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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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誰幹的！”
一大清早，方井就在好人家餐廳裏大叫。他緊緊盯著梁牧牧的臉頰左看右看，又忍不住罵了幾句臟話。
剛要擡手仔細瞧瞧，忽然被一旁的江知擋住，他不善地盯著對方，卻見江知似乎不打算找茬。
也顧不得太多，他問：“怎麽回事？！不就一個晚上沒見嗎？怎麽就受傷了！誰幹的？我現在就去找人！”
梁牧牧不是很理解他的著急，道：“劃傷了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而已？！”方井握住她的肩膀搖晃，“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好了可能都會留下一道疤，這個位置想遮都遮不住！”
他眼底浮現惋惜之色，臉上留疤，到時候價格肯定會大打折扣。
梁牧牧被他晃得難受，莫名其妙地推開他：“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本來目的就不單純，方井急忙轉移話題，“——昨晚那個男孩還沒找到呢！”
老板也湊過來：“還沒找到啊？都十幾個小時了！”
“你們在說什麽？”
方井奇怪，問梁牧牧：“你昨晚沒去看籃球場看戲嗎？這都不知道？”
梁牧牧搖頭，她倒是想去，不是沒去成嘛！
“昨晚有個男孩不見了！”方井腳踏在凳子上，廣播似的大嗓門說道，“就在那個籃球場，戲劇結束了，他媽媽不見孩子，找了大半圈都沒找到！”
“是不是……被她家裏人帶走了？”梁牧牧問。
“嗐！今早我聽說那個女人坐在她家門口哭呢！看樣子，找了一晚上都沒找著。”
老板終於看不過眼，把方井的腳給挪了下去，他用抹布擦著凳子：“我記得，一年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當時也有個男孩不見了，好像才 11、2 歲，找到的時候已經涼了，可憐吶！”
“是在哪裏找到的？”梁牧牧後脊發涼。
“在…在那個…”時間太長，老板一時想不起來。
“天橋底下。”
身後有人答道。
江知不錯眼地看著梁牧牧：“一開始沒人在意，以為男孩只是自己跑去玩了，天黑了就會回來。
過了三天，警察才組織志願者一起找人。一周後，等到大家都覺得男孩是離家出走，才有人在天橋底下，看到了孩子的屍體。”
方井看他不爽，故意打岔：“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江知這才斜睨了他一眼：“我是當時的志願者之一，而那個男孩，是酒吧老板的侄子。”
半晌，方井才反應過來，怒道：“我說最後怎麽決定你去上班，原來是在這個時候就打好了關系！心思挺深啊你！”
虹虹害怕地湊過來：“我覺得不一定是被綁走了，可能…可能被困在哪裏出不去了？”
梁牧牧若有所思，劇情書不會騙人，恐怕，連環犯又要開始行動了。
〖叮咚——〗
再刺耳的提示音，聽久了都會適應。
梁牧牧手裏握著白菜，調整了下站姿，仔細聆聽。
〖註意！江知昨晚沒有與富商女兒相遇，劇情發生偏差恐影響後續發展！
為幫助宿主完成任務，一號助手給予以下信息：
一、城中明晚將組織一場志願者活動，尋找失蹤的男孩；
二、富商女兒喬裝打扮成功混入報社，明晚極有可能出現在志願者隊伍中。
請宿主根據以上信息，及時糾正劇情發展！〗
看來明晚的志願者活動，梁牧牧不但得參加，還要想辦法拉著江知去，讓他們碰面才行……
她頓感為難，江知晚上要去酒吧工作，怎麽可能會去參加搜救活動？
突然，手裏的白菜被奪走，江知站在她身邊詫異地問道：“梁牧牧，你在長腦袋嗎？”
“啊？”
江知踢著腳下的菜葉子說：“記得掃幹凈。”
梁牧牧低頭看著被她霍霍了一地的白菜葉，瞪大眼睛，忽又反應過來：“你罵我？！”
……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是梁牧牧不是君子，此時她正撐著木棍站在轉角處。
前方小巷子裏，那個黃發女人正揪著二狗的耳朵，用不知道哪裏的方言謾罵著。
“這可有些難辦……”
這個二狗力氣大得很，他在旁邊，梁牧牧沒機會接近那個女人，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
正要離開，眼睛下意識看向那倆人，沒想到原本站在黃發女人身邊的二狗，竟然不見了！
梁牧牧觀察了一會，才緩步湊近。
“我跟你說，下次再見到那個女的，就綁了手腳丟進工廠裏去，我就不信這樣她還能跑掉！”
黃發女人自顧自地說著，見沒人回應，感到奇怪於是回頭，“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東西罩在她頭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悶棍和拳打腳踢。
