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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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看起來柳凝的情緒很低落，沒有一絲愉悅可言，可她又生的一張如花似艷的臉，同宋夙朝說說這樣心底話，他便像是做錯了什麽事。
視線交錯，萬物蕭瑟中，像是要長出嫩綠的枝丫。
柳凝將宋肅北的身世公之於眾，可她並不知道，這等秘聞皇室只會竭力的壓制。只要宗室的那群人不出聲，這事就是民間戲文似的，翻不起什麽水花。
宋夙朝其實很不太懂，她那份骨子裏的悲涼從哪裏來的，往前頭去想，那便是在漳州受了他那些叔叔伯伯的氣，再近一些就是上京見了貴女，有些生了膽怯。
畢竟他有知道，她不服輸的性子，真惹惱了她也是會不管不顧的攀咬人的：“人生在世，只要對得起自己即刻。”
柳凝微抿著唇，他倒是給她演上了，“王爺，你生來便是皇孫貴胄，又少年鮮衣怒馬，征戰沙場，名聲與你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
誰又是天生的鐵石心腸？
誰又是生來就會伺候人的？她見過血，殺過人。
柳凝望著那幹幹凈凈的掌心，她都快忘了自己在坤寧宮的那些日子，是何等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後宮裏頭的嬪妃，各個都是出身高貴，愛擺弄才學。
而柳凝作為皇後娘娘，卻是沒有這些的。她想了一個法子，依樣畫葫蘆的，“別人那裏頭擺什麽，她也跟著擺，聽聞那瓷器最是雅致，清貴，便收籠了好些。”
她躺在他懷裏，仿佛在一段塵封往事，而如今，已經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這個人，貪戀富貴，渴求好名聲，想要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既然想要，就該聽從自己的內心。”宋夙朝伸出手，與她的十指緊扣，他當初認識她的時候，便早知道了，可還是會愛她。
柳凝，“女堂教會了我許多，凡為女子者應當自強不息，也不用依靠於他人，也可以做出一番成績，受人尊敬”
他們之間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
可能是在柳凝失憶，他見不得她天天與嚴宴卿在一塊兒，心酸，難耐。
又或是，終於等到柳凝與嚴宴卿退婚，她卻寧願選擇皇兄，而並非是他。
宋夙朝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她些什麽，可他真的說不出口，垂著眸，“起先，與你所說不過是些瓷器，不過是些玩意兒，你想擁有多少，都可以。”
簡言意駭，是要把她放在掌心上寵。這種感覺，像極了前一世裏宋夙北專寵她那段時日，男人啊，都是一樣的貨色，即便連宋夙朝也是不例外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便必須演出和他相好的樣子來。
柳凝低眉順眼，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夠，王爺休了我，再找一個貴女成婚做你的王妃，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叫什麽，美人計。
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因她要讓宋夙朝對她留一個好念想。
宋夙朝沈默的抱著她，任由她在懷裏出神，依著他看來這女人脆弱的就像是風中柳絮，稍不留神，就會隨著風吹走了。他俯下身，動容的碰了碰她的額頭：“別這麽想。”
柳凝的餘光總在觀察著宋夙朝臉上的表情。
她賭對了。
在得知她懷孕之後，宋夙朝對她的憐惜又回來了。即便，外頭都說她是在兩兄弟搖擺不定的紅顏禍水，為了一己私利，擾亂了皇室的血脈。那宋夙朝不顧他人眼色，還能護著她的原因，正因為是她又懷了身孕！
這個孩子來的名正言順，他可以對世人有所交代，是他的仁厚名聲，才留住他們母子。
宋夙朝這一手的算盤打的精啊！柳凝自愧不如：“興許是懷了身孕的關系，看我又迷迷糊糊說傻話了。”
柳凝的話音剛落，她驚愕的擡起頭，一個輕柔的吻就落下來，在她水潤潤的唇。她不反抗，任由他慢慢的采摘著，只是來的太兇，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這邊她已經眼冒金星，無法呼吸了。
幸好，這男人還顧忌著她懷著孕，不然，吃幹抹凈，不在話下。不能做些什麽，那就同床共枕疤？那些有眼力見的丫鬟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柳凝的臉在微光裏忽明忽暗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王爺，別傷到了孩子。”
