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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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艾延津接替韓捷羽成為新男主, 莫綰準備返回劇組。
房間裏，謝嶠在幫她收拾行囊，把自己的幾套換洗衣服一並扔進她的行李箱, 莫綰皺眉問：“你還要和我去劇組？”
“不然呢。”
“你和我去幹什麽？”
謝嶠緩緩擡眉，精亮的眼裏疑神疑鬼, 透著異常的考究，“你不想讓我跟著，又是想幹什麽？”
莫綰和他淺短對視，很快避開目光, 頓時覺得無趣。
他放下衣物，長腿邁開朝她這邊走來，傲岸體魄壓制不住天生的肅殺和卑劣，這是一種常年累月積攢出的敏感多疑。早年的經歷讓他養成重度護食的習慣，這種習慣衍生到莫綰身上來。
以前總戰戰兢兢, 擔心別人搶走他為數不多的錢。如今同樣神經兮兮，擔心別人搶走他為數不多的愛, 莫綰是他唯一擁有的愛。
“我就要跟著。”他在她面前站定, 每個字吐得很慢, 不允許她拒絕。
莫綰坐在床邊，隨口問：“你走了，公司的事情怎麽辦？”
“我自己會處理好。”他俯下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莫小年，我很愛你。”
“你真的很肉麻。”
兩人回到劇組的酒店，莫綰白天去片場拍戲, 謝嶠自己待在酒店，帶著筆記本電腦遠程辦公。他很能耐得住性子, 整日整日在酒店不出去也能堅持。
和艾延津合作很順利，艾延津不管是演技還是敬業程度，都要比韓捷羽高出一籌。
兩人在片場休息閑聊時，艾延津在手機上翻了好久，翻出一張老照片給莫綰看，他是個體貼而有教養的人，屏幕亮到莫綰跟前，笑意溫潤，“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莫綰很意外，艾延津居然存著這張照片，這是她十九歲時，謝嶠帶她去晚宴上追星，找到艾延津，和他拍了一張合照。
那張合照後來被謝嶠刪了，說是不小心刪的。
莫綰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青澀懵懂又無畏，那時候她還在工地上班，謝嶠來找她，說帶她去見偶像艾延津。她絲毫不遲疑，謝嶠叫了，她也就去了，還穿上人生第一次的禮服。
“你怎麽會有這張圖片？”莫綰疑惑道。
艾延津：“我讓桐玉問謝嶠要的，之後一直存在手機裏呢。那時候沒想到過，咱倆現在會合作拍戲。”
莫綰也覺得恍惚，那個時候她還是艾延津的小粉絲，如今想來，真是命運捉弄人。
“我那個時候就對你印象很深，只可惜那時不能和粉絲私聯，就沒和你留聯系方式。再後來，想問問桐玉她和你是什麽關系，才知道你已經去拍《地表改造師》了。我看過你那部電影，你對表演真的很有天賦。”
“是遇上了好導演，我那時候老笑場，耽誤了大家很多時間。”
艾延津笑道：“第一次拍戲就能拍得那麽好，我第一次拍的戲，我現在都不敢看，一想到都尷尬。”
莫綰有點兒緊張，艾延津很早之前就見過她，又是圈內人，她不由得猜測艾延津會不會知道她的真實情況。
謝嶠在網上發了不少通稿，暗指她是豪門千金，發出不少她當年在拉斯維加斯的照片為證據。
通過捐錢的方式讓她上了個私立大學，她在拉斯維加斯那段時間苦學了英語。只要語言過關，剩下全是謝嶠幫她搞定，她滿打滿算也只去上了半年多的課，還是謝嶠全程陪同。
她窺覷艾延津的眼色，好在艾延津不是謝嶠那種喜歡挖人隱私的人，他除了提及那張合照外，再沒多問。
兩人又聊回劇本，艾延津道：“這劇的感情戲很少，對我來說倒是個好事。我很不擅長感情戲，主要是自己沒談過戀愛，總是摸不透該怎麽演。”
說到自己沒談過戀愛時，瞥眼莫綰，仿佛在暗示什麽。
莫綰則是意外：“沒談過戀愛？”
“對呀，我一開始出道就是做愛豆，賣的是偶像人設，肯定不能談啊。這兩年轉型拍戲了，也沒機會談。”
艾延津活動了下手臂，看向遠處壯觀的山脈，“現在的人談戀愛挺少，結婚也很少，基本得三十歲後才結婚。”
