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永夜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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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永夜鬼城
兩人一邊啃著串串，一邊聊起先前的所見所聞來，只是還沒說上幾句，符韶就發現了不對勁，先不說宴滿秋身後的那片城池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手上的串串又是哪來的？
“你做的？”小狐貍對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宴滿秋被壓制到了築基期，肯定不能變出份食物來，但按他們這種幾萬歲的老怪物來說，必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手藝，做出來的說不定還是丹藥味的，能吃就不錯了。
“喏，買的。”宴滿秋朝她身後指了指，“我都快在這住了一個月了，我身後那座城……不好說，裏面跟我們一樣是從外頭來的人，還挺多，但……”
她壓低了聲音，湊到小狐貍耳邊接著道：“但裏面還有本來就有的、呃……不能說是人還是鬼的奇怪東西。”說完，她又指了指天空，“而且這裏只有夜晚，我來之後還沒見過白天。”
“啊？那你還？”符韶停止了動作，有些後悔一時貪嘴了。
“……怕什麽，我都快吃了一個月了，要死早死了，我在這除了出不去，也沒別的什麽問題，一直沒聯系你，你那邊沒什麽事吧。”宴滿秋不覺得有什麽，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後，拉著小狐貍就準備往身後的城池中走去。
符韶走了幾步，終於想起來被他忘了些什麽，然而他也懶得回頭，只是背過手，朝著身後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好友找到了，那也得來點樂子。那兩條惡狗還在嫉妒得牙癢癢，看見小狐貍修長的手指朝著自己使壞，簡直是被羽毛撓了心窩，魂早就飄走了，立馬急沖沖地跟了上去。
夜色闌珊，月影婆娑，朦朧的星光在一層薄薄霧霭的籠罩下，給不遠處的環形型古城又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氣息。
路上，符韶還在消化剛剛宴滿秋給他的信息，其中最讓他在意的一點，便是時間。“秋秋，你確定是一個月？”他問道，之前尤夜殊給他的時間是三年，其他一些修士也都有多有少，各有各的說法，而他只可以肯定，他和小怪的時間只過去了短短幾天。
“是啊，怎麽了？”宴滿秋突然轉過頭，瞇起眼睛看著他，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我的時間不對？你過了一天，還是一年？”
“大概兩三天吧。”一起過了幾萬年，究竟是能猜出個一二，小狐貍也沒想隱瞞她，直接回道。而說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狐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道：“秋秋，記不記得你穿越的時候，你說你在那裏生活了二三十年，可我在看你只是原地消失了一瞬間，會不會……這裏跟這件事有什麽關聯，我問其他人，他們給我的回答也都不一樣。”
宴滿秋嘴角抽出了下，說起穿越這事她就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準吧，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奇妙了。”
俞川和尤夜殊默默跟在符韶身後，兩人只敢妒不敢言，他們一人先前知道，一人也看得出來，新來的這位女子至少也是小狐貍的好友，跟他們這兩個撿來的“路人”完全不能比，況且不論地位，她要是沒有被壓制修為，起碼也是個仙人。
沒過多久，他們便走到了古城門口。直到這時，符韶才發現，這古城哪裏只是“看不見白天”，整個的結構都算不上正常。
如果說這裏一整個都是封閉空間，那夜空便是頂，與之對立的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泊和一小塊森林，而剩下的全部都是這座古城，甚至它的形狀……符韶沒有預感錯的話，這裏多半是個球形空間。
他站在古城西邊城門口，卻能看見那條清澈的護城河朝著兩邊一路蔓延，而越遠離他則變得越細，但是並不是望不見盡頭，雖然被限制了眼力，符韶也能看見，這條河，分明都竄到天上去了！
不光如此，整座城池都已經蜿蜒“上天”，不是夜幕降臨了城上，而是可以說是這座城池包圍了夜空，將它圈在自己的領地中。小狐貍甚至都看見，遠處的天上，幾棟小院樓閣，連同其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全部都是傾斜著，而他們也沒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就像站在正常的平地上一樣。
整個空間完全封閉，古城就是一圈循環，一邊是夜空，另一邊是林中湖畔，除了傳送法陣，這裏根本就出不去。
