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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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麻煩
當晚, 林清然宿舍三人在路邊的大排檔吃了頓銅火鍋。
一張深藍色的塑質圓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銅鍋，裏面翻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和涮肉，一旁是坐立皆有的啤酒瓶。
林清然、段安妮和何松松圍在桌前談笑風生, 都擱下了筷子, 齊整整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整頓飯中, 何松松和段安妮八句話題不離謝朝川, 前者還是不信謝朝川和林清然認識，後者總覺得謝朝川和林清然有情況。
“別問了，真沒情況，我不想談戀愛。”林清然回答了很多問題, 但是這句話卻回答了好幾遍。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林清然拿起手機, 是謝朝川打來的電話, 林清然站起身到一旁接聽。
“餵, 謝老師。”林清然禮貌喊道。
“林清然，你在哪呢？”謝朝川開門見山, 略帶焦急的嗓音接著道：“沒什麽人找你麻煩吧？”
“啊？誰會找我麻煩啊？”林清然秀眉微蹙，不解問。
謝朝川頓了幾秒，才道：“沒有，我是擔心你被網暴，如果有人找你麻煩, 你記得告訴我。”
林清然沒太懂謝朝川的意思，那條熱搜看起來雖然暧昧一點, 但是互聯網沒什麽記憶，明天的熱搜被頂下去也就沒人記得了。
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也不怕被人評頭論足，而且她不玩微博，眼不看心不煩，所以實在不理解謝朝川的麻煩是什麽意思？
似乎想到什麽，林清然後知後覺問：“謝老師，你是不是有對象了？”
平時封宇他們調侃謝朝川都是母胎單身，誇獎他時也是說他沒談過戀愛卻能配出這樣好的車戲，所以她沒想過這一層。
又是沈默幾秒，低沈的聲音順著電流聲傳來：“沒有，我沒對象，只是擔心你罷了。”
“沒事，只要咱們心知肚明這是誤會就好。”林清然輕聲道，她想過花錢撤熱搜，但她沒錢。
須臾後，那邊才傳來謝朝川淡淡地一聲“嗯。”
掛斷電話，還不等她們發問，林清然道：“謝朝川擔心我被網暴，特意來問問。”
“還網暴呢，全是磕CP的，他這是多慮了。”何松松一臉姨母笑。
段安妮接過話道：“雖然是多慮，但這謝朝川還挺好的，特意打電話來慰問。”
“他是怕影響我，不過我沒被影響。”林清然溫聲笑笑。
談話間，眼神好使的段安妮隨意地歪了歪頭，赫然瞥見對面馬路上一輛轉彎絲滑的豪車駛過，再看車牌她雙眼瞪大，驚道：
“林清然，你前男友的車。”
而勞斯萊斯駛的那個方向，只有京大。
林清然擡起眼眼眸微動，很快又偏過頭喝了口酒。
“然然，他是不是去找你的？”何松松小心翼翼地打破了平靜。
林清然搖頭，那學校不止有她，還有江裴周，但她懶得猜江聞序是去找誰還是補償誰，也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這場聚會在這輛車出現後正式宣告了結束，付完錢準備離開後，林清然頓住腳步看向她們倆：“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還有點事。”
林清然大多時間住宿舍，偶爾因為工作住公寓，但這次她沒有提前說回公寓，兩人皆是一楞，隨後相顧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她們知道林清然的性子，更把那段時間林清然的傷心和難過看下眼裏，她實在受不得被那個傷害過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
想要避免看見他也很正常。
段安妮和何松松走在路上，何松松突然嘆了口氣：“我以為然然已經走出來了，沒想到還是怕會看見他。”
一旁的段安妮笑笑沒說話，林清然走出來了？怎麽可能呢。
在外人眼中，林清然和平常沒什麽兩樣，正常生活、正常學習和正常工作，雖然不怎麽愛笑，但卻看不出她曾受過什麽打擊。
但作為和她朝夕相處、寸步不離的段安妮來說，她把那些真實的林清然全部看在眼裏，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如何讓她好受點。
她見過明明白天還眉開眼笑的人，卻在半夜偷偷躲在衛生間小聲啜泣，她見過她上一刻撕碎照片，下一刻又撿起撕碎的照片用膠水拼上。
段安妮無數次一覺醒來對上她紅腫的眼睛，但她又要裝作很輕松地對著她們笑，談笑風生，她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但段安妮就是能。
正是因為足夠了解林清然，她才能看出她所有的偽裝和故作堅強，能透過這些看出她內心的孤單和痛苦，難過和不堪。
段安妮有一段時間總怕林清然會憋壞自己，或者心裏出現什麽問題，她尋思著要把林清然灌醉，希望她能借著酒勁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但是作用都不太明顯。
唯一一次喝醉，段安妮起了個頭，想要帶著林清然一起罵渣男，但她就是沒開口，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留了一夜的淚水。
段安妮抹著淚水心疼無比地陪了她一夜，後來再也沒敢給她灌酒，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江聞序。
因為這次打擊對於林清然來說，真的很大。
過了馬路，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果然停在學校門口，一個男人長身而立，獨自地站在路燈下。
段安妮率先發現了他，她眸光瞬間低沈，攥著拳頭走了過去，何松松同樣的表情，跟著她同樣義憤填膺地走了過去。
還沒等段安妮開口，何松松立刻挽著她的手，故作誇張地大聲道：“你說，咱們然然和那個謝神還真挺般配的。”
段安妮楞了下，當即接住她的話：“當然了，這謝神還挺有眼光的，追咱們然然的人都排著隊。”
“可不是。”何松松決定來劑猛的：“不知道他們今晚的約會怎麽樣，這樣的話，我又是咱們宿舍唯一一個單身的了。”
...
