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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哇!金色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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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哇!金色傳說!

修士的時間總是飛速流逝,符韶在藏經閣中呆了幾百年,也不過像是品完一盞茶。仙人幾乎不再需要領悟新的功法,更多的甚至都不願再修煉,就這麽做個小仙也是快活得很,因此,也使這藏經閣成了仙界最冷清的幾個地方之一,幾百年來,除了他,唯一一位來到此處的仙人就是宴滿秋。

不過,這位上仙倒也不是來幹正經事的,在符韶拒絕了她一系列奇怪的雙修提議後,宴滿秋撓撓頭,一揮手,幾縷靈力將大片大片的功法都抽了出來,多是刀修的,還有些是水靈根與金靈根的,統統混在一起,累成幾座小山。

隨後她又在空地處變出幾摞空白的玉簡和卷軸,轉著手中的筆,對符韶揚了揚下巴道:“小韶,不來雙修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來幹這個?”

符韶放下手中的卷軸,看向宴滿秋,只見她的面前浮著兩份玉簡,一份是藏經閣內的功法,另一份是她剛剛變出來的空白玉簡。宴滿秋也靠著一排架子,架著雙手盯著兩份玉簡,隨著她目光的飛速移動,空白玉簡上也自動浮現出了文字。

“嘶——你這是在、竊取仙界機密?”小狐貍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些心虛地反問道。

“咳……賺點外快而已。”宴滿秋顯然沒料到符韶會是這個回答,目光一頓,停下了玉簡的書寫,“把這些功法做個範本,再編寫境界低上幾階的,取個出自某某仙人之手的名頭,價格提高,定有大把未飛升的修士願意花這些靈石。”

聽上去也不像什麽好事。不過聽到賺靈石,符韶的兩只狐耳還是豎了起來,對於這個,他可是也很感興趣。小狐貍重新打量了番宴滿秋,除去她先前說的那些過於直白的話,在這人人講究出塵絕世的仙界,居然還有仙人與他一樣,便對宴滿秋揮了揮手中的卷軸。

“對於賺外快麽,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以及……我對這個也有興趣,別說是修真界的修士,就是仙人,對於仙器也是趨之若鶩,更別說是神器,若是將來能夠在這上面有所成……嘖嘖嘖。”小狐貍說著說著,身後的九尾就搖了起來,仿佛已經看見,未來的他在靈石海中肆意暢游。

“煉器?”宴滿秋看了一眼符韶手中的卷軸,回過頭繼續書寫她的玉簡,“這個成本也太大了,還沒有保證,妖族……應該尚未出現過煉器師,就算是我們人族,這麽多的修士裏,別說是神器,都挑不出幾個能煉成仙器的。”

符韶重新翻起卷軸,文字化作金光,繼續源源不斷的飛入他的識海中,“我總歸要先試一試,而且秋秋,我們可以做個合作夥伴,以後得開家商會,要是煉器真不行,還能一起賣功法,等名聲做大了,收益也不會少。”

宴滿秋挑了下眉,與美人合作自然是再好不過:“成啊,不過到時候可不能光顧著仙界,仙人和未飛升的修士都要,魔族和邪修也不能放過,那些才是真正的肥羊。”

小狐貍瞄了她一眼,有些好奇,“你好像和大多數仙修不太一樣,對魔族和邪修偏見不大呀。”戰爭剛過,對於魔族,基本上仙修無一不是厭惡的,別說是與之和平交易,見了面,不直接打起來都算是好的。

“修仙修魔,不過是利益不同,相互爭奪罷了,最終的目的還不都是為了權力,沒有人會跟白來的好處過不去。”宴滿秋說著,寫完了一本,隨手扔到一邊,立馬書寫起第二本來,“或者我們可以先殺……殺點惡人和魔族,要做大商會可不容易,沒個幾十幾百座山的貨物,可不好開起來。”

聊得久了,宴滿秋差點原形畢露,將“殺人奪寶”脫口而出,現在的她和小狐貍只能算是初識,還是要註重點形象的。

不過符韶還是聽出了她真正想說的,也沒怎麽反感,反而斟酌了一番道:“殺人奪寶容易傳出壞名聲,之後再想開創商會,那可不是個好兆頭。”

