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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知青分手的村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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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知青分手的村花(十)

陸央在家裏待了大概有十幾天, 大嫂的孕吐有些嚴重了,連去地裏給爹娘他們送飯都沒辦法。

所以,這一天中午, 陸央幫著大嫂燒火, 大嫂做好午飯以後, 她就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去了地裏。

他們家幹活兒的人多, 賺的工分也多, 但也還是很辛苦的。

陸央送飯回來的路上, 就估算著距離分手的時間,男女主這次鬧的矛盾好像有些大,但解決以後估計就會在一起了,也就是差不多過完這個月男主就會和她提出分手,和女主一起回城去了。

等分手以後,她還得過好女配的人生, 不能這麽懶下去了, 下地賺工分是真不行,但可以回學校裏繼續讀書,等到恢覆高考以後就能考上好大學了,以現在大學生的含金量, 到那時自然幹什麽都前途光明。

說不定還能順便做些小生意帶著全家發家致富。

就在她暢想著和渣男分手後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 渣男本人很掃興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裏還扛著一把鋤頭,將她的去路擋住了。

他眉眼有些不滿地看著她, 問:“陸央, 你為什麽這麽多天都沒來找我?”

他們不是在處對象嗎, 剛開始的時候,她可殷勤地圍著他轉, 給他送飯洗衣服。

現在才多久,陸央連人影兒都不見了。

“你不是知道嗎,我大嫂懷孕了,我要在家裏幹好多活兒。”陸央說著,還很嬌氣地給他看她的手,“我的手都粗糙了,你可以來我家幫我幹活兒嗎?”

她反客為主地期待望著他。

周北辰噎了下,含糊其辭說:“我幹活兒也很累的。”

他還想找陸央幫他幹活兒呢。

陸央望著他不說話,漂亮的眼睛清澈如水。

周北辰轉移話題似的接著說:“但我一直在想你,你有想我嗎?”

陸央笑著敷衍了一句:“我當然也很想你了。”

她的語氣甜得做作,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反正以周北辰的智商也看不出她的敷衍。

誰知道周北辰不但看不出,還很自戀地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想我”的表情,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她說:“這裏沒人,我可以抱你一下。”

說得好像她真多喜歡被他抱似的。

陸央嫌棄死了,還不能表現出來,臉上掛著笑容,努力想著怎麽脫身,誰要和他抱啊,渣男。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聽見了一道對此刻她的來說猶如天籟的聲音響起:“周北辰!”

陸央轉頭,就看見了周廷川站在不遠處的小土坡上,周北辰也看過去,雖然疑惑小叔叫他幹什麽,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周廷川目光淡淡的:“活兒沒幹完就跑了?”

周北辰幹活兒一向不認真,聽見這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哪兒沒幹好,心虛地說:“我幹完了的。”

周廷川:“驗收不合格,你不幹好是不會給你工分的。”

周北辰還能感覺到陸央正看著這邊,他感覺有些丟臉,小叔怎麽在他對象面前這麽不給他面子,好像他很廢物似的。

他轉頭去看陸央,陸央沒什麽異樣地對他微笑,他心下一松,有些遺憾地說:“那我有空再來找你。”

陸央微笑,算了吧,並不想見你。

在周北辰扛著鋤頭又掉頭回了地裏以後,陸央就看見周廷川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本來都打算回家的陸央只好停下腳步:“小叔?”

她還以為他找她有事。

周廷川站在她面前,說:“伸手。”

陸央伸出手,就驚訝地看見周廷川竟然在她掌心放了一顆糖。

是她去他那裏換過太多次東西了嗎,他現在居然會主動“賣”東西給她了。

可是……“我沒錢了。”

周廷川:“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分享吃的不需要錢。”

陸央更驚訝了:“朋友?”

她還以為他們之間就是她硬攀親戚的關系呢,他居然拿她當朋友的?

周廷川“嗯”了一聲,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一板一眼地淡淡說:“我今年二十歲,沒比你大多少,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陸央聽了神色就有些微妙看他:“可是……”

他的臉是符合二十歲的年輕英俊,但他的舉止氣度看起來完全有四十歲的成熟穩重感覺,冷著臉的時候還很有長輩的威壓感,叫他名字都會有一種大逆不道的感覺。

怎麽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了啊。

周廷川以為她是想說她和他侄子處對象的事情,並不想聽,打斷了她,說:“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你是我在這裏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

唯一一個未來的女朋友,四舍五入,就是唯一的朋友。

陸央就感覺自己的位置好像還挺重要的,很有面子,臉上都有了些笑意,還對他有了些同情,說:“那好吧,以後我叫你的名字。”

聞言,周廷川又給了她一把糖紙花花綠綠的糖,在她開心地將糖放進隨身的綠色斜挎包裏,才不動聲色地接著說:“有關周北辰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陸央吃著甜絲絲的糖果,烏黑水潤的眼睛望著他,好像在問什麽事。

周廷川說:“周北辰的性子有些驕縱,在家裏有些被慣壞了,不愛幹活兒,之前還讓你幫過他,對不對?”

