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5-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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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5-生日
一雙胖胖的肉手顫抖著，他舉了起來，盯著看半天，聲音也跟著抖索起來“妹妹，我緊張啊，現在心都還在抖動著，你說他發現了嗎？”
“哎呦，我看見了，你的手都還在不受控制，剛剛總監哥哥那樣的反應，可能是沒發現吧。”攪拌好蛋清的林楓安慰著自家哥哥，拿了一把菜放在小助理手裏，“幹活了，不然待會來不及了。”
小助理回身看了一眼客廳裏的兩人，僵在原地，沒有投來異樣的神色，便聽妹妹的話摘起了菜來。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麽激動幹嘛！”陳知亦戴好項鏈，握住白皞赫哆嗦的雙手。
這一握，白皞赫整個人呆立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陳知亦輕笑一聲，手一松離開白皞赫。
白皞赫猛然深深大口呼吸起來，仿佛被空氣隔絕一般，喘著粗氣：“怎麽可能，今天怎麽可能是我的生日，你，你們莫不是在開玩笑！”
呼吸漸漸穩定下來，他繼續說道：“剛剛，我怎麽會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完完全全呼吸不了空氣，仿佛被扔進真空玻璃罩一般。”
“還有呢？還有其他反應嗎？”陳知亦探著身子向前。
“沒了，就感覺一片白光，呼吸不過來。”白皞赫握著自己的脖子有些後怕，“你說，會不會是我觸碰到什麽禁忌，對我的懲罰。”
白皞赫低頭自說自話：剛剛從廚房出來差點戳穿小助理兄妹倆準備蛋糕的事情，再一個就是陳知亦給自己戴上項鏈的瞬間，產生了窒息的感覺。
他擡眸看向盯著自己的陳知亦，漆黑的瞳眸裏隱藏住一道看不透的利芒。
兩人眼神交鋒中。
她眸中的神色先說出口，配合著輕蔑的冷笑：你在懷疑我！
他回擊她一個眼神，目光冷厲：我不知道，產生窒息感之前，一個是差點戳穿小助理兄妹倆準備蛋糕的事；另一個就是你給我戴上項鏈的瞬間。
她了然的神態：看來，從你的角度，我給你戴上項鏈這個事情占的幾率更大。項鏈你再仔細看看。
白皞赫低頭，右手拿著吊墜，一個環形的銀器，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
他的思緒一下進入寫滿密密麻麻銀色符號的空間。
裏面的他，一個人上小學、上初中、上大學，一個人去吃早餐、午飯、晚餐，一個人去看電影，一個人去吃火鍋，一個人過生日... ...
小小的房間，桌上放著一個一塊錢一個帶紙盒的小蛋糕，上面插著一支小小的蠟燭，微弱的光亮，稚嫩的童聲：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祝老大生日快樂！”
“祝總監哥哥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汪汪汪汪汪汪！”
房間一下黑暗起來，微弱的光亮從廚房漸漸靠近，生日快樂歌四面起伏。
白皞赫瞳孔中的畫面頓時被三人一狗一蛋糕填滿，蓄了一汪清泉，映照出從未流露的柔情與感動。
“你，你們，真的是，瞞著我做這些！”眼眶中泛著晶瑩的水珠，閃耀著無盡的情愫。
“哥哥，許願，許願，馬上二十六了。”
白皞赫環視一圈在場的人，眼神裏盈滿了愛意，“感謝大家，我——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在這裏，能有這麽一個特殊的生日時刻。”
他激動處，低頭眼神不經意間往地面飄去，依舊是兩個細長的身影和胖胖的一團陰影。
他開口問道：“你們的願望是最想做成功什麽？”
“老大，老大，我想成為千萬富翁，讓家裏人過上富裕的生活！”
“哥哥，哥哥，我想在舞臺上表演，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想要有吃不完的肉腸！”）薩摩耶興奮尖叫著。
