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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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放假
“給我道歉。”江裴周眼珠微微一轉, 有些幸災樂禍。
江聞序蹙了蹙眉頭，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風雨欲來的情緒，一字一句道：“向林清然道歉。”
“哥，是她先打的我, 你別黑白不分好嗎？”江裴周不滿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江聞序只關心：“那你還手了嗎？”
“她咬我, 我...而且我不打女的。”江裴周低哼著講完這些控訴, 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朵。
江聞序聞言, 森冷可怖的眸光才漸漸緩和，但是也不打算放過他，又道：“道歉。”
江裴周翕動嘴巴又合上，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林清然面前, 小聲又敷衍：“對不起。”
“我不接受。”林清然微笑。
“嘿！”江裴周說著氣不打一處來，說著把耳朵和脖子露出來：“拜托，是你打的我, 我這都足夠輕傷了。”
“那你去驗傷。”林清然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
江裴周餘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聞序,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和林清然作對, 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於是鞠了個躬, 誠懇道：“林清然，對不起。”
林清然偏頭不去看他，又繼續慢條斯理地喝起了手中的熱水。
江裴周急躁起來，舔了舔嘴唇看向她講起了道理：“我害你跳進泳池，你打我一頓, 你也說我們兩清了，至於這麽不依不饒的嗎？”
“什麽泳池？”一旁的江聞序漆黑的眼眸擡起來, 周身的戾氣騰然升起。
江裴周自覺說錯了話，於是閉著嘴巴坐在了椅子上, 心中暗暗祈禱自己今天能夠躲過這一劫。
“清然。”門口傳來了謝朝川好聽的聲音，林清然立刻站起身朝他揮了揮手，笑道：“謝老師。”
謝朝川走向林清然，接到她電話時他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麽事，現在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心才安定了下來。
他抓著林清然的肩膀，將她翻了個面，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看到她手背通紅，立刻握住她的手查看，有些心疼道：“疼嗎？”
“被打的是我？她有什麽好看的。”江裴周在一旁不滿地冷聲提醒。
林清然搖搖頭，剛想說話，一旁的江聞序冷聲突然森然開口，語氣簡直是要吃人：“放開你的手。”
謝朝川望了過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江聞序？投行界的大佬，家裏面曾和江家有過幾分淵源，他禮貌道：“江總，好巧啊。”
“離她遠點。”江聞序想到他的手碰過她的肩膀和手，控制不住的怒火盤旋在心頭。
林清然直接站起身，拉過謝朝川的胳膊，輕聲打斷：“謝老師，你簽個字，我就可以走了。”
“好，我送你回家，今天你肯定嚇到了。”謝朝川看向他，瞬間換了一副溫柔無比的表情。
江裴周不幹了，叉著腰繼續叫囂：“臥槽，你們搞錯沒，被打的是我，被嚇到的也是我好不好？她嚇到個屁啊。”
江聞序幽深的瞳孔帶著慍怒和克制，道：“還不回去。”
回去之後，江裴周跟著江聞序回到了家，他總覺得江聞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種猛獸蟄伏捕殺獵物的危險。
“哥，天色不早了，我想早點睡覺。”江裴周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隨後自然無比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江聞序掏出手機，給遠在海外的周姐打了個電話，語氣沙啞低沈：“林清然之前因為什麽要回來？”
“她和裴周發生了爭執，裴周不肯放她回來，把她鎖在了房間，半夜林小姐從二樓跳下泳池逃走的。”周姐吞吞吐吐才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江聞序犀利的眼神染上薄薄的冰霧，他不悅的開口：“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不起江先生。”周姐連忙道歉，她以為那是裴周的女朋友，當時裴周也急匆匆地跟著他回了國，也沒想著把這件事情上報。
寒風漆黑寒冷，萬物靜默，偶有寒風呼嘯而過。
隨著“撲通”一聲，巨大泳池內鉆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迷瞪瞪的男人不停用水撲騰地水，十幾秒後才緩慢地站穩。
江裴周大夢方醒，才知道自己被人丟在了泳池內，不停粗喘著氣，胸腔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他掃視周圍，看到了江聞序坐在泳池邊的亭廊下，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他慢慢擡眼，深邃的眸中倒映著陰郁的冷氣。
“哥你做什麽？”江裴周根本不敢上來，他知道江聞序這幅樣子定然是動怒了，而且這怒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江聞序沒說話，只是頎長的身影站定在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面如表情的清冷面容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江裴周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最怕只有江聞序一人，曾經不好的記憶強行湧入腦海，他渾身顫抖：“哥，會凍死人* 的。”
江聞序起身走了過去，半蹲在江裴周跟前，似笑非笑的擡起眼，月光下他清雋的面容更顯狠厲，似乎帶著冷漠的殺意。
他開口問：“冷嗎？”
“冷...”江裴周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他的話。
江聞序淡淡道：“家庭醫生明早會準時到。”
...
