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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寶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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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寶的驕傲

李家寶這一天都很是不開心, 放學後,李家寶也都蔫蔫的,王春花問李家寶怎麽了, 李家寶也不願意把這麽丟人的事情和王春花說了。

王春花猜到了個大概, 今天在蛋糕店裏面買棗糕的時候王春花大概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發展,不過比起讓李家寶兩手空空, 還是買上一塊更好一些。

王春花看李家寶不高興十分心疼,於是安慰李家寶:“家寶你別不高興, 等媽媽做出來辣醬, 全縣城裏面的飯店都用上咱們家的辣醬, 到時候咱們家就有掙不完的錢, 媽媽給你買最好看的衣服, 最貴的書包。”

聽到這個,李家寶開心了起來, 道:“媽媽, 怎麽才能讓所有的飯店都買你的辣醬不買蘇然的呢。”

以前李二柱和蘇然沒有離婚的時候李家寶稱呼蘇然還叫做二嫂, 現在已經完全是直呼其名了。

王春花道:“這還不簡單, 她的辣醬本來就是我教給她的, 你說人們是更願意買師傅做的呢還是更願意買徒弟做的呢。”

李家寶開心回到:“那當然是願意買師傅做的了。”

王春花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道:“所以你才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咱家可就富起來了, 到時候,你和你三哥又一個找個好工作一個每次考第一, 咱家還愁過的不好?”

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 李家寶就更開心了, 這些時日, 詩嘉總是讓她不高興,等到考試以後, 詩嘉考個倒數,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得意起來。

隨即李家寶又想到了一點:“媽,那你掙了錢會不會得給大哥大嫂分啊,若是掙了錢,這麽多人花,那也沒有多少啊。”

王春花給李家寶安心:“放心吧,不給你大哥大嫂,都媽一個人拿著,肯定給你和你三哥花的最多。”

李家寶聽了,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甜甜的笑了。

王春花接李家寶回去以後,就開始做辣醬了。張雲幫著王春花一起做。

說是張雲在幫著,實際上是王春花指揮著張雲做,切辣醬切蔥切蒜都是辣眼睛的活,王春花就站在門口指揮張雲。

以前王春花指揮蘇然的時候是想到哪裏便隨口指揮一句,但是張雲卻不行,沒每一步都要問王春花。

王春花不耐煩:“你怎麽這麽笨呢,一步一步往下做不就行了?”

張雲懵了,什麽叫一步一步我那個下做,那這“一步一步”是什麽?

婆婆根本就沒有個方法,不過就是在旁邊念叨:“做辣醬一定要多放鹽,不放鹽少味道。”

至於張雲問王春花該放多少鹽,王春花就道你真是笨死了該放多少鹽都不知道。

沒有辦法張雲只好自己嘗著甜鹹放。

整個做的過程,有好幾個個地方都出現了和放鹽的時候一樣的情形。

好久之後,鍋裏終於是傳出了辣醬的香味。

李家寶來廚房想看看辣醬做的怎麽樣了,一進廚房就聽見大嫂在和媽媽說:“媽,你不是收了辣醬的定金了嗎,給大偉和小偉買上一輛自行車吧,就連詩語和詩嘉那兩個丫頭片子都有自行車,大偉和小偉卻得每天走著去上學。”

李家寶一聽,快步走進了廚房:“我媽掙的錢,不能亂花。”

張雲差點兒被李家寶這句話氣的背過去,這些日子,李家寶把她使喚來使喚去,張雲早就受不了想分家了。

正當張雲想提分家的時候得知王春花有了一個賣辣醬的生意,並且小叔子也馬上就能夠有一個好單位了,這現在的形式,明顯就是不分家好於分家。

若是不分家,那就得繼續寵愛著李家寶這個小姑子,這是最讓張雲心裏過不去的事情。

若是李家寶是個懂事的小姑娘也就罷了,可是李家寶飛揚跋扈,自從蘇然走了以後,總是指著自己去做這個事情做那個事情,張雲早就對李家寶煩不勝煩,可是公公婆婆,自己的老公還有兩個小叔子全都寵愛這個小姑子,若是自己和李家寶有了什麽沖突,那就是和全家為敵。

