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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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
林霏霏正想要說些什麽，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可門外的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正是送掌櫃去醫館的小二，闖進來道：“夫人，大夫說了，掌櫃的沒事，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好”
眼見小二哥不走，只遲疑的看著。
“怎麽了”
“夫人，這今天的客人已經上門了，這掌櫃的”小二期期艾艾的說著。
趙珠娘平日裏都是在廚房做事，如今想著自己相公，直接道：“你和客人說一下，今天休息”。
小二無奈的點點頭。
“那大夫還在嗎”
“剛剛走了”
“行，那我先去看看”趙珠娘也顧不上林霏霏
林霏霏就見到娘親腳不沾地的趕到後院，借著白日的陽光，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喧囂的讓她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厲害，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可是等到見了面，自己居然都沒有勇氣去問一句為什麽。
顧明懷在一旁聽得一知半解，但是他早早就知道，當初因為杜永斌忽然有一日就消失，林霏霏和親，當初的趙珠娘，宮裏傳來的消息也是人走了，就連葬在哪裏都無人知曉，現在想來，林霏霏也從來沒有祭奠過，如今想來，恐怕，趙珠娘早就偷偷的逃了出來。
可是，為什麽，林霏霏回到長京，依舊沒有去找過她娘了。
他的心裏滿是疑問，卻又見著林霏霏的目光循著婦人的身影，一點點的挪動自己的腳步，慢吞吞的跟著夫人走，不知不覺兩人就一前一後跟著趙珠娘進到了後院。
這後院本就是掌櫃一家自己的住宅，如今小二正在前面和客人解釋，這後院倒是沒人。
林霏霏走到門口，就聽到娘親低聲和那個男人在說話。
“大夫說了，這沒什麽大事，怎麽讓小二把客人都趕走了”錢安忍不住埋怨道。
“不行，你今天就要好好休息”趙珠娘固執道。
眼見自己娘子如此關心自己，錢安笑了笑道：“哎，剛剛那位廂房裏的姑娘，可付了飯錢”。
“付了”
“那就好，不過這姑娘可真是奇怪，應該是待字閨中，怎麽和外男一起出來”
“怎麽還說上了”
“不說了，不說了，等以後你再給我生個女娃，到時候，我在教她”錢安笑著道，忽然又道：“那姑娘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應該是認錯了人”趙珠娘笑著打趣道：“好了，好了，別操心，你中飯還沒吃了，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行”
林霏霏聽了一耳朵，只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過是惹人心煩，蒙著頭往外走，路過櫃臺的時候取下錢袋，煩躁的從裏面抓了一把金子，往桌上一扔道：“結賬”。
“這，這太多了”小二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霏霏。
“不必找了”林霏霏說著。
顧明懷跟在後面，就見到櫃臺上金閃閃的一片，上面赫然有一顆奇怪的木珠混在其中，心下一動，直接拿起，在陽光下，這顆木珠的表面沁上了一層血色，顯得古怪極了。
小二哥見他和林霏霏是一起來的，望著桌上的金子，有心想要收起來，又怕顧明懷要收回去，就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明懷看著珠子笑了，隨手從懷裏摸出一顆東珠，往櫃臺上一放道：“賞你們掌櫃的”。
“是是”小二哥笑的牙不見眼。
等到出了門，只見到一輛馬車駛過，依然不見林霏霏的蹤跡。
觸摸著手上的佛珠，顧明懷心下已然有了算計。
待到林霏霏再度醒來，就見到自己處在一個房間裏，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影正背對著自己，奇怪，自己剛剛出了酒樓，就被人擄上了馬車，還被迷暈過去，真是見了鬼，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跟著顧大夫一起了。