因是他沖動了，故而有些拘謹起來。
“凝兒，你能把這些話說與我聽，我感到甚是欣慰。”宋夙朝抱著她，蹭了蹭她的側臉，眼眸中哪裏還看得霧氣，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以前，我總是怕，得不到王爺的喜歡，往後我想過的自在一些。”柳凝仰著脖子，覺得有些發酸，就有一雙大手落下揉捏，他貼了貼她臉，滿是眷戀。
-
這日子，比她期待那一天來的更快。
從上京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對外說說是前去北國何談的使臣團。實質上，是宋肅北派來盯著宋夙朝的眼線，壓柳凝與北國使臣和談。
這人選的也很是微妙，正是嚴相的嫡子嚴宴卿。馬沒挺穩，侍衛們整齊劃一高呵，嚇得眾人齊刷刷的跪下，“下官拜見王爺！”
柳凝看過去一眼，也算是立了一個下馬威。宋夙朝不喜這人的表情都快掛在臉上了，故而，他沒有多少好臉色，擡了眼，冷森森的問道，“嚴大人該知道，你到了涼州地界，就和在上京的情況不一樣了。”
嚴宴卿守著規矩，念了一長串的聖旨，無非要宋夙朝多多配合。
宋夙朝不耐的皺起眉頭，淡漠瞧他一眼，不怒自威：“嚴大人的官腔越發的厲害，嚴相在本王跟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不知，你仗的是誰的勢？”
嚴宴卿本想說下官奉命行事，還請王爺不要為難。但轉念一想，這勢必要激怒宋夙朝，改了口：“王爺，不必心焦，不如我們聽聽王妃如何言語。”
柳凝等了相府的人許久，可不想就這麽被宋夙朝就這麽打發回去，壞了她的計劃。煙柳眉入鬢，朱唇輕啟，“陛下的旨意，我似是有些不明，還想請嚴大人多多指教。”
“王妃，請言。”
柳凝道：“北國雲帝威名，我略有耳聞，聽說也是喜怒無常的性子，倘若，在和談的途中對我起了殺心。嚴大人，可會護我？”
嚴宴卿凝神側耳，“下官拼勁全力，也會護王妃周全。”
“那就是萬分的兇險。”柳凝不在意的一笑，道：“我便是死了，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了？”
“王妃……何出此言。”
宋夙朝的目光穿梭在二人身上，他原先得了密探的消息，是知道朝廷裏派的誰人來的。嚴宴卿是嚴相嫡子，皇兄也明知這是柳凝的未婚夫，還特意派人來，是要他臉面上掛不住。
換而言之，拒了兩回聖旨，皇兄與他之間起了隔閡，已經是不打算信他了。
這人假模假樣，還想與他的王妃攀扯，宋夙朝是不能忍的。左右，他與皇兄之間是撕破了臉，彼此不顧及了，便是拿棒子打了嚴宴卿回上京，再多一條罪名，他也不在乎。
他斂了眉，道一聲，“來人啊！請嚴大人出去。”
她輕輕扯下宋夙朝的衣袖，提醒，“王爺，到底是陛下的人，不可無禮。”
“王妃識大體。”嚴宴卿冷汗淋漓，他是知道宋夙朝的厲害，來之前，嚴相囑托過，一切以性命要緊。
柳凝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的想法在他們宋家兄弟跟前，沒什麽重要的。只是轉頭問了宋夙朝，“我若是去了，王府可能得到什麽好處。”
“兩國和談，若能化幹戈為玉帛，便是天大的喜事。陛下曾應允封大將軍王為輔政攝政王！”
“王爺若是成了那攝政王，那我便是攝政王的王妃，聽起來很是威風凜凜。”柳凝沈吟，不過才晁元三年，這一切都和前一世不一樣了。
答案呼之欲出，她為了這頭銜，也會走這一遭。
入了夜，宋夙朝前來柳凝處，他思來想去，覺得那嚴宴卿白日裏的行為有些不太對。他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來，“此番和談，怕不是有詐。”
柳凝眉頭一挑，他真是好生厲害！她本與藏雲昇商議，在這次和談之中動手，謀劃了這麽久，絕對不能出現半分的馬虎！
他蹙眉看著她：“還是別去了，皇兄那裏自有我會承擔一切罪責。”
“王爺身邊是銅墻鐵壁，誰又會膽大包天的，想要在王爺眼皮底下害我呢？”柳凝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脖頸兒：“莫非，你是聽到了什麽消息？”
宋夙朝摸了摸她的臉，自打她懷孕後，對他越發的依戀，手慢慢落下來到她的小腹。
她輕聲吃痛了一聲，“王爺快聽，孩子好像踢我了。”
宋夙朝俯下身去，側耳去聽，“當初你生祈哥兒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側陪伴，一直是我的心結。”
柳凝擡起手，摸了摸他的烏發：“等和談的事情結束，我還想王爺帶著我們娘倆回一趟漳州。雖說這個月份還看不到蓮花，但故地重游也是好的。”
“都依著你。”
宋夙朝聽到她這麽說，心中不安才稍稍減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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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將宋肅北的身世公之於眾，可她並不知道，這等秘聞皇室只會竭力的壓制。只要宗室的那群人不出聲，這事就是民間戲文似的，翻不起什麽水花。