況且,李家寶好像的確是個念書的好苗子,以後想來可能是有出息的,現在和李家寶搞好關系,指不定以後還能跟著沾上什麽光,所以現在李家寶反駁張雲,張雲也不好說什麽了。

這個辣醬聽說是能夠掙不少錢,除了自行車的事情,婆婆其實在其他事情上面對大偉和小偉也不錯,況且婆婆也說了秋收過後就能給大偉和小偉買自行車,現在李家寶說不行,估計是也不能夠作數。

張雲只能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裝作沒有聽到。

王春花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根筷子嘗了嘗,道:“還不錯。”

張雲也跟著嘗了,這辣醬倒是就是正常辣醬的味道,實在想不通這些飯店為什麽都要買這樣的辣醬。

做好辣醬晾涼之後,王春花和張雲用家裏攢好的罐頭瓶子把辣醬裝好,然後讓李二柱給王鐵鋼送了過去兩罐,王鐵鋼那個開面館的朋友托王鐵鋼買辣醬,王鐵鋼也是和王春花說了的,所以王春花一做好辣醬,就讓李二柱給王鐵鋼送了過去。

其他的王春花讓李二柱第二天去各送兩罐給那些向她定了辣醬的飯店送去。

她和這些飯店說好的是第一次送兩罐,以後就是按照用量每半個月送一次。

到了第二日,李二柱又按照王春花交代的地址,一家一家的給那些交了定金的飯店送了過去,那些飯店接過辣醬的時候都反應這裝辣醬的瓶子也太隨意了,就是看著像是吃完罐頭剩下的罐頭瓶子,希望以後能用統一的新罐頭瓶子送過來。

還有的飯店打開罐頭瓶子聞了聞,有些奇怪的問:“就是這個味道嗎?”

李二柱給人家回答了就是這個味道。

這些飯店都是知道蘇然的辣醬能夠留住客人,但是卻也只是聽說過沒有正式的嘗過,不過想到自己確確實實核實了王春花就是蘇然的婆婆,便也沒有那麽覺得懷疑了。

王鐵鋼第二天一大早也將辣醬送給了自己的那個開面館的朋友。

城門口這家開面館的當初把蘇然趕出去的這家面館的老板這幾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著這個辣醬呢。

原本附近那家這段時間沒有辣醬的,自己生意又好了一些,但是前天的時候隔壁那家又有了辣醬,大部分的客人就又跑到隔壁那家面館去了,這些客人裏面有的是真的喜歡吃那個辣醬,還有的則是看見隔壁的人多就自然而然的去了隔壁,自己的店裏只有不到平時三分之一的客人了,所以這幾天他每天都迫不及待的等著這個辣醬。

在等待的同時這家面館的老板同時也在慶幸,幸好自己認識王鐵鋼,不然自己還真弄不著這個辣醬,這樣天長日久的下去,自己的聲音肯定得黃了。

面館老板接過辣醬,把辣醬錢給了王鐵鋼後又把王鐵鋼叫住給了王鐵鋼一年的定辣醬的錢,說是一年都要用這個辣醬。

想到蘇然那裏後來已經買不出來辣醬了,面館老板也生怕從王春花這裏也買不出來了。

王鐵鋼也沒有推脫,就收了朋友一年的辣醬錢。

王鐵鋼走後,面館老板趕緊把這個辣醬分在小瓶子裏面,給每一桌上都放了一瓶,然後就用大紅紙寫上了,本店有秘制辣醬的字樣。

不僅如此,面館老板還坐在自家面館門口,看著有像是要去隔壁面館吃面的,面館老板便朝人家喊道:“哥們兒,我家店裏新到了那個秘制辣醬,來我店裏吃唄,保管好吃。”

好多人都聽說了隔壁面館的秘制辣醬,都打算沖著這辣醬過去,聽了面館老板的話,便問道:“是和隔壁那家一樣的那個辣醬嗎?”