周圍冷冽依舊，她們的話還在繼續，江聞序的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他一襲黑衣攏在黑暗中，耳邊全是轟鳴聲。
他不知道要去哪裏找林清然，掏出手機給林清然打了個電話，對面一直顯示正在通話聲，不管打了多少個電話都是如此。
寒風呼嘯，他就那麽低著頭站在車邊等她，除了等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大腦一片空白，他強迫自己將所有雜亂的情緒慢慢捋順，他不知道仿佛著了魔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就在林清然徹底離開的那天，他的生活，他的心情甚至他的一切仿似全部都被變得散亂無章，再也回不到從前。
*
江聞序是十二點之後到的家，他望著沙發又想起了從前他們待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兩人依偎在一起，快樂、輕松又溫馨。
臥室的大床他們曾經躺過，被她壓著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她侵占他的空間，進入他的記憶，可在此刻全都化為烏有，徹底消失。
睜眼閉眼全都是緊緊相擁、動情激吻的模樣，他無法想象那樣的她在別人懷裏會是什麽樣，他不敢想，他從不是膽小的人。
撤了熱搜並不好受，他幹脆吞了幾粒安眠藥，才沈沈地睡了過去，短暫地忘卻了一切。
他以為這是躲避現實的好方法，但卻沒想到夜有所夢也沒放過他。
他夢到了林清然身穿婚紗和另一個男人擁吻，他瘋了般將婚禮攪得天翻地覆，亂成一團，他堂而皇之地將她搶走。
夢中的她被綁著，哭得梨花帶雨，大罵他是畜生，而他卻不可救藥地吻著她，抱著她，喘著粗氣，安撫自己的占有欲和嫉妒猛獸。
下一刻，那個看不清臉的新郎來了。
他心疼地抱著林清然，隨後用力踹開門離開，而他則卻墜入深淵般動不了一步，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江聞序猛然坐起，眼神空空地看著墻壁，心臟卻疼得厲害。
人會因為很多種原因對另外一個人好，愧疚和愛是最好的理由，但是現在他對林清然只有愧疚嗎？
愧疚會這樣痛苦嗎？會發了瘋地嫉妒另一個男人嗎？會像是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中不可自拔嗎？
這種難受和痛苦無從遁形，無法揣度，他知道，他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愧疚來說服自己了。
他突然明白了一直以來心思飄搖、胸腔酸澀的癥結所在，原來這就是喜歡，那種病態和反常讓他感到害怕和陌生。
其實他一直覺得不該愛上一個人，不該讓自己有弱點，不該讓自己被任何感情所綁架和控制。
他拼命地偽裝，想讓一切重回正軌，但是事實卻是他所以為的正軌實則早就不知歪曲到哪裏了，何來正軌重回一說。
他打開手機，她的朋友圈似乎鎖上了，頭像也更換了，這麽多年沒變過的所有似乎都在一時間更改了個幹凈。
他垂著頭看著手機，試探性地發了一條消息，收到的是一個紅色感嘆號，細細看清那行字，他才知道原來她走得這麽幹幹凈凈。
江聞序茫然受挫地垂下手，似乎又想到什麽，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依舊是冷漠的機器女聲，可以肯定電話也被她拉黑了。
他的心重重地往下一點點地墜，壓迫得發疼發麻，可現在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是：她好像真的不再喜歡他了。
江聞序大腦依舊清晰，和林清然曾經相處過的點滴像是被得到允許一般，更加放肆地一幀幀地出現在眼前。
他無能為力，任由其徹底操控大腦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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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林清然宿舍三人在路邊的大排檔吃了頓銅火鍋。
一張深藍色的塑質圓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銅鍋，裏面翻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和涮肉，一旁是坐立皆有的啤酒瓶。
林清然、段安妮和何松松圍在桌前談笑風生, 都擱下了筷子, 齊整整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整頓飯中, 何松松和段安妮八句話題不離謝朝川, 前者還是不信謝朝川和林清然認識，後者總覺得謝朝川和林清然有情況。
“別問了，真沒情況，我不想談戀愛。”林清然回答了很多問題, 但是這句話卻回答了好幾遍。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林清然拿起手機, 是謝朝川打來的電話, 林清然站起身到一旁接聽。