陸央點點頭。

“家裏也一直想讓他吃吃苦改改壞毛病,我會盯著他的,所以他最近可能都不太有時間來找你了。”周廷川說著,目光落在她面上,問,“你有什麽意見嗎?”

陸央楞住,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周北辰不來找她那可太好了,他的確挺欠教訓的。

不過,面上她沒露出什麽欣喜的神色,而是遲疑了一會兒,說:“既然是你們家裏的決定,那我當然沒有意見。”

周廷川都有些意外陸央這麽輕易答應了,一般戀人被外力原因分開不能見面的話,多少是會有些不滿、怨懟情緒的。

但陸央望著他的眼神還是那麽親近,好像很信任他似的,乖得讓人很想摸摸她的頭。

這時,陸山已經背著一背簍的白菜從地裏回來,看見了妹妹,忙招手叫了她。

陸央就看向周廷川:“那我先回家了……”說著,她似想起什麽,又補充了他的名字,“廷川。”

她記得他在知青院裏的舍友是這樣叫他的。

她說完,就心滿意足地揣著一堆糖果跟大哥回家了。

周廷川還站在原地,耳邊回蕩著她叫他的名字,心裏就好像是被羽毛拂過了心尖似的酥酥麻麻的。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陸央了,連她普普通通地叫一聲他的名字都覺得心動不已,覺得她特別可愛,讓人很想聽她再多叫幾聲。

他對於這場談話的結果是很滿意的,陸央這邊是不會主動去找周北辰了。

接下來,他就只需要管住周北辰就可以了,縱然他是有私心,但周北辰的父母來信時,也的確要他好好管教侄子,改了他那一身驕奢怠惰的壞毛病。

至於他和陸央見不到面感情淡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本來就遲早要分手的,他這也算是幫他們及時止損了。

*

陸山也聽見了妹妹叫了周知青的名字,見陸央走過來,神色間就有些不讚同:“央央,你怎麽能叫人名字,太不尊重長輩了。”

看陸山這憨厚嚴肅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口中的長輩已經七老八十了。

陸山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老實人,既然妹妹和人侄子處對象,那周廷川就是長輩,就要尊敬。

陸央就有些體會到周廷川為什麽不想被她叫小叔的心情了,本來挺年輕的,活生生被叫得有種老了的感覺。

她剛拿了人家的糖,自然幫著人說話:“大哥,廷川才二十歲,比你還小幾歲呢,他不喜歡被人當長輩,喜歡別人拿他當朋友,不然交不到同齡朋友,他也會孤單的。”

“是這樣嗎?”陸山一楞,好像也有道理,妹妹要是叫他叔叔,他也不樂意,他就理解地說,“那我以後也叫他名字,和他交朋友。”

陸央讚同地點點頭,就是這樣,不然周廷川那麽多零食都沒朋友分享的話,得多孤單可憐啊。

*

在接下來的這個月裏,周北辰過得簡直是苦不堪言四個字都形容不了的苦。

家裏人想管他時狠不下心,可小叔好像天生冷心冷肺對他特別能狠下心,這回還沒他媽救他了。

小叔竟然把軍隊裏那一套嚴苛管理用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管得很緊。

他忍不住去縣城給他媽發電報訴苦,結果他媽讓他聽小叔的,因為這是他們全家人的意思,都覺得他需要好好管教,甚至還把給他每個月的錢糧給斷了。

這樣一來,他想要買點兒什麽都還得伸手朝小叔要,更受制於人了。

他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偷懶,拿利益誘惑別的知青或者村民幫他幹活兒、洗衣服之類的。

他只能自己苦兮兮地去河邊洗衣服,剛開始沒經驗,衣服都飄走了好幾件。

這也就算了,小叔還對他的個人住宿環境也有要求,幹完活兒都很累了,他還得打掃衛生,衣服襪子都不能亂扔,就連被子都他媽的必須疊成豆腐塊兒!

