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阿…阿…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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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阿…阿…阿巴阿巴
“瓊華上仙，你未免也太囂張了！”其中一位上仙掏出了他的靈劍，他早就看不慣瓊華上仙一貫的傲慢與風流，沖著宴滿秋大喊道：“就算你有千星閣的法寶，也不用如此看不起人！買你命的那人可是給了我們特殊的仙器，不輸你們千星閣！”
“嘰嘰喳喳，真吵。”宴滿秋停下了轉筆的手，將她的本命武器隨心向上一拋，再伸出手來在空中用力一捏，靈力將其震成了碎片。
“哈哈哈哈！瓊華上仙莫不是放棄掙紮了？竟將自己的武器都毀了？”一人見後放肆地大笑起來。
宴滿秋也不急，攤開手掌，捏住了一根似銀針的東西，而其他的碎片全部落到地上。宴滿秋捏著那根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霎時，白霧繚繞，空氣中似有水滴落下。
眾人再向看清宴滿秋時，只見她手中握著一柄銀色長刀，刀身刻滿繁雜金紋，刀刃薄如蟬翼，刀尖上還有水滴滴落。
噗通一聲，眾仙中突然有一人直直跌坐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麽，“妖……妖刀，那是，那是妖刀阿迦樊利陀！”
“什，什麽……？”有幾人在聽到那仙人的話後，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似是被奪了魂般，口中喃喃，身體哆嗦不止。
妖刀阿迦樊利陀，乃是曾經的四天尊之一，斜影殘霧的武器。
只見宴滿秋握著那刀的拇指突然往刀刃上一劃，鮮血滴落在刀身上。瞬時，阿迦樊利陀像是被喚醒了般，刀身上出現了斷斷續續的文字，卻又立馬消失不見。
下一秒，宴滿秋的半張臉，不，是握著刀的那半邊身體上，全部出現了暗金色的咒文。密密麻麻的的咒文爬滿了她那半張美艷的臉，還閃著詭異的金光，霎時間，眾人看著她，驚恐地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
半面天仙，半面羅剎。
————
“滿秋，為師又給你找了一堆新的刀，快來試試。”周澤瀾溫柔地說著，摸摸儲物戒，從裏面掉出了十幾把刀刃。
宴滿秋面部表情的看著旁邊堆積成山的被她砍斷的刀刃，又看了眼師尊給她帶來的十幾把新刀，默默走過去，準備再砍壞一堆。
周澤瀾唯一的徒弟已經到了元嬰期，卻仍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宴滿秋和他一樣，武器用的是刀，但所有的刀刃在她手中都活不過幾年。周澤瀾為此也頗為苦惱，便會時不時地給他徒弟找來一些刀刃，看看能不能有合適的。
“周澤瀾，你又是被哪個煉器師給騙了？買了什麽多？”宴滿秋在那十幾把刀中翻來覆去，準備先挑把順手的。
“什麽騙不騙的，這些可都是我近幾百年來從各個秘境裏拿出來的。”周澤瀾拍拍手，似乎是很滿意，隨後想起了什麽似的，又一本正經道：“為師有那麽好騙麽，沒大沒小的。”就算是責備的話，也沒有一點威懾力，周澤瀾是真的出了名的沒脾氣，宴滿秋都時常為她這師尊感到擔憂。
“之前是誰聽了一個煉器師的忽悠，買了一堆我砍了幾天就斷了的破銅爛鐵？”
“又是誰上次花了幾萬上品靈石，買了一堆冒牌的虛倪仙子字畫？”
“還有——”
“咳咳。”周澤瀾捂了捂嘴，“為師不要面子的嗎？”
……
宴滿秋和周澤瀾的師徒關系本來就非常親近，說是師徒，倒更像是親人，而宴滿秋也確實是被她師尊收養並帶大的。
他的師尊對她說過，他是奉天命在教她。
小徒弟在修煉方面，樣樣都好，但除了修煉之事外，樣樣都不好。周澤瀾發現，他的好徒弟身邊總會出現不同樣、不同族的男男女女，尤其是時不時還有人上門討情債來。
“你這一百年裏，找了十五個男人，十三個女人，這二十八個人當中，其中還有三個是魔族！”周澤瀾咬著衣角，憤憤不平，“宴滿秋啊宴滿秋，你你你，你是習殺戮之道的刀修，不是習情道的合歡宗弟子呀！”
宴滿秋沈默不語，其實她師尊長得也不錯，符合她的口味，只是師尊和她一樣，有些缺陷，修行殺戮之道的人心裏邊總歸不太正常。她沒有情，他沒有欲。
……
“這刀看起來不錯。”宴滿秋從那堆刀中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她伸手摸上那光滑的刀刃，“好看，就是有點樸素。”