眾人的視線集中到陳知亦身上，她微微一笑，“我想安全回家！”
他溫煦笑著，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腦中默念：願在場的我們都能心想事成。
“呼——”蠟燭熄滅，房間的燈黑暗中快速亮起，正是小助理開了房間的燈。
蛋糕表面是一個四個小人和一條狗狗的奶油畫成，白皞赫用刀切開分成五塊，林楓趁白皞赫不註意，偷偷用手指沾了一指頭奶油，劃在低著頭切蛋糕的白皞赫臉頰。
“不公平，老大，我也要畫！”小助理順勢沾了奶油往白皞赫另一邊臉頰劃去，揉搓起來，興高采烈說道：“這才是對稱的臉部spa。”
陳知亦接過白皞赫分得蛋糕，輕輕抿一小口，頓時，滿臉的驚訝，對著林楓豎起了大拇指，“你做得蛋糕，真棒，以後都可以開蛋糕店了。咦，不對，你是要當舞者的人。”
一旁被誇獎的林楓興奮握緊拳頭，轉身一掌擊在小助理還未展開的手掌上，“哥哥，知亦姐姐誇獎我了！”便又轉頭看向陳知亦，“姐姐，姐姐，開蛋糕店不影響我跳舞啊！我在舞臺跳舞的時候，就不做蛋糕，等有空閑的時候，可以去蛋糕店施展一番。”
“嗯！”陳知亦點點頭，撥弄著林楓的長發。
“老大，你最想做成功的事情是什麽？”吃著蛋糕的小助理好奇地問道。
“噓——”白皞赫伸出食指豎直在嘴邊，悄聲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我許願了。”
看向茶幾熄滅的蠟燭。
*
茶幾的蠟燭一下被抹布帶入了套有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中。
熱鬧過後，已是後半夜，白皞赫提前讓小助理打車帶著妹妹回去，自己留下來收拾客廳裏不多的垃圾。
為了不讓他們兄妹倆懷疑，陳知亦和他們兄妹倆一同下了電梯，出了小區，打車離去。
坐在出租車後座的陳知亦扭頭看著相反方向載有小助理兄妹的出租車駛遠，知乎了一下司機掉頭，又回到了白皞赫的小區。
她看著收拾幹凈的客廳，白皞赫隨意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放在大門處，直到她的出現，他才垂下眼皮，靠在沙發上。
沙發裏的人慵懶地開了口，“你和他們，一起給了我一個特殊意義的生日，謝謝！”
“不客氣。”沙發出現了另一個凹坑，陳知亦坐了下來，看向白皞赫，“你不問問關於項鏈的事嗎？”
“不用了，你送的禮物，自有它的價值。”
“你不怕我會害了你？”
“我相信你！”
陳知亦嘆了口氣，“它確實是有不同意義的，這串項鏈是我在一個劇本世界意外獲得，我把它掛在脖子上。每當我從現實世界進入劇本世界的時候，它會再一次顯現，有一次，也就是上一個劇本《隱匿》，戴上項鏈的我也有過窒息的感覺。一次我在執行暗殺任務，差點一命嗚呼，我當時情急之下，用項鏈擋住漢奸刺來脖子的尖刀，那漢奸仿佛手不穩一般，刀滑落在地面只是擦破了我腳踝。所以，這根項鏈，在關鍵時刻應該能抵擋一下。記住，我們在這個世界可以受傷，但絕對不能死亡。因為一旦死亡，就意味著現實世界的我們——腦死亡！”
“腦死亡，這和真死沒什麽區別。”白皞赫呢喃自語，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想到：為了轉移陳公懷疑的烏雲，抹脖子一事。
現在想來，盡是後怕，他不知不覺中摸到了項鏈，“那你把項鏈給我了，你怎麽辦？”
“寵著你呢！能怎麽辦？”眼神迷離，看向白皞赫。
“我——”白皞赫一下紅暈了臉頰，垂著眼皮，不敢和陳知亦對視。
陳知亦輕笑一聲，佯裝輕松，“哎呀，也沒什麽，我過得劇本，不說三五個，起碼幾十個。這些劇本，主題大致相同，內容卻不一樣，這些年總結下來，大概摸清了它的七大主題。”
聽到陳知亦這麽一說，白皞赫投來憐惜的目光，畢竟，他才經歷過第一劇目，現在細細回想起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和生死擦肩而過那麽多次。
而陳知亦歷經如此多的劇本，還總結出來通關經驗，實屬是不易。
他沈默了，黯然問道：“你經歷這麽多劇本，都沒能結束完完全全回到現實世界？”
她繼續補充：“你的第一劇目紅色革命《隱匿——保家衛國》，現在的第二劇目橙色楓葉《楓》，至於它更細致的主題，我倆還在探索中。”
