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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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她終於想明白李有亮的用意了！
在她早已做好準備戳破水氣球的時候，依然不可避免的被沾了紅墨水的水淋濕。
她只看見了大片被汙染的痕跡卻忽略了小小的細節處。
所以當她把身上那件白襯衫脫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當時殺害季書文的真兇也只是銷毀了沾著大片血跡的衣服！
當時痕檢科和法醫室的人去陳瑞雲家尋找各項線索，他們將屋裏的任何一個角落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但仍然沒有發現染血的衣物或者別的東西。
但是這些檢查並不仔細！
因為有可能，兇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穿著那件沾染了死者血跡的衣服！
這個想法讓劉錦心跳加速。
她快步跑到技術檢定科，找到曾經的大學同學陳兵，快速道：“你們檢定科的魯米諾試劑能不能給我拿一份？我可以花錢買！”
陳兵說：“這東西網上也能買啊，你可以去網上買。”
“不一樣。”劉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想要的是你們科室那種更專業的，我…我就是有用。”
陳兵安靜了下，看向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你們刑偵又出大案子了？”
“…不是，沒有。”
劉錦為難道：“好同學，你就借我吧，我真有用。”
陳兵安靜一會兒，低聲道：“這東西不能隨便拿出去，要是被知道了，我這身衣服就保不住了，你要是實在要用，那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件事，會牽連到我嗎？”
劉錦搖頭，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不和任何人說！”
“…行，咱倆好歹做了四年同學，我就信你一回，你在這兒守著，幫我看著點兒人，我去給你拿。”陳兵掃了眼樓道，轉身進了科室，不多時拎著一個小黑塑料袋包裝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你別暴露我啊。”
劉錦裝好，比了個OK的手勢，說：“你放心。”
把東西小心翼翼的帶回去，那個女警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樣子，問：“是不舒服嗎？要不然你今天和隊長請一天假吧，他會理解的。”
劉錦心虛的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趁著沒人註意把東西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包裏。
不多時，辦公室裏的人就來的差不多了。
白沙拎著一大包零食從門口進來放桌子上：“想吃的自己拿啊，喲，小劉，回來了？誒，你這臉怎麽回事兒？放假三天還沒休息好啊。”
那個女警主動開口：“隊長，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直男白沙明白過來，走到劉錦身邊，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行，不燙，真要不舒服的話就再請幾天假，反正這幾天沒什麽大事。”
“……”
劉錦搖搖頭，說：“沒事，問題不大，對了，隊長，給檢察院遞交材料這個事兒，您打算交給誰做？”
白沙：“我打算親自動手，怎麽，你想做？”
劉錦覷了他一眼，遲疑的點點頭，問：“可以嗎？我想試一下。”
“我看你就是和技術科的人學壞了，這麽快就想篡位！”
白沙賞了她一個腦瓜崩：“可以，你想做，我等下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不會的來問我就行。”
“謝謝隊長！”劉錦抱拳感謝。
不多時，需要寄送的資料全被人搬來過來。
劉錦插上U盤，點開那個被偷拍錄下的視頻，把視頻放大後呈像雖然變得模糊，但依稀能看出衣服的顏色和款式。
林桐穿著的是一件花紋的短袖和一條牛仔褲，林雪穿的是夏季校服短袖和長褲。
夏季短袖顏色是淺色，校褲是深色。
如果是點滴的血跡滴上去，未必會被發現。
劉錦輕輕呼出一口氣，關掉視頻拔下U盤。
她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是坐在椅子上思索，手指因為思索而在不斷摩挲著放在桌上的鑰匙。
這個鑰匙是林桐配給她的，方便她隨時能來家裏。
理智和情感在不斷拉扯。
劉錦覺得事情未必到了那麽不可調和的地步。
劉錦拿起鑰匙裝進口袋裏，抽了一張自封袋裝進包裏離開，然後給白沙發了請假一個小時的消息，開車去了林雪家裏。
家裏還回歸早上臨走前的樣子。
吃過早餐被匆忙扔進洗水池裏的碗筷，被拉開的餐椅，以及忙亂中被踢的七歪八扭的拖鞋。
不知道現在孩子校褲多久洗一次，如果真的有痕跡，不知道還會不會被檢測出來。
