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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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世界仿佛回到了宇宙大爆炸前，每一個邊角都填滿了曠古黑暗。
漸漸地，尖銳的耳鳴聲響徹整個宇宙。
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轟鳴，好像有什麽東西坍塌了。
陌生的光線滲透進來，一點一點地蠶食黑暗，眼皮掙紮幾次，終於略微睜開一條縫隙。
“傑西，我把這兩個敗類給你帶回來了。”一旁，一個熟悉的聲音充滿諂媚地說道。
一陣清脆聲響傳來，似乎是高跟鞋和地板碰撞，濃郁到令人頭暈的香水味席卷而來。
半晌，一個熟悉的女聲興奮地說：“太好了，親愛的，我正找他們呢。”
“為老婆大人分憂，是我應盡的責任。”紮克繼續著諂媚的態度。
“這兩人欺人太甚，我們沒結婚之前，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你一個，現在我們新婚燕爾，他們嫉妒我們的幸福生活，竟然跑到你新市的畫展大鬧一番。”
“幸虧大龍及時報告給我，不然憑這二人的狡猾程度，我還沒法這麽快就抓到他們。”
一片沈默，似乎有什麽交流在以靜默的方式進行，片刻後，傑西甜膩地說：“老公你真好！剛結婚就送給我這麽一份大禮，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紮克聲音裏溢著受寵若驚的興奮：“哎呀老婆，你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今晚……”
傑西低沈咳嗽一聲，似乎有些不悅，紮克連忙瞬間改口道：“今晚我帶你去吃大餐。”
“吃大餐？老公，還有什麽比面前這兩個人更可口的大餐嗎？”
“哦……？”紮克似乎明白了傑西的意思。
“這兩個人終於被抓來了，實在是大快人心，我等不及了，要好好審問審問，賈汀，去，把這兩個人給我叫醒！”
一旁，一個瘦弱的男孩忙不疊地應了一聲，緊接著，地板發出連續顫動，賈汀一路小跑而去。
腳步聲剛停，一串冷水當頭澆下！
“啊！”小琪驚叫一聲。
身子本能地想要躲避，向旁一側挪動時，撞上了什麽東西。
那是一副溫暖結實的身體，透著淡淡的松木香味。
小琪心裏莫名湧起一股安全感。
是張黎明，小琪心裏一個聲音說道。
那人似乎早就醒了，很是冷靜地在她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別怕。”
“唔……”小琪意識不清地應著，身子在冷水的刺激下急劇顫抖。
“哈哈哈！”對面，傑西爆發出一串爽朗笑聲，拍手稱讚道，“好！賈汀，現在去把那個女孩給我帶來。”
賈汀迅速應了一聲，一只鐵鉗一樣的手揪上小琪衣領，順勢把她往前拖——
就在這時，一個低沈聲音從旁響起：“別碰她。”
賈汀驚得手抖了一下，四下一看，發現是張黎明在說話。
他雙眼微睜，不知何時已然醒來。
賈汀身子顫了一下，立刻仰頭朝傑西高呼：“報、報告，那男的也醒了！”
傑西眉毛一挑，冷笑一聲，尖利地回道：“那就把他也帶過來！”
賈汀有些犯難，畢竟一個人同時揪兩人過去有些吃力。
正撓頭間，耳邊再次響起張黎明低沈的聲音：“先帶我過去。”
賈汀心想這也是個辦法，先把沈一點的帶過去，然後折回來解決輕的那個。
這麽想著，他如搗蒜般點頭“嗯”了一聲，握著張黎明衣領，吭哧吭哧地把他拖到傑西面前。
張黎明其實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假寐，這樣一來可以偷摸聽傑西和紮克的談話，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二來可以順便思考逃脫之策。
聽了半天，他大概明白了這兩天發生了什麽。
在他和紮克達成休戰協議的那一刻，好巧不巧，一直昏迷的阿蔔醒了過來，然後不加思考地就朝紮克後背撲了過去。
紮克受驚之下開了槍，但在阿蔔的猛撲下，那一槍沒有打中屋頂的任何一盞盛著硫酸的燈，而是打中了一塊藏有火藥的墻磚。
在子彈的作用力下，多塊墻磚瞬間炸裂，噴射出無數火藥和瓦礫碎屑。
巨大的轟鳴聲、濃重的火藥味、橫飛的瓦片碎屑，還有隨之引發的火海和墻面坍塌，在一瞬間令眾人昏迷過去。
關鍵時刻，紮克在大龍的幫助下逃脫，還順便把張黎明和小琪拖了出來。
然後，他把二人塞進一架飛機，從新市運回了舊市。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紮克邀功般地把張黎明和小琪獻給傑西，傑西見到這份大禮的時候欣喜若狂，但想起之前的種種事情後又變得勃然大怒。
——懷著錯綜覆雜的心情，傑西擡起腳，用高跟鞋鞋尖頂了頂被賈汀拖過來的張黎明。