“你就不能有點仙人一樣的審美嗎？”周澤瀾看著徒弟那樣，就知道她在嫌棄這刀不夠華麗，不由得吐槽她兩句。
宴滿秋毫不在意，“所以說我應該做邪修，說不定就入魔了，魔族靈石多，供應得起我的喜好。”
周澤瀾：……他好不容易才勸他徒弟改邪歸正！
宴滿秋還在端詳著那銀刀，卻突然像是著了魔般，握著刀，朝自己另一只手掌中劃了一道。
“滿秋！你怎麽……”周澤瀾大驚，剛要問她怎麽突然劃自己的手，卻在看到宴滿秋的臉後僵住了表情，“你……徒兒啊，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宴滿秋聽的一臉莫名其妙：“我劃的是手又不是臉。”雖然不知道剛剛為什麽突然就想用這刀給自己來一下，不過說著，宴滿秋還是施靈力變出了一面銅鏡。
她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看了好久，正當周澤瀾準備出聲叫一下她時，宴滿秋哢擦一聲，直接捏碎了銅鏡，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精彩，“我的好師尊，你想教育我不要花心濫情，也不必這樣毀我容吧？”
“我怎麽會想毀你容貌？是不是這刀有什麽問題？你剛剛為何要劃自己一下？”周澤瀾看著也有些焦急，連說了三個問句。他這徒弟可看重外表了，天天打扮的全身珠光寶氣，如今她如花似玉的臉上，一半都是暗金咒文，像是被人寫上去的一樣，非常可怖。
“這刀不是你找來的嗎？”宴滿秋舉起手中的刀，在她師尊面前晃了晃。
“呃，好久之前的了……我也忘了具體是哪裏來的了。”周澤瀾撓了撓頭。
宴滿秋嘴角抽搐，她這師尊雖然修為了得，但為人實在是好說話，又沒脾氣，而且像缺了根經似的，重要的事記不得，一些零碎的瑣事倒是經常掛在嘴邊。
不過好在她將刀脫手後，臉上的咒文就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刻便消失了。宴滿秋覺得古怪，又往自己手上劃了一刀。果然，她的半邊身體上又出現了暗金咒文。
“滿秋，這刀還是別用了吧。”周澤瀾看著徒弟自殘般的行為，想要勸阻她。
宴滿秋卻對她師尊擺擺手，說道：“不，我覺得它跟我還挺有緣的，就是會變醜，等它斷了再說吧。”後來十幾萬年，宴滿秋也沒等來斷刀，周澤瀾也再沒給她找過新的刀。
而這日之後，周澤瀾去查了各種古籍秘卷，後來才知道這名叫阿迦樊利陀，傳說是在天地形成不久後，自然形成的妖刀，不是神器卻也是天地至寶，已經存在了兩百多萬年。曾經也有人找到它並想使用它，只不過這妖刀不認，想強行滴血認主的，都被古怪的咒文纏身而死。
看到這，周澤瀾不禁嚇了一跳，宴滿秋也是半邊都被刻上了那咒文，不過除了變醜，倒是沒別的什麽事，所以這妖刀是認他徒弟為主了？
再後來，阿迦樊利陀便成了宴滿秋的本命武器，只不過，她每次用這刀時，都會戴上個面具，不為別的，就是她嫌棄難看，為了遮住臉上的咒文。
……
日後，宴滿秋與人交手時，想喚出她的銀刀，增加點氣勢，結果……
“阿……阿樊，阿迦樊？”她發現這刀的名字是真的難記。等宴滿秋解決完最後一人，她舉起手中的銀刀，笑了一聲。
“以後就叫你，隨心吧。”
……
最後，宴滿秋飛升之日，仙界出現了第二位天尊，手握妖刀阿迦樊利陀，臉戴白色面具，身穿銀白兜帽，下手狠辣，不露真容，號稱斜影殘霧。
而第二日，仙界又多了一位以名為隨心的毛筆做武器的瓊華上仙，容貌昳麗，卻是極度高傲又無情。
————
“不，不可能……那位已經死了！不不不，不！絕不可能！”那位認出妖刀阿迦樊利陀的仙君此刻已經臉色扭曲，滿臉寫著恐懼與不信：“你怎麽會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們還真是怕本尊的這個身份。”宴滿秋慢慢舉起手中的銀刀，那仙君不過是眨了下眼，一閉一睜的功夫，就看見宴滿秋那張閃著金光咒文的臉出現在了眼前，距離他只有幾厘。
那仙君還沒來得及張口叫喊，其餘人便聽見“哐鏜”一聲，一顆頭顱落地。
隨後又是四聲物體落地的聲音，不過幾息的功夫，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六塊。沒有一點刀砍的聲音，只有屍塊的落地聲。
那些落地屍塊的切口上，也出現了和宴滿秋臉上一樣的咒文，像是被打上的烙印，還冒著黑氣。
萬籟俱寂，此刻聽不到一點聲音，周圍的白霧更加濃了。
其餘的人像是被震懾住了，連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瓊華上仙和斜影殘霧是同一個人，要是知道這點，他們死活都不會聽那人的話，為了一點晉升的機會，來殺死瓊華上仙。