“忘了說了，這城造得確實挺厲害的，結構很……精妙，應該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支撐它。”宴滿秋看見符韶對著遠處的斜樓發呆，又補充道：“小韶，你要是實在覺得這裏不對勁，那我倆一起炸了這裏，你不是說你的修為沒變麽？我的刀也能用，等我們把這裏毀了，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再把那些看見的人滅口。”
“秋秋你可消停點吧，沒了包袱，都已經變成魔頭了你。”小狐貍忍不住想用骨扇去拍宴滿秋，宴滿秋又想抓他尾巴，兩人就這麽打鬧著走進了城中，看得身後心甘情願的“路人”們眼睛都發綠了。
符韶一進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見過他的，自然不肯浪費這欣賞美人的寶貴機會；沒見過的，更是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都想瞧上一眼。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全都被突然而來的小狐貍勾走了魂魄，只剩下他剛剛輕快的笑語還回蕩在耳邊。
就算美人盡在咫尺，就算心底有一萬個聲音在叫囂著，那只小狐貍也仍是天邊明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街道上的那些修士，和先前宴滿秋口中不人不鬼的那些淡藍色靈體們，也只敢默默站在原地，偷偷地朝著那邊看上幾眼。
古城一點都沒有破敗的氣息，分明就是一個完善的大城池，所有店鋪應有盡有，甚至小攤小販比外頭還要熱鬧，街上的修士們也似乎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或者一時半會也沒有別的法子，居然一個個都相處得意外和諧。
而經營著這些攤販的，就是那些淡藍色靈體。靈體們通體發著微微的藍光，全部都是普通人族的模樣，身上的服飾也完全統一，臉上看不真切，但稍微觀察一會，就會發現也是幾乎無差，行動起來時，一個個的也全部漂浮在空中。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根本不是正常的人或魔，說他們是鬼族也說不通，真正的鬼族雖然也是飄著的靈體狀態，但好歹還能看出顏色，並不是這樣全都泛著藍光，況且哪能做到服飾、樣貌全部統一的？！
不過好在這些靈體看起來毫無惡意，與普通的商販一模一樣，接受修士們的靈石，甚至都能正常對話，宴滿秋拿著的那一堆串串，估計就是在不遠處哪裏的攤子上買來的。暖黃色的街燈隨著微風飄蕩，整座古城都充滿了生活氣息，永遠不會散去的夜市上，人們似乎都忘了自己還身處未知的秘境中。
兩人一同在城中走了許久，符韶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知怎麽的，他有些困倦，眼皮都有些快要打架了，自己明明是個不知道睡眠為何物的人了，怎麽會出現這種感覺？
“你怎麽了？累了？”宴滿秋看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像她這段變回築基期的時間內，每次睡前的反應，因為幾萬年不吃不眠的，一下子回到從前還不習慣，就是這麽個樣子。
“我好像……有點困。”小狐貍也直接說了出來，因為太奇怪，他好像越來越困了，“這裏有客棧一類的地方麽？”他的那些隨身攜帶私人小別墅現在不方便，也不能拿出來住，只能去先客棧將就將就。
宴滿秋責怪道：“你還說你身上一點變化都沒有？”說完，她又瞪了身後兩人一眼，“那兩個家夥看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個人模人樣的是你新找的？那怎麽還帶著那個面具人，還沒玩夠？”
“我知道了。”宴滿秋突然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小狐貍看得尾巴都要炸了，睡意都消散了些，心說你知道什麽了？肯定又要說怪話了。
“你要玩點不一樣的，一個已經滿足不了了，嗯……難怪會困。”她用詭異的眼神打量了符韶一番，又嫌棄地瞪了後面兩人一眼，接著道：“以後我來給你物色三好優質處男，那兩個狗東西不行，居然都不會照顧你，還能讓你累——”
“停停停，打住、打住，唔……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先補一覺再說，困死了……”小狐貍趕緊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果然還是不能讓宴滿秋腦補，指不定就要讓她整出一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了。
又走了沒幾步路，宴滿秋便帶著符韶來到了古城中最大的客棧，小狐貍在踏進門口時，揉了揉眼睛，又回頭朝他們來時的方向看去，果然，他們進來的那處城門口，此刻從這兒看，已經大半邊都飛到半空去了，而那邊的一些商販和路人也順勢變成了斜站著。