“渣男。”傑西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音。
張黎明嗆咳一聲，仰起頭，低沈回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你。”
傑西聽到他的回應，一瞬間有些驚訝，但很快，中燒的怒火在心裏達成燎原之勢。
“你還好意思說！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可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傑西尖銳的聲音溢著一絲顫抖。
“對不起。”張黎明動了動嘴唇。
張黎明半昏半醒地躺在地上，眼角額角嘴角都被劃傷，身上的白色襯衣也沾滿血跡。
傑西望著他，突然長嘆一聲，心裏深處的什麽地方動了一下。
那年，畢業考核時，他為了她和人進行殊死搏鬥，然後把她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那時候的他，也滿身是血。
“其實你是愛過我的對嗎，”傑西的聲音軟了下來，眼裏湧起一層霧，“都是因為那個女孩勾引你，她看不得別人好，非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說著，傑西沖著剛剛折回到小琪身邊的賈汀大吼道：“動作怎麽這麽慢！把那個女孩給我帶過來！快！”
“不是的，”張黎明睜開眼睛，目光望進傑西瞳孔深處，斬釘截鐵地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傑西，從來都沒有。”
啪！
一計響亮的耳光甩在張黎明臉上，所到之處瞬間留下五道鮮紅指印。
張黎明兀自仰著頭，望著滿眼含淚的傑西，一字一頓道：“我接近你，只是為了利用你接近吉姆而已，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真實的感情。”
巨大的震驚和憤怒如炸雷一般，在傑西頭頂轟然鳴響，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這樣的……”傑西喃喃自語，“不，你是在騙我，騙我……”
說著，她俯身把張黎明從地板上拉起，扯著他沾滿血的襯衣，急切地望著他充滿冷漠的眼睛：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愛上你了啊你這個混蛋……”
正哭咽著，傑西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扯住她的袖子。
她憤怒地回頭，發現紮克正站在她身後。
“親愛的，不用跟這個混蛋白費功夫。”紮克實在看不下去，又覺面上無光，故而走來想把傑西拉開。
紮克的聲音又如一道炸雷，隆隆滾過腦海，傑西猛然清醒一般，啪地將紮克的手打開。
騰地一下，傑西站起身，沖著磨磨蹭蹭的賈汀吼道：“賈汀！”
賈汀立刻僵在原地，緊張地看著盛怒之下的傑西。
“去把我桌子上那瓶藥拿來！紅色瓶子的那個！”
“好！我現在就去！”賈汀迅速應著，一溜煙地往傑西身後一間房間小跑而去。
傑西的命令卻令紮克變了臉色，他握著傑西胳膊，小心翼翼試探道：“藥？你打算怎樣？”
傑西再次厭惡地甩開他：“要你管！你給我在一旁老實待著！”
紮克頓時顏面掃地，但礙於他贅婿的地位，四周又都是傑西的心腹，實在不敢發作。
於是，他只好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邊灰溜溜地退到一邊。
不多時，賈汀一路小跑地回來了，一手捧著一個紅色小藥瓶，一手端著一個半滿的水杯。
“取來了，大小姐。”賈汀將藥瓶雙手奉上。
傑西滿意地接過藥瓶，旋開蓋子，從裏面倒出一粒深紅色的膠囊。
修長冷白的手指撚起膠囊，對著光線看了看——裏面鼓鼓囊囊塞滿了細小顆粒，危險地堆疊在一起。
垂下手的時候，傑西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微笑。
她俯身下去，沖著張黎明輕柔道：“來，吃藥。”
說著，沖賈汀比了個手勢，賈汀立刻會意，將水杯遞給傑西。
“……這是什麽？”張黎明聲音裏充滿戒備和抗拒。
“是M2系列的藥物啊，你和吉姆共同研制的。”傑西的聲音像抹了蜜一樣甜得發膩。
“你……”
“這是‘攝魂’，你忘了？適量使用能讓人進入幻相，在他人的引導下會不受控制地吐露真言，而過量使用則會在短時間內死亡。”
“你想幹什麽……”
“讓你吐真啊，你剛剛說的一派謊言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現在我想聽真話，絕對的真話。”
