢覆了，沒有人能困得住我。”
金九昇驚訝：“你已經完全好了？卡牌的能力副作用已經解決了嗎？”
陳茗樾道：“嗯，差不多了。”
金九昇相信了，他的神情難掩喜悅，可是陳枋城的面色卻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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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哭唧唧的鄰居，陳茗樾頭痛的很，他醒來後，卡池裏的卡就有點不太對勁，特別是兩張金卡，經常失控的跑出來。
上一次就被鄰居看見了，他下意識的攻擊了他，但誰會想到鄰居還會上癮，最近天天問他討打。
莫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思維發散的陳茗樾沒有去管還在扭曲討要的影子鄰居，只是想著想著，忽然發現耳邊吵鬧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嗯？
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門外。
門外，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和金九昇握手，唇邊的笑十分燦爛：“久仰大名，金九昇總督。”
金九昇也回禮，他的目光隱晦的打量他，面前的人是意外的年輕，也是意外的清秀。他有著偏長的黑發，一只眼睛戴著白色的方形眼罩，另一只眼睛是透亮的紅色，唇色也十分紅潤，有些非人類的感覺。
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眼睛上，陳枋城笑著道：“眼睛是副作用，說起來，早就聽說總督的能力沒有副作用，真是讓人羨慕啊。”
金九昇：“嗯，暫時沒有發現副作用，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的。”
“哦？可惜什麽？”
“都說這裏是我們之後的養老院，沒有副作用的話，可能以後養老就來不了了。”
陳枋城：“哈哈哈，外面都是這麽說了嗎？看來我這裏管理的還不錯？我還以為我這裏是人人厭惡的地方。”
“不過要是你的話，以後不是養老也可以常來。”
金九昇早就聽說過他是什麽樣的人，自然不會信他，掌管這麽大的“精神病院”的“院長”怎麽會是一個正常人？這裏還關押著少量的智獸，還有一些其他的怪物，這些都是因為這個陳枋城的意思。
沒有副作用的能力者，顯然勾起了他的好奇。
“先帶我進去吧。”
“當然，十分歡迎。”陳枋城笑道，“楚楚，你先離開，我來陪這位總督就好。”
劉楚楚一楞：“啊？”
“這位陳茗樾先生，我也是聽聞許久，其實在他當上總督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小小的私交，這次我也正好去探望一番。”陳枋城的手握在門把手上，“想來也是很久沒見了，甚是想念。”
門被打開的聲音很輕，可是陳枋城第一眼還是看見了床上的那個人。青年瘦削的很，背部線條挺直，看起來也就更加單薄。可是他的眉眼卻依舊好看帥氣，即便是如此落魄，也依舊是眼前一亮的存在。
青年的目光越過了他，看向了呆楞在他身後的青年。
過去了短短一年的時間，金九昇變的有些陌生了。
他的模樣沒怎麽變，但氣質卻不同了，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被抹平，身上透著一股被侵染的上位者的氣息。那雙黑色的眸子裏也看不到好像一點小事就能讓他歡欣雀躍的笑容，變得猶如一灘幽譚。
他成長的速度快到陳茗樾有些不真實。
這樣的金九昇，有些像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金九昇，但是又有些不一樣，他能感覺到現在的他很壓抑，很……不開心。
他笑：“讓你擔心了，抱歉。”
陳枋城感覺到自己身側忽然有一陣風卷過去，再一看，那個在外成熟穩重的總督已經一把抱住了床上的青年。
……要不是要監視他，他現在真想出去。
他閉上自己僅剩的一只眼睛，坐在房間唯有的一把椅子上。這個椅子又冷又硬，讓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把他房間布置成這樣，為難的還是他自己。
金九昇抱著他的力氣很大，陳茗樾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他的眉眼，眼神透著一絲愧疚：“很累嗎？”
“很累，我太想你了。”金九昇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和強硬忽然被措不及防的擊碎。
他有點想哭，但是又覺得很丟人，只能這麽埋在他的身上，保持自己不失態。
金九昇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濕潤，輕笑一聲順著他的眉眼摸著他的頭頂碎發：“你已經是總督了，還這麽愛哭啊。”
“我不是總督，只是代理的。”金九昇悶聲道。
陳茗樾楞了楞，下意識看向陳枋城，陳枋城雖然不耐煩的翻著白眼，還是道：“這小子不願意要你的位置。”
金九昇道：“等你回去，總督還是你的。”
陳茗樾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什麽？”金九昇擡頭，眼圈還紅紅的，
陳枋城坐著沒椅背的椅子靠著墻：“陳茗樾早就在桂花城出了問題後就被撤職了，因為總督換的快，加上念及他的功勞所以一直沒有公開。”