宋夙朝其實很不太懂，她那份骨子裏的悲涼從哪裏來的，往前頭去想，那便是在漳州受了他那些叔叔伯伯的氣，再近一些就是上京見了貴女，有些生了膽怯。
畢竟他有知道，她不服輸的性子，真惹惱了她也是會不管不顧的攀咬人的：“人生在世，只要對得起自己即刻。”
柳凝微抿著唇，他倒是給她演上了，“王爺，你生來便是皇孫貴胄，又少年鮮衣怒馬，征戰沙場，名聲與你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
誰又是天生的鐵石心腸？
誰又是生來就會伺候人的？她見過血，殺過人。
柳凝望著那幹幹凈凈的掌心，她都快忘了自己在坤寧宮的那些日子，是何等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後宮裏頭的嬪妃，各個都是出身高貴，愛擺弄才學。
而柳凝作為皇後娘娘，卻是沒有這些的。她想了一個法子，依樣畫葫蘆的，“別人那裏頭擺什麽，她也跟著擺，聽聞那瓷器最是雅致，清貴，便收籠了好些。”
她躺在他懷裏，仿佛在一段塵封往事，而如今，已經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這個人，貪戀富貴，渴求好名聲，想要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既然想要，就該聽從自己的內心。”宋夙朝伸出手，與她的十指緊扣，他當初認識她的時候，便早知道了，可還是會愛她。
柳凝，“女堂教會了我許多，凡為女子者應當自強不息，也不用依靠於他人，也可以做出一番成績，受人尊敬”
他們之間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
可能是在柳凝失憶，他見不得她天天與嚴宴卿在一塊兒，心酸，難耐。
又或是，終於等到柳凝與嚴宴卿退婚，她卻寧願選擇皇兄，而並非是他。
宋夙朝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她些什麽，可他真的說不出口，垂著眸，“起先，與你所說不過是些瓷器，不過是些玩意兒，你想擁有多少，都可以。”
簡言意駭，是要把她放在掌心上寵。這種感覺，像極了前一世裏宋夙北專寵她那段時日，男人啊，都是一樣的貨色，即便連宋夙朝也是不例外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便必須演出和他相好的樣子來。
柳凝低眉順眼，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夠，王爺休了我，再找一個貴女成婚做你的王妃，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叫什麽，美人計。
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因她要讓宋夙朝對她留一個好念想。
宋夙朝沈默的抱著她，任由她在懷裏出神，依著他看來這女人脆弱的就像是風中柳絮，稍不留神，就會隨著風吹走了。他俯下身，動容的碰了碰她的額頭：“別這麽想。”
柳凝的餘光總在觀察著宋夙朝臉上的表情。
她賭對了。
在得知她懷孕之後，宋夙朝對她的憐惜又回來了。即便，外頭都說她是在兩兄弟搖擺不定的紅顏禍水，為了一己私利，擾亂了皇室的血脈。那宋夙朝不顧他人眼色，還能護著她的原因，正因為是她又懷了身孕！
這個孩子來的名正言順，他可以對世人有所交代，是他的仁厚名聲，才留住他們母子。
宋夙朝這一手的算盤打的精啊！柳凝自愧不如：“興許是懷了身孕的關系，看我又迷迷糊糊說傻話了。”
柳凝的話音剛落，她驚愕的擡起頭，一個輕柔的吻就落下來，在她水潤潤的唇。她不反抗，任由他慢慢的采摘著，只是來的太兇，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這邊她已經眼冒金星，無法呼吸了。
幸好，這男人還顧忌著她懷著孕，不然，吃幹抹凈，不在話下。不能做些什麽，那就同床共枕疤？那些有眼力見的丫鬟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柳凝的臉在微光裏忽明忽暗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王爺，別傷到了孩子。”
因是他沖動了，故而有些拘謹起來。
“凝兒，你能把這些話說與我聽，我感到甚是欣慰。”宋夙朝抱著她，蹭了蹭她的側臉，眼眸中哪裏還看得霧氣，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以前，我總是怕，得不到王爺的喜歡，往後我想過的自在一些。”柳凝仰著脖子，覺得有些發酸，就有一雙大手落下揉捏，他貼了貼她臉，滿是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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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比她期待那一天來的更快。