說著，傑西不由分說地把膠囊送進張黎明嘴裏，又把杯裏的水盡數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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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回到了宇宙大爆炸前，每一個邊角都填滿了曠古黑暗。
漸漸地，尖銳的耳鳴聲響徹整個宇宙。
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轟鳴，好像有什麽東西坍塌了。
陌生的光線滲透進來，一點一點地蠶食黑暗，眼皮掙紮幾次，終於略微睜開一條縫隙。
“傑西，我把這兩個敗類給你帶回來了。”一旁，一個熟悉的聲音充滿諂媚地說道。
一陣清脆聲響傳來，似乎是高跟鞋和地板碰撞，濃郁到令人頭暈的香水味席卷而來。
半晌，一個熟悉的女聲興奮地說：“太好了，親愛的，我正找他們呢。”
“為老婆大人分憂，是我應盡的責任。”紮克繼續著諂媚的態度。
“這兩人欺人太甚，我們沒結婚之前，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你一個，現在我們新婚燕爾，他們嫉妒我們的幸福生活，竟然跑到你新市的畫展大鬧一番。”
“幸虧大龍及時報告給我，不然憑這二人的狡猾程度，我還沒法這麽快就抓到他們。”
一片沈默，似乎有什麽交流在以靜默的方式進行，片刻後，傑西甜膩地說：“老公你真好！剛結婚就送給我這麽一份大禮，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紮克聲音裏溢著受寵若驚的興奮：“哎呀老婆，你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今晚……”
傑西低沈咳嗽一聲，似乎有些不悅，紮克連忙瞬間改口道：“今晚我帶你去吃大餐。”
“吃大餐？老公，還有什麽比面前這兩個人更可口的大餐嗎？”
“哦……？”紮克似乎明白了傑西的意思。
“這兩個人終於被抓來了，實在是大快人心，我等不及了，要好好審問審問，賈汀，去，把這兩個人給我叫醒！”
一旁，一個瘦弱的男孩忙不疊地應了一聲，緊接著，地板發出連續顫動，賈汀一路小跑而去。
腳步聲剛停，一串冷水當頭澆下！
“啊！”小琪驚叫一聲。
身子本能地想要躲避，向旁一側挪動時，撞上了什麽東西。
那是一副溫暖結實的身體，透著淡淡的松木香味。
小琪心裏莫名湧起一股安全感。
是張黎明，小琪心裏一個聲音說道。
那人似乎早就醒了，很是冷靜地在她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別怕。”
“唔……”小琪意識不清地應著，身子在冷水的刺激下急劇顫抖。
“哈哈哈！”對面，傑西爆發出一串爽朗笑聲，拍手稱讚道，“好！賈汀，現在去把那個女孩給我帶來。”
賈汀迅速應了一聲，一只鐵鉗一樣的手揪上小琪衣領，順勢把她往前拖——
就在這時，一個低沈聲音從旁響起：“別碰她。”
賈汀驚得手抖了一下，四下一看，發現是張黎明在說話。
他雙眼微睜，不知何時已然醒來。
賈汀身子顫了一下，立刻仰頭朝傑西高呼：“報、報告，那男的也醒了！”
傑西眉毛一挑，冷笑一聲，尖利地回道：“那就把他也帶過來！”
賈汀有些犯難，畢竟一個人同時揪兩人過去有些吃力。
正撓頭間，耳邊再次響起張黎明低沈的聲音：“先帶我過去。”
賈汀心想這也是個辦法，先把沈一點的帶過去，然後折回來解決輕的那個。
這麽想著，他如搗蒜般點頭“嗯”了一聲，握著張黎明衣領，吭哧吭哧地把他拖到傑西面前。
張黎明其實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假寐，這樣一來可以偷摸聽傑西和紮克的談話，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二來可以順便思考逃脫之策。
聽了半天，他大概明白了這兩天發生了什麽。
在他和紮克達成休戰協議的那一刻，好巧不巧，一直昏迷的阿蔔醒了過來，然後不加思考地就朝紮克後背撲了過去。
紮克受驚之下開了槍，但在阿蔔的猛撲下，那一槍沒有打中屋頂的任何一盞盛著硫酸的燈，而是打中了一塊藏有火藥的墻磚。
在子彈的作用力下，多塊墻磚瞬間炸裂，噴射出無數火藥和瓦礫碎屑。
巨大的轟鳴聲、濃重的火藥味、橫飛的瓦片碎屑，還有隨之引發的火海和墻面坍塌，在一瞬間令眾人昏迷過去。
關鍵時刻，紮克在大龍的幫助下逃脫，還順便把張黎明和小琪拖了出來。
然後，他把二人塞進一架飛機，從新市運回了舊市。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紮克邀功般地把張黎明和小琪獻給傑西，傑西見到這份大禮的時候欣喜若狂，但想起之前的種種事情後又變得勃然大怒。
——懷著錯綜覆雜的心情，傑西擡起腳，用高跟鞋鞋尖頂了頂被賈汀拖過來的張黎明。
“渣男。”傑西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音。