“你被……撤職了？憑什麽？你都為了那個地方付出了這麽多，憑什麽這麽不公平？？”金九昇瞬間怒火滔天，拳頭攥緊，他能夠接受陳茗樾自己不想做總督了，但是不能接受他是被撤職的。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上付出了多少。
“是挺不公平的，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陳茗樾點頭道。其實這件事情，上面也給了他彌補，雖然沒有明說，可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們沒有替換他選擇的總督，讓金九昇當了總督，還公開身份幫他穩定了第七作戰隊的人心，就等於是在給他補償了。不過這件事裏有幾分是他們的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下次和他們談判，你的手中就多了一些砝碼。”陳茗樾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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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茗樾……”在他面前，金九昇不自覺的有些委屈，低聲道，“我好想你，你明明說當時我們都在一起了的，房子我都買好了。是你喜歡的裝修，還加了陽臺……等你出去，和我一起去那邊住好不好？”
陳茗樾頓了頓，淡笑：“好。”
“現在那邊還不能住，還要散散味道，等你身體養好也差不多了我們再搬過去。我現在賺的錢可以養得起你了，到時候你負責休養生息，好好彌補之前的生活。”
“等我不出任務了，我們就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
兩人低聲的呢喃讓一邊的陳枋城臉色十分不好，他和陳茗樾八字不合，但是也還算熟悉他，誰能想到他也有這麽惡心的時候。
嘖嘖嘖……
那邊的兩個人似乎已經徹底遺忘了他，依舊摟在一起小聲說話。
“現在我的能力已經恢覆了，你也不是總督，不用去管那些糟心事情了。政府撥款的第一個能力者大學還在等著你呢，那邊要把校長的名額留給你。”
陳茗樾意外：“是政府安排的？”
金九昇沒說話，陳茗樾便明白了，這應該是金九昇給他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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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昇這麽做，多數是害怕他久居高位，不適應忽然跌落下的感覺。陳茗樾心裏明白，也應下這份好意，雖然他知道，這件事多半不會成功。
一個學校的校長不會缺席太長時間，而他現在在這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出來。
“下次……要是還有下次，你做決定前，能和我說嗎？”金九昇近乎懇求的問他，他實在是不想再體驗這麽長時間的提心吊膽了。連他的行蹤、生死、發生了什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他像是一個無頭蒼蠅，焦急的無從下手。
每次手機通訊想起，他都非常害怕，怕哪天聽來的是不好的消息，又害怕一輩子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陳茗樾沈默的抵著他的額頭，他不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影響到金九昇。
如果他說出那些事情，金九昇會做出什麽事？
會幫著他對抗其他人，會和政府甚至是自己身邊的朋友割裂開，會一門心思的掛在他身上。會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為他轉的人。
他不希望金九昇變成這樣，他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有他的責任和牽掛。只有這樣，未來有一天自己真的死亡了，他才能在悲痛後有繼續活下去的念頭。
體驗過那種感覺的陳茗樾很清楚那種痛苦，當時若不是念著姐姐，他就和金九昇一起，留在那裏了。
陳茗樾考慮的很多，他閉閉眼，道：“沒有下一次了。”
“之後會和你一起的。”
金九昇得到承諾，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緩解了許多，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只手放下，握住了他放在床邊的右手。
“你瘦了好多。”金九昇皺眉，“這裏的夥食很差嗎？”
陳茗樾看了眼陳枋城，淡然道：“還好，只是不愛吃。”
“之後我讓人給你送好吃的，其他人都很想你，他們雖然不怎麽說，但是都不忘記問你的消息。”金九昇笑著，“你的那群朋友都很好。”
陳枋城道：“謝絕其他人來探望。”
金九昇不理他，背對著他給陳茗樾做了一個翻白眼的動作。陳茗樾勾唇笑笑，道：“沒事，等我的能力完全恢覆了，沒有人能困得住我。”
金九昇驚訝：“你已經完全好了？卡牌的能力副作用已經解決了嗎？”
陳茗樾道：“嗯，差不多了。”
金九昇相信了，他的神情難掩喜悅，可是陳枋城的面色卻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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