“啊——誰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救命！救命啊！”
棍子高高揮起，專往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打，打得地上的人嗷嗷直叫。
梁牧牧喘著氣扔掉棍子，暗道：打人也是門技術活，累死人了。
她踢了最後一腳，轉身就跑。
跑到交叉口時迎面撞上一個人，來人身型高大，梁牧牧差點兒以為是那個不見的二狗。
擡眼一看，竟然又是江知。
“你怎麽在這兒？”她問，“我好像總能遇到你。”
“是嗎？”江知往旁邊挪了一步，遮住身後的東西，“我路過。你又在這兒做什麽？”
梁牧牧往後看了眼，見地上那人掙紮著起身，於是回頭沖著江知笑了笑，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前跑。
他們穿過大街小巷，行人好奇地扭頭，路過的風都似乎在為他們歡呼。
那旁，摻著墻壁站起來的黃發女人，和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的二狗，臉上都掛著彩，面面相覷。
……
翌日，街道上的廣播果然開始播報搜救活動，播報員有些大舌頭，梁牧牧聽了三遍才聽清內容。
晚上七點。
籃球場上，隨行的報社記者不斷擡高脖子上的相機，周遭閃光燈和手電光一起閃個不停。
這次搜救活動純屬是自願參加，來的人不算特別多，加上報社記者超不過三十人。
一個落後的小記者扶住頭上的帽子，一邊拿著相機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筆記本。
旁邊滑落的照片被人拾起遞了過來。
“謝謝！”故意壓低的嗓音，聽著像是還處在變聲期的少年。
“照片上是失蹤孩子的母親嗎？”
小記者擡起頭，露出紅潤的唇瓣，語氣帶著同情：“是的，她太可憐了，我看到她的指甲都還在流血。那個綁架犯太可惡了，真希望可以早點找到孩子。”
梁牧牧寬慰道：“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對了，你這相機是報社的嗎？”
有了共同語言，即使第一次見面的兩人，也能順其自然地聊下去。
小記者叫做夏堯，能說會道，湊在梁牧牧耳邊說話時，就跟聽百靈鳥唱歌似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們分開進行搜查。
夏堯同梁牧牧聊得投機，打發了原本跟著的記者同事，自己加入了他們一行人裏。
等到了街頭，他們一行人又兩兩分開組隊。那些門店雖然都還在營業，但是進店搜查顯然是打攪了他們做生意，才進了店門就被催促著離開。
這樣磕磕絆絆地找了兩個多小時，毫無所獲。
小記者猶豫了一路，才小心翼翼地詢問梁牧牧臉上的傷。
梁牧牧用指腹蹭了蹭，說：“不小心碰到了，一點小傷而已。”
小記者松了口氣：“還以為你被人欺負了，這個地段太亂了，你一個女孩子可得保護好自己。”
梁牧牧點頭：“你也是。”
小記者驀地臉紅，他語氣緊繃：“我，我小心什麽……我可是個男人！”
梁牧牧笑而不語，突然她眉眼間仿佛籠罩了一層烏雲：“我覺得……這個綁架犯可能早就蓄謀已久。”
“為什麽這麽說？”夏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忙追問。
“加上之前失蹤的男孩，恐怕……是連環犯。”
“這不是第一起嗎？”夏堯瞪大雙眼，“我怎麽沒聽說過？”
梁牧牧奇怪道：“你不知道嗎？我也是聽我同事說起，他當時可是志願者呢。”
夏堯擰起秀眉若有所思，這時前頭已經有人喊著收隊回去。
一路上，小記者安靜得不同尋常，梁牧牧拉著他往集合地走去。
突然，夏堯頓住腳步，壓低帽檐說：“今天聊得很開心，下次我還能找你嗎？”
梁牧牧下意識扯了下嘴角，背對著他點頭：“當然，隨時歡迎。”
等到第三天，依舊沒有發現男孩的半點蹤跡。
即使已經找過，但是梁牧牧還是帶著夏堯去臨水街著重搜尋，毫無疑問地沒任何發現，男孩似乎人間蒸發了。
她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發呆：難道，臨水街並不是連環犯的作案地點？之前猜錯了嗎？那個男孩還活著嗎？
此時參加活動的志願者寥寥無幾。
第四天，搜救活動結束。
這個失蹤的男孩只在城中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短短四天，已少有人談論。
……
這天，也許是天開始變熱，導致梁牧牧臉上的傷口發癢，她記好顧客點的菜名才擡手輕輕蹭了下。
門口又有人進來，她擡頭：“歡迎光臨，需要點什麽？”
來人依舊戴著那頂鴨舌帽，底下幾縷發絲被壓得向上翹著，他脖子上倒沒再掛著那個相機，似乎只是來吃飯的。
“好久不見，牧牧！你們這裏可真難找！”