面館老板忙不疊的應了:“那當然是一樣了,你來我家吃吧,他家也太破了。”

客人們一聽也是,隔壁面館的辣醬特別,但是地方實在是有些破,不及這家。

好些客人就被面館老板說的留了下來。

面館老板很是得意,隔壁那個新來的想和他搶生意,還嫩著呢。

一時間,面館又坐滿可客人,可是不出十分鐘後,店裏的客人紛紛嚷嚷了起來。

“老板你這是怎麽回事,你這個辣醬明明就和隔壁的那個辣醬不一樣。”

“你這辣醬的味道和隔壁的比起來差多了,你的面也不如隔壁的勁道。”

“唉,早知道還是去隔壁吃了,損失我六毛錢。”

“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還帶把人往裏面騙的啊,退錢退錢。”

有的人正打算自認倒黴這次湊合著在這家吃了算了,一聽有人說是要退錢,馬上也受到了啟發。

“就是就是,退錢退錢。”

“給我退錢,不然我報警了,你們這都是詐騙了。”

面館老板震驚了,王鐵鋼明明拍著胸脯和自己保證過他帶來的辣醬會比蘇然賣的那個辣醬好吃。

他這個辣醬可是蘇然的婆婆親手做的,就連蘇然的辣醬都是她婆婆教她的呢。

客人紛紛叫嚷著退錢,這可是他開了這麽多年面館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面館老板不得不先安撫大家,告訴自己的辣醬應該是比隔壁的辣醬更好才對,因為自己的辣醬是師傅做的,而隔壁的辣醬是徒弟做的。

客人們卻不買賬,紛紛說好吃才是硬道理,他這裏的辣醬就是不如隔壁的辣醬,大家是因為他說他店裏的辣醬和隔壁的一樣才來他的店裏吃面的,現在味道不一樣,就得給退錢。

來吃面的客人裏面有好幾個都是彪形大漢,面館老板一看這樣下去不行,要是這些人真的鬧起來,若是把自己的面館砸了,那自己的損失就不是十幾碗面的事情了。

不得已,面館老板只能是把面錢退了。

其中有好幾個客人的面明明已經吃完了,卻也混在裏面要退錢,偏偏這幾個彪形大漢盯著面館老板,他也只能是給大家夥都退了。

面館老板心如滴血,這些日子面館的生意一直都不溫不火,只是能夠掙個吃飯錢,本來指著這辣醬能夠讓面館的生意好起來,誰知道這辣醬不單沒有讓自己店裏面的生意好起來,而且還讓自己賠了錢。

這些客人拿了錢,出門的時候嘴裏還念叨著,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面館吃面了,騙子,一點兒都不地道。

有的人則是表示自己以後吃面就都要去隔壁吃了,隔壁的店面雖然是破了一些,但是除了辣醬好吃,面也勁道,湯也好喝,老板人還實在。

面館老板欲哭無淚,恨自己怎麽就輕信了王鐵鋼,還給了他一年的辣醬錢。

想到那一年的辣醬錢,面館老板趕緊朝著王鐵鋼的村子去了,想要把辣醬錢要回來。

很明顯,這個辣醬和蘇然的辣醬是不一樣的。

王鐵鋼正給王春花去送面館老板的辣醬錢回來,就見面館老板怒氣沖沖的朝著自己家進來。

王鐵鋼正奇怪面館老板這個時候不做生意怎麽跑到自己家裏來了,面館老板就兇神惡煞的要從王鐵鋼這裏把一年的辣醬錢要回來。

王鐵鋼一臉懵,面館老板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給王鐵鋼說了一遍,然後又痛心疾首的說道:“王鐵鋼,我把你當兄弟如此信任你,你卻為了幾個辣醬錢這樣坑我,這下好了,把我的招牌也砸了。”