“也有些二十幾歲就結的。”莫綰隨口回話。
旁邊的燈光師無聊了，也加入話題，“二十幾歲就結婚的呀，都是沒上過學，沒見過什麽世面的。按正常的流程，得二十二、二十三歲左右大學畢業吧，畢業了再上幾年班，出去看看世界也差不多三十了，等三十後再考慮結不結婚那才是正道。”
大夥兒聊開了，另一個場務也道：“就是了，看慣了外面的世界啊，誰還願意困在婚姻裏。二十幾歲就結婚的人，真不知道怎麽想的，結了也得後悔。”
不知怎麽的，大家開啟了關於結婚的話題。
莫綰安安靜靜聽著，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麽一圈人當中，唯一一個已婚的。她二十二歲就和謝嶠領證結婚了，哪怕她不是明星，就算是普通人裏，也算得是早婚。
二十二歲結婚，真的太早了。
莫綰頭一回思考起這個問題。
“綰綰，你呢，你想結婚嗎？”燈光師問道。
莫綰笑得很幹：“沒怎麽考慮過，暫時沒這個打算。”
晚上回到酒店，謝嶠在打電話處理公司的事，總是很兇，語氣咄咄逼人。莫綰洗完澡出來，他還在訓斥下屬，她越聽越煩，擡腳在他後腿踢了下。
謝嶠轉過來看她，眼神詢問怎麽了。
莫綰道：“就不能好好溝通，非得罵人才能安排工作？”
謝嶠唇角動了動，語氣稍微緩和點，對手機那頭的人道：“事情辦好了再通知我，這次別再出錯了。”
放下手機準備掛電話，瞥眼莫綰的臉色，又不太自然補充道：“辛苦了。”
他掛斷電話，手機丟在一旁，“怎麽了？”
“你總是這麽兇幹什麽？”
“我哪裏兇了？”他擠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你比我還兇呢，從回來到現在就甩臉色。”
莫綰：“我是說你對下屬能不能不要那麽兇，人家上人家的班，又沒得罪你，你天天罵人幹什麽，沒素質。”
突然被訓了，謝嶠不太高興，自己跑客廳去了。
莫綰躺下很久，他才窸窸窣窣爬上床，貼著她的耳朵道：“我沒罵人，我就這個性格，是兇了點，但我人不壞。你和我睡一個被窩這麽多年，我什麽樣你還不知道？”
莫綰轉過來看他：“謝嶠，二十二歲結婚，是不是很早？”
“肯定早啊，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不好好奮鬥長見識，結個狗屁的婚。”
莫綰拉過被子，背過身去不說話。
謝嶠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莫綰就是二十二歲和他去領的結婚證，他手搭在她肩頭， “老婆，咱倆這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們相愛了那麽多年，早結晚結都是結，不能一概而論。”
“都老夫老妻了還耍小脾氣呢，轉過來親個嘴。”他俯身親她，把她掰過來，正面壓在她身上，“做一次吧，好久都沒做了。”
“不想。”
“為什麽不想？”
“膩了。”莫綰拉起被子蒙住臉。
“我怎麽一點兒都不膩呢，怎麽搞都搞不夠。”他死乞白賴揉她，試圖引起她的興趣。
《山林呼嘯》從七月份拍到十月份，這期間劇組全程在青海拍攝，殺青這天，劇組準備了大蛋糕，艾延津給莫綰切了一塊，兩人再次拍了合照。
他在她耳邊道：“終於有了新的合照了。”
那天，劇組聚餐時，艾延津拉了一曲小提琴，琴聲悠揚，功底深厚。他問莫綰要不要試試玩一玩，莫綰好奇地接過他的小提琴，艾延津耐心教她，氣息暧昧。
謝嶠等得饑腸轆轆，莫綰還沒回來，他給她發消息，她也不回。只好給元向瑤打電話，元向瑤道：“今晚是劇組殺青聚餐，大家一起在外面吃飯呢。謝董，你要是餓了，我給你買一份送上去可以嗎？”
“今天殺青？”謝嶠都不知道這個消息，莫綰也沒和他說過。
元向瑤：“對呀，今天殺青，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了。”
