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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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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深城。

盛夏的上午, 萬裏無雲,天空湛藍。

江臨一身白色休閑服立在廣闊的高爾夫球場,簡單清爽, 幹凈帥氣。

三桿洞,開球臺。

江臨從球童手裏接過木桿, 他瞇眼望向果嶺,是預估距離準備發球的姿態。

一旁的狐朋狗友們已經提前開始恭喜祝賀了。

“三少,讓深城人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三少打三桿洞,那肯定是Hole in one!”

“Hole in one!Hole in one!”

江臨在吹捧聲裏揮桿開球, 乳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眾人期待的註視下飛向果嶺,卻沒有一桿進洞,停在果嶺邊側。

江臨的高爾夫球玩得不賴,這個發球有些爆冷,完全不是他往日的水準。

看著墜落在果嶺邊緣, 離洞口距離甚遠的高爾夫球,狐朋狗友們的祝賀聲卡在了嗓子眼。

幾秒的靜謐過後, 有人找了新的角度, 面不改色的誇讚道:“三少, 你對哥幾個太好了,知道我們平日被你的球技碾壓喪失了對打球的信心,故意給我們機會點,找信心!”

“三少真好,看我們第一次來深城打球,顧全我們的臉面。”

“三少用心良苦,大家可要抓住機會!”

江臨無語地瞥了他們一眼, 將木桿遞給球童,壓低了遮陽帽的帽檐, 不再搭理他們。

他身邊的這群人,是無論他做什麽說什麽,都能變著角度,把他誇得天花亂墜。

於是他的身邊永遠有人捧場,永遠熱鬧喧囂。

他覺得深城的夏日上午比港城要濕熱得多,讓他的心情變得煩悶,難得滋生了幾分感性的感觸。

……他們從來沒在他面前展露過真實的情緒想法吧。

江臨想起了秦靜笙。

或許她跟他們一樣,在他面前都戴著一張順從他的面具,隱匿了真實的自我。

……她不是符合他喜好要求的完美女友。

……她之前都是裝的。

……可她為什麽不裝了?

江臨掃了眼揮動球桿的狐朋狗友們,在腦海裏覆盤。

他和秦靜笙單獨約會的次數不多,但每回都挺愉悅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意。

尤其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她專註的目光總會落在他的身上。

她會克制不住思念在夜晚給他打電話。

但他這些朋友在場時,她的反應似乎不太一樣了。

她不會主動和他的朋友們交談,在如她所願公開兩人戀情所辦的趴地上,她待在他的身邊一直垂首跟人回微信。

她是不喜歡他這群朋友,導致對他周遭的人都有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對他態度忽然轉變,不願意跟他參加家宴?

江臨給她的行為做了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煩躁的情緒緩和了很多。

沒有了困惑,他不會再浪費情緒和時間思考與她相關的事。

江臨又跟狐朋狗友們打了幾球,毫無手感,有失水準。

有人看出了江臨的心不在焉,回想起近期港媒對他戀情的報道和他對秦靜笙的重視,自作聰明的揣測道:“三少是不是想阿嫂了?三少怎麽不帶阿嫂來玩啊?”

有人接話:“是啊,阿嫂不是大陸人嗎?說不定對深城比我們熟,還能帶我們玩呢。”

“要不讓人把阿嫂接過來?剛好等我們打完球能一起吃午飯。”

江臨前面自我消化掉的煩躁情緒又湧了上來,他身子站定,將遮陽帽的帽檐拉高,露出面色不佳的臉,不耐地開口說道:“分手了,以後別提她。”

狐朋狗友愕然,很快了然,且覺得這樣的結果才是常態。

江三少最不缺女人,秦靜笙再美麗出眾,也不過是比那些前任們多擁有幾天江三少的關註照顧而已。

現在,江三少膩了。

大家會意地點點頭。

有高爾夫球車開了過來,車上坐著的是章修明和狐朋狗友中的一位。

車子都要停了,那位朋友還扭著腦袋看著另一片球場的方向。

有人笑話打趣他:“睇咩啊金哥?魂都丟埋。”

金哥轉過頭,興致勃勃和兄弟們分享:“大陸靚女多啊,我剛剛在那邊四桿洞的球場見到個女仔好靚,一會你們睇睇就知。”

“有多靚?賽過前阿嫂咩?”

說話間大家有意無意的看向江臨,想看看分了手的江臨對這個靚女球童是不是感興趣。

而他們說話間章修明早就下了車走到了江臨身邊,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三少,那人來了。”

江臨輕嗯了聲,帽檐陰影下的那雙眼,充斥著一切在握的自信與野心。

他擡腳往高爾夫車走。

狐朋狗友發問:“去哪啊三少?”