一月份的期末考至關重要，宿舍裏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覆習和背題，可這認真的姿態不過十分鐘，段安妮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蒼天啊，我想追劇啊。”
何松松椅子往後一蹬，附和性地伸開雙臂，在空中揮了揮：“我特麽剛找到兩本好看的小說，勾死我了。”
林清然歪了歪脖子，隨意地笑著。
“不過仔細一想，考完試就能回家過年了，還是挺不錯的。”何松松自我安慰著，又嘆了口氣拿起了背題本。
說到過年，大家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也有安排不完的計劃，段安妮看著林清然沒搭什麽話，於是問：“然然，你今年過年怎麽安排？”
“我們家沒有什麽過年的習慣，加上劇組那邊比較忙。”林清然道。
何松松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為她道一聲喜，她道：“然然，真為你開心可以接到這麽大的制作，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和謝朝川合作。”
“我可沒底了，但是我會努力的。”林清然遲疑了幾秒，又輕笑了一聲。
段安妮轉動椅子溜過去，拍著林清然的肩膀給她安慰，又自然回到了過年的話題：“那你一個人在出租房多孤單啊。”
“沒關系啊，反正也沒什麽年味兒，過不過都那樣。”林清然覺得還行，從前他確實沒怎麽過過年。
在南安時，每年大年三十吳川宗都要喝得爛醉如泥回來對他們打罵；回到京北時，林賦遠和黎方也總是出國談業務，如果在家也大多都不怎麽重視過年。
久而久之，林清然也不對過年甚至其他節日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她只拿這些數字節日當作最普通的一天，包括她的生日。
考完試就放了寒假，天氣越來越冷，林清然每天堅持去工作室學習和練習，封宇也給她介紹了好幾個群雜的活，她時間充足倒還能控制好。
期間她回家了一趟，本以為會見到林賦遠，但是他們兩人都不在家，林清然沒多想，只是拿著貓包將噗噗接了過。
有噗噗在，今年這個年興許不會太孤獨了。
這天，林清然從菜市場買菜回來，電梯忽而壞了，她在三樓的樓梯間遇到一個老婆婆在艱難地爬樓梯，表情有些痛苦。
林清然連忙上前攙扶著她，道：“婆婆，你住幾樓？”
那婆婆操著京北的方言說了句四樓，林清然點點頭朝上看了眼，道：“好，我扶您上去。”
終於來到老婆婆家門口，她拉林清然一頓好誇：“真是個熱心腸的好姑娘，今天婆婆多虧了你啊。”
“婆婆，您別放在心上。”林清然沒多想，禮貌著回覆著。
老婆婆顫顫巍巍地從包裏掏出鑰匙，還不忘轉頭和林清然聊天：“我在電梯見到過你，你一個人住嗎？”
“沒有，我和我男朋友。”林清然楞了下，多留了一個心眼。
老婆婆又轉過身來，彎了彎眸子道：“婆婆不是壞人，這些天我一直看，都是你一個人出去買東西，聽說啊，最近有壞人在咱們小區蹲點兒，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孫女說可以拿雙男人的鞋子放在門口，這樣他們就不敢做壞事。”
“謝謝婆婆，我會註意的。”林清然點點頭，乖巧地應道。
老婆婆慈眉善目得也是一個熱心腸，看這小姑娘總是能想起來自己遠在外地的孫女兒，不由拉著她的手臂，囑咐道：“你等一下，我給你拿雙我孫子的球鞋。”
“不麻煩了婆婆。”林清然楞怔了幾秒，不想這麽冒昧。
老婆婆拎著菜籃子走了出去，嘴裏還不停念叨著：“不麻煩，不麻煩。”
林清然還是覺得不合適，沖裏面喊了一句：“婆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買一雙就好了。”
這邊懷裏的噗噗跳下去爬上了樓，林清然僵持幾秒便追著貓上樓了，臨上樓前又喊了一聲：“謝謝婆婆，真不用了，我先走了。”
沒得到回應就直接離開，確實是有些不禮貌，她想著下次見面再道歉好了。
剛進家門口換完拖鞋，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林清然順著貓眼看了過去，發現是剛剛那位婆婆。
她沒多想地打開門，便看到老奶奶手裏拿著一雙嶄新的球鞋，很大，說誇張點像只船，一看就是打籃球的男生穿的運動鞋。