不過，她下意識的放緩呼吸，眼珠子微微一動，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的環境。
“醒了”那人忽然回頭道。
借著夕陽西下的昏黃的日光，林霏霏猛地一驚道：“爹爹”。
來人緩緩靠近，仔細一看果然是杜永斌。
“爹爹，你不是，你不是”林霏霏站起身來，詫異道。
“哼，你以為我去哪了”杜永斌一想到身上的傷痕，就不免帶著幾分怒意道：“都怪該死的徐家人，好了，先不說這些，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出城。”
“出城，我們要去哪”林霏霏走近幾步道。
“你不用多管，跟著就好”杜永斌隨意道。
林霏霏垂著腦袋，低聲道：“爹爹，我們什麽時候去找阿娘啊”。
“等出了城再說”杜永斌敷衍道。
林霏霏聽到這裏，心裏忍不住道：等出了城，哪裏還找得到阿娘，想到這裏，固執道：“爹爹，你真的知道阿娘在哪嗎？”
“你究竟想說什麽”杜永斌不耐煩道。
“我想見阿娘”林霏霏咬著唇道。
“嗯，等出了城再說”
林霏霏見他如此說話，沈默了會，小聲道：“爹爹，你在騙我嗎？”
“騙你”杜永斌仿佛又見到當初那個血洗太極殿的女子，心下一燥，厲聲呵斥道：“你是在忤逆我嗎？”
林霏霏艱難的擡起頭，聲音撒沙啞道：“明明是爹爹你騙我”，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杜永斌見她哭了，心裏更加煩躁，不由道：“你先好好待在，等我回來，我們立即就走”，說完就走出了房間，林霏霏甚至能聽到他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好好守著，不要讓人跑了”。
林霏霏頓時難過極了，她搞不懂這些東西，她只覺得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傷心的哭著哭著，忽然驚覺屋子裏多了一個人，擡頭就見到顧明懷正蹲在自己面前，手裏拿著手帕，安慰道：“怎麽哭的這麽慘”。
林霏霏眨了眨腫脹的眼睛，難過的撲過去，抱著顧明懷的，大聲的哭起來。
“好了，好了，你要再哭下去，你爹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都走不了”顧明懷溫柔的拍著她瘦弱的脊背，輕聲道。
“可我能去哪了”林霏霏壓低聲音，啞著嗓子道：“我都沒家了”。
顧明懷摸了摸她腦袋道：“那你想出城嗎”。
林霏霏想著還在城裏的阿娘，猶猶豫豫的搖搖頭道：“不想出去，可是爹爹他”。
“我們先走，好不好”
林霏霏乖乖的點點頭。
可就是在這一瞬間，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顧明懷當機立斷直接拉著林霏霏就往梁上躲去，等到來人看到門外已經暈死過去的手下，急切地推開門，就見到屋裏空蕩蕩，隨著日頭西落，夜色漸漸深了，但是林霏霏哭的腫脹的雙眼仍然認出了爹爹的模樣。
而隨著杜永斌走進來，他身後也走進來一人，正是桃夭。
桃夭見著屋裏空無一人，冷笑起來道：“怎麽了，杜老爺，這是耍我了”。
“剛剛還在這裏，她必然是走不遠”杜永斌厲聲道：“我看是你的人動了手腳”。
“哼，杜老爺，你搞清楚一件事，如果你不是殿下的父親，我早就將你剝皮抽筋了”桃夭說這話。
林霏霏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心下一跳，可顧明懷像是早早察覺到，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奴婢，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杜永斌難免氣急敗壞道。
桃夭懶得理他，只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再去找，記得不要嚇到殿下”。
杜永斌心裏窩火，又想起徐溪，最後只得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廣平”。
桃夭打量了他一眼道：“沒有找到殿下，你哪裏都去不了”。
待到兩人走後，趁著夜色重了，林霏霏就被顧明懷帶著出了此地，黑漆漆的路上，月光並不亮，待到顧明懷領著人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顧明懷道：“你剛剛聽到了”。
“聽到什麽”林霏霏用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皮，漫不經心道。