江臨上了車,回道:“換個場地,去打四桿洞。”

狐朋狗友們交換了下眼神。

不愧是三少,行動派啊!

四桿洞,開球臺。

這回開球的是章修明,中規中矩的發球,沒有惹眼的成績給其他人造成壓力。

江臨漫不經心地立在一邊沒急著去拿球桿,等著其他人先打。

等大家打過一輪,江臨才活動了下脖子和四肢關節,從球童手裏接過木桿。

江臨之前在三桿洞的表現發揮大家有目共睹,只當他心思不在球場上,換場地是想看看金哥剛提到的靚女,於是也不像之前一樣一通猛誇,安靜等他揮桿。

四桿洞的距離在251碼到470碼之間,每個球場的規格略有不同。

江臨站定,伸出手掌緩慢地翻轉了下,悠然地感受完球場的風,他瞇眼專註盯著果嶺的方向,凝神預估著和球洞的距離。

片刻後,他握緊球桿,沒有任何多餘的試揮球桿的預備動作,心無旁騖,自信一揮。

乳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飛向果嶺,墜落在距離果嶺旗七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沒進,但比起他之前打三桿洞時好太多。

只需要再一個推球,馬上能夠進洞。

狐朋狗友們感慨著江臨果然對金哥提到的靚女感興趣,都開始認真打球了,趕緊熟練地捧場誇讚。

“太強了三少!兩桿進洞!”

“這是老鷹球!”

“還得是三少!”

江臨擡手制止他們聒噪的誇讚聲:“等一下,先別吵。”

狐朋狗友們困惑:“等什麽?”

江臨的目光仍在那顆乳白色的高爾夫球上,大家不解,但三少發話了,只能循著他的目光,安靜盯著。

這時,熱風襲來,吹動了高爾夫球。

球體開始向著果嶺旗的方向滾動,然後落入洞內。

江臨這才收回視線,唇角輕揚,眼角眉梢是天之驕子的自信張揚,開口回答他們的問題:“等風。”

狐朋狗友目瞪口呆,這一波,的確被江臨裝到了。

“臥槽!四桿洞一桿進洞!”

“信天翁!三少牛逼!”

“果然三少一認真就沒其他人什麽事了!這簡直是在炫技!”

“三少,連風都偏愛你!”

一旁的章修明表現得最為淡定,擡手用力鼓掌,揚聲說道:“三少,我替你備好了現金,現在分發給工作人員?”

江臨頷首,把球桿交給難掩興奮之色的球童。

一桿進洞後給球童甚至是全場工作人員小費是高爾夫球場不成文的規定。

狐朋狗友們開始起哄:“光發錢可不夠,三少必須請我們大吃一頓慶祝,送我們定制球!”

“請,都請,”江臨看起來格外地好說話,“我要請今天所有來球場的打球的客人吃飯,分享我這份幸運與喜悅。”

全場歡呼,一派熱鬧景象。

中午,江臨包了高爾夫球場旁的高端酒店宴請所有人。

江臨坐在包廂的主位,身邊有這群狐朋狗友在,他不用說話,永遠有人熱場。

江臨似乎是沒什麽胃口,落座後沒怎麽動過筷子。

飯局過了一半,他左側的人湊近,神秘兮兮地開口:“三少放心,你等的人一會就來了。”

江臨挑眉。

……他還知道他在等人?

說話的人見到江臨這副饒有興致的表情,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決定沒有錯,為了加大一會的驚喜,渲染氣氛地繼續賣關子:“就是你今天在球場想見的人!”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了,金哥領著個黑長直的漂亮女生徑直朝主位的江臨走來。

江臨左側的人忙開口介紹:“三少,這就是金哥今天在球場看到的靚女,人給你帶過來了!”

說話的人神采飛揚,完全是一副等誇的樣子。

上午打完球後他們幾個兄弟一琢磨,覺得江臨拿了信天翁宴請全場應該就是為了球場上的靚女!

江三少追女仔從來舍得花錢。

江臨:……

原本坐在江臨右側的章修明在十分鐘前說上個洗手間出了包廂,狐朋狗友們熱情張羅著女生在這個空位上落座。

江臨擰了擰眉,面色並不好看。

女生倒是落落大方,湊近看清楚江臨的長相後,眼睛更亮了:“你就是今天打出信天翁的人?你好厲害啊!”