面館老板已經能夠想象的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下子,自己店好多客人要求退錢的事情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在熟客裏面傳開,自己的生意只會連前面幾天蕭條的時候都不如了,這樣一來,自己以後上哪兒掙錢去。

面館老板只恨自己交了這麽不靠譜的朋友,王鐵鋼卻說他已經把錢給了王春花,讓面館老板自己要去。

王鐵鋼一看面館老板動這麽大火,知道自己以後和面館老板是做不成兄弟了,便也不打算再管這件事情去了。

王鐵鋼把王春花家的地址告訴了面館老板,讓面館老板自己去要。

面館老板被王鐵鋼這不負責任的做法氣的咬牙切齒,卻也是沒有辦法,不親自去,這錢是徹底的要不出來了。

李家,李二柱去送辣醬了,王春花則是得意的去村子裏面到處溜達了,這幾日不是農忙的時候,所以村子裏面好多婦人都要麽在家,要麽就是在自己家房子附近的菜地裏面忙活。

王春花和大家夥說著王鐵鋼一大早就給自己送來了一百塊錢的一年辣醬定錢,李二柱去其他幾個飯店送辣醬了,能收回來不少辣醬款。

其他婦人都很是羨慕王春花,大家一年在地裏頭忙上一年,全家也就是收個幾百塊錢,人家王春花做個辣醬,一晚上一上午就能掙好幾百塊錢。

王春花原本是在一家的菜地裏聊天,陸續好多個婦女看著熱鬧過來,知道了後都在誇讚王春花厲害。

人聚的多了,有人開口:“春花,這回你做辣醬,蘇然也做辣醬,不如你去把蘇然找回來,你們婆媳兩個一起做辣醬,肯定是能掙更多的錢。”

李家屢次去找蘇然,都沒有把蘇然找回來,王春花早就已經是惱羞成怒,認為蘇然是給臉不要臉。

現在聽到還有人勸自己把蘇然找回來,王春花滿臉不悅:“我們李家是不打算要蘇然了,就算她跪下來求我,我以後也不可能讓她進我李家的門,她這些日子弄得我們李家雞飛狗跳,我們李家可不要這樣的兒媳婦。”

有人也幫著蘇然申辯:“春花,說句良心話,我覺得人家蘇然以前還是挺孝順你們的,這也就是因為兩個孩子念書的事情蘇然別住勁頭了,不然的話,其實蘇然是個好媳婦兒。”

王春花掙了錢,現在已經是底氣十足,聽見其他人有誇讚蘇然的,不高興道:“就憑她這個不懂事,我李家就不能讓她再進門。”

“她因為詩語詩嘉上學的事情別住了,我還因為這件事情別住了呢,詩語和詩嘉就不是念書的料,她不為兩個孩子長遠打算,讓兩個孩子在家學著幹點兒活以後嫁個好人家,去學校丟人現眼幹啥,每次都考倒數,把我李家的人都丟完了。”

王春花一說起蘇然的不是來,越說越起勁兒:“她還以為她可有本事,也就是靠著我給她教的做辣醬的方法掙了點兒錢,這以後我也把辣醬做起來了,以後誰還會去她那裏買辣醬。”

王春花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婦人遠遠的喊道:“春花,有個縣城裏面開面館的找你,你趕緊回家去吧。”

眾人紛紛感嘆,王春花的辣醬上午剛賣去了縣城,現在就又有人找上門來買辣醬了。

王春花這才停住了嘴不再吐槽蘇然,而是念叨了起來:“這些開飯店的真是麻煩,買個辣醬還追到人家裏面來,打擾我和你們嘮嗑,掃興。”

眾人也能聽的出來王春花這看似抱怨實是炫耀,不過王春花辣醬賣的好這也是事實,眾人便開口道:春花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可是掙錢的活呢。

王春花正欲挪腳往家的方向去,卻見有一個男的跟著方才喊話的人已經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王春花又埋怨一句:“這人買個辣醬也太著急了,還跑到地裏找我來了。”