“殿下”顧明懷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只藥瓶道：“我來為你上藥”。
“喔”林霏霏乖乖的站在那裏，閉上眼睛。
“你不相信嗎，你就是他們的公主殿下”顧明懷塗著藥說。
林霏霏不說話，只等到塗完了藥，才擡起頭道：“我覺得你們都是騙子”。
顧明懷一笑道：“那你還敢用我的藥，還敢和我這個騙子在這荒郊野外”。
林霏霏瞧著他，忽然笑了，笑的花枝亂顫，不一會的功夫，就嗷嗷的叫道：“哎呀，藥進到我眼睛裏了”。
顧明懷立即上前抓住她的雙手道：“別動，別動，我看看”。
待到顧明懷小心的用手帕擦拭了一會，又見她皺著眉，嘴裏還嘟囔著：“好了沒有”，也忍不住笑道：“真難為你還笑的出來，剛剛還哭的那麽厲害”。
林霏霏感受著眼睛好了許多，才緩緩睜開眼睛道：“那能怎麽辦，再哭下去，就沒有眼睛，我以後說不得就要靠著這雙眼睛過日子了”。
“過日子”
“嗯，我想好了，我爹不太對勁，哎，先不管他，你說我到時候就在阿娘的酒樓附近開個繡坊怎麽樣，嗯，我今天去了那麽多家成衣店，繡技好像都不及我，到時候我可以先租一個小點的店面”
顧明懷聽著林霏霏絮絮叨叨說著，絲毫沒有被那些事影響，不由上前道：“到時候，我在對門開一家藥鋪如何”。
“啊，好啊”林霏霏笑著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紙袋，從裏面拿出一個燒餅，扯開一半，遞給顧明懷道：“給你”。
“怎麽還帶著這個”顧明懷疑惑，覆又一笑道：“你是一早就想走了”。
“嗯”
“為什麽”
“你們有時候看我的時候好像不是再看我，而是像是透著我看另一個人”林霏霏總結道。
顧明懷頓時明白了，但，他道：“所以你要走嗎？”
“你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我本來是打算去找爹爹，哎算了，爹爹他現在有其他的事要做”林霏霏頭疼道：“我先想想去哪裏租店，我手上的錢好像也不是很夠，對了，我們今晚住哪”。
顧明懷聽她一疊聲的說著話，笑著跟上去道：“那你爹要找過來，怎麽辦”
“他不是要出城嗎”
漫長的山路上，幽遠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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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眼見小二哥不走，只遲疑的看著。
“怎麽了”
“夫人，這今天的客人已經上門了，這掌櫃的”小二期期艾艾的說著。
趙珠娘平日裏都是在廚房做事，如今想著自己相公，直接道：“你和客人說一下，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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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了”
“行，那我先去看看”趙珠娘也顧不上林霏霏
林霏霏就見到娘親腳不沾地的趕到後院，借著白日的陽光，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喧囂的讓她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厲害，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可是等到見了面，自己居然都沒有勇氣去問一句為什麽。
顧明懷在一旁聽得一知半解，但是他早早就知道，當初因為杜永斌忽然有一日就消失，林霏霏和親，當初的趙珠娘，宮裏傳來的消息也是人走了，就連葬在哪裏都無人知曉，現在想來，林霏霏也從來沒有祭奠過，如今想來，恐怕，趙珠娘早就偷偷的逃了出來。
可是，為什麽，林霏霏回到長京，依舊沒有去找過她娘了。
他的心裏滿是疑問，卻又見著林霏霏的目光循著婦人的身影，一點點的挪動自己的腳步，慢吞吞的跟著夫人走，不知不覺兩人就一前一後跟著趙珠娘進到了後院。
這後院本就是掌櫃一家自己的住宅，如今小二正在前面和客人解釋，這後院倒是沒人。
林霏霏走到門口，就聽到娘親低聲和那個男人在說話。
“大夫說了，這沒什麽大事，怎麽讓小二把客人都趕走了”錢安忍不住埋怨道。
“不行，你今天就要好好休息”趙珠娘固執道。
眼見自己娘子如此關心自己，錢安笑了笑道：“哎，剛剛那位廂房裏的姑娘，可付了飯錢”。
“付了”
“那就好，不過這姑娘可真是奇怪，應該是待字閨中，怎麽和外男一起出來”