劉錦深吸一口氣，帶好手套，直接進了林雪的房間，翻開林雪的衣櫃，輕車熟路的找到被堆放在角落、她這周還沒來得及給林雪洗的校褲。
起身拉住窗簾，讓房間內保持一個昏暗的痕跡，然後把包裏的黑袋子取出來，還有那個小的相機。
劉錦把校褲平鋪在地上，拿出小刷子細細把正面清掃幹凈，然後拿出噴瓶去浴室灌了一點兒水，按照比例混合後，一點點噴灑上去，拿出專業照明燈開始細細照著，終於，在大腿和小腿處，找到了點滴的痕跡。
從一旁拿來標簽牌立上，舉著照相機拍下來。
然後再把褲子反過來，重覆之前的步驟，又在校褲腿彎褶皺處和腿腳部分發現了不算少的痕跡。
繼續拍下這張照片後。
她才小心翼翼的把校褲裝進自封袋裏。
現在想想，其實穿校服褲也是不正常的。
現在的初中，學校只要求穿上衣，大部分學生是會穿自己的褲子上學的，林雪為什麽會在那天穿校褲，根據她的了解，那天課表裏，林雪一整天都沒有體育課。
當然不排除她自己愛穿。
劉錦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覆原了臥室裏的布置，拉開窗簾後，把廚房的碗洗了，帶著東西開車回了局裏。
但是回了局裏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位置上待著。
她跑去了法醫室。
但想到法醫和自家隊長嫻熟的模樣，她還是很敏銳的給白沙發了消息，詢問了對方現在的坐標後，快速朝法醫室跑去。
她比較幸運，跑進去的時候，法醫辦公室裏只有李長青一個人。
李長青看見是她，疑惑擡頭：“怎麽了？”
劉錦朝他比了噤聲的手勢，反鎖了辦公室的門，這才走過去主動解釋：“李哥，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驗了一下這條褲子上血漬的DNA。”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自封袋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
李長青笑了：“驗了DNA還要偷偷摸摸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偷東西。”
劉錦露出一抹苦笑，說：“這件事確實得偷偷摸摸，所以希望李哥千萬別往外說。”
李長青很好說話的同意了：“沒問題，把拍下來的照片發我，我現在去檢測，出結果給你發消息。”
劉錦原本組織好的請求的話咽了回去，她真誠的感謝了一遍，這才拎著包離開，把東西給陳兵還回去以後，劉錦終於安心的坐在位置上開始處理桌上的資料。
中午照例打包了局裏的飯菜給林雪送過去，又陪著待了一會兒才回來繼續工作。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李長青的消息。
【是可愛的小李法醫哦】：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個…你來法醫室說吧。”
劉錦很快回了一個好，在位子上安靜了好一會兒，假意自己要去上廁所，自然的離開辦公室後，就快步朝著法醫室跑出。
深怕自己走的慢了撞上在外巡游的白沙！
一口氣跑到法醫室，推開門，在看見門內的兩人後。
那口還沒來得及被喘勻的氣變成一聲充滿驚懼的打嗝。
此刻站在李長青身邊的人不是白沙又能是誰？！
劉錦第一反應不是指責李長青騙她，而是思考自己要不要跑！
白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見人終於被嚇得不輕後，這才招手讓人進來：“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劉錦像個鵪鶉一樣慢吞吞進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心虛的問：“能不能…先告訴我、檢測結果是誰？”
白沙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你還想檢測結果呢？劉錦啊，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怎麽什麽事兒都能做的出來？我問你，你瞞著是要幹什麽？包庇嗎？要不是李長青剛才給我發消息，我都不知道你還背著我偷偷做這些事！”
“沒有！”
劉錦立刻反駁，然後在對上白沙的表情後又重新縮回去當鵪鶉，弱弱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李長青臉上照例掛著那抹溫和的笑意，示意白沙別太責怪人，然後柔聲對劉錦說：“檢測結果出來了，血漬上測出兩個人的DNA，一個是季書文，一個是林雪，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隊長說的，但這件事太大了不是嗎？你一個小姑娘怎麽扛？起碼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想想辦法嘛。”
劉錦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一直兇著臉的白沙終於好心放過她，問：“說說吧，什麽時候發現的？”
劉錦小心的把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提出來：“林雪現在是未成年人，又是受害者，我覺得我們應該照顧她的情緒和自尊，慢慢開解她，讓她自己說出來。”
這個想法果然大膽。