頓了頓，她打開陳列玻璃櫃門，摸著裏面的一個彩虹模型，指尖在上面滑動，“就像這個模具，紅、橙、黃、綠、藍、靛、紫，對應彩虹七色光環。每一個主題可以歸納成不同的顏色，每一次成功出來得到的提示工具，會暗示出下一個劇目的顏色屬性，你就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白皞赫語氣疑惑，“既然七個主題你都經歷過，怎會還沒出來。”
陳知亦淡淡一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紫色相關的主題我從未經歷，只是通過其他劇目歸納總結，推算出來的。”
“所以，你只要再經歷過一個紫色相關的主題，便有可能逃脫這個劇本世界，回到我們的現實世界。”白皞赫疑惑性的語氣轉肯定。
“或許吧！”陳知亦的瞳仁忽而幽深如潭，“所以我需要可靠的夥伴，進入他的劇本世界，探索紫色主題。”語氣溫柔起來，“經歷今天的生日慶會，你會不會有些舍不得，想沈淪其中。”
“有那麽一瞬間。”白皞赫滿臉笑顏，“尤其是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的時候，我很感動。”他的臉一下嚴肅起來，“當我低頭看向地面，我沒有影子，發覺這些都是虛幻，因為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麽，如此不可控。”
兩人窩在沙發裏，暢開心扉聊著天。
“你說，我們會不會方向錯了，這次的主題人物，和林楓無關？”白皞赫一臉疑惑看向陳知亦。
陳知亦蠕動著雙唇，發出含糊不清的語句。
白皞赫湊近才聽出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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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胖胖的肉手顫抖著，他舉了起來，盯著看半天，聲音也跟著抖索起來“妹妹，我緊張啊，現在心都還在抖動著，你說他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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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回身看了一眼客廳裏的兩人，僵在原地，沒有投來異樣的神色，便聽妹妹的話摘起了菜來。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麽激動幹嘛！”陳知亦戴好項鏈，握住白皞赫哆嗦的雙手。
這一握，白皞赫整個人呆立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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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皞赫猛然深深大口呼吸起來，仿佛被空氣隔絕一般，喘著粗氣：“怎麽可能，今天怎麽可能是我的生日，你，你們莫不是在開玩笑！”
呼吸漸漸穩定下來，他繼續說道：“剛剛，我怎麽會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完完全全呼吸不了空氣，仿佛被扔進真空玻璃罩一般。”
“還有呢？還有其他反應嗎？”陳知亦探著身子向前。
“沒了，就感覺一片白光，呼吸不過來。”白皞赫握著自己的脖子有些後怕，“你說，會不會是我觸碰到什麽禁忌，對我的懲罰。”
白皞赫低頭自說自話：剛剛從廚房出來差點戳穿小助理兄妹倆準備蛋糕的事情，再一個就是陳知亦給自己戴上項鏈的瞬間，產生了窒息的感覺。
他擡眸看向盯著自己的陳知亦，漆黑的瞳眸裏隱藏住一道看不透的利芒。
兩人眼神交鋒中。
她眸中的神色先說出口，配合著輕蔑的冷笑：你在懷疑我！
他回擊她一個眼神，目光冷厲：我不知道，產生窒息感之前，一個是差點戳穿小助理兄妹倆準備蛋糕的事；另一個就是你給我戴上項鏈的瞬間。
她了然的神態：看來，從你的角度，我給你戴上項鏈這個事情占的幾率更大。項鏈你再仔細看看。