斜影殘霧雖然死了九萬多年，但見過她殺人的先人們將那殘忍的手段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斜影殘霧這名號就像是噩夢一般纏繞在某些人的心頭。
而如今，他們親眼所見，只覺得傳說還是保守了。宴滿秋砍死一人後，依然是那副傲慢的神情，眾人緊緊盯著她，心中飛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或是……如何逃命，再或者幹脆投降求饒。
然而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又只是一個眨眼，宴滿秋的身形就消失了，而下一個眨眼，她就出現在了身後。
“咚——咚——”
幾秒之內，傳出了幾十聲落地聲，眾人根本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變得“四分五裂”。幾個眨眼的功夫，十幾個仙人就只剩下了一位，體內有控制結界法寶的那位。
“我，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那人倒在地上，驚恐地搖晃著頭，完全沒了先前的得意樣，“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是被逼的，是被逼的！”
“哦？”悅耳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卻覺得像是索命的惡鬼，僵硬的頭稍微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轉了轉，就對上那雙淡漠的眸子。
“我——”他只說了一個字，便被宴滿秋從頭頂刺入了銀刀。
“死人總是比活人聽話。”宴滿秋抽出銀刀，帶著靈力一甩，上面的血跡全部消失，又便回了那把如夢幻般美麗的刀刃。她伸出手，聚起一團靈力，註入剛剛那具屍體的頭部。
過了半響，宴滿秋臉色變得凝重，她又轉身試探了其他幾具屍體。
……
“全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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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上仙，你未免也太囂張了！”其中一位上仙掏出了他的靈劍，他早就看不慣瓊華上仙一貫的傲慢與風流，沖著宴滿秋大喊道：“就算你有千星閣的法寶，也不用如此看不起人！買你命的那人可是給了我們特殊的仙器，不輸你們千星閣！”
“嘰嘰喳喳，真吵。”宴滿秋停下了轉筆的手，將她的本命武器隨心向上一拋，再伸出手來在空中用力一捏，靈力將其震成了碎片。
“哈哈哈哈！瓊華上仙莫不是放棄掙紮了？竟將自己的武器都毀了？”一人見後放肆地大笑起來。
宴滿秋也不急，攤開手掌，捏住了一根似銀針的東西，而其他的碎片全部落到地上。宴滿秋捏著那根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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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向看清宴滿秋時，只見她手中握著一柄銀色長刀，刀身刻滿繁雜金紋，刀刃薄如蟬翼，刀尖上還有水滴滴落。
噗通一聲，眾仙中突然有一人直直跌坐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麽，“妖……妖刀，那是，那是妖刀阿迦樊利陀！”
“什，什麽……？”有幾人在聽到那仙人的話後，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似是被奪了魂般，口中喃喃，身體哆嗦不止。
妖刀阿迦樊利陀，乃是曾經的四天尊之一，斜影殘霧的武器。
只見宴滿秋握著那刀的拇指突然往刀刃上一劃，鮮血滴落在刀身上。瞬時，阿迦樊利陀像是被喚醒了般，刀身上出現了斷斷續續的文字，卻又立馬消失不見。
下一秒，宴滿秋的半張臉，不，是握著刀的那半邊身體上，全部出現了暗金色的咒文。密密麻麻的的咒文爬滿了她那半張美艷的臉，還閃著詭異的金光，霎時間，眾人看著她，驚恐地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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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秋，為師又給你找了一堆新的刀，快來試試。”周澤瀾溫柔地說著，摸摸儲物戒，從裏面掉出了十幾把刀刃。