謝嶠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從房間出來，他並不擔心被人拍到。相反，他倒是希望他和莫綰的關系快點被曝光，已經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刻，等到所有人羨慕他那一刻。
他是莫綰的老公，這是件多麽有面子，多麽值得炫耀的事。
他喬裝打扮來到聚餐的飯店，站在窗外遠遠就看到莫綰在玩小提琴，艾延津站在一旁教她，多麽登對的一對兒，佳人俊男，金童玉女。他們是聚光燈下光彩照人的佳偶，他反倒是像個陰溝裏見不得光的劣徒。
他沒教養，脾氣差，也不會拉小提琴，怪不得莫綰不想和他公開。說什麽影響事業，分明就是嫌他上不了臺面。
他再次給莫綰打電話，沒完沒了地打，莫綰終於還是接了。
“我頭疼。”他冷冷道。
“我行李箱裏有布洛芬，自己找一下。”
謝嶠站在窗口，死死盯著飯店裏的情況：“你在幹嘛呢？”
“還能幹嘛，和劇組的人吃飯。”
“哦，先這樣了。”謝嶠放下手機。
他戴著口罩和帽子，行為鬼鬼祟祟，場務以為他是混進來的狗仔，氣勢洶洶過來喊道：“你幹什麽的！拍了什麽，給我看看。”
“我不是狗仔。”
他轉了過來，場務見他人高馬大，帶著口罩也難掩殺氣，不太敢繼續大呼小叫，“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謝嶠快步離開。
莫綰晚上回到酒店，沒見到謝嶠的身影，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他走了，已經在機場了，就要坐今晚的航班回京州。
“怎麽回去了也不和我說一下。”莫綰道。
“我以為你不想知道。”他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反正你也不關心我，我死在外面也和你沒關系。”
“那你小心點。”
莫綰站到窗口，看向外面的夜色，突然覺得累了，和謝嶠在一起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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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延津接替韓捷羽成為新男主, 莫綰準備返回劇組。
房間裏，謝嶠在幫她收拾行囊，把自己的幾套換洗衣服一並扔進她的行李箱, 莫綰皺眉問：“你還要和我去劇組？”
“不然呢。”
“你和我去幹什麽？”
謝嶠緩緩擡眉，精亮的眼裏疑神疑鬼, 透著異常的考究，“你不想讓我跟著，又是想幹什麽？”
莫綰和他淺短對視，很快避開目光, 頓時覺得無趣。
他放下衣物，長腿邁開朝她這邊走來，傲岸體魄壓制不住天生的肅殺和卑劣，這是一種常年累月積攢出的敏感多疑。早年的經歷讓他養成重度護食的習慣，這種習慣衍生到莫綰身上來。
以前總戰戰兢兢, 擔心別人搶走他為數不多的錢。如今同樣神經兮兮，擔心別人搶走他為數不多的愛, 莫綰是他唯一擁有的愛。
“我就要跟著。”他在她面前站定, 每個字吐得很慢, 不允許她拒絕。
莫綰坐在床邊，隨口問：“你走了，公司的事情怎麽辦？”
“我自己會處理好。”他俯下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莫小年，我很愛你。”
“你真的很肉麻。”
兩人回到劇組的酒店，莫綰白天去片場拍戲, 謝嶠自己待在酒店，帶著筆記本電腦遠程辦公。他很能耐得住性子, 整日整日在酒店不出去也能堅持。
和艾延津合作很順利，艾延津不管是演技還是敬業程度，都要比韓捷羽高出一籌。
兩人在片場休息閑聊時，艾延津在手機上翻了好久，翻出一張老照片給莫綰看，他是個體貼而有教養的人，屏幕亮到莫綰跟前，笑意溫潤，“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莫綰很意外，艾延津居然存著這張照片，這是她十九歲時，謝嶠帶她去晚宴上追星，找到艾延津，和他拍了一張合照。
那張合照後來被謝嶠刪了，說是不小心刪的。