大家夥都用羨慕的目光瞧著王春花,這王春花以後可就發財了,人家還有老板專門過來找她,這也太擡舉了。

大家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起王春花能幹。

王春花站在原地揚著頭一邊等待面館老板過來一邊聽著眾人對自己的恭維,心裏很是暢快,從今以後,她就要在這個村子裏面風風光光了。

可是隨著來人的走進,王春花卻發現了不對,這人怎麽怒氣沖沖的,一點兒都沒有個求人的樣子。

若是他伏低做小,自己還能下次做出來就給他供貨,但是這人表情如此讓人不悅,那麽自己可是得好好讓他等一等。

自己在縣城裏的時候,那幾個找自己定辣醬的老板,哪個不是客客氣氣求著自己,這個人的表情卻如此不善。

“這就是你要找的王春花?”領著這人過來的婦人給面館老板介紹著王春花。

面館老板看向人群中穿的很是出挑的王春花,面露兇光:“你就是王春花?”

王春花心裏更不舒服了,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會巴結人,語氣這麽沖,讓自己在這些鄉親面前一點兒面子都沒有。

自己可是得好好為難為難他,他要是想要定辣醬,自己就先得拒絕,等到他慫了當著眾人的面求了自己,自己才可以勉為其難的松口給他供辣醬。

王春花的下巴又揚的高了一些,不善的道:“我就是,怎麽了。”

聽了王春花確定的回答,面館老板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王春花的衣領:“你給我退錢。”

眾人都看懵了,這人不是過來找王春花買辣醬的,怎麽說的是退錢呢。

王春花也是被下了一跳,立馬暴怒:“你是什麽地方來的狗東西讓老娘退錢,老娘什麽時候欠你的錢了。”

其他村民趕緊把揪著王春花衣領的面館老板拉開,畢竟王春花是這個村子裏面的人,外人欺負王春花大家夥總歸是要護著的。

一個村名說:“你什麽人啊,上來就動手,說話好好說。”

面館老板一臉怒火的看向王春花:“你賣給我的辣醬是假的,客人吃了都讓我退錢,你的辣醬把我的牌子都砸了,我還給了你好幾百塊錢,你給我退錢。”

王村名們一臉疑惑,王春花也是一臉懵,她不記得這個人找她買過辣醬啊,找她買辣醬的那幾個老板的臉,她都是記得的。

王春花伸著脖子道:“你是哪裏來的騙子,我什麽時候給你賣過辣醬,更沒有收過你的錢,你現在來找我要錢,是要訛人嗎。”

說完,王春花又想起了什麽,這人剛才說她的辣醬是假的,好多客人要求退錢,他說這樣的話,這不是砸自己的牌子啊嗎,王春花很是不悅,隨即立馬又罵:“你個黑心眼的想汙蔑我,我做的辣醬才不是假的,是你買到假的了吧,我從來就沒有給你賣過辣醬。”

“那天有幾個老板在集市上找我定辣醬,和我一起趕集的幾個人都是看見他們樣子的,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你就是來訛我的。”

王春花迅速把面館老板說成了一個騙子。

面館老板幾乎要被氣死,隨即對王春花道:“我的辣醬的確不是從你這裏買的,而是找你的侄子王鐵鋼買的,王鐵鋼是你這裏的辣醬和蘇然的辣醬一個味道,我才托王鐵鋼幫我買,沒想到你的辣醬和蘇然的根本不一樣,還砸了我的招牌,現在我的客人都到隔壁面館吃面去了,這都是因為你。”

說完,面館老板已經氣得頭上青筋暴起,又補充道:“你不僅得把我的四百塊錢退給我,你還得給我賠錢。”

王春花依然不高興:“你說你的辣醬是找鐵鋼買的就是找鐵鋼買的了,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想要騙我。”

面館老板又道:“我怎麽是騙子了,大家夥不信可以去縣城裏面看看,我就是一進縣城裏面那家面館的老板,原本我的餓生意好的很,這用了王春花的辣醬,k客人都跑到隔壁的飯店裏面的去了。”

