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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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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學長

這時,宋靖萱突然接到電話,原來是酒店有急事,她就先走了。

陳舒禾見宋槿瀚經常將目光投向沈菲月,便延續了話題:“沈菲月常常做飯聞著就很香。”

她和沈菲月平時各住各的,也不是說玩不到一起,而是她心氣高作祟,總認為自己這份受尊敬的老師職業與沈菲月風吹日曬的往來開車是有一層厚厚的壁的。

宋槿瀚無論是怎麽吃,別人只看著他的那張好看的臉就瞬間無意見了,反而會被吸引。

他的氣質也是玉樹臨風的。

一會兒,他就都吃完了。他的深邃眼眸裏像是蝴蝶振翅的五彩斑斕,嗓音低沈好聽,吐出有炫耀與得意的一句:“嗯,被我吃到了。”

沈菲月向他走近幾步,粉拳一下下砸在他肌肉壁壘分明、線條流暢的胸口上,怒罵:“吃不死你小子!”

“你再使使勁啊。”宋槿瀚嘆諷她力量微弱,像只小貓。

接著他笑著似是情不自禁,同時露出了森白齊整的牙,已是心滿意足,又不想在沈菲月眼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求生欲強,說:“我現在就滾。”

只是他轉身後肩膀的些微抖動出賣了他。

真狗啊。

陳舒禾想攔一攔,半天沒想出什麽借口。她意識到自己不能沈迷美色,期待自己沒有看走眼,宋槿瀚是有點貴公子的驕矜在身上的。

直到樓梯裏的動靜消失,陳舒禾心中直犯嘀咕,不死心拉住沈菲月問:“你們是在打情罵俏嗎?”

“扯淡好吧,”沈菲月被這個追問震驚,在風中淩亂,語氣很是不滿:“我和他壓根沒戲。”

“那他就是單身咯。啊!你話是不是說得有點嫌早了?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帥得這麽絕的男人了。”陳舒禾想著最壞的情況也不至於是他們兩個會心意相通,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勾著一抹“已瞄準獵物”的笑。

沈菲月對於陳舒禾內心的九曲十八彎一點興趣也無,但覺得三觀受到了沖擊:“你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啊?”

陳舒禾聳聳肩,又拿出豆沙色唇釉在自己已經夠艷的唇上精益求精塗了塗:“如果我能離宋槿瀚心靈上的距離再近點的話,大不了就和趙璟分了。”

陳舒禾這才滿意,笑意盈盈的神色透出狡黠意味,慢悠悠補充道:“我看得出他有錢。越是這樣無視我,我就越是得勁。”

但後來明明到晚上了,陳舒禾還高興地去和趙璟一起逛街、遛貓,似乎並沒把宋槿瀚放在心上。

從某一方面上講,陳舒禾是個壞女人。

但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囊括著林林總總,所以沒什麽稀奇的。

光陰似箭,終於到了夏天的尾巴。沈菲月去醫院上班無意間看見一張說新不新、說舊不舊的面孔,是外科醫師——顧淙。

顧淙在手上的事忙完了,就主動找司機沈菲月敘起了舊。他長得就屬於是風流多情那一掛,帥是帥的,他的眉眼間盡數沾染著有些看不真切的玩世不恭。

他的利落短碎發在晨曦下顯得意外服帖,穿著的白大褂則像披上一道光輝,但他一張口就破了原來的美好氛圍:“沈菲月,兜兜轉轉我們還是遇見了啊?”

他的聲音普通,但是唱起歌來還挺有特色的,讓人“難忘。”

沈菲月看著他不急不緩解開扣子將白大褂一時敞著,覺得他接地氣不少。

他這樣的人就適合在漫漫紅塵裏混的風生水起。

沈菲月點點頭,意有所指:“你不就是我上京原大學時的社團副會長嗎?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的狂放不羈。”

顧淙呼出一口氣,眼中色彩竟有些繁雜:“嗯,還好,你還記得我……倒也不枉我當時要死要活追你一回。”

沈菲月學起習來很吃力,最後高考居然超常發揮,不過還是調劑到一個不太好就業的專業。

記得她剛上大一時,為了得學分,一時興起參加了紅十字會。

可當顧淙在大教室講臺上展示心肺覆蘇的時候,她意識到學一些對社會有用的救人技能,是件很光彩的事。

顧淙說話洪亮清晰,講述步驟認真嚴謹,貫穿其中對生命莊嚴愛護的精神、意義被他有力輸出,頭頭是道。

他全程都平穩精準地用最合理、到位的姿勢,將教學過程一字不落、生動形象地展現出來,也發揮的淋漓盡致。

於是有用的知識就這樣輕松地灌輸進沈菲月的腦子裏。

顧淙理論學的紮實,得到過獎學金。他的專業技術也很不錯。

演示快要結束時,學的投入的沈菲月一下子認出這個人就是她第一天來大學報道時幫她拿行李的學長。

顧淙人很有活力,做事也有奇特風格。

等最後教室裏人都走盡了,他身邊還圍著好幾個女生。而顧淙在沈菲月剛下座位時,目光就準確盯住她了。

是不加修飾的心動。

顧淙跟女生交談起來幽默有趣,此時更想抓住一個機會。

他試著擺脫被“紅顏知己”包圍的境況,臉色多了幾分嚴肅:“抱歉,讓一下。”

“顧淙對我說話了!”原來離顧淙最近的女生捂嘴驚呼。

隨著顧淙向沈菲月走近,沈菲月細密感受來自那幾個女生的強烈註視,又好意也有敵意。

她對顧淙的印象不錯,但也僅限於學妹對學長這樣任先知者角色的認同。

她也感受到旁邊舍友葉菱素握著她手臂的手指在輕輕顫動。

顧淙是葉菱素的理想型。但是葉菱素內向拘謹,沈菲月選擇陪著她。

“我叫顧淙,認識一下,小學妹?”顧淙身高一般,但是氣質很吸引人。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沈菲月身上。

可能是沈菲月剛在他講演知識時舉手提問過的緣故?