莫綰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青澀懵懂又無畏，那時候她還在工地上班，謝嶠來找她，說帶她去見偶像艾延津。她絲毫不遲疑，謝嶠叫了，她也就去了，還穿上人生第一次的禮服。
“你怎麽會有這張圖片？”莫綰疑惑道。
艾延津：“我讓桐玉問謝嶠要的，之後一直存在手機裏呢。那時候沒想到過，咱倆現在會合作拍戲。”
莫綰也覺得恍惚，那個時候她還是艾延津的小粉絲，如今想來，真是命運捉弄人。
“我那個時候就對你印象很深，只可惜那時不能和粉絲私聯，就沒和你留聯系方式。再後來，想問問桐玉她和你是什麽關系，才知道你已經去拍《地表改造師》了。我看過你那部電影，你對表演真的很有天賦。”
“是遇上了好導演，我那時候老笑場，耽誤了大家很多時間。”
艾延津笑道：“第一次拍戲就能拍得那麽好，我第一次拍的戲，我現在都不敢看，一想到都尷尬。”
莫綰有點兒緊張，艾延津很早之前就見過她，又是圈內人，她不由得猜測艾延津會不會知道她的真實情況。
謝嶠在網上發了不少通稿，暗指她是豪門千金，發出不少她當年在拉斯維加斯的照片為證據。
通過捐錢的方式讓她上了個私立大學，她在拉斯維加斯那段時間苦學了英語。只要語言過關，剩下全是謝嶠幫她搞定，她滿打滿算也只去上了半年多的課，還是謝嶠全程陪同。
她窺覷艾延津的眼色，好在艾延津不是謝嶠那種喜歡挖人隱私的人，他除了提及那張合照外，再沒多問。
兩人又聊回劇本，艾延津道：“這劇的感情戲很少，對我來說倒是個好事。我很不擅長感情戲，主要是自己沒談過戀愛，總是摸不透該怎麽演。”
說到自己沒談過戀愛時，瞥眼莫綰，仿佛在暗示什麽。
莫綰則是意外：“沒談過戀愛？”
“對呀，我一開始出道就是做愛豆，賣的是偶像人設，肯定不能談啊。這兩年轉型拍戲了，也沒機會談。”
艾延津活動了下手臂，看向遠處壯觀的山脈，“現在的人談戀愛挺少，結婚也很少，基本得三十歲後才結婚。”
“也有些二十幾歲就結的。”莫綰隨口回話。
旁邊的燈光師無聊了，也加入話題，“二十幾歲就結婚的呀，都是沒上過學，沒見過什麽世面的。按正常的流程，得二十二、二十三歲左右大學畢業吧，畢業了再上幾年班，出去看看世界也差不多三十了，等三十後再考慮結不結婚那才是正道。”
大夥兒聊開了，另一個場務也道：“就是了，看慣了外面的世界啊，誰還願意困在婚姻裏。二十幾歲就結婚的人，真不知道怎麽想的，結了也得後悔。”
不知怎麽的，大家開啟了關於結婚的話題。
莫綰安安靜靜聽著，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麽一圈人當中，唯一一個已婚的。她二十二歲就和謝嶠領證結婚了，哪怕她不是明星，就算是普通人裏，也算得是早婚。
二十二歲結婚，真的太早了。
莫綰頭一回思考起這個問題。
“綰綰，你呢，你想結婚嗎？”燈光師問道。
莫綰笑得很幹：“沒怎麽考慮過，暫時沒這個打算。”
晚上回到酒店，謝嶠在打電話處理公司的事，總是很兇，語氣咄咄逼人。莫綰洗完澡出來，他還在訓斥下屬，她越聽越煩，擡腳在他後腿踢了下。
謝嶠轉過來看她，眼神詢問怎麽了。
莫綰道：“就不能好好溝通，非得罵人才能安排工作？”
謝嶠唇角動了動，語氣稍微緩和點，對手機那頭的人道：“事情辦好了再通知我，這次別再出錯了。”
放下手機準備掛電話，瞥眼莫綰的臉色，又不太自然補充道：“辛苦了。”
他掛斷電話，手機丟在一旁，“怎麽了？”
“你總是這麽兇幹什麽？”
“我哪裏兇了？”他擠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你比我還兇呢，從回來到現在就甩臉色。”
莫綰：“我是說你對下屬能不能不要那麽兇，人家上人家的班，又沒得罪你，你天天罵人幹什麽，沒素質。”
突然被訓了，謝嶠不太高興，自己跑客廳去了。
莫綰躺下很久，他才窸窸窣窣爬上床，貼著她的耳朵道：“我沒罵人，我就這個性格，是兇了點，但我人不壞。你和我睡一個被窩這麽多年，我什麽樣你還不知道？”
莫綰轉過來看他：“謝嶠，二十二歲結婚，是不是很早？”
