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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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活該
程硯從來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這點林清然心知肚明。
作為朋友她只能默默支持他的決定，而非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勸說他到底哪個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當時在醫院看到那些衣衫樸素的爺爺奶奶背著行李離開醫院，她當時以為他們是奔赴新生，卻不想是新生太難。
至少在寸土寸金的京北, 更是難上加難。
說到底還是林清然有些悲觀, 換個角度想想, 去廬安治療或許效果也會不錯, 程母心情放松了也更有利於病情的恢覆。
抱著這個想法，林清然才稍稍好受些。
送走程硯後再回明居苑，本想收拾收拾家裏，她突然在兜裏摸索出一張冰涼的卡片, 隨後便是一聲輕微的嘆息。
那張她偷偷塞給程硯的那張卡用同樣的方式塞了回來，她早該知道的，程硯不會接受的。
收拾一通後她直接去了聲之坊, 剛進門迎面就遇到了封宇, 他看到林清然先是一楞, 又道：“然然，你來了。”
看他表情欲言又止, 林清然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謝朝川出事了。”封宇眉頭緊鎖，還是開了口。
林清然表情一滯，呆楞了好一會才吞了吞口水問：“什麽事？”
“你過來。”封宇把林清然拉到一旁，看了四下無人才聲音有些哽咽地開口：“他自殺了。”
一剎那，林清然瞳孔驟縮, 直瞪瞪地盯著封宇，想要從中找出一絲開玩笑的可能, 但很顯然，這是真的。
封宇又閉了閉眼, 仿佛失音般艱澀道：“一早得到的消息，現在還在搶救，情況不容樂觀。”
林清然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渾身僵硬地楞在那裏，她猛然想起那天謝朝川落寞的神色，想起他奇奇怪怪的話。
他說人活著好累，是不是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動了輕生的心思。
“他怎麽會自殺呢？”林清然問。
封宇搖搖頭：“這次突然的訂婚打的他措手不及，你知道的，他是一個愛自由的人，他不想被婚姻束縛，更不想和不喜歡人在一起一輩子。”
見林清然沒說話，封宇拍了拍林清然的肩膀，輕聲道：“今天忙完你和我一起去看一下他吧。”
“好。”林清然點頭，腦袋依舊呆楞著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來到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撲口鼻，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林清然拎著果籃一步步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
這段時間她仿佛和醫院有緣，來來回回很多次。
林清然覺得自己有點克朋友，不然她的朋友為什麽短時間內都發生了變故，這個變故還如此之大。
來到 Icu門口，他們看到來來往往許多憔悴且焦灼不安的家屬，同時還有謝朝川的父母以及唐蓉歆。
見到林清然的到來，唐蓉歆瞬間緊著拳頭走了過來：“誰讓你過來的？我們不想看到你。”
“我們是謝老師的同事，代表聲之坊來看望他。”封宇攔在林清然面前，語氣客氣疏離。
唐蓉歆立刻走到謝父謝母面前，對著他們就是一通告狀：“伯父伯母，就是因為她，朝川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聞言，謝父謝母盯著林清然，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尤其是謝母的眼睛裏全是刻骨的怨懟之意。
林清然下意識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崩得發白，但她無愧於心：“你誤會了，我和謝老師只是同事。”
“微博熱搜我們看到了。”謝母冷哼一聲，一腔的恨意無法排解。
林清然還是不明白，謝朝川被聯姻逼得輕生自殺，他們作為父母，作為未婚妻，難道不應該去反省自己？
但她作為外人無法去指摘他們，自己問心無愧即可。
封宇這個時候出來打起了圓場，輕聲道：“伯父伯母，謝朝川和林清然真的只是同事和朋友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她男朋友，我們又怎麽會這麽快逼他這麽快結婚。”謝母看著林清然，頗有些咬牙切齒。
誰男朋友？
林清然腦袋裏嗡了一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她想了想問道：“什麽？”
唐蓉歆這時將謝母護在身後，身形一閃，目光鋒利地對上林清然的視線，怒聲道：“我和朝川本來只要好好培養感情，到年紀自然就訂婚結婚，可你男朋友卻在生意場上故意針對謝家和唐家，為了活命我們兩家只能迅速捆綁聯姻，你說，不是你害了他，又是誰？”
“誰是我男朋友？說清楚。”林清然面色有些僵硬。