回過神來，符韶拍拍額頭走進店內，四周看了一眼，便往疑似是掌櫃的靈體前扔了一袋靈石，決定不管怎樣先睡一覺再說，他現在實在是太困了，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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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啃著串串，一邊聊起先前的所見所聞來，只是還沒說上幾句，符韶就發現了不對勁，先不說宴滿秋身後的那片城池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手上的串串又是哪來的？
“你做的？”小狐貍對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宴滿秋被壓制到了築基期，肯定不能變出份食物來，但按他們這種幾萬歲的老怪物來說，必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手藝，做出來的說不定還是丹藥味的，能吃就不錯了。
“喏，買的。”宴滿秋朝她身後指了指，“我都快在這住了一個月了，我身後那座城……不好說，裏面跟我們一樣是從外頭來的人，還挺多，但……”
她壓低了聲音，湊到小狐貍耳邊接著道：“但裏面還有本來就有的、呃……不能說是人還是鬼的奇怪東西。”說完，她又指了指天空，“而且這裏只有夜晚，我來之後還沒見過白天。”
“啊？那你還？”符韶停止了動作，有些後悔一時貪嘴了。
“……怕什麽，我都快吃了一個月了，要死早死了，我在這除了出不去，也沒別的什麽問題，一直沒聯系你，你那邊沒什麽事吧。”宴滿秋不覺得有什麽，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後，拉著小狐貍就準備往身後的城池中走去。
符韶走了幾步，終於想起來被他忘了些什麽，然而他也懶得回頭，只是背過手，朝著身後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好友找到了，那也得來點樂子。那兩條惡狗還在嫉妒得牙癢癢，看見小狐貍修長的手指朝著自己使壞，簡直是被羽毛撓了心窩，魂早就飄走了，立馬急沖沖地跟了上去。
夜色闌珊，月影婆娑，朦朧的星光在一層薄薄霧霭的籠罩下，給不遠處的環形型古城又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氣息。
路上，符韶還在消化剛剛宴滿秋給他的信息，其中最讓他在意的一點，便是時間。“秋秋，你確定是一個月？”他問道，之前尤夜殊給他的時間是三年，其他一些修士也都有多有少，各有各的說法，而他只可以肯定，他和小怪的時間只過去了短短幾天。
“是啊，怎麽了？”宴滿秋突然轉過頭，瞇起眼睛看著他，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我的時間不對？你過了一天，還是一年？”
“大概兩三天吧。”一起過了幾萬年，究竟是能猜出個一二，小狐貍也沒想隱瞞她，直接回道。而說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狐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道：“秋秋，記不記得你穿越的時候，你說你在那裏生活了二三十年，可我在看你只是原地消失了一瞬間，會不會……這裏跟這件事有什麽關聯，我問其他人，他們給我的回答也都不一樣。”
宴滿秋嘴角抽出了下，說起穿越這事她就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準吧，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奇妙了。”
俞川和尤夜殊默默跟在符韶身後，兩人只敢妒不敢言，他們一人先前知道，一人也看得出來，新來的這位女子至少也是小狐貍的好友，跟他們這兩個撿來的“路人”完全不能比，況且不論地位，她要是沒有被壓制修為，起碼也是個仙人。
沒過多久，他們便走到了古城門口。直到這時，符韶才發現，這古城哪裏只是“看不見白天”，整個的結構都算不上正常。
如果說這裏一整個都是封閉空間，那夜空便是頂，與之對立的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泊和一小塊森林，而剩下的全部都是這座古城，甚至它的形狀……符韶沒有預感錯的話，這裏多半是個球形空間。
他站在古城西邊城門口，卻能看見那條清澈的護城河朝著兩邊一路蔓延，而越遠離他則變得越細，但是並不是望不見盡頭，雖然被限制了眼力，符韶也能看見，這條河，分明都竄到天上去了！
不光如此，整座城池都已經蜿蜒“上天”，不是夜幕降臨了城上，而是可以說是這座城池包圍了夜空，將它圈在自己的領地中。小狐貍甚至都看見，遠處的天上，幾棟小院樓閣，連同其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全部都是傾斜著，而他們也沒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就像站在正常的平地上一樣。
整個空間完全封閉，古城就是一圈循環，一邊是夜空，另一邊是林中湖畔，除了傳送法陣，這裏根本就出不去。