“肯定早啊，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不好好奮鬥長見識，結個狗屁的婚。”
莫綰拉過被子，背過身去不說話。
謝嶠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莫綰就是二十二歲和他去領的結婚證，他手搭在她肩頭， “老婆，咱倆這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們相愛了那麽多年，早結晚結都是結，不能一概而論。”
“都老夫老妻了還耍小脾氣呢，轉過來親個嘴。”他俯身親她，把她掰過來，正面壓在她身上，“做一次吧，好久都沒做了。”
“不想。”
“為什麽不想？”
“膩了。”莫綰拉起被子蒙住臉。
“我怎麽一點兒都不膩呢，怎麽搞都搞不夠。”他死乞白賴揉她，試圖引起她的興趣。
《山林呼嘯》從七月份拍到十月份，這期間劇組全程在青海拍攝，殺青這天，劇組準備了大蛋糕，艾延津給莫綰切了一塊，兩人再次拍了合照。
他在她耳邊道：“終於有了新的合照了。”
那天，劇組聚餐時，艾延津拉了一曲小提琴，琴聲悠揚，功底深厚。他問莫綰要不要試試玩一玩，莫綰好奇地接過他的小提琴，艾延津耐心教她，氣息暧昧。
謝嶠等得饑腸轆轆，莫綰還沒回來，他給她發消息，她也不回。只好給元向瑤打電話，元向瑤道：“今晚是劇組殺青聚餐，大家一起在外面吃飯呢。謝董，你要是餓了，我給你買一份送上去可以嗎？”
“今天殺青？”謝嶠都不知道這個消息，莫綰也沒和他說過。
元向瑤：“對呀，今天殺青，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了。”
謝嶠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從房間出來，他並不擔心被人拍到。相反，他倒是希望他和莫綰的關系快點被曝光，已經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刻，等到所有人羨慕他那一刻。
他是莫綰的老公，這是件多麽有面子，多麽值得炫耀的事。
他喬裝打扮來到聚餐的飯店，站在窗外遠遠就看到莫綰在玩小提琴，艾延津站在一旁教她，多麽登對的一對兒，佳人俊男，金童玉女。他們是聚光燈下光彩照人的佳偶，他反倒是像個陰溝裏見不得光的劣徒。
他沒教養，脾氣差，也不會拉小提琴，怪不得莫綰不想和他公開。說什麽影響事業，分明就是嫌他上不了臺面。
他再次給莫綰打電話，沒完沒了地打，莫綰終於還是接了。
“我頭疼。”他冷冷道。
“我行李箱裏有布洛芬，自己找一下。”
謝嶠站在窗口，死死盯著飯店裏的情況：“你在幹嘛呢？”
“還能幹嘛，和劇組的人吃飯。”
“哦，先這樣了。”謝嶠放下手機。
他戴著口罩和帽子，行為鬼鬼祟祟，場務以為他是混進來的狗仔，氣勢洶洶過來喊道：“你幹什麽的！拍了什麽，給我看看。”
“我不是狗仔。”
他轉了過來，場務見他人高馬大，帶著口罩也難掩殺氣，不太敢繼續大呼小叫，“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謝嶠快步離開。
莫綰晚上回到酒店，沒見到謝嶠的身影，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他走了，已經在機場了，就要坐今晚的航班回京州。
“怎麽回去了也不和我說一下。”莫綰道。
“我以為你不想知道。”他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反正你也不關心我，我死在外面也和你沒關系。”
“那你小心點。”
莫綰站到窗口，看向外面的夜色，突然覺得累了，和謝嶠在一起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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