從上京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對外說說是前去北國何談的使臣團。實質上，是宋肅北派來盯著宋夙朝的眼線，壓柳凝與北國使臣和談。
這人選的也很是微妙，正是嚴相的嫡子嚴宴卿。馬沒挺穩，侍衛們整齊劃一高呵，嚇得眾人齊刷刷的跪下，“下官拜見王爺！”
柳凝看過去一眼，也算是立了一個下馬威。宋夙朝不喜這人的表情都快掛在臉上了，故而，他沒有多少好臉色，擡了眼，冷森森的問道，“嚴大人該知道，你到了涼州地界，就和在上京的情況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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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夙朝不耐的皺起眉頭，淡漠瞧他一眼，不怒自威：“嚴大人的官腔越發的厲害，嚴相在本王跟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不知，你仗的是誰的勢？”
嚴宴卿本想說下官奉命行事，還請王爺不要為難。但轉念一想，這勢必要激怒宋夙朝，改了口：“王爺，不必心焦，不如我們聽聽王妃如何言語。”
柳凝等了相府的人許久，可不想就這麽被宋夙朝就這麽打發回去，壞了她的計劃。煙柳眉入鬢，朱唇輕啟，“陛下的旨意，我似是有些不明，還想請嚴大人多多指教。”
“王妃，請言。”
柳凝道：“北國雲帝威名，我略有耳聞，聽說也是喜怒無常的性子，倘若，在和談的途中對我起了殺心。嚴大人，可會護我？”
嚴宴卿凝神側耳，“下官拼勁全力，也會護王妃周全。”
“那就是萬分的兇險。”柳凝不在意的一笑，道：“我便是死了，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了？”
“王妃……何出此言。”
宋夙朝的目光穿梭在二人身上，他原先得了密探的消息，是知道朝廷裏派的誰人來的。嚴宴卿是嚴相嫡子，皇兄也明知這是柳凝的未婚夫，還特意派人來，是要他臉面上掛不住。
換而言之，拒了兩回聖旨，皇兄與他之間起了隔閡，已經是不打算信他了。
這人假模假樣，還想與他的王妃攀扯，宋夙朝是不能忍的。左右，他與皇兄之間是撕破了臉，彼此不顧及了，便是拿棒子打了嚴宴卿回上京，再多一條罪名，他也不在乎。
他斂了眉，道一聲，“來人啊！請嚴大人出去。”
她輕輕扯下宋夙朝的衣袖，提醒，“王爺，到底是陛下的人，不可無禮。”
“王妃識大體。”嚴宴卿冷汗淋漓，他是知道宋夙朝的厲害，來之前，嚴相囑托過，一切以性命要緊。
柳凝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的想法在他們宋家兄弟跟前，沒什麽重要的。只是轉頭問了宋夙朝，“我若是去了，王府可能得到什麽好處。”
“兩國和談，若能化幹戈為玉帛，便是天大的喜事。陛下曾應允封大將軍王為輔政攝政王！”
“王爺若是成了那攝政王，那我便是攝政王的王妃，聽起來很是威風凜凜。”柳凝沈吟，不過才晁元三年，這一切都和前一世不一樣了。
答案呼之欲出，她為了這頭銜，也會走這一遭。
入了夜，宋夙朝前來柳凝處，他思來想去，覺得那嚴宴卿白日裏的行為有些不太對。他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來，“此番和談，怕不是有詐。”
柳凝眉頭一挑，他真是好生厲害！她本與藏雲昇商議，在這次和談之中動手，謀劃了這麽久，絕對不能出現半分的馬虎！
他蹙眉看著她：“還是別去了，皇兄那裏自有我會承擔一切罪責。”
“王爺身邊是銅墻鐵壁，誰又會膽大包天的，想要在王爺眼皮底下害我呢？”柳凝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脖頸兒：“莫非，你是聽到了什麽消息？”
宋夙朝摸了摸她的臉，自打她懷孕後，對他越發的依戀，手慢慢落下來到她的小腹。
她輕聲吃痛了一聲，“王爺快聽，孩子好像踢我了。”
宋夙朝俯下身去，側耳去聽，“當初你生祈哥兒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側陪伴，一直是我的心結。”
柳凝擡起手，摸了摸他的烏發：“等和談的事情結束，我還想王爺帶著我們娘倆回一趟漳州。雖說這個月份還看不到蓮花，但故地重游也是好的。”
“都依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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