“忘了說了，這城造得確實挺厲害的，結構很……精妙，應該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支撐它。”宴滿秋看見符韶對著遠處的斜樓發呆，又補充道：“小韶，你要是實在覺得這裏不對勁，那我倆一起炸了這裏，你不是說你的修為沒變麽？我的刀也能用，等我們把這裏毀了，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再把那些看見的人滅口。”
“秋秋你可消停點吧，沒了包袱，都已經變成魔頭了你。”小狐貍忍不住想用骨扇去拍宴滿秋，宴滿秋又想抓他尾巴，兩人就這麽打鬧著走進了城中，看得身後心甘情願的“路人”們眼睛都發綠了。
符韶一進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見過他的，自然不肯浪費這欣賞美人的寶貴機會；沒見過的，更是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都想瞧上一眼。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全都被突然而來的小狐貍勾走了魂魄，只剩下他剛剛輕快的笑語還回蕩在耳邊。
就算美人盡在咫尺，就算心底有一萬個聲音在叫囂著，那只小狐貍也仍是天邊明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街道上的那些修士，和先前宴滿秋口中不人不鬼的那些淡藍色靈體們，也只敢默默站在原地，偷偷地朝著那邊看上幾眼。
古城一點都沒有破敗的氣息，分明就是一個完善的大城池，所有店鋪應有盡有，甚至小攤小販比外頭還要熱鬧，街上的修士們也似乎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或者一時半會也沒有別的法子，居然一個個都相處得意外和諧。
而經營著這些攤販的，就是那些淡藍色靈體。靈體們通體發著微微的藍光，全部都是普通人族的模樣，身上的服飾也完全統一，臉上看不真切，但稍微觀察一會，就會發現也是幾乎無差，行動起來時，一個個的也全部漂浮在空中。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根本不是正常的人或魔，說他們是鬼族也說不通，真正的鬼族雖然也是飄著的靈體狀態，但好歹還能看出顏色，並不是這樣全都泛著藍光，況且哪能做到服飾、樣貌全部統一的？！
不過好在這些靈體看起來毫無惡意，與普通的商販一模一樣，接受修士們的靈石，甚至都能正常對話，宴滿秋拿著的那一堆串串，估計就是在不遠處哪裏的攤子上買來的。暖黃色的街燈隨著微風飄蕩，整座古城都充滿了生活氣息，永遠不會散去的夜市上，人們似乎都忘了自己還身處未知的秘境中。
兩人一同在城中走了許久，符韶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知怎麽的，他有些困倦，眼皮都有些快要打架了，自己明明是個不知道睡眠為何物的人了，怎麽會出現這種感覺？
“你怎麽了？累了？”宴滿秋看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像她這段變回築基期的時間內，每次睡前的反應，因為幾萬年不吃不眠的，一下子回到從前還不習慣，就是這麽個樣子。
“我好像……有點困。”小狐貍也直接說了出來，因為太奇怪，他好像越來越困了，“這裏有客棧一類的地方麽？”他的那些隨身攜帶私人小別墅現在不方便，也不能拿出來住，只能去先客棧將就將就。
宴滿秋責怪道：“你還說你身上一點變化都沒有？”說完，她又瞪了身後兩人一眼，“那兩個家夥看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個人模人樣的是你新找的？那怎麽還帶著那個面具人，還沒玩夠？”
“我知道了。”宴滿秋突然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小狐貍看得尾巴都要炸了，睡意都消散了些，心說你知道什麽了？肯定又要說怪話了。
“你要玩點不一樣的，一個已經滿足不了了，嗯……難怪會困。”她用詭異的眼神打量了符韶一番，又嫌棄地瞪了後面兩人一眼，接著道：“以後我來給你物色三好優質處男，那兩個狗東西不行，居然都不會照顧你，還能讓你累——”
“停停停，打住、打住，唔……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先補一覺再說，困死了……”小狐貍趕緊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果然還是不能讓宴滿秋腦補，指不定就要讓她整出一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了。
又走了沒幾步路，宴滿秋便帶著符韶來到了古城中最大的客棧，小狐貍在踏進門口時，揉了揉眼睛，又回頭朝他們來時的方向看去，果然，他們進來的那處城門口，此刻從這兒看，已經大半邊都飛到半空去了，而那邊的一些商販和路人也順勢變成了斜站著。
回過神來，符韶拍拍額頭走進店內，四周看了一眼，便往疑似是掌櫃的靈體前扔了一袋靈石，決定不管怎樣先睡一覺再說，他現在實在是太困了，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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