這個客人正是夏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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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幹的！”
一大清早，方井就在好人家餐廳裏大叫。他緊緊盯著梁牧牧的臉頰左看右看，又忍不住罵了幾句臟話。
剛要擡手仔細瞧瞧，忽然被一旁的江知擋住，他不善地盯著對方，卻見江知似乎不打算找茬。
也顧不得太多，他問：“怎麽回事？！不就一個晚上沒見嗎？怎麽就受傷了！誰幹的？我現在就去找人！”
梁牧牧不是很理解他的著急，道：“劃傷了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而已？！”方井握住她的肩膀搖晃，“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好了可能都會留下一道疤，這個位置想遮都遮不住！”
他眼底浮現惋惜之色，臉上留疤，到時候價格肯定會大打折扣。
梁牧牧被他晃得難受，莫名其妙地推開他：“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本來目的就不單純，方井急忙轉移話題，“——昨晚那個男孩還沒找到呢！”
老板也湊過來：“還沒找到啊？都十幾個小時了！”
“你們在說什麽？”
方井奇怪，問梁牧牧：“你昨晚沒去看籃球場看戲嗎？這都不知道？”
梁牧牧搖頭，她倒是想去，不是沒去成嘛！
“昨晚有個男孩不見了！”方井腳踏在凳子上，廣播似的大嗓門說道，“就在那個籃球場，戲劇結束了，他媽媽不見孩子，找了大半圈都沒找到！”
“是不是……被她家裏人帶走了？”梁牧牧問。
“嗐！今早我聽說那個女人坐在她家門口哭呢！看樣子，找了一晚上都沒找著。”
老板終於看不過眼，把方井的腳給挪了下去，他用抹布擦著凳子：“我記得，一年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當時也有個男孩不見了，好像才 11、2 歲，找到的時候已經涼了，可憐吶！”
“是在哪裏找到的？”梁牧牧後脊發涼。
“在…在那個…”時間太長，老板一時想不起來。
“天橋底下。”
身後有人答道。
江知不錯眼地看著梁牧牧：“一開始沒人在意，以為男孩只是自己跑去玩了，天黑了就會回來。
過了三天，警察才組織志願者一起找人。一周後，等到大家都覺得男孩是離家出走，才有人在天橋底下，看到了孩子的屍體。”
方井看他不爽，故意打岔：“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江知這才斜睨了他一眼：“我是當時的志願者之一，而那個男孩，是酒吧老板的侄子。”
半晌，方井才反應過來，怒道：“我說最後怎麽決定你去上班，原來是在這個時候就打好了關系！心思挺深啊你！”
虹虹害怕地湊過來：“我覺得不一定是被綁走了，可能…可能被困在哪裏出不去了？”
梁牧牧若有所思，劇情書不會騙人，恐怕，連環犯又要開始行動了。
〖叮咚——〗
再刺耳的提示音，聽久了都會適應。
梁牧牧手裏握著白菜，調整了下站姿，仔細聆聽。
〖註意！江知昨晚沒有與富商女兒相遇，劇情發生偏差恐影響後續發展！
為幫助宿主完成任務，一號助手給予以下信息：
一、城中明晚將組織一場志願者活動，尋找失蹤的男孩；
二、富商女兒喬裝打扮成功混入報社，明晚極有可能出現在志願者隊伍中。
請宿主根據以上信息，及時糾正劇情發展！〗
看來明晚的志願者活動，梁牧牧不但得參加，還要想辦法拉著江知去，讓他們碰面才行……
她頓感為難，江知晚上要去酒吧工作，怎麽可能會去參加搜救活動？
突然，手裏的白菜被奪走，江知站在她身邊詫異地問道：“梁牧牧，你在長腦袋嗎？”
“啊？”
江知踢著腳下的菜葉子說：“記得掃幹凈。”
梁牧牧低頭看著被她霍霍了一地的白菜葉，瞪大眼睛，忽又反應過來：“你罵我？！”
……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是梁牧牧不是君子，此時她正撐著木棍站在轉角處。
前方小巷子裏，那個黃發女人正揪著二狗的耳朵，用不知道哪裏的方言謾罵著。
“這可有些難辦……”
這個二狗力氣大得很，他在旁邊，梁牧牧沒機會接近那個女人，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
正要離開，眼睛下意識看向那倆人，沒想到原本站在黃發女人身邊的二狗，竟然不見了！
梁牧牧觀察了一會，才緩步湊近。
“我跟你說，下次再見到那個女的，就綁了手腳丟進工廠裏去，我就不信這樣她還能跑掉！”
黃發女人自顧自地說著，見沒人回應，感到奇怪於是回頭，“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東西罩在她頭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悶棍和拳打腳踢。
“啊——誰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救命！救命啊！”