唐蓉歆言辭激烈道：“江聞序江總！你還不明白嗎？說到底還是因為你非和朝川糾纏不清，不然也不會惹得他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林清然聽到江聞序的名字，她恍如一道晴天霹靂，無法抑制的心慌在血管中奔騰翻滾，久久地緩不過神來。
封宇看到林清然這副模樣，將她拉到身後，對著唐蓉歆道：“你們兩家即使不聯姻，不是也可以捆綁合作？”
這句話讓他們三人頓時啞口無言，他們當然不會承認是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和不坦誠。
唐蓉歆看向封宇的神情帶著惱怒，她心虛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那這又和林清然有什麽關系？”封宇反問。
唐蓉歆道：“如果不是因為林清然，我們需要這麽快上趕著被聯姻嗎？”
“那你可以拒絕啊？”封宇道。
“你！”
想來謝朝川是看不成了，封宇將鮮花和水果籃遞給一旁氣鼓鼓的唐蓉歆，拉著還在楞神的林清然轉身離開。
他們不給他們好臉色，那麽也別想得到他的尊重和禮貌。
林清然表情空茫茫地任由封宇拉著自己離開，走到大門口，她頓下腳步看向封宇道：“封宇，我有點事，你先回去。”
“你怎麽了？不會真把他們的話當回事了吧？”封宇關切道。
林清然搖搖頭，頹然的她已經擠不出一抹笑意，只能幹笑一聲：“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是真有事情。”
封宇只好作罷，離開後林清然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看些什麽，眼神空茫茫的。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聲源處。
太陽沈沒，傍晚的天色黑光遍處，仿佛給整座城市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黑紗，視野之處皆是肆意潑墨的水墨畫。
那抹頎長的身影疾步走了過來，看到林清然時撫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還沒來得及查看她到底哪裏不舒服。
“啪”的一聲打破了靜默的氛圍。
男人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個殷紅的指印，他毫無察覺地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腿是不是安然無恙，確保無虞後才站起身。
“江聞序，謝家和唐家是不是你做的？”林清然冷聲問。
江聞序：“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清然往後退了兩步，眼眶泛紅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幅模樣了？”
“我不喜歡他在你身邊。”江聞序看著她，認真道。
林清然嗤笑一聲，淚水從眼眶滑落：“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嗎？你害得他躺在ICU裏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我沒讓他去死。”江聞序聲音淡漠，為什麽她這麽難過，為了別人的未婚夫這麽難過。
林清然問他：“江聞序，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我身邊只要出現任何男人，你都要想方設法讓別人結婚？”
江聞序認真想了想，如實相告：“差不多。”
“江聞序，你混蛋！”林清然的一顆心如墜谷底，她克制不了地朝他低吼出聲。
他那樣一張清冷無害的臉，為什麽可以隨意對待別人，雲淡風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他果然如別人所說那般冷血且無情。
江聞序修長的右手附在她的臉頰，用指腹輕輕地為她擦拭眼淚，他撫平氣息：“清然，別為了其他人生我的氣。”
“你是個瘋子。”林清然紅著眼打開他的手，她此刻只想遠離他，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這個瘋子。
江聞序上前扣住她的手，明明他陷入了嫉妒的漩渦，但是卻又怕她會生氣不理自己，他在這種情緒矛盾中無法自拔。
“清然，對不起，我錯了。”
林清然用力掙開手，轉過身子看著他道：“你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是謝朝川。”
“他糾纏你是他活該。”江聞序輕聲道。
林清然搖搖頭，身子顫抖著往後退了退，她道：“你滾，再也不要來糾纏我。”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錯過他離開。
林清然沒有回到學校，而是去了明居苑，她心煩意亂地躲在房間，淚水不停地流出來。
或許謝朝川的自殺和她沒有最直接的關系，但是這一切全是江聞序的行為，江聞序的行為背後推力就是因為她。
她愧疚又憤恨，多種覆雜的情緒交織交錯，讓她心亂如麻的情緒一時間紓解不開。