就這樣,幾百年的時間裏,兩人就泡藏經閣中,翻著卷軸,寫著功法,閑聊幻想著日後的輝煌大業。而就在某天,小狐貍終於發現了瓊華上仙的另一個身份。

“你是斜影殘霧。”符韶不是問她,而是用肯定的語氣對宴滿秋說道。兩人剛剛還在閑聊,可突然間,小狐貍卻話鋒一轉,直接指出了宴滿秋就是斜影殘霧。“你……怎麽認出來的?”被識破後,宴滿秋也不否認,也沒流露出一絲慌張,而是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易容術換皮不換骨,然而她用的是銀刀自帶的法術。每次當她從手裏這支偽裝的筆中抽出銀刀時,遮掩真容的迷惑法術就已經覆蓋她全身,而那副白色面具,純粹是宴滿秋自己忍不了那張布滿咒文的臉。

可符韶是怎麽認出她來的?憑傳音時的聲音那也不可能,世間變化聲音的法術千千萬,根本分辨不出,她也不是沒用斜影殘霧的身份給別人傳過,不可能認出她來。

“唔……好像就,這麽突然領悟了?”小狐貍撓撓耳朵,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宴滿秋摸著下巴,表情詭異地看著他,良久才憋出一句:“知道我瓊華上仙就是斜影殘霧的,除了我師尊,剩下的可都是死人。”

符韶擡眼看了幾下,笑著回她:“怎麽,你要殺了我麽?還是也要認我做師尊?”

“哪有人拜兩位師傅的,再說——你這樣的美人,風曉拓都不忍心下手,我就算真要殺你,那也得先享用你的美/色。”小狐貍聽後沒繃住,翻了個白眼,抄起手邊的幾份卷軸就朝著宴滿秋丟過去,“你怎麽放著天尊的位子不坐,還要來個上仙的身份?”

“你也不看看外面那些仙人,對斜影殘霧都是什麽個說法?我在他們眼裏已經成了仙界的恐怖傳說了,這不得換個形象?”宴滿秋側身躲過飛來的卷軸,吹了口氣將它們又丟回小狐貍那邊。

符韶接過飛來的卷軸,又將它們送回原處,還不忘說著:“咦?他們說的不是挺對的麽,我也覺得你適合那種殺人不眨……哎呀!”話還沒說完,小狐貍就被毛筆敲了幾下頭頂。

“小沒義氣的,我們好歹算是戰友,以後還得是同夥。”

“什麽叫同夥?說的我們像是去幹壞事一樣,筆給我,讓我敲回來!”

兩人又將那場與風曉拓的戰鬥聊了一番,又從天尊聊到過往,聊到法寶首飾上,看著對方身上那琳瑯滿目的奢侈飾品,一致對對方的審美表示稱讚,最後兜兜轉轉,話題又扯回了日後的賺靈石大計上。

(算了算了,這位人設好像跟預設的完全不一樣了,應該可以不管了,等五萬年後俞川出來,再誘導親親先下手為強,趁反派沒成長起來就幹掉他!)

……

而與此同時,就在另一邊,光球看著兩人在藏經閣中扯老空,又將那些從深淵中取來的文字顯現出來,一圈一圈再次圍著它環繞起來。

【宴滿秋……讓我找找,這個人的運勢比楚蕭還高一些,應該也是個能有大影響的生靈】

【……哈?】光球在原地飛速地轉了幾十個圈,不顧一切地撞向地面,似乎想把這些文字撞出個花來。

【宴滿秋,阿迦樊利陀的繼承者,修為最高的人族邪修,原為風曉拓手下,後向仙界透露信息,背叛風曉拓,在其死後成為第二任魔尊,與魔族一起狼狽為奸,無惡不作,最後亦死於符韶手下】

【這他媽的是同一個人?這份流文一定是假的!或者說是哪裏出了問題……】光球緩緩收起周圍漂浮著的文字,在空中重新做起了無規律的運動。

【不過——我的目的是吞了這裏,那只小狐貍也只是個阻礙而已,殺不殺死無所謂,只要讓他身上的創世之力消失……甚至只是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一瞬間!要不是造物主不能直接幹預其他世界的生靈……普通的生靈根本沒辦法阻止我!】