沈菲月和葉菱素一前一後分別說:“學長好。”

顧淙頷首:“名字?”

他如果要再多說點,就會暴露了他是專屬“女生密友”的個性。

“她叫沈菲月,我們是舍友。”葉菱素有些激動,不敢正視他,出於私心聲音又拔高了:“顧淙,我是葉菱素!”

顧淙對女孩子的崇拜已經習慣,語氣隨意道:“哦,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吧。”

沈菲月見他話語間所面對的對象含糊,立即問出:“顧淙學長,你這是在搭訕?”

“不明顯嗎。”顧淙瀟灑一笑,棕色瞳孔在凝視著除沈菲月之外的女生帶了些剖心置腹的殘忍:“不介意我利用你吧,葉菱素?”

葉菱素先是傻傻的應下。最後她畢業與顧淙失去聯絡了,她才恍然大悟顧淙是在玩弄心機。

而能讓明星學長費盡周折追求的、暗自著迷的那個女人,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葉菱素單純的思索:因為沈菲月,顧淙才會註意到她。她也不奢望那麽多,只想盡可能滿足當下的自己。

在這以後,沈菲月的舍友葉菱素對顧淙的喜歡更像是入了魔,在聽說顧淙參加了校園歌手大賽後,迫不及待要拉著她去捧場。

也不知顧淙說了什麽,葉菱素有時還哭了。

顧淙人帥,唱歌卻不帥,跑調什麽的一些藏不住的缺點讓人感嘆他是沒天賦。

但顧淙控場能力超強,盡管臺下聽眾開始都在發笑,他給人留下的印象也很好,能聽出他的熱愛與傾情。他這一首歌全程有著熱烈氣氛。

顧淙明明很受歡迎,在沈菲月這兒卻討不著好。

因為沈菲月無可避免地真正發現顧淙外表高風亮節下的小心思。

那時她上體育課打完球,正喝著顧淙遞過來的水,不料聽見了他的碎碎念。

她以為他能是她的男閨蜜……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單純了。

越發深入想著,心中燥亂更加催擾著她,然後她含在嘴裏的純凈水直接從嘴裏全部噴了出去。

顧淙的神色由開始的自信轉為自我懷疑,不可思議拿著一只手比劃道:“沈學妹,你不會對我一絲好感都沒有吧。”

沈菲月很快將瓶裝水放到一邊,決定再也不碰。

“顧淙,你有時真挺幼稚的。”

顧淙拼死拼活狂追她,他說對她是一見鐘情。之前他向菱素要到她的不少信息,愛好什麽、厭惡什麽等等,還想都用來制造浪漫。

但這條充斥著期待與揣測的路,前面已然一片黑沈。

這麽快……就要劃清界限、保持距離了。

顧淙看著她認真拒絕的樣子,其實她也有點不忍心,他明白她是為著他們都好。

“顧淙,你前程似錦,但,有人比我更合適與你並肩而行。”

顧淙掰過她的肩,同樣正色道:“我是真心的,你不跟我談,是不是心裏有人了?別的拒絕理由我統統不接受。”

沈菲月嘆息:“我心目中確實有位男神,他叫謝亭歸。”

之後,不知從哪一段時間開始,顧淙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傍晚坐在操場壓低帽檐、戴著口罩的一個帥哥,偶爾關掉手機仰臉靜靜看著沈菲月跑步打卡的背影。

沒人知道大帥哥眼中是那樣的隱忍克制。

顧淙看他把自己弄得嚴嚴實實的,主打就是一個氛圍感的帥。

顧淙誤打誤撞猜出:他就知道,沈菲月身上肯定有故事,多多少少也會和這個男生有關。

顧淙當然急了,這對手可真是能夠給人一種壓迫力。他過去摘掉這人的耳機,飛快道:“哥們,你是不是喜歡沈菲月?那可不行,她是我的。”

大帥哥被打擾沒有生氣,靜靜一笑,不經意間就擊潰了某人的防線:“她是自由的,她只屬於她自己。”

然後大帥比站起來,走遠了漠然對他豎了個中指。

顧淙不爽,暗道:“裝什麽高深。”

顧淙知道這人肯定心裏有些慌亂,畢竟他自認為自己也是有實力的,可以較量一番。

……沈菲月和顧淙都默契回想著這段無憂無慮的純真大學時光。

後來是沈菲月先回過神,她低聲道:“那就祝顧醫生以後所有的心願都能實現。”

“沈學妹,沒有我在身邊襯托你,你過得倒也充實愉快。”顧淙覺得這次重逢也還算體面,語氣夾雜著愚弄的暧昧:“我們保持聯系吧,不要太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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