“怎麽還說上了”
“不說了，不說了，等以後你再給我生個女娃，到時候，我在教她”錢安笑著道，忽然又道：“那姑娘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應該是認錯了人”趙珠娘笑著打趣道：“好了，好了，別操心，你中飯還沒吃了，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行”
林霏霏聽了一耳朵，只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過是惹人心煩，蒙著頭往外走，路過櫃臺的時候取下錢袋，煩躁的從裏面抓了一把金子，往桌上一扔道：“結賬”。
“這，這太多了”小二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霏霏。
“不必找了”林霏霏說著。
顧明懷跟在後面，就見到櫃臺上金閃閃的一片，上面赫然有一顆奇怪的木珠混在其中，心下一動，直接拿起，在陽光下，這顆木珠的表面沁上了一層血色，顯得古怪極了。
小二哥見他和林霏霏是一起來的，望著桌上的金子，有心想要收起來，又怕顧明懷要收回去，就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明懷看著珠子笑了，隨手從懷裏摸出一顆東珠，往櫃臺上一放道：“賞你們掌櫃的”。
“是是”小二哥笑的牙不見眼。
等到出了門，只見到一輛馬車駛過，依然不見林霏霏的蹤跡。
觸摸著手上的佛珠，顧明懷心下已然有了算計。
待到林霏霏再度醒來，就見到自己處在一個房間裏，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影正背對著自己，奇怪，自己剛剛出了酒樓，就被人擄上了馬車，還被迷暈過去，真是見了鬼，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跟著顧大夫一起了。
不過，她下意識的放緩呼吸，眼珠子微微一動，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的環境。
“醒了”那人忽然回頭道。
借著夕陽西下的昏黃的日光，林霏霏猛地一驚道：“爹爹”。
來人緩緩靠近，仔細一看果然是杜永斌。
“爹爹，你不是，你不是”林霏霏站起身來，詫異道。
“哼，你以為我去哪了”杜永斌一想到身上的傷痕，就不免帶著幾分怒意道：“都怪該死的徐家人，好了，先不說這些，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出城。”
“出城，我們要去哪”林霏霏走近幾步道。
“你不用多管，跟著就好”杜永斌隨意道。
林霏霏垂著腦袋，低聲道：“爹爹，我們什麽時候去找阿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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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霏霏聽到這裏，心裏忍不住道：等出了城，哪裏還找得到阿娘，想到這裏，固執道：“爹爹，你真的知道阿娘在哪嗎？”
“你究竟想說什麽”杜永斌不耐煩道。
“我想見阿娘”林霏霏咬著唇道。
“嗯，等出了城再說”
林霏霏見他如此說話，沈默了會，小聲道：“爹爹，你在騙我嗎？”
“騙你”杜永斌仿佛又見到當初那個血洗太極殿的女子，心下一燥，厲聲呵斥道：“你是在忤逆我嗎？”
林霏霏艱難的擡起頭，聲音撒沙啞道：“明明是爹爹你騙我”，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杜永斌見她哭了，心裏更加煩躁，不由道：“你先好好待在，等我回來，我們立即就走”，說完就走出了房間，林霏霏甚至能聽到他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好好守著，不要讓人跑了”。
林霏霏頓時難過極了，她搞不懂這些東西，她只覺得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傷心的哭著哭著，忽然驚覺屋子裏多了一個人，擡頭就見到顧明懷正蹲在自己面前，手裏拿著手帕，安慰道：“怎麽哭的這麽慘”。
林霏霏眨了眨腫脹的眼睛，難過的撲過去，抱著顧明懷的，大聲的哭起來。
“好了，好了，你要再哭下去，你爹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都走不了”顧明懷溫柔的拍著她瘦弱的脊背，輕聲道。
