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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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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習動員會照例召開, 學校領導言說完陳詞,優秀校友們按抽簽順序陸續上臺。

“同學們好,我是航天器動力學家許野望。”

臺上的許野望穿了較為正式的白襯衫, 翻開的衣領為細長的脖頸留足空間, 成熟英朗的面容經上部頂光的照射, 卻毫無顏值上的瑕疵。

“我大學在德國慕尼黑工業大學讀書, 空氣動力學專業本碩博連讀,現就職於北都航天研究院。”

校友們在提及所讀的大學後,要給學生們介紹那所大學。

官方地介紹完慕尼黑工業大學,許野望談到了學習的意義。

“系統地接受科學文化知識的學習,能夠開闊我們的眼界,拓寬我們擁抱世界的襟懷。”

許野望的音色似叢澗晚風, 席卷起朝暮的行雲。

“大學是人生中的重要節點, 取得學位的路途中,或許會陷阱重重, 磨難叢生, 或不被旁人理解。”

透著生來具備的優越感,天賦與實力給予他足夠的底氣,許野望激勵眾學子。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稿子宣講完畢,到了臺下同學們咨詢相關問題的流程。

其中一位同學問:“學長, 我以後讀大學是讀國外的大學,還是國內的大學?”

“國內國外的大學各有優劣,你要根據未來發展的需求選擇大學。”許野望說。

“學長,當時你已被保送北大了, 卻放棄了保送名額,是因為國外的大學比國內好嗎”又一位學生問。

“不同大學的教學水平存在差異。”許野望提起保送, “我放棄保送別有原因。”

由於時間限制,再回答了幾個問題後,臺上的發言人從許野望變為了宋鏡歌。

禮堂開了空調,室內溫度不炎熱,宋鏡歌穿了黑色馬面裙,面料上銀線的走紋華美。

“學弟學妹們下午好,我是北都歌劇舞劇院的古典舞首席,宋鏡歌,大學的本科和碩士都畢業於南朔舞蹈學院。”

站在優秀校友宣講的禮臺上,宋鏡歌談到了感想。

“收到學校讓我返校,進行學習宣講的短信,我覺得有些震驚,因為我過了一本線的高考分數,在北大附中並不突出。”

“但有幸站在這裏,我會將想要分享的內容都告訴大家。”宋鏡歌說,“希望能夠激發同學們學習的鬥志。”

學校為同學們提供了詢問校友的機會,宋鏡歌將進度推到提問環節。

“同學們有想了解的問題,可以現場提問我,我盡量回答你們。”

宋鏡歌語畢,臺下的學生們積極舉手。

她隨機選擇了幾名同學,機動組的學生志願者依次給他們遞話筒。

一位女同學站起來提問,她是要參加藝考的舞蹈生。

“學姐,北都舞蹈學院的校考你考過嗎?我校考準備報這個學校。”

“校考我去了另外的三所學校,當時沒報北舞,但我能私下給你分享備考校考的經驗。”宋鏡歌耐心解答,“以及在藝術聯考後,如何合理地平衡校考和學習。”

“學姐,據說你讀高中時,和當時的年級第一談過戀愛,請問是真的嗎?”另一位學生疑惑道。

宋鏡歌坦然:“是真的。”

該名學生舉著話筒,問起了宋鏡歌的陳年舊事。

“你後來校考和省考都是第一名,高考分數達到了文化生的一本線,都是因為他嗎?”

“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本身就想得到這些,我是為了前途而奮鬥。”

聽懂了對方話裏的含義,宋鏡歌清淺莞爾,傳達她的觀念。

“當喜歡上一個優秀的人,難免會感到自卑,但可以在不同的領域發光發熱,強烈也好,微弱也罷,我們要成就自己。”

校友們的宣講活動分為了上下場,中間串場休息的時間,重新相聚的好友們相互加起了微信。

有同學來加宋鏡歌的微信,她將微信的二維碼給了他們。

知道許野望和宋鏡歌談戀愛的事,有校友問:“宋鏡歌,你留著許野望的微信沒?”

“沒留。”宋鏡歌回應。

“大家都是同學一場,彼此要留有情分。”校友說,“以後都還要再來往,留下情面,日後好相見。”

校友見李茵怡要回座位,便沒再和宋鏡歌說下去。

李茵怡從座椅上拿起來要演講的文稿,有些期待地看向身邊人。

受邀回來的李茵怡緊張,她首次在很多人面前演講。

“宋鏡歌,中場休息完輪到我演講了,你陪我去大禮堂舞臺的後臺吧。”

“我和你去後臺。”宋鏡歌站起身,“提前感受演講的氛圍。”

宣講會間隙休息,禮堂後臺沒有多餘的學生志願者,李茵怡和宋鏡歌坐在後臺的椅子上休息。

校友區席的許野望收到了魏子程打的電話,禮堂內部喧鬧,他去清凈的禮堂後臺接聽,無意聽見了她們的通話。

“我聽了你剛才的學校宣講,以為你會提到為學舞蹈做出的努力。”

李茵怡看了看手裏的演講稿,說到了宋鏡歌演講的內容。

“說你高中因為森林火災的意外,左腿的小腿骨折過,後面在骨折期間出了些事,腿部留下了後遺癥,從高中到現在,被後遺癥折磨了九年還沒好。”

“學校讓我回來,是想讓我當做鼓勵同學們努力的例子。”宋鏡歌明白校方讓她返校宣講的用意,“關於舞蹈方面的挫折不需要提及。”

李茵怡唉聲載道:“要不是你當時沖進火災裏找許野望,或許你的腿就不會骨折,再別提被後遺癥困擾到現在了。”

見宋鏡歌沒回覆,李茵怡又說:“宋鏡歌,如果再給你一池重來的機會,你還會去森林火災裏找許野望嗎?”

兩人的對話入耳,未被發現的許野望頓時瞳孔放大。

仿佛身體被狠狠重擊,他手滑掛了魏子程說了兩句話的來電。

森林火災後的第九年,許野望才知道宋鏡歌因去火災裏找他,而導致骨折,並留下了至今為康覆的,後遺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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