棍子高高揮起，專往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打，打得地上的人嗷嗷直叫。
梁牧牧喘著氣扔掉棍子，暗道：打人也是門技術活，累死人了。
她踢了最後一腳，轉身就跑。
跑到交叉口時迎面撞上一個人，來人身型高大，梁牧牧差點兒以為是那個不見的二狗。
擡眼一看，竟然又是江知。
“你怎麽在這兒？”她問，“我好像總能遇到你。”
“是嗎？”江知往旁邊挪了一步，遮住身後的東西，“我路過。你又在這兒做什麽？”
梁牧牧往後看了眼，見地上那人掙紮著起身，於是回頭沖著江知笑了笑，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前跑。
他們穿過大街小巷，行人好奇地扭頭，路過的風都似乎在為他們歡呼。
那旁，摻著墻壁站起來的黃發女人，和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的二狗，臉上都掛著彩，面面相覷。
……
翌日，街道上的廣播果然開始播報搜救活動，播報員有些大舌頭，梁牧牧聽了三遍才聽清內容。
晚上七點。
籃球場上，隨行的報社記者不斷擡高脖子上的相機，周遭閃光燈和手電光一起閃個不停。
這次搜救活動純屬是自願參加，來的人不算特別多，加上報社記者超不過三十人。
一個落後的小記者扶住頭上的帽子，一邊拿著相機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筆記本。
旁邊滑落的照片被人拾起遞了過來。
“謝謝！”故意壓低的嗓音，聽著像是還處在變聲期的少年。
“照片上是失蹤孩子的母親嗎？”
小記者擡起頭，露出紅潤的唇瓣，語氣帶著同情：“是的，她太可憐了，我看到她的指甲都還在流血。那個綁架犯太可惡了，真希望可以早點找到孩子。”
梁牧牧寬慰道：“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對了，你這相機是報社的嗎？”
有了共同語言，即使第一次見面的兩人，也能順其自然地聊下去。
小記者叫做夏堯，能說會道，湊在梁牧牧耳邊說話時，就跟聽百靈鳥唱歌似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們分開進行搜查。
夏堯同梁牧牧聊得投機，打發了原本跟著的記者同事，自己加入了他們一行人裏。
等到了街頭，他們一行人又兩兩分開組隊。那些門店雖然都還在營業，但是進店搜查顯然是打攪了他們做生意，才進了店門就被催促著離開。
這樣磕磕絆絆地找了兩個多小時，毫無所獲。
小記者猶豫了一路，才小心翼翼地詢問梁牧牧臉上的傷。
梁牧牧用指腹蹭了蹭，說：“不小心碰到了，一點小傷而已。”
小記者松了口氣：“還以為你被人欺負了，這個地段太亂了，你一個女孩子可得保護好自己。”
梁牧牧點頭：“你也是。”
小記者驀地臉紅，他語氣緊繃：“我，我小心什麽……我可是個男人！”
梁牧牧笑而不語，突然她眉眼間仿佛籠罩了一層烏雲：“我覺得……這個綁架犯可能早就蓄謀已久。”
“為什麽這麽說？”夏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忙追問。
“加上之前失蹤的男孩，恐怕……是連環犯。”
“這不是第一起嗎？”夏堯瞪大雙眼，“我怎麽沒聽說過？”
梁牧牧奇怪道：“你不知道嗎？我也是聽我同事說起，他當時可是志願者呢。”
夏堯擰起秀眉若有所思，這時前頭已經有人喊著收隊回去。
一路上，小記者安靜得不同尋常，梁牧牧拉著他往集合地走去。
突然，夏堯頓住腳步，壓低帽檐說：“今天聊得很開心，下次我還能找你嗎？”
梁牧牧下意識扯了下嘴角，背對著他點頭：“當然，隨時歡迎。”
等到第三天，依舊沒有發現男孩的半點蹤跡。
即使已經找過，但是梁牧牧還是帶著夏堯去臨水街著重搜尋，毫無疑問地沒任何發現，男孩似乎人間蒸發了。
她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發呆：難道，臨水街並不是連環犯的作案地點？之前猜錯了嗎？那個男孩還活著嗎？
此時參加活動的志願者寥寥無幾。
第四天，搜救活動結束。
這個失蹤的男孩只在城中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短短四天，已少有人談論。
……
這天，也許是天開始變熱，導致梁牧牧臉上的傷口發癢，她記好顧客點的菜名才擡手輕輕蹭了下。
門口又有人進來，她擡頭：“歡迎光臨，需要點什麽？”
來人依舊戴著那頂鴨舌帽，底下幾縷發絲被壓得向上翹著，他脖子上倒沒再掛著那個相機，似乎只是來吃飯的。
“好久不見，牧牧！你們這裏可真難找！”
這個客人正是夏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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