白皞赫低頭，右手拿著吊墜，一個環形的銀器，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
他的思緒一下進入寫滿密密麻麻銀色符號的空間。
裏面的他，一個人上小學、上初中、上大學，一個人去吃早餐、午飯、晚餐，一個人去看電影，一個人去吃火鍋，一個人過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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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祝老大生日快樂！”
“祝總監哥哥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汪汪汪汪汪汪！”
房間一下黑暗起來，微弱的光亮從廚房漸漸靠近，生日快樂歌四面起伏。
白皞赫瞳孔中的畫面頓時被三人一狗一蛋糕填滿，蓄了一汪清泉，映照出從未流露的柔情與感動。
“你，你們，真的是，瞞著我做這些！”眼眶中泛著晶瑩的水珠，閃耀著無盡的情愫。
“哥哥，許願，許願，馬上二十六了。”
白皞赫環視一圈在場的人，眼神裏盈滿了愛意，“感謝大家，我——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在這裏，能有這麽一個特殊的生日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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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問道：“你們的願望是最想做成功什麽？”
“老大，老大，我想成為千萬富翁，讓家裏人過上富裕的生活！”
“哥哥，哥哥，我想在舞臺上表演，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想要有吃不完的肉腸！”）薩摩耶興奮尖叫著。
眾人的視線集中到陳知亦身上，她微微一笑，“我想安全回家！”
他溫煦笑著，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腦中默念：願在場的我們都能心想事成。
“呼——”蠟燭熄滅，房間的燈黑暗中快速亮起，正是小助理開了房間的燈。
蛋糕表面是一個四個小人和一條狗狗的奶油畫成，白皞赫用刀切開分成五塊，林楓趁白皞赫不註意，偷偷用手指沾了一指頭奶油，劃在低著頭切蛋糕的白皞赫臉頰。
“不公平，老大，我也要畫！”小助理順勢沾了奶油往白皞赫另一邊臉頰劃去，揉搓起來，興高采烈說道：“這才是對稱的臉部spa。”
陳知亦接過白皞赫分得蛋糕，輕輕抿一小口，頓時，滿臉的驚訝，對著林楓豎起了大拇指，“你做得蛋糕，真棒，以後都可以開蛋糕店了。咦，不對，你是要當舞者的人。”
一旁被誇獎的林楓興奮握緊拳頭，轉身一掌擊在小助理還未展開的手掌上，“哥哥，知亦姐姐誇獎我了！”便又轉頭看向陳知亦，“姐姐，姐姐，開蛋糕店不影響我跳舞啊！我在舞臺跳舞的時候，就不做蛋糕，等有空閑的時候，可以去蛋糕店施展一番。”
“嗯！”陳知亦點點頭，撥弄著林楓的長發。
“老大，你最想做成功的事情是什麽？”吃著蛋糕的小助理好奇地問道。
“噓——”白皞赫伸出食指豎直在嘴邊，悄聲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我許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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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的蠟燭一下被抹布帶入了套有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中。
熱鬧過後，已是後半夜，白皞赫提前讓小助理打車帶著妹妹回去，自己留下來收拾客廳裏不多的垃圾。
為了不讓他們兄妹倆懷疑，陳知亦和他們兄妹倆一同下了電梯，出了小區，打車離去。