老婆婆溫柔笑道：“我知道你住樓下，就想著給你送來。”說著婆婆彎腰將鞋放在一旁的地上，還貼心地擺在了顯眼的位置。
“就放在這兒，保準那些壞人不敢來。”老婆婆笑瞇瞇道。
林清然的內心突然湧出大片大片的暖意，她真誠道：“謝謝婆婆。”
“沒事，你要有事的話可以在樓下找我。”老婆婆顫顫巍巍地下樓，林清然見狀又忙去扶。
林清然輕聲問：“婆婆，不然您進來坐一會兒？”
“不用了不用了，我孫子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還等我回去吃呢。”老婆婆一提起孫子眼裏全是幸福，她道。
林清然將她送在家門口，道：“婆婆我家裏還煲著湯，就先走了啊，謝謝你借我的鞋子。”
“不妨事，快回去吧。”老婆婆擺擺手，笑著目送她離開。
回到家看到那雙鞋子，林清然覺得心暖暖的，也確確實實多了一絲安全感，畢竟一些獨居女性確實很容易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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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她先打的我, 你別黑白不分好嗎？”江裴周不滿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江聞序只關心：“那你還手了嗎？”
“她咬我, 我...而且我不打女的。”江裴周低哼著講完這些控訴, 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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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周翕動嘴巴又合上，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林清然面前, 小聲又敷衍：“對不起。”
“我不接受。”林清然微笑。
“嘿！”江裴周說著氣不打一處來，說著把耳朵和脖子露出來：“拜托，是你打的我, 我這都足夠輕傷了。”
“那你去驗傷。”林清然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
江裴周餘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聞序,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和林清然作對, 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於是鞠了個躬, 誠懇道：“林清然，對不起。”
林清然偏頭不去看他，又繼續慢條斯理地喝起了手中的熱水。
江裴周急躁起來，舔了舔嘴唇看向她講起了道理：“我害你跳進泳池，你打我一頓, 你也說我們兩清了，至於這麽不依不饒的嗎？”
“什麽泳池？”一旁的江聞序漆黑的眼眸擡起來, 周身的戾氣騰然升起。
江裴周自覺說錯了話，於是閉著嘴巴坐在了椅子上, 心中暗暗祈禱自己今天能夠躲過這一劫。
“清然。”門口傳來了謝朝川好聽的聲音，林清然立刻站起身朝他揮了揮手，笑道：“謝老師。”
謝朝川走向林清然，接到她電話時他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麽事，現在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心才安定了下來。
他抓著林清然的肩膀，將她翻了個面，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看到她手背通紅，立刻握住她的手查看，有些心疼道：“疼嗎？”
“被打的是我？她有什麽好看的。”江裴周在一旁不滿地冷聲提醒。
林清然搖搖頭，剛想說話，一旁的江聞序冷聲突然森然開口，語氣簡直是要吃人：“放開你的手。”
謝朝川望了過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江聞序？投行界的大佬，家裏面曾和江家有過幾分淵源，他禮貌道：“江總，好巧啊。”
“離她遠點。”江聞序想到他的手碰過她的肩膀和手，控制不住的怒火盤旋在心頭。