“餵, 謝老師。”林清然禮貌喊道。
“林清然，你在哪呢？”謝朝川開門見山, 略帶焦急的嗓音接著道：“沒什麽人找你麻煩吧？”
“啊？誰會找我麻煩啊？”林清然秀眉微蹙，不解問。
謝朝川頓了幾秒，才道：“沒有，我是擔心你被網暴，如果有人找你麻煩, 你記得告訴我。”
林清然沒太懂謝朝川的意思，那條熱搜看起來雖然暧昧一點, 但是互聯網沒什麽記憶，明天的熱搜被頂下去也就沒人記得了。
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也不怕被人評頭論足，而且她不玩微博，眼不看心不煩，所以實在不理解謝朝川的麻煩是什麽意思？
似乎想到什麽，林清然後知後覺問：“謝老師，你是不是有對象了？”
平時封宇他們調侃謝朝川都是母胎單身，誇獎他時也是說他沒談過戀愛卻能配出這樣好的車戲，所以她沒想過這一層。
又是沈默幾秒，低沈的聲音順著電流聲傳來：“沒有，我沒對象，只是擔心你罷了。”
“沒事，只要咱們心知肚明這是誤會就好。”林清然輕聲道，她想過花錢撤熱搜，但她沒錢。
須臾後，那邊才傳來謝朝川淡淡地一聲“嗯。”
掛斷電話，還不等她們發問，林清然道：“謝朝川擔心我被網暴，特意來問問。”
“還網暴呢，全是磕CP的，他這是多慮了。”何松松一臉姨母笑。
段安妮接過話道：“雖然是多慮，但這謝朝川還挺好的，特意打電話來慰問。”
“他是怕影響我，不過我沒被影響。”林清然溫聲笑笑。
談話間，眼神好使的段安妮隨意地歪了歪頭，赫然瞥見對面馬路上一輛轉彎絲滑的豪車駛過，再看車牌她雙眼瞪大，驚道：
“林清然，你前男友的車。”
而勞斯萊斯駛的那個方向，只有京大。
林清然擡起眼眼眸微動，很快又偏過頭喝了口酒。
“然然，他是不是去找你的？”何松松小心翼翼地打破了平靜。
林清然搖頭，那學校不止有她，還有江裴周，但她懶得猜江聞序是去找誰還是補償誰，也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這場聚會在這輛車出現後正式宣告了結束，付完錢準備離開後，林清然頓住腳步看向她們倆：“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還有點事。”
林清然大多時間住宿舍，偶爾因為工作住公寓，但這次她沒有提前說回公寓，兩人皆是一楞，隨後相顧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她們知道林清然的性子，更把那段時間林清然的傷心和難過看下眼裏，她實在受不得被那個傷害過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
想要避免看見他也很正常。
段安妮和何松松走在路上，何松松突然嘆了口氣：“我以為然然已經走出來了，沒想到還是怕會看見他。”
一旁的段安妮笑笑沒說話，林清然走出來了？怎麽可能呢。
在外人眼中，林清然和平常沒什麽兩樣，正常生活、正常學習和正常工作，雖然不怎麽愛笑，但卻看不出她曾受過什麽打擊。
但作為和她朝夕相處、寸步不離的段安妮來說，她把那些真實的林清然全部看在眼裏，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如何讓她好受點。
她見過明明白天還眉開眼笑的人，卻在半夜偷偷躲在衛生間小聲啜泣，她見過她上一刻撕碎照片，下一刻又撿起撕碎的照片用膠水拼上。
段安妮無數次一覺醒來對上她紅腫的眼睛，但她又要裝作很輕松地對著她們笑，談笑風生，她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但段安妮就是能。
正是因為足夠了解林清然，她才能看出她所有的偽裝和故作堅強，能透過這些看出她內心的孤單和痛苦，難過和不堪。
段安妮有一段時間總怕林清然會憋壞自己，或者心裏出現什麽問題，她尋思著要把林清然灌醉，希望她能借著酒勁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但是作用都不太明顯。
唯一一次喝醉，段安妮起了個頭，想要帶著林清然一起罵渣男，但她就是沒開口，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留了一夜的淚水。
段安妮抹著淚水心疼無比地陪了她一夜，後來再也沒敢給她灌酒，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江聞序。
因為這次打擊對於林清然來說，真的很大。
過了馬路，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果然停在學校門口，一個男人長身而立，獨自地站在路燈下。
段安妮率先發現了他，她眸光瞬間低沈，攥著拳頭走了過去，何松松同樣的表情，跟著她同樣義憤填膺地走了過去。
還沒等段安妮開口，何松松立刻挽著她的手，故作誇張地大聲道：“你說，咱們然然和那個謝神還真挺般配的。”
段安妮楞了下，當即接住她的話：“當然了，這謝神還挺有眼光的，追咱們然然的人都排著隊。”
“可不是。”何松松決定來劑猛的：“不知道他們今晚的約會怎麽樣，這樣的話，我又是咱們宿舍唯一一個單身的了。”
...