只見面前兩人臉上都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白沙：“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劉錦面露沮喪，好半天才道：“可如果我們直接去抓她，她受到的傷害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自愈，我不希望她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下面。”
白沙：“你說你要開解她，如果她打定主意不開口，這輩子都不開口，難道你就要放過她嗎？”
李長青也勸道：“這個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譚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沒辦法保證她要開口，就算她開口，你能確定時間嗎？難道等審判結果出來以後，再讓整個司法系統因為她重新走流程嗎？”
劉錦知道他們說的都對，可是她就是想嘗試一下，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我可以拿我這身衣服保證——”
“胡說！”白沙呵斥她：“是你瘋了還是我聾了？”
“……”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
這樣爭執下去也沒有什麽意識，李長青嘆了一口氣：“這怎麽辦案也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不如這樣吧，你們去和局長說，局長同意了，就按你的來，如果不同意，那就只能把人抓回來了。”
劉錦面上一喜：“我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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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早已做好準備戳破水氣球的時候，依然不可避免的被沾了紅墨水的水淋濕。
她只看見了大片被汙染的痕跡卻忽略了小小的細節處。
所以當她把身上那件白襯衫脫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當時殺害季書文的真兇也只是銷毀了沾著大片血跡的衣服！
當時痕檢科和法醫室的人去陳瑞雲家尋找各項線索，他們將屋裏的任何一個角落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但仍然沒有發現染血的衣物或者別的東西。
但是這些檢查並不仔細！
因為有可能，兇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穿著那件沾染了死者血跡的衣服！
這個想法讓劉錦心跳加速。
她快步跑到技術檢定科，找到曾經的大學同學陳兵，快速道：“你們檢定科的魯米諾試劑能不能給我拿一份？我可以花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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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劉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想要的是你們科室那種更專業的，我…我就是有用。”
陳兵安靜了下，看向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你們刑偵又出大案子了？”
“…不是，沒有。”
劉錦為難道：“好同學，你就借我吧，我真有用。”
陳兵安靜一會兒，低聲道：“這東西不能隨便拿出去，要是被知道了，我這身衣服就保不住了，你要是實在要用，那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件事，會牽連到我嗎？”
劉錦搖頭，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不和任何人說！”
“…行，咱倆好歹做了四年同學，我就信你一回，你在這兒守著，幫我看著點兒人，我去給你拿。”陳兵掃了眼樓道，轉身進了科室，不多時拎著一個小黑塑料袋包裝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你別暴露我啊。”
劉錦裝好，比了個OK的手勢，說：“你放心。”
把東西小心翼翼的帶回去，那個女警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樣子，問：“是不舒服嗎？要不然你今天和隊長請一天假吧，他會理解的。”
劉錦心虛的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趁著沒人註意把東西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包裏。
不多時，辦公室裏的人就來的差不多了。
白沙拎著一大包零食從門口進來放桌子上：“想吃的自己拿啊，喲，小劉，回來了？誒，你這臉