她明顯對江臨很有好感,身體下意識地朝他傾了傾,又說:“我和我姐妹們在大廳找你來著,找半天沒找到,原來你在包廂裏。”

能打出信天翁的人屈指可數,出現在今天球場的人非富即貴,還能出手如此闊綽的慶祝身家更是不凡。

這場慶祝宴是絕佳的社交宴。

她沒想到他早就註意到了她,還喊人專門來請她,她知道自己樣貌不俗,身邊不乏追求者,男人的行為的意義不言而喻。

於是她在姐妹們暧昧的打趣裏起身,想著過來看一眼今日球場的風雲人物,要是不來電就當多認識個人脈回自己原本位置去。

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於是她問道:“能不能再加兩把椅子?我想喊我閨蜜們一起過來吃。”

她打算留在這包廂裏,把自己的好姐妹們也帶過來社交。

江臨自然向後,抵住椅背,和她拉開距離。

他不喜歡她身上過於甜膩的香水味。

江臨沒什麽情緒地說:“包廂人多擁擠,怠慢了你和你的朋友。”

他側頭看向左側的朋友,淡聲吩咐:“幫這位小姐和她的朋友找間寬敞安靜的包廂。”

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章修明領了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進來。

章修明笑著引薦:“三少,這位先生說想過來跟你打聲招呼,認識一下。”

男人微笑,自我介紹道:“聞楚節。”

江臨擡眼:“江臨。”

聞楚節朝江臨舉杯:“江三少,久仰。”

江臨頷首,再次吩咐左側的人:“加把椅子。”

狐朋狗友們這才意識到他們今日鬧了個烏龍,聞楚節才是江臨今日在等的人,連忙眼疾手快地把女生給請了出去。

三日後,港城。

江臨收到三日前加上微信好友的聞楚節發來的第一條消息:上次承蒙款待吃得盡興,不知道三少今晚能否給我個做東的機會?

一切如江臨計劃那樣開展。

回完後他切出聊天框,無意間滑動了列表,又看到了秦靜笙的頭像。

最後一條消息還停留在她回京城第二天的那條回覆上。

江臨臉色陰沈。

轉眼,秦靜笙回京城一個禮拜了。

她已經結束了休假,各社交平臺賬號逐步恢覆更新,但石宇那邊再沒有任何進展。

晏初又一次像是石沈大海一樣不見了。

秦靜笙心情不好,剛好和溫雅都收到了高奢珠寶品牌Dolls的VIC晚宴邀請,溫雅有興趣,她的賬號也需要更新的素材,於是一起出席。

路上有些堵,她們兩人到得有些遲,一起走完紅毯簽名墻,拍了些照片素材,進入到內場落座時,臺上已經開始走秀了。秦靜笙是想專心看秀的,可惜觀眾席光線昏暗,她左手邊的女生把手機捧在手裏,只要屏幕一暗立馬點亮,被調至最大亮度的手機屏幕像個紮眼的燈泡,忽明忽暗,存在感極強。

秦靜笙下意識的側眼瞟了一眼,被女生點亮的屏幕上一直是微信聊天框的界面,滿屏都是女生發的消息。

她自然不會定睛去看文字內容,窺探別人的隱私,只是無意識地看清楚了女生其中一條內容是臺上模特的照片。

看起來是在和人分享日常,又很急切期盼得到對方的回應,所以不停的按亮黑掉的屏幕,看對方是否有回覆。

坐在秦靜笙右邊的溫雅有所察覺,扯了扯她手臂,示意她靠過去。

溫雅小聲道:“你旁邊坐著的是陳氏千金陳柔,剛留學畢業回來,不僅人回來了,還帶回來個留學認識的勤工儉學的男朋友,跟被下了降頭似的,說非他不嫁,讓她爸把公司交給男朋友,把她爸都氣住院了。”

秦靜笙了然,重新將目光落到舞臺上,想盡可能地不被陳柔幹擾。

然而令陳柔望眼欲穿的男朋友終於回消息了,回的還是語音消息。

陳柔連忙將音量調至最大貼近右耳,然而她忘記按聽筒播放,鄰座的人清楚的聽到了她男朋友的語音。

“我是奔著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去的,結果你卻只考慮你自己,根本沒為我們的小家著想,買什麽七夕限量款碎鉆項鏈,這幾十萬給我買臺車不好嗎?我身邊的兄弟朋友都有車,你給我買了車,以後去哪我都能接你送你,不好嗎?”

被迫聽墻角的秦靜笙側頭和溫雅交換了下眼神。

……果然是被下降頭了。

坐在陳柔旁邊的女生忍不住道:“你不是一回國就給他買了房?他哪來的臉不準你買項鏈讓你給他買車啊?他在PUA你,他只愛你的錢,根本不愛你!”

陳柔握緊手機,為男友辯解:“不是的,你誤會了,房子是我們的婚房,我們一起住的,他要車子也是為了我啊,他是真的愛我,不是愛我的錢……”

秦靜笙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想知道你男朋友不是愛你,而不是愛你的錢,現在試一試就知道了,你敢跟我打個賭嗎?”