————

又是幾百年的時間,小狐貍在各界奔波,從各個秘境、坊市、商閣處尋來各式卷軸和原料,那些奇形怪狀,色彩各異的礦石他也沒仔細檢查,看見色澤亮麗靈氣充沛的,就統統買下或是取走,也許是因為戰爭剛過,或者是這位小美人太討人喜歡了,符韶從出生雪山上取出的那幾萬上品靈石,讓他收獲了個盆滿缽滿,直到全部霍霍光,才飛回了妖界。

符韶一手拎著滿滿七八個乾坤袋,裏面還裝滿了儲物戒,另一手還舉著根糖葫蘆咬在嘴裏,他悠哉游哉地飛到雪山的洞府中,看著雖然被他裝飾過,但仍簡簡單單的冰室,心中默默不爽,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了十幾種不同的奢華宮殿。

小狐貍咽下最後一顆糖葫蘆,一把將乾坤袋全部甩到空中,將其中的幾十個儲物戒統統取出,他先是拿出了在修真界某個坊市上搜刮來的煉器爐,伸出兩根手指,有些嫌棄地敲了敲,這一鼎很普通,只是個靈器級別的。

仙器級別的鼎爐基本都已經有主了,剩下的也是些宗門內的資源,不會外露,他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神器級別的那就是根本不存在了。

鼎爐被靈氣托浮著,懸在空中,符韶打了個響指,幽藍霜火立刻包圍了爐鼎,又漸漸弱化,幾刻後,只剩一簇小火苗翻騰在爐鼎的正下方。他又將儲物戒中的礦石牙骨等全部取出,一個個有序的飛著排列在空中,可由他隨意挑選。

而小狐貍摸著下巴,盤坐在虛空中,看著密密麻麻的原料開始思索起來,第一件法寶煉個什麽好呢?

大多修士都會有他們最擅長的本命武器,不過對於法修來說,大部分時候都是直接法術轟炸,就算真用個什麽武器,也都各式各樣的,沒個統一說法,而且他也不喜用武器,比起傷害型的法寶,他倒是更想煉制些有奇妙用處的。

符韶坐在空中發呆了許久,最終狐眸一轉,想到了什麽好點子,笑瞇瞇地從那堆原料中挑了些最華麗最炫彩的礦石,又選出所有的骨料和一些仙草,開始了他的第一次煉器。

……

一晃便是六千多年。

“閉關這麽久,不會真給小韶成了吧?”宴滿秋在瓊華上仙的仙宮中,算著日子,有些驚詫,“都好幾千年了啊,這總不可能是……”總不可能是小狐貍煉了個神器出來吧?

直至今日,這世間的神器只有兩件,一件是遠古秘境中本就存在的離緞鎖,一根能將小世界直接位移換面的綢帶,至今無人能活著駕馭它,仍存放於秘境中。

另一件是被人煉制出來的雙瀧玉,一枚繭形玉佩與一枚蝶形玉佩,兩枚玉佩分別放入兩人體內,繭形便會引走蝶形的雷劫,就算被雷劫劈死,蝶形也能順利晉升。修士最普遍的隕落便是老死與雷劫,這件神器有多大的吸引力不言而喻,煉制它的煉器師卻在神器出世的那一刻承受不起它的波動而隕落,此神器只在修真界出現過幾次,至今下落不明。

幾日後,妖界那幾座雪山上金光四溢,時不時又有紅光從中竄出,上方的天空一片澄明,幹凈到連雲都沒有,只是天空也有些被染成了金色。又過了幾天,三層各個世界全部發生天象,金光不斷在空中閃過,持續了整整一日一夜,白晝與黑夜再無界限,靈氣與魔氣全部達到了最濃郁的狀態,源源不斷地湧出。

這種景象先前有也過,便是在那雙瀧玉被煉化出世時。

雪山洞府中,所有的原料都被收回,一小簇霜火還活潑地跳躍著,爐鼎的蓋子早已炸裂,爐身上都全是裂縫,被靈力冰封著勉強還沒破,看這樣子,這爐子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煉器了。

符韶左手中拿著一把骨扇,臉上、身上都是灰燼,卻依舊蓋不住他的妖冶艷麗和此刻喜悅的神情,他右手變出一支毛筆,落在那展開的扇面上。

“雪山,雪地,唔……有些單調,白茫茫的……再加一枝我最喜歡的木棉花。”

“等以後我的商會開起來,再給你畫幅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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