窗外，她又看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依舊站在那，他的偏執讓她感到恐慌和害怕，她感覺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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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從來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這點林清然心知肚明。
作為朋友她只能默默支持他的決定，而非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勸說他到底哪個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當時在醫院看到那些衣衫樸素的爺爺奶奶背著行李離開醫院，她當時以為他們是奔赴新生，卻不想是新生太難。
至少在寸土寸金的京北, 更是難上加難。
說到底還是林清然有些悲觀, 換個角度想想, 去廬安治療或許效果也會不錯, 程母心情放松了也更有利於病情的恢覆。
抱著這個想法，林清然才稍稍好受些。
送走程硯後再回明居苑，本想收拾收拾家裏，她突然在兜裏摸索出一張冰涼的卡片, 隨後便是一聲輕微的嘆息。
那張她偷偷塞給程硯的那張卡用同樣的方式塞了回來，她早該知道的，程硯不會接受的。
收拾一通後她直接去了聲之坊, 剛進門迎面就遇到了封宇, 他看到林清然先是一楞, 又道：“然然，你來了。”
看他表情欲言又止, 林清然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謝朝川出事了。”封宇眉頭緊鎖，還是開了口。
林清然表情一滯，呆楞了好一會才吞了吞口水問：“什麽事？”
“你過來。”封宇把林清然拉到一旁，看了四下無人才聲音有些哽咽地開口：“他自殺了。”
一剎那，林清然瞳孔驟縮, 直瞪瞪地盯著封宇，想要從中找出一絲開玩笑的可能, 但很顯然，這是真的。
封宇又閉了閉眼, 仿佛失音般艱澀道：“一早得到的消息，現在還在搶救，情況不容樂觀。”
林清然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渾身僵硬地楞在那裏，她猛然想起那天謝朝川落寞的神色，想起他奇奇怪怪的話。
他說人活著好累，是不是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動了輕生的心思。
“他怎麽會自殺呢？”林清然問。
封宇搖搖頭：“這次突然的訂婚打的他措手不及，你知道的，他是一個愛自由的人，他不想被婚姻束縛，更不想和不喜歡人在一起一輩子。”
見林清然沒說話，封宇拍了拍林清然的肩膀，輕聲道：“今天忙完你和我一起去看一下他吧。”
“好。”林清然點頭，腦袋依舊呆楞著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來到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撲口鼻，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林清然拎著果籃一步步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
這段時間她仿佛和醫院有緣，來來回回很多次。
林清然覺得自己有點克朋友，不然她的朋友為什麽短時間內都發生了變故，這個變故還如此之大。
來到 Icu門口，他們看到來來往往許多憔悴且焦灼不安的家屬，同時還有謝朝川的父母以及唐蓉歆。
見到林清然的到來，唐蓉歆瞬間緊著拳頭走了過來：“誰讓你過來的？我們不想看到你。”
“我們是謝老師的同事，代表聲之坊來看望他。”封宇攔在林清然面前，語氣客氣疏離。
唐蓉歆立刻走到謝父謝母面前，對著他們就是一通告狀：“伯父伯母，就是因為她，朝川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聞言，謝父謝母盯著林清然，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尤其是謝母的眼睛裏全是刻骨的怨懟之意。
林清然下意識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崩得發白，但她無愧於心：“你誤會了，我和謝老師只是同事。”
“微博熱搜我們看到了。”謝母冷哼一聲，一腔的恨意無法排解。
林清然還是不明白，謝朝川被聯姻逼得輕生自殺，他們作為父母，作為未婚妻，難道不應該去反省自己？
但她作為外人無法去指摘他們，自己問心無愧即可。
封宇這個時候出來打起了圓場，輕聲道：“伯父伯母，謝朝川和林清然真的只是同事和朋友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她男朋友，我們又怎麽會這麽快逼他這麽快結婚。”謝母看著林清然，頗有些咬牙切齒。
誰男朋友？
林清然腦袋裏嗡了一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她想了想問道：“什麽？”
唐蓉歆這時將謝母護在身後，身形一閃，目光鋒利地對上林清然的視線，怒聲道：“我和朝川本來只要好好培養感情，到年紀自然就訂婚結婚，可你男朋友卻在生意場上故意針對謝家和唐家，為了活命我們兩家只能迅速捆綁聯姻，你說，不是你害了他，又是誰？”
“誰是我男朋友？說清楚。”林清然面色有些僵硬。
唐蓉歆言辭激烈道：“江聞序江總！你還不明白嗎？說到底還是因為你非和朝川糾纏不清，不然也不會惹得他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林清然聽到江聞序的名字，她恍如一道晴天霹靂，無法抑制的心慌在血管中奔騰翻滾，久久地緩不過神來。