聽這人說他是一進縣城裏面的那家面館的老板,王春花反應過來了,侄子王鐵鋼和自己說過,那家縣城一進去的面館就是自己的好哥們兒開的,這次鐵鋼拿走的那些辣醬,就是給這家面館的。

正在這個時候,有村民也認出了這個面館拉板:“哦,他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面館老板,我在他家吃過一次面,不太好吃。”

還有另一個村民也附和著說是的確是見過這個面館老板。

王春花後背有些發冷,若是這樣說的話,這個人還真是找鐵鋼從自己這裏買辣醬的人。

可是自己的辣醬怎麽可能出問題呢,自己嘗過,這辣醬做的不錯呀。

王春花確定了這人的辣醬的確是從自己這裏買的,但是眼前的情況,讓王春花覺得有些頭疼。

這面館老板直接來村子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找自己退錢已經讓自己顏面盡失了,現在他還說自己的辣醬有問題,這不是成心要壞了自己在眾人跟前的形象嗎。

這要是承認了這人的辣醬是從自己這裏買的,那自己也許就得給他退錢,並且大家夥也會懷疑自己的辣醬做的確實不好吃。

看這人這樣子,是打算咬死了說自己的辣醬不好吃了。

王春花的眼睛提溜一轉,想起了剛才村民說的在這家面館裏面吃過面不太好吃的事情,主意隨即而來。

王春花看向面館老板:“你這個騙子,你瞎說什麽呢,我就沒有讓鐵鋼給別人賣過辣醬,你的辣醬根本就不是找鐵鋼買的,昨天我是給鐵鋼拿了點兒辣醬,不過那是我拿給他讓我娘家人吃的,怎麽拿給我娘家的東西,就成了賣給你的了呢。”

面館老板一聽王春花這顛倒黑白的話,立馬又要沖上來,卻被旁邊兩個一直拉著他的村名給揪住了。

面館老板人被揪住嘴卻沒被捂住,依然叫嚷著罵:“王春花你這個老巫婆怎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的辣醬明明就是托王鐵鋼從你這裏買的的,原本我還生意不錯,一用了你的辣醬,客人都要退錢,這都是因為你。”

王春花不想丟這個人,也不想退錢,便一口咬死:“我從來沒讓鐵鋼給誰賣過辣醬,也沒有收過你的錢。”

“再說了,你的客人要退錢,那是你做的太難吃,我還沒聽說過有客人因為辣醬要退錢的,這分明就是你自己生意做黃了,臨死還想找個墊背的,從我這裏訛錢。”

面館老板只覺得自己差點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這王春花剛才話的意思就是,王鐵鋼是王春花的侄子沒有錯,但是王春花沒有讓王鐵鋼把辣醬給自己。

一時之間面館老板也有些恍惚,會不會真的是王鐵鋼給自己的辣醬是假的,並且王春花說沒有收過自己的辣醬錢,要是這樣的話,那麽真相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王鐵鋼黑了自己的錢,他並沒有把錢給王春花,他把王春花做的辣醬自己吃了,給自己弄了一些假的辣醬。

原來是王鐵鋼這個挨千刀的。想到這裏,面館老板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原來是這樣。

面館老板想要說點什麽,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春花一見面館老板的氣勢弱了下來,便繼續盛氣淩人的道:“你看你看,被我揭穿了吧,你就是想從我這裏訛錢。”

面館老板正在惱王鐵鋼黑了自己的錢,聽到王春花這樣的話,又被激怒,裏面掙紮著要掙脫拉住他的幾個村名去打王春花。

大家夥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過來訛錢的,於是大家一擁而上,一群人對著面老板拳打腳踢,直到村長趕來才把眾人喝止住,眾人打了面館老板後便拉著面館老板,走到了離村兩裏地才把面館老板一腳踢遠。

跟著過來的村長也嚇唬了面館老板幾句:“你要是再敢來我們村訛人欺負人,看我們村的人不打斷你的狗腿。”