林清然直接站起身，拉過謝朝川的胳膊，輕聲打斷：“謝老師，你簽個字，我就可以走了。”
“好，我送你回家，今天你肯定嚇到了。”謝朝川看向他，瞬間換了一副溫柔無比的表情。
江裴周不幹了，叉著腰繼續叫囂：“臥槽，你們搞錯沒，被打的是我，被嚇到的也是我好不好？她嚇到個屁啊。”
江聞序幽深的瞳孔帶著慍怒和克制，道：“還不回去。”
回去之後，江裴周跟著江聞序回到了家，他總覺得江聞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種猛獸蟄伏捕殺獵物的危險。
“哥，天色不早了，我想早點睡覺。”江裴周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隨後自然無比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江聞序掏出手機，給遠在海外的周姐打了個電話，語氣沙啞低沈：“林清然之前因為什麽要回來？”
“她和裴周發生了爭執，裴周不肯放她回來，把她鎖在了房間，半夜林小姐從二樓跳下泳池逃走的。”周姐吞吞吐吐才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江聞序犀利的眼神染上薄薄的冰霧，他不悅的開口：“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不起江先生。”周姐連忙道歉，她以為那是裴周的女朋友，當時裴周也急匆匆地跟著他回了國，也沒想著把這件事情上報。
寒風漆黑寒冷，萬物靜默，偶有寒風呼嘯而過。
隨著“撲通”一聲，巨大泳池內鉆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迷瞪瞪的男人不停用水撲騰地水，十幾秒後才緩慢地站穩。
江裴周大夢方醒，才知道自己被人丟在了泳池內，不停粗喘著氣，胸腔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他掃視周圍，看到了江聞序坐在泳池邊的亭廊下，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他慢慢擡眼，深邃的眸中倒映著陰郁的冷氣。
“哥你做什麽？”江裴周根本不敢上來，他知道江聞序這幅樣子定然是動怒了，而且這怒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江聞序沒說話，只是頎長的身影站定在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面如表情的清冷面容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江裴周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最怕只有江聞序一人，曾經不好的記憶強行湧入腦海，他渾身顫抖：“哥，會凍死人* 的。”
江聞序起身走了過去，半蹲在江裴周跟前，似笑非笑的擡起眼，月光下他清雋的面容更顯狠厲，似乎帶著冷漠的殺意。
他開口問：“冷嗎？”
“冷...”江裴周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他的話。
江聞序淡淡道：“家庭醫生明早會準時到。”
...
一月份的期末考至關重要，宿舍裏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覆習和背題，可這認真的姿態不過十分鐘，段安妮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蒼天啊，我想追劇啊。”
何松松椅子往後一蹬，附和性地伸開雙臂，在空中揮了揮：“我特麽剛找到兩本好看的小說，勾死我了。”
林清然歪了歪脖子，隨意地笑著。
“不過仔細一想，考完試就能回家過年了，還是挺不錯的。”何松松自我安慰著，又嘆了口氣拿起了背題本。
說到過年，大家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也有安排不完的計劃，段安妮看著林清然沒搭什麽話，於是問：“然然，你今年過年怎麽安排？”
“我們家沒有什麽過年的習慣，加上劇組那邊比較忙。”林清然道。