封宇看到林清然這副模樣，將她拉到身後，對著唐蓉歆道：“你們兩家即使不聯姻，不是也可以捆綁合作？”
這句話讓他們三人頓時啞口無言，他們當然不會承認是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和不坦誠。
唐蓉歆看向封宇的神情帶著惱怒，她心虛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那這又和林清然有什麽關系？”封宇反問。
唐蓉歆道：“如果不是因為林清然，我們需要這麽快上趕著被聯姻嗎？”
“那你可以拒絕啊？”封宇道。
“你！”
想來謝朝川是看不成了，封宇將鮮花和水果籃遞給一旁氣鼓鼓的唐蓉歆，拉著還在楞神的林清然轉身離開。
他們不給他們好臉色，那麽也別想得到他的尊重和禮貌。
林清然表情空茫茫地任由封宇拉著自己離開，走到大門口，她頓下腳步看向封宇道：“封宇，我有點事，你先回去。”
“你怎麽了？不會真把他們的話當回事了吧？”封宇關切道。
林清然搖搖頭，頹然的她已經擠不出一抹笑意，只能幹笑一聲：“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是真有事情。”
封宇只好作罷，離開後林清然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看些什麽，眼神空茫茫的。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聲源處。
太陽沈沒，傍晚的天色黑光遍處，仿佛給整座城市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黑紗，視野之處皆是肆意潑墨的水墨畫。
那抹頎長的身影疾步走了過來，看到林清然時撫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還沒來得及查看她到底哪裏不舒服。
“啪”的一聲打破了靜默的氛圍。
男人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個殷紅的指印，他毫無察覺地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腿是不是安然無恙，確保無虞後才站起身。
“江聞序，謝家和唐家是不是你做的？”林清然冷聲問。
江聞序：“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清然往後退了兩步，眼眶泛紅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幅模樣了？”
“我不喜歡他在你身邊。”江聞序看著她，認真道。
林清然嗤笑一聲，淚水從眼眶滑落：“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嗎？你害得他躺在ICU裏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我沒讓他去死。”江聞序聲音淡漠，為什麽她這麽難過，為了別人的未婚夫這麽難過。
林清然問他：“江聞序，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我身邊只要出現任何男人，你都要想方設法讓別人結婚？”
江聞序認真想了想，如實相告：“差不多。”
“江聞序，你混蛋！”林清然的一顆心如墜谷底，她克制不了地朝他低吼出聲。
他那樣一張清冷無害的臉，為什麽可以隨意對待別人，雲淡風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他果然如別人所說那般冷血且無情。
江聞序修長的右手附在她的臉頰，用指腹輕輕地為她擦拭眼淚，他撫平氣息：“清然，別為了其他人生我的氣。”
“你是個瘋子。”林清然紅著眼打開他的手，她此刻只想遠離他，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這個瘋子。
江聞序上前扣住她的手，明明他陷入了嫉妒的漩渦，但是卻又怕她會生氣不理自己，他在這種情緒矛盾中無法自拔。
“清然，對不起，我錯了。”
林清然用力掙開手，轉過身子看著他道：“你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是謝朝川。”
“他糾纏你是他活該。”江聞序輕聲道。
林清然搖搖頭，身子顫抖著往後退了退，她道：“你滾，再也不要來糾纏我。”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錯過他離開。
林清然沒有回到學校，而是去了明居苑，她心煩意亂地躲在房間，淚水不停地流出來。
或許謝朝川的自殺和她沒有最直接的關系，但是這一切全是江聞序的行為，江聞序的行為背後推力就是因為她。
她愧疚又憤恨，多種覆雜的情緒交織交錯，讓她心亂如麻的情緒一時間紓解不開。
窗外，她又看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依舊站在那，他的偏執讓她感到恐慌和害怕，她感覺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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