周北辰敢怒不敢言,除此以外,小叔還對他進行了思想教育,平時看著冷冰冰的人,教育起他來比他爹都能長篇大論,還扔給了他一本思想品德書,讓他背上面的思想。

所以,在別人結束一天的勞動,在宿舍插科打諢的時候,他打著手電筒趴在床頭看思想品德書,心裏苦得都想哭了。

黑色的字在白色的手電筒有光照耀下,卻是越看越紅。

一顆紅心向祖國,搞得他都有種他真是來鄉下建設農村的高尚覺悟了。

這麽過了一個月,他幾乎都要被洗腦了,滿腦子的偉光正思想,要多清心寡欲有多清心寡欲,都快成為知青隊裏的勞動標桿了,看見村裏老太太顫顫巍巍背著背簍路過都會忍不住想去幫忙扶一把。

在外人看起來,周北辰幾乎就是脫胎換骨的改變了,畢竟他剛來鄉下的時候連稻苗都不認識,當草給拔了,被村民嫌棄笑話了很久。

要不怎麽說勞動改造人呢,周北辰現在還真勤快了不少,養成了不少好習慣,精神面貌都清爽了些,就是更怕他小叔了,跟見了監獄長的囚犯似的,小叔一個眼神,他都頭皮發緊,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又有問題。

而在他備受折磨的這個月裏,他也目睹了範曉霞追他小叔的過程,他現在連吃醋的心思都很難有了,甚至忍不住希望範曉霞快把小叔追到手解救他出苦海。

她也是想不開,喜歡誰不好喜歡他小叔,他小叔這麽可怕,連個懶覺都不準人睡,教育人的話一大堆,誰能和他生活一輩子啊?

*

然而,範曉霞的追人之路卻是屢屢受挫。

她鼓起勇氣去找了周廷川好幾次,不管是送他點兒什麽禮物也好,還是邀請他一起幹點兒什麽事也好,都無一例外地被拒絕掉了。

她甚至學著陸央那樣的厚臉皮去找他要過一次水果罐頭,她都不想回憶周廷川當時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有什麽毛病似的。

他當時淡淡地跟她說:“我不是開店的,你想吃這些可以自己去縣城買。”

範曉霞聽著有些無地自容,當時就跑開了。

但她心裏的那股不平和嫉妒卻更濃烈了。

她分明看見他主動給陸央吃糖,還主動和陸央說話,甚至為了拆散陸央和周北辰,還故意將周北辰看管得很嚴。

她簡直難以相信周廷川會是這樣無恥的人,明明之前在大院裏的時候他一直很好的,她只能將他的變化歸在了陸央身上,是陸央身上過於濃烈的資產階級思想腐蝕了他,帶壞了他。

所以,在又一次被周廷川拒絕了以後,她忍不住找到了陸央面前。

*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家裏晚上吃掛面,大嫂在家做飯,其他人還在地裏幹活兒。

陸央就去離家不遠的地裏摘了一把小白菜。

等她摘好了水嫩嫩的小白菜放在筐裏,就要回去的時候,就被範曉霞叫住了。

範曉霞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反正不太友善。

陸央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和周北辰單獨相處過了,見過的幾次也是他在地裏勤勤懇懇幹活兒,看得出來周廷川的改造還很有成效,至少周北辰是沒閑心來煩她了。

她就不太懂範曉霞還來找她幹什麽,吃醋的話也不至於遲鈍到這時候來秋後算賬吧。

陸央還急著回去吃面,就問她:“你有什麽事嗎?”

她問得客氣,畢竟和人家不熟,但範曉霞就絲毫不客氣了,開口一句話就充滿憋了很久似的火藥味兒:“陸央,你能不能別勾引周廷川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會給公社寫舉報信的,你覺得到時候你能有什麽好下場?”

陸央都聽得一楞,都顧不上生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而不遠處,周北辰和周廷川一起幹完活兒也正要回來,周北辰看見了陸央,正想上前打個招呼,就看見範曉霞走到了陸央面前,說了這一通令人錯愕又滿頭霧水的話。

周北辰忍不住轉頭去看小叔,看見小叔冷冰冰盯著範曉霞的神色,心裏就是一緊。

他不知道範曉霞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能喜歡小叔,範曉霞本身就不正常,他只擔心範曉霞得罪小叔。

他正想出聲提醒的時候,那邊陸央已經開口了。

陸央看著範曉霞,很氣憤地說:“我喜歡的人是周北辰,怎麽會去勾引他小叔,你再胡說八道,我才要寫信告你呢。”

陸央氣憤的情緒看起來很真實,就好像真的是被範曉霞冤枉了似的憤怒。

範曉霞都楞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可……如果不是陸央勾引,那周廷川不就是真的在覬覦侄子的對象嗎?