宴滿秋面部表情的看著旁邊堆積成山的被她砍斷的刀刃，又看了眼師尊給她帶來的十幾把新刀，默默走過去，準備再砍壞一堆。
周澤瀾唯一的徒弟已經到了元嬰期，卻仍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宴滿秋和他一樣，武器用的是刀，但所有的刀刃在她手中都活不過幾年。周澤瀾為此也頗為苦惱，便會時不時地給他徒弟找來一些刀刃，看看能不能有合適的。
“周澤瀾，你又是被哪個煉器師給騙了？買了什麽多？”宴滿秋在那十幾把刀中翻來覆去，準備先挑把順手的。
“什麽騙不騙的，這些可都是我近幾百年來從各個秘境裏拿出來的。”周澤瀾拍拍手，似乎是很滿意，隨後想起了什麽似的，又一本正經道：“為師有那麽好騙麽，沒大沒小的。”就算是責備的話，也沒有一點威懾力，周澤瀾是真的出了名的沒脾氣，宴滿秋都時常為她這師尊感到擔憂。
“之前是誰聽了一個煉器師的忽悠，買了一堆我砍了幾天就斷了的破銅爛鐵？”
“又是誰上次花了幾萬上品靈石，買了一堆冒牌的虛倪仙子字畫？”
“還有——”
“咳咳。”周澤瀾捂了捂嘴，“為師不要面子的嗎？”
……
宴滿秋和周澤瀾的師徒關系本來就非常親近，說是師徒，倒更像是親人，而宴滿秋也確實是被她師尊收養並帶大的。
他的師尊對她說過，他是奉天命在教她。
小徒弟在修煉方面，樣樣都好，但除了修煉之事外，樣樣都不好。周澤瀾發現，他的好徒弟身邊總會出現不同樣、不同族的男男女女，尤其是時不時還有人上門討情債來。
“你這一百年裏，找了十五個男人，十三個女人，這二十八個人當中，其中還有三個是魔族！”周澤瀾咬著衣角，憤憤不平，“宴滿秋啊宴滿秋，你你你，你是習殺戮之道的刀修，不是習情道的合歡宗弟子呀！”
宴滿秋沈默不語，其實她師尊長得也不錯，符合她的口味，只是師尊和她一樣，有些缺陷，修行殺戮之道的人心裏邊總歸不太正常。她沒有情，他沒有欲。
……
“這刀看起來不錯。”宴滿秋從那堆刀中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她伸手摸上那光滑的刀刃，“好看，就是有點樸素。”
“你就不能有點仙人一樣的審美嗎？”周澤瀾看著徒弟那樣，就知道她在嫌棄這刀不夠華麗，不由得吐槽她兩句。
宴滿秋毫不在意，“所以說我應該做邪修，說不定就入魔了，魔族靈石多，供應得起我的喜好。”
周澤瀾：……他好不容易才勸他徒弟改邪歸正！
宴滿秋還在端詳著那銀刀，卻突然像是著了魔般，握著刀，朝自己另一只手掌中劃了一道。
“滿秋！你怎麽……”周澤瀾大驚，剛要問她怎麽突然劃自己的手，卻在看到宴滿秋的臉後僵住了表情，“你……徒兒啊，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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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看了好久，正當周澤瀾準備出聲叫一下她時，宴滿秋哢擦一聲，直接捏碎了銅鏡，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精彩，“我的好師尊，你想教育我不要花心濫情，也不必這樣毀我容吧？”
“我怎麽會想毀你容貌？是不是這刀有什麽問題？你剛剛為何要劃自己一下？”周澤瀾看著也有些焦急，連說了三個問句。他這徒弟可看重外表了，天天打扮的全身珠光寶氣，如今她如花似玉的臉上，一半都是暗金咒文，像是被人寫上去的一樣，非常可怖。
“這刀不是你找來的嗎？”宴滿秋舉起手中的刀，在她師尊面前晃了晃。
“呃，好久之前的了……我也忘了具體是哪裏來的了。”周澤瀾撓了撓頭。
宴滿秋嘴角抽搐，她這師尊雖然修為了得，但為人實在是好說話，又沒脾氣，而且像缺了根經似的，重要的事記不得，一些零碎的瑣事倒是經常掛在嘴邊。
不過好在她將刀脫手後，臉上的咒文就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刻便消失了。宴滿秋覺得古怪，又往自己手上劃了一刀。果然，她的半邊身體上又出現了暗金咒文。
“滿秋，這刀還是別用了吧。”周澤瀾看著徒弟自殘般的行為，想要勸阻她。
宴滿秋卻對她師尊擺擺手，說道：“不，我覺得它跟我還挺有緣的，就是會變醜，等它斷了再說吧。”後來十幾萬年，宴滿秋也沒等來斷刀，周澤瀾也再沒給她找過新的刀。