坐在出租車後座的陳知亦扭頭看著相反方向載有小助理兄妹的出租車駛遠，知乎了一下司機掉頭，又回到了白皞赫的小區。
她看著收拾幹凈的客廳，白皞赫隨意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放在大門處，直到她的出現，他才垂下眼皮，靠在沙發上。
沙發裏的人慵懶地開了口，“你和他們，一起給了我一個特殊意義的生日，謝謝！”
“不客氣。”沙發出現了另一個凹坑，陳知亦坐了下來，看向白皞赫，“你不問問關於項鏈的事嗎？”
“不用了，你送的禮物，自有它的價值。”
“你不怕我會害了你？”
“我相信你！”
陳知亦嘆了口氣，“它確實是有不同意義的，這串項鏈是我在一個劇本世界意外獲得，我把它掛在脖子上。每當我從現實世界進入劇本世界的時候，它會再一次顯現，有一次，也就是上一個劇本《隱匿》，戴上項鏈的我也有過窒息的感覺。一次我在執行暗殺任務，差點一命嗚呼，我當時情急之下，用項鏈擋住漢奸刺來脖子的尖刀，那漢奸仿佛手不穩一般，刀滑落在地面只是擦破了我腳踝。所以，這根項鏈，在關鍵時刻應該能抵擋一下。記住，我們在這個世界可以受傷，但絕對不能死亡。因為一旦死亡，就意味著現實世界的我們——腦死亡！”
“腦死亡，這和真死沒什麽區別。”白皞赫呢喃自語，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想到：為了轉移陳公懷疑的烏雲，抹脖子一事。
現在想來，盡是後怕，他不知不覺中摸到了項鏈，“那你把項鏈給我了，你怎麽辦？”
“寵著你呢！能怎麽辦？”眼神迷離，看向白皞赫。
“我——”白皞赫一下紅暈了臉頰，垂著眼皮，不敢和陳知亦對視。
陳知亦輕笑一聲，佯裝輕松，“哎呀，也沒什麽，我過得劇本，不說三五個，起碼幾十個。這些劇本，主題大致相同，內容卻不一樣，這些年總結下來，大概摸清了它的七大主題。”
聽到陳知亦這麽一說，白皞赫投來憐惜的目光，畢竟，他才經歷過第一劇目，現在細細回想起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和生死擦肩而過那麽多次。
而陳知亦歷經如此多的劇本，還總結出來通關經驗，實屬是不易。
他沈默了，黯然問道：“你經歷這麽多劇本，都沒能結束完完全全回到現實世界？”
她繼續補充：“你的第一劇目紅色革命《隱匿——保家衛國》，現在的第二劇目橙色楓葉《楓》，至於它更細致的主題，我倆還在探索中。”
頓了頓，她打開陳列玻璃櫃門，摸著裏面的一個彩虹模型，指尖在上面滑動，“就像這個模具，紅、橙、黃、綠、藍、靛、紫，對應彩虹七色光環。每一個主題可以歸納成不同的顏色，每一次成功出來得到的提示工具，會暗示出下一個劇目的顏色屬性，你就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白皞赫語氣疑惑，“既然七個主題你都經歷過，怎會還沒出來。”
陳知亦淡淡一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紫色相關的主題我從未經歷，只是通過其他劇目歸納總結，推算出來的。”
“所以，你只要再經歷過一個紫色相關的主題，便有可能逃脫這個劇本世界，回到我們的現實世界。”白皞赫疑惑性的語氣轉肯定。
“或許吧！”陳知亦的瞳仁忽而幽深如潭，“所以我需要可靠的夥伴，進入他的劇本世界，探索紫色主題。”語氣溫柔起來，“經歷今天的生日慶會，你會不會有些舍不得，想沈淪其中。”
“有那麽一瞬間。”白皞赫滿臉笑顏，“尤其是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的時候，我很感動。”他的臉一下嚴肅起來，“當我低頭看向地面，我沒有影子，發覺這些都是虛幻，因為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麽，如此不可控。”
兩人窩在沙發裏，暢開心扉聊著天。
“你說，我們會不會方向錯了，這次的主題人物，和林楓無關？”白皞赫一臉疑惑看向陳知亦。
陳知亦蠕動著雙唇，發出含糊不清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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