面館老板身上又疼心裏又氣,但是也得掙紮著起來蹣跚著走回去。

王鐵鋼,王春花,他記住了,等他回去以後,就叫人去收拾王鐵鋼這個孫子。

不,不行,得等自己好了自己親自去收拾王鐵鋼,自己把他當做兄弟,他卻這樣坑自己,自己一定得親手教訓他,這幾天就先讓他蹦跶上幾天吧。

掙紮著回了自己的面館,面館老板又想到,看來自己還是得找蘇然去買辣醬。

原本也是可以找王春花買真的辣醬,但是王春花今天讓她的村子裏面人打了自己,自己以後和他就是仇人了。

趕走了來訛詐的面館老板,王春花和周圍眾人道了謝,又解釋道:“這人的辣醬一定不是我做的,我就沒有給他賣過辣醬,更沒有收過他的錢。”

眾人也紛紛感嘆王春花也是倒黴,遇到這樣的人。

還有人說這家面館一定是因為買不上王春花的辣醬才對王春花起了惡意。

大家唏噓著,都感嘆王春花遇到了惡人,王春花也是生生被面館老板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眾人都不相信面館老板,王春花也就高興了。

一高興起來,王春花又忍不住和周圍的人炫耀起來,炫耀李家寶每次模擬考試都能考上98分以上,好多時候還能考個一百。

炫耀完李家寶,王春花更是炫耀起了李三柱,說李三柱剛進去政府裏面工作,就受到了領導的重視。

過幾點縣城裏面要接待一個大領導,領導把這個接待的活計安排給了李三柱,這個人物是國家英雄,不是領導看重的人,都不能到人家跟前去。

但是領導卻讓李三柱負責接待這個大領導,王春花的話裏行間,都透露這,李三柱大有前途。

大家夥自然也聽出了李三柱有前途,以後很有可能要當大官,大家也就愈發的恭維祝賀起李三柱來了。

王春花剛說完李三柱最近在縣城裏面忙活著接待大領導的第二天,李三柱就回到了李家並且住下來。

有看到李三柱回家的村民奇怪的問李三柱怎麽回來了不是在縣城裏面準備著接待大領導得好好忙上幾天嗎?

李三柱回答是大領導來了以後決定先回家看看,過段時間再去政府開展工作,接待工作過上幾天才開展呢。

因為前段時間李三柱加了好久的班,所以縣城裏面的領導特地連帶周六日又給李三柱多放了兩天的假,讓李三柱回來歇著。

李三柱回到家,王春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李三柱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回來了。

李三柱給王春花解釋是自己前段時間工作賣力,連續加了半個月班領導關心才給放的假。

王春花立馬喜笑顏開,認為是領導很是重視李三柱,當即就叮囑李三柱一定要好好幹。

李三柱難得在家住幾天,便計劃著這幾日好好給李家寶輔導幾天的功課,好讓李家寶的成績更好一些。

李三柱知道李家寶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若是家裏人好好培養,以後又很大的可能是會和自己一樣出色的。

李三柱坐在書桌前輔導李家寶寫作業,可是不一會兒李三柱發現家裏來了好多小孩子,李三柱一問,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讓李家寶幫著輔導功課應對接下來的考試的。

李三柱有些不高興,他只想輔導李家寶,只想讓李家寶一個人考出好成績來,但是現在家裏這麽多孩子,李家寶還得跟著自己做卷子,哪有功夫輔導這麽多的小孩子,可是李家寶的話已經說出去了,李三柱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順帶把其他小孩子一起輔導了,還給其他小孩子也一起出了試題。

王春花看著給李家寶和孩子們輔導功課的李三柱心裏暗暗的想,詩嘉和詩語那兩個離開了這個家,才沒有讓李三柱給輔導的福氣。

想到這裏,王春花又動了讓詩嘉和詩語回來做家務的心思,這些日子,家裏的家務一團糟,張雲還得去地裏幹活,自己自從腳傷了之後,就一直在家裏不去地裏幹活了,但是這留在家裏,每天也都不閑著,家裏的活計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詩嘉和詩語能夠回來把家務做了,那自己就是每天只管躺著和接送家寶了,這樣的生活,和慈禧老太後有什麽區別。