而這日之後，周澤瀾去查了各種古籍秘卷，後來才知道這名叫阿迦樊利陀，傳說是在天地形成不久後，自然形成的妖刀，不是神器卻也是天地至寶，已經存在了兩百多萬年。曾經也有人找到它並想使用它，只不過這妖刀不認，想強行滴血認主的，都被古怪的咒文纏身而死。
看到這，周澤瀾不禁嚇了一跳，宴滿秋也是半邊都被刻上了那咒文，不過除了變醜，倒是沒別的什麽事，所以這妖刀是認他徒弟為主了？
再後來，阿迦樊利陀便成了宴滿秋的本命武器，只不過，她每次用這刀時，都會戴上個面具，不為別的，就是她嫌棄難看，為了遮住臉上的咒文。
……
日後，宴滿秋與人交手時，想喚出她的銀刀，增加點氣勢，結果……
“阿……阿樊，阿迦樊？”她發現這刀的名字是真的難記。等宴滿秋解決完最後一人，她舉起手中的銀刀，笑了一聲。
“以後就叫你，隨心吧。”
……
最後，宴滿秋飛升之日，仙界出現了第二位天尊，手握妖刀阿迦樊利陀，臉戴白色面具，身穿銀白兜帽，下手狠辣，不露真容，號稱斜影殘霧。
而第二日，仙界又多了一位以名為隨心的毛筆做武器的瓊華上仙，容貌昳麗，卻是極度高傲又無情。
————
“不，不可能……那位已經死了！不不不，不！絕不可能！”那位認出妖刀阿迦樊利陀的仙君此刻已經臉色扭曲，滿臉寫著恐懼與不信：“你怎麽會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們還真是怕本尊的這個身份。”宴滿秋慢慢舉起手中的銀刀，那仙君不過是眨了下眼，一閉一睜的功夫，就看見宴滿秋那張閃著金光咒文的臉出現在了眼前，距離他只有幾厘。
那仙君還沒來得及張口叫喊，其餘人便聽見“哐鏜”一聲，一顆頭顱落地。
隨後又是四聲物體落地的聲音，不過幾息的功夫，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六塊。沒有一點刀砍的聲音，只有屍塊的落地聲。
那些落地屍塊的切口上，也出現了和宴滿秋臉上一樣的咒文，像是被打上的烙印，還冒著黑氣。
萬籟俱寂，此刻聽不到一點聲音，周圍的白霧更加濃了。
其餘的人像是被震懾住了，連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瓊華上仙和斜影殘霧是同一個人，要是知道這點，他們死活都不會聽那人的話，為了一點晉升的機會，來殺死瓊華上仙。
斜影殘霧雖然死了九萬多年，但見過她殺人的先人們將那殘忍的手段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斜影殘霧這名號就像是噩夢一般纏繞在某些人的心頭。
而如今，他們親眼所見，只覺得傳說還是保守了。宴滿秋砍死一人後，依然是那副傲慢的神情，眾人緊緊盯著她，心中飛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或是……如何逃命，再或者幹脆投降求饒。
然而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又只是一個眨眼，宴滿秋的身形就消失了，而下一個眨眼，她就出現在了身後。
“咚——咚——”
幾秒之內，傳出了幾十聲落地聲，眾人根本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變得“四分五裂”。幾個眨眼的功夫，十幾個仙人就只剩下了一位，體內有控制結界法寶的那位。
“我，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那人倒在地上，驚恐地搖晃著頭，完全沒了先前的得意樣，“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是被逼的，是被逼的！”
“哦？”悅耳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卻覺得像是索命的惡鬼，僵硬的頭稍微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轉了轉，就對上那雙淡漠的眸子。
“我——”他只說了一個字，便被宴滿秋從頭頂刺入了銀刀。
“死人總是比活人聽話。”宴滿秋抽出銀刀，帶著靈力一甩，上面的血跡全部消失，又便回了那把如夢幻般美麗的刀刃。她伸出手，聚起一團靈力，註入剛剛那具屍體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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