“你贏了,”她垂眼掃了眼陳柔的手機,意有所指地說:“項鏈我送你。”

陳柔沒有說話。

“不敢嗎?”秦靜笙故意激她,“其實你心裏也清楚他愛的只是……”

“不是!”陳柔打斷秦靜笙,信誓旦旦道:“你不認識他憑什麽惡意揣度他?我朝夕相處的愛人只有我才了解!”

秦靜笙面無表情地問:“那你在怕什麽?”

“誰說我怕了?賭就賭,你要怎麽賭?”

秦靜笙說:“你先給他發消息,讓他馬上過來接你,你陪他去看車。”

見陳柔臉上有困惑,她故意道:“或者你能找到其他能讓他馬上過來的理由也行。”

陳柔的眼神閃了閃,僵持了兩秒給男友發了消息。

平常輪回的男友秒回:好,我剛好在附近,十分鐘後見!

陳柔的心刺痛了下,強撐著不表露出來,對秦靜笙說:“他說十分鐘後過來,你要我怎麽做?”

“去換一套侍應生的衣服,換好後,我們陪你一起去見證你男朋友對你的真心。”

十五分鐘後,晚宴場地門口。

脫下昂貴禮服,換上侍應生衣服的陳柔撲到男友懷裏。

男友詫異問她:“你怎麽穿成這樣?不是說要跟我去看車?”

陳柔委屈地搖頭,開口說出換衣服時和秦靜笙商討好的臺詞:“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我也是回國後才知道的,我家資金鏈斷了,我今天來參加這個晚宴其實是我爸想找秦家幫忙,可惜我剛剛無意和秦家千金發生了口角把人得罪了,怎麽辦啊……估計明天整個京城都會議論我家要破產的事了……”

男友一把將她從懷裏扯出來,沒有安慰而是垂首質問:“你能不能懂點事啊?你要求人幫忙你還敢得罪她?趕緊進去給人道歉啊!”

陳柔愕然。

他的回答和秦靜笙猜測的幾乎不差。

她不死心嘗試重新回到他懷裏,聲音發顫:“我不去道歉,我有辦法,只要把我給你買的房子賣掉,幫助我家周轉,我家很快會東山再起的……”

“你們家不是很多資產嗎?要周轉賣其他資產啊,為什麽要賣我的房子?”

陳柔仿佛要碎掉了,費力的發聲:“可房子……是我給你買的啊……”

“你送我了自然是我的了,怎麽還有往回要的理?陳柔,你要幫你家自己想辦法,不要打我的主意!”

門後拐角,旁觀的秦靜笙和溫雅沒再看下去,回了內場。

如果這樣都敲不醒陳柔,那她們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陳柔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她眉眼低垂,眼藏著自己泛紅的雙眼,悶聲問秦靜笙:“你贏了,你看上Dolls哪款,我送你。”

“不用,”秦靜笙將剛回到場內買下的珠寶帶盒遞給陳柔:“送你的,分手快樂。”

陳柔打開盒子,裏面正是她前面看中分享給渣男說喜歡的那款七夕限量款碎鉆項鏈。

她一開始就沒奢望過渣男會送她,她只是自己看中了,想聽到他一句簡單的好看而已,得到的卻永遠只有指責。

他一直在降低她的配得感,愛不愛其實很明顯。

撕開了自欺欺人的保護層,陳柔的眼淚嘩啦啦地掉。

秦靜笙遞給她紙巾,提醒道:“周圍都是媒體,你去洗手間緩緩吧。”

陳柔接了紙巾說了些謝謝後離開。

秦靜笙側了側身,擡眼看向右後方,準確無誤地對上一雙看戲的眼,冷聲開口:“看夠了沒有?”

一直在看戲的女生紮著雙馬尾,穿著粉色的泡泡袖花苞公主裙,妝容造型非常切合Dolls的品牌形象。

一個眼熟的、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女生雙腿交疊敲著二郎腿,手肘撐在大腿上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直直地盯著秦靜笙,問:“你很喜歡幹涉別人的感情嗎?是享受當操控者的快樂?”

秦靜笙認出來了,這是她母親鄧曼朋友圈合照裏的女孩。

……鄧女士說像是她從未擁有過的女兒的那位。

秦靜笙聲音更冷:“如果能讓一個女孩少走點彎路,在你眼裏是操控者,那就當我是操控者吧。”

女生若有所思地聽著,像是給出總結一般,忽然說道:“你和我哥的前女友們不太一樣。”

她沖秦靜笙笑了笑:“秦靜笙是嗎?我記住你了。”

秦靜笙想起來了。

這位讓鄧女士滿意的女兒,是江臨的妹妹,江沁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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