原本之前接詩嘉和詩語沒有接回來王春花已經熄滅了這樣的心思,但是現在看見李三柱,王春花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之前詩嘉和詩語跟著蘇然能夠過上好日子是因為蘇然賣辣醬能掙來錢,但是以後自己也做了辣醬生意,蘇然就沒有生意可做了,那她就掙不上錢。

自己家裏呢,有錢不說,還有三柱這麽出息的人,三柱現在在政府裏面工作,前途無量,那是多少人想要巴結都巴結不上的,等到三柱以後高升了,還能拉拔大偉小偉還有家寶,況且,三柱現在還能輔導功課。

不單如此,三柱這麽有本事,以後人要是一說詩語詩嘉是三柱的侄女,那兩個人說親都能再高上一個門楣。

這怎麽想,詩語和詩嘉是回來李家更好。

這馬上就要考試了,等到詩語和詩嘉考砸了,自己就說說若是她們兩個回來,可以讓三柱回來的時候也給她們輔導輔導功課,自己既讓她們念書,又讓三柱給她們輔導功課,以後她們還能沾上三柱的光,這兩個丫頭片子,一定會回來的。

到時候,自己就讓她們放學以後把所有的活計都幹了,放學以後的時間有不少呢,足夠兩個丫頭把家裏的家務活都幹了。

王春花已經盤算好了,以後自己每天就不用洗碗了,把三頓的碗放著等著詩語和詩嘉放學回來洗就好了。

並且自己讓詩語和詩嘉把每天中午做飯的柴火還有要用到的菜都準備好,至於早飯則是由兩個人上學之前去做,晚飯的話就等兩個人下學回來。

王春花後悔以前去接詩語和詩嘉的時候怎麽沒有把三柱拿出來說事。

三柱才是這個家裏的金疙瘩。

王春花盤算好了一切,就等著考試的到來了,她是知道詩語的,詩語之前上學的時候那真是啥都不懂,自己也聽家寶說了,詩嘉和詩語一樣,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在課堂上從來不回答老師的問題。

等她們考了倒數,覺得前途渺茫的時候,自己說三柱以後可以給她們安排給地方,不單詩語和詩嘉,就得蘇然也得求著自己讓這兩個回來給自己做家務。

李三柱本來是只想輔導李家寶一個,但是現在也只能是輔導這麽多孩子。

因為被李三柱輔導了,所以第二天去學習,補習過的小孩子都唯李家寶馬首是瞻,李家寶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見詩語埋著頭爬在桌子上學習,李家寶故意對周圍的小朋友說:“我三哥最疼我了,我讓我三哥給誰補習我三哥就給誰補習,我不讓我三哥給誰補習我三哥一定不會給誰補習。”

李家寶說這話就是故意刺傷詩語的,李家寶和詩語一樣大,二人從小,李三柱就把李家寶當做寶一樣的疼愛,對詩語卻是冷冷淡淡,偶爾和詩語說個什麽,也是支使詩語去幹個什麽活計。

蘇然在李家沒有地位,蘇然的兩個孩子子啊李家也沒有地位,像是李三柱和李家寶這兩個在李家地位最高的人,從來不會正眼瞧這三個人。

有小朋友問李家寶:“家寶,你是詩語的小姑姑,那你三哥是不是也是詩語的親戚呀,詩語學習這麽不好,你三哥是不是也要給詩語輔導啊。”

這問題問在了李家寶心上,李家道:“我三哥才不給她補習,我三哥說她笨死了,他不願意教這麽笨的人。”

於是在一眾小朋友的心裏,詩語已經是一個木頭的,小朋友們也全都知道了李家寶的三哥去了政府工作,去了政府工作,那得多厲害。

這麽厲害的人說詩語蠢,詩語就一定蠢了。

聽了李家寶的話,王瑤瑤想要說什麽,想了想,又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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