周圍冷冽依舊，她們的話還在繼續，江聞序的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他一襲黑衣攏在黑暗中，耳邊全是轟鳴聲。
他不知道要去哪裏找林清然，掏出手機給林清然打了個電話，對面一直顯示正在通話聲，不管打了多少個電話都是如此。
寒風呼嘯，他就那麽低著頭站在車邊等她，除了等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大腦一片空白，他強迫自己將所有雜亂的情緒慢慢捋順，他不知道仿佛著了魔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就在林清然徹底離開的那天，他的生活，他的心情甚至他的一切仿似全部都被變得散亂無章，再也回不到從前。
*
江聞序是十二點之後到的家，他望著沙發又想起了從前他們待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兩人依偎在一起，快樂、輕松又溫馨。
臥室的大床他們曾經躺過，被她壓著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她侵占他的空間，進入他的記憶，可在此刻全都化為烏有，徹底消失。
睜眼閉眼全都是緊緊相擁、動情激吻的模樣，他無法想象那樣的她在別人懷裏會是什麽樣，他不敢想，他從不是膽小的人。
撤了熱搜並不好受，他幹脆吞了幾粒安眠藥，才沈沈地睡了過去，短暫地忘卻了一切。
他以為這是躲避現實的好方法，但卻沒想到夜有所夢也沒放過他。
他夢到了林清然身穿婚紗和另一個男人擁吻，他瘋了般將婚禮攪得天翻地覆，亂成一團，他堂而皇之地將她搶走。
夢中的她被綁著，哭得梨花帶雨，大罵他是畜生，而他卻不可救藥地吻著她，抱著她，喘著粗氣，安撫自己的占有欲和嫉妒猛獸。
下一刻，那個看不清臉的新郎來了。
他心疼地抱著林清然，隨後用力踹開門離開，而他則卻墜入深淵般動不了一步，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江聞序猛然坐起，眼神空空地看著墻壁，心臟卻疼得厲害。
人會因為很多種原因對另外一個人好，愧疚和愛是最好的理由，但是現在他對林清然只有愧疚嗎？
愧疚會這樣痛苦嗎？會發了瘋地嫉妒另一個男人嗎？會像是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中不可自拔嗎？
這種難受和痛苦無從遁形，無法揣度，他知道，他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愧疚來說服自己了。
他突然明白了一直以來心思飄搖、胸腔酸澀的癥結所在，原來這就是喜歡，那種病態和反常讓他感到害怕和陌生。
其實他一直覺得不該愛上一個人，不該讓自己有弱點，不該讓自己被任何感情所綁架和控制。
他拼命地偽裝，想讓一切重回正軌，但是事實卻是他所以為的正軌實則早就不知歪曲到哪裏了，何來正軌重回一說。
他打開手機，她的朋友圈似乎鎖上了，頭像也更換了，這麽多年沒變過的所有似乎都在一時間更改了個幹凈。
他垂著頭看著手機，試探性地發了一條消息，收到的是一個紅色感嘆號，細細看清那行字，他才知道原來她走得這麽幹幹凈凈。
江聞序茫然受挫地垂下手，似乎又想到什麽，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依舊是冷漠的機器女聲，可以肯定電話也被她拉黑了。
他的心重重地往下一點點地墜，壓迫得發疼發麻，可現在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是：她好像真的不再喜歡他了。
江聞序大腦依舊清晰，和林清然曾經相處過的點滴像是被得到允許一般，更加放肆地一幀幀地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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