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是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她看著陸央的眼神更厭惡了,說:“我胡說?如果我告訴周北辰,你勾引他小叔,你說他會不會相信?”

陸央楞住,像是被她的話嚇到了,實際上是在納悶,範曉霞看起來怎麽字字句句都在吃醋,只不過吃醋的對象不是周北辰,而是……周廷川?

就在她還沒消化掉這口大瓜的時候,周廷川本人的聲音已經冷冷地在她們身後響了起來:“勾引,你倒是說說,陸央怎麽勾引我了?”

陸央驚訝地轉頭,就看見了周廷川從田埂那邊朝這裏走了過來,他身邊還跟著周北辰。

周北辰的神色很覆雜,看著神色忽然間變得有些慌亂失措的範曉霞,沒想到她這麽喜歡小叔,小叔拒絕她,她就胡亂將原因怪在了陸央身上。

可小叔對陸央好,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對象而已。

周北辰沒有懷疑小叔什麽,小叔雖然對他嚴厲,這一個月也讓他忍不住很有怨念,但心裏也知道小叔是為了他好的。

他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之前那樣懶散貪圖享受的樣子,也覺得很不對。

範曉霞沒想到周廷川竟然會聽見她說的話,驚慌了一瞬就強作鎮定下來,反正周廷川也一直對她沒有印象,這樣說不定他還會對她印象深刻呢。

她有些自嘲地想著,說不出陸央如何勾引他的話,她也知道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只會打自己的臉,所以,她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望著周廷川那張冷峻的臉,問:“你敢說你不喜歡陸央嗎?”

聽見這話,周北辰跟看瘋子似的看範曉霞。

小叔喜歡陸央?

她真瘋了吧?

陸央也是這樣的感覺,周廷川怎麽可能喜歡她。

在大家的視線裏,周廷川的神色古井無波:“我拒絕你和別人沒關系。”

範曉霞聽出來了他說的拒絕不僅僅是拒絕她的禮物那麽簡單,他是在拒絕她的喜歡。

“你知道我……”喜歡你。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白了,我不喜歡你,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否則……”周廷川淡淡地看著她,說,“想必你父母知道以後也會失望的吧?”

範曉霞楞楞對上他冷淡的視線,心裏竟然湧出幾分懼意,還有些恍惚,他……是在威脅她嗎?

如果她繼續做什麽的話,她的父母就會知道。

她爸爸只是周廷川父親的警衛員而已,要想換掉也輕而易舉,老司令最寵小兒子,他的一句話就可以結束掉他父親的前途。

她的呼吸有些發顫:“我……知道了。”

看著範曉霞臉色慘白的樣子,周北辰還是有些心疼,看見她說完以後就走了,就忍不住想跟過去看看。

雖然他是怨過她,但也畢竟是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他根本放不下。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陸央,很快收回目光,對小叔說:“小叔,還是我去跟她解釋一下吧,讓她誤會你和陸央也不好。”

周廷川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眼神有些深,沒說什麽,但也沒反對。

周北辰就當他同意了,立刻追著範曉霞離開的方向去了,完全遺忘了陸央的存在。

*

在周北辰也離開以後,菜地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周廷川看向了陸央,眼神有些覆雜,不確定陸央會不會因為範曉霞的話多想什麽,也不知道她會怎麽看待他,會不會厭惡他,覺得他惡心?

他不覺得自己喜歡她是錯誤的,他只是喜歡上她的時機不太對而已,只要她不知道他喜歡她,那他就還可以當做他是在她分手以後才喜歡她的。

但現在……好像提前被她知道了,那他的喜歡就是很見不得光的了。

周廷川正想著有沒有辦法可以補救一下,因此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顯得有些嚴肅深邃。

陸央被看得很心虛,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做出了什麽勾引他的行為了,忍不住有些委屈地解釋說:“她真的是胡說的,我沒有勾引過你。”

雖然,她對他笑得是多了些,說的話也多了些,態度也熱情了些,但那不是因為他給的實在太多了嗎?

誰對財主不會笑臉相迎啊?

聽見她這麽說,周廷川竟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落,她沒有懷疑他喜歡她,還在擔心被他誤會她勾引他。

他看著她,眸色晦暗不明地“嗯”了一聲。

她當然沒有勾引他。

只是他越來越喜歡她,所以,她的存在本身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種誘惑。

但他很有自制力,很能忍,越是心動,就越是雲淡風輕平靜淡漠的死裝樣子。

誰讓他現在的喜歡的確見不得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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