張黎明嗆咳一聲，仰起頭，低沈回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你。”
傑西聽到他的回應，一瞬間有些驚訝，但很快，中燒的怒火在心裏達成燎原之勢。
“你還好意思說！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可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傑西尖銳的聲音溢著一絲顫抖。
“對不起。”張黎明動了動嘴唇。
張黎明半昏半醒地躺在地上，眼角額角嘴角都被劃傷，身上的白色襯衣也沾滿血跡。
傑西望著他，突然長嘆一聲，心裏深處的什麽地方動了一下。
那年，畢業考核時，他為了她和人進行殊死搏鬥，然後把她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那時候的他，也滿身是血。
“其實你是愛過我的對嗎，”傑西的聲音軟了下來，眼裏湧起一層霧，“都是因為那個女孩勾引你，她看不得別人好，非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說著，傑西沖著剛剛折回到小琪身邊的賈汀大吼道：“動作怎麽這麽慢！把那個女孩給我帶過來！快！”
“不是的，”張黎明睜開眼睛，目光望進傑西瞳孔深處，斬釘截鐵地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傑西，從來都沒有。”
啪！
一計響亮的耳光甩在張黎明臉上，所到之處瞬間留下五道鮮紅指印。
張黎明兀自仰著頭，望著滿眼含淚的傑西，一字一頓道：“我接近你，只是為了利用你接近吉姆而已，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真實的感情。”
巨大的震驚和憤怒如炸雷一般，在傑西頭頂轟然鳴響，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這樣的……”傑西喃喃自語，“不，你是在騙我，騙我……”
說著，她俯身把張黎明從地板上拉起，扯著他沾滿血的襯衣，急切地望著他充滿冷漠的眼睛：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愛上你了啊你這個混蛋……”
正哭咽著，傑西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扯住她的袖子。
她憤怒地回頭，發現紮克正站在她身後。
“親愛的，不用跟這個混蛋白費功夫。”紮克實在看不下去，又覺面上無光，故而走來想把傑西拉開。
紮克的聲音又如一道炸雷，隆隆滾過腦海，傑西猛然清醒一般，啪地將紮克的手打開。
騰地一下，傑西站起身，沖著磨磨蹭蹭的賈汀吼道：“賈汀！”
賈汀立刻僵在原地，緊張地看著盛怒之下的傑西。
“去把我桌子上那瓶藥拿來！紅色瓶子的那個！”
“好！我現在就去！”賈汀迅速應著，一溜煙地往傑西身後一間房間小跑而去。
傑西的命令卻令紮克變了臉色，他握著傑西胳膊，小心翼翼試探道：“藥？你打算怎樣？”
傑西再次厭惡地甩開他：“要你管！你給我在一旁老實待著！”
紮克頓時顏面掃地，但礙於他贅婿的地位，四周又都是傑西的心腹，實在不敢發作。
於是，他只好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邊灰溜溜地退到一邊。
不多時，賈汀一路小跑地回來了，一手捧著一個紅色小藥瓶，一手端著一個半滿的水杯。
“取來了，大小姐。”賈汀將藥瓶雙手奉上。
傑西滿意地接過藥瓶，旋開蓋子，從裏面倒出一粒深紅色的膠囊。
修長冷白的手指撚起膠囊，對著光線看了看——裏面鼓鼓囊囊塞滿了細小顆粒，危險地堆疊在一起。
垂下手的時候，傑西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微笑。
她俯身下去，沖著張黎明輕柔道：“來，吃藥。”
說著，沖賈汀比了個手勢，賈汀立刻會意，將水杯遞給傑西。
“……這是什麽？”張黎明聲音裏充滿戒備和抗拒。
“是M2系列的藥物啊，你和吉姆共同研制的。”傑西的聲音像抹了蜜一樣甜得發膩。
“你……”
“這是‘攝魂’，你忘了？適量使用能讓人進入幻相，在他人的引導下會不受控制地吐露真言，而過量使用則會在短時間內死亡。”
“你想幹什麽……”
“讓你吐真啊，你剛剛說的一派謊言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現在我想聽真話，絕對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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