何松松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為她道一聲喜，她道：“然然，真為你開心可以接到這麽大的制作，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和謝朝川合作。”
“我可沒底了，但是我會努力的。”林清然遲疑了幾秒，又輕笑了一聲。
段安妮轉動椅子溜過去，拍著林清然的肩膀給她安慰，又自然回到了過年的話題：“那你一個人在出租房多孤單啊。”
“沒關系啊，反正也沒什麽年味兒，過不過都那樣。”林清然覺得還行，從前他確實沒怎麽過過年。
在南安時，每年大年三十吳川宗都要喝得爛醉如泥回來對他們打罵；回到京北時，林賦遠和黎方也總是出國談業務，如果在家也大多都不怎麽重視過年。
久而久之，林清然也不對過年甚至其他節日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她只拿這些數字節日當作最普通的一天，包括她的生日。
考完試就放了寒假，天氣越來越冷，林清然每天堅持去工作室學習和練習，封宇也給她介紹了好幾個群雜的活，她時間充足倒還能控制好。
期間她回家了一趟，本以為會見到林賦遠，但是他們兩人都不在家，林清然沒多想，只是拿著貓包將噗噗接了過。
有噗噗在，今年這個年興許不會太孤獨了。
這天，林清然從菜市場買菜回來，電梯忽而壞了，她在三樓的樓梯間遇到一個老婆婆在艱難地爬樓梯，表情有些痛苦。
林清然連忙上前攙扶著她，道：“婆婆，你住幾樓？”
那婆婆操著京北的方言說了句四樓，林清然點點頭朝上看了眼，道：“好，我扶您上去。”
終於來到老婆婆家門口，她拉林清然一頓好誇：“真是個熱心腸的好姑娘，今天婆婆多虧了你啊。”
“婆婆，您別放在心上。”林清然沒多想，禮貌著回覆著。
老婆婆顫顫巍巍地從包裏掏出鑰匙，還不忘轉頭和林清然聊天：“我在電梯見到過你，你一個人住嗎？”
“沒有，我和我男朋友。”林清然楞了下，多留了一個心眼。
老婆婆又轉過身來，彎了彎眸子道：“婆婆不是壞人，這些天我一直看，都是你一個人出去買東西，聽說啊，最近有壞人在咱們小區蹲點兒，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孫女說可以拿雙男人的鞋子放在門口，這樣他們就不敢做壞事。”
“謝謝婆婆，我會註意的。”林清然點點頭，乖巧地應道。
老婆婆慈眉善目得也是一個熱心腸，看這小姑娘總是能想起來自己遠在外地的孫女兒，不由拉著她的手臂，囑咐道：“你等一下，我給你拿雙我孫子的球鞋。”
“不麻煩了婆婆。”林清然楞怔了幾秒，不想這麽冒昧。
老婆婆拎著菜籃子走了出去，嘴裏還不停念叨著：“不麻煩，不麻煩。”
林清然還是覺得不合適，沖裏面喊了一句：“婆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買一雙就好了。”
這邊懷裏的噗噗跳下去爬上了樓，林清然僵持幾秒便追著貓上樓了，臨上樓前又喊了一聲：“謝謝婆婆，真不用了，我先走了。”
沒得到回應就直接離開，確實是有些不禮貌，她想著下次見面再道歉好了。
剛進家門口換完拖鞋，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林清然順著貓眼看了過去，發現是剛剛那位婆婆。
她沒多想地打開門，便看到老奶奶手裏拿著一雙嶄新的球鞋，很大，說誇張點像只船，一看就是打籃球的男生穿的運動鞋。
老婆婆溫柔笑道：“我知道你住樓下，就想著給你送來。”說著婆婆彎腰將鞋放在一旁的地上，還貼心地擺在了顯眼的位置。
“就放在這兒，保準那些壞人不敢來。”老婆婆笑瞇瞇道。
林清然的內心突然湧出大片大片的暖意，她真誠道：“謝謝婆婆。”
“沒事，你要有事的話可以在樓下找我。”老婆婆顫顫巍巍地下樓，林清然見狀又忙去扶。
林清然輕聲問：“婆婆，不然您進來坐一會兒？”
“不用了不用了，我孫子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還等我回去吃呢。”老婆婆一提起孫子眼裏全是幸福，她道。
林清然將她送在家門口，道：“婆婆我家裏還煲著湯，就先走了啊，謝謝你借我的鞋子。”
“不妨事，快回去吧。”老婆婆擺擺手，笑著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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