“可我能去哪了”林霏霏壓低聲音，啞著嗓子道：“我都沒家了”。
顧明懷摸了摸她腦袋道：“那你想出城嗎”。
林霏霏想著還在城裏的阿娘，猶猶豫豫的搖搖頭道：“不想出去，可是爹爹他”。
“我們先走，好不好”
林霏霏乖乖的點點頭。
可就是在這一瞬間，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顧明懷當機立斷直接拉著林霏霏就往梁上躲去，等到來人看到門外已經暈死過去的手下，急切地推開門，就見到屋裏空蕩蕩，隨著日頭西落，夜色漸漸深了，但是林霏霏哭的腫脹的雙眼仍然認出了爹爹的模樣。
而隨著杜永斌走進來，他身後也走進來一人，正是桃夭。
桃夭見著屋裏空無一人，冷笑起來道：“怎麽了，杜老爺，這是耍我了”。
“剛剛還在這裏，她必然是走不遠”杜永斌厲聲道：“我看是你的人動了手腳”。
“哼，杜老爺，你搞清楚一件事，如果你不是殿下的父親，我早就將你剝皮抽筋了”桃夭說這話。
林霏霏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心下一跳，可顧明懷像是早早察覺到，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奴婢，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杜永斌難免氣急敗壞道。
桃夭懶得理他，只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再去找，記得不要嚇到殿下”。
杜永斌心裏窩火，又想起徐溪，最後只得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廣平”。
桃夭打量了他一眼道：“沒有找到殿下，你哪裏都去不了”。
待到兩人走後，趁著夜色重了，林霏霏就被顧明懷帶著出了此地，黑漆漆的路上，月光並不亮，待到顧明懷領著人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顧明懷道：“你剛剛聽到了”。
“聽到什麽”林霏霏用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皮，漫不經心道。
“殿下”顧明懷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只藥瓶道：“我來為你上藥”。
“喔”林霏霏乖乖的站在那裏，閉上眼睛。
“你不相信嗎，你就是他們的公主殿下”顧明懷塗著藥說。
林霏霏不說話，只等到塗完了藥，才擡起頭道：“我覺得你們都是騙子”。
顧明懷一笑道：“那你還敢用我的藥，還敢和我這個騙子在這荒郊野外”。
林霏霏瞧著他，忽然笑了，笑的花枝亂顫，不一會的功夫，就嗷嗷的叫道：“哎呀，藥進到我眼睛裏了”。
顧明懷立即上前抓住她的雙手道：“別動，別動，我看看”。
待到顧明懷小心的用手帕擦拭了一會，又見她皺著眉，嘴裏還嘟囔著：“好了沒有”，也忍不住笑道：“真難為你還笑的出來，剛剛還哭的那麽厲害”。
林霏霏感受著眼睛好了許多，才緩緩睜開眼睛道：“那能怎麽辦，再哭下去，就沒有眼睛，我以後說不得就要靠著這雙眼睛過日子了”。
“過日子”
“嗯，我想好了，我爹不太對勁，哎，先不管他，你說我到時候就在阿娘的酒樓附近開個繡坊怎麽樣，嗯，我今天去了那麽多家成衣店，繡技好像都不及我，到時候我可以先租一個小點的店面”
顧明懷聽著林霏霏絮絮叨叨說著，絲毫沒有被那些事影響，不由上前道：“到時候，我在對門開一家藥鋪如何”。
“啊，好啊”林霏霏笑著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紙袋，從裏面拿出一個燒餅，扯開一半，遞給顧明懷道：“給你”。
“怎麽還帶著這個”顧明懷疑惑，覆又一笑道：“你是一早就想走了”。
“嗯”
“為什麽”
“你們有時候看我的時候好像不是再看我，而是像是透著我看另一個人”林霏霏總結道。
顧明懷頓時明白了，但，他道：“所以你要走嗎？”
“你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我本來是打算去找爹爹，哎算了，爹爹他現在有其他的事要做”林霏霏頭疼道：“我先想想去哪裏租店，我手上的錢好像也不是很夠，對了，我們今晚住哪”。
顧明懷聽她一疊聲的說著話，笑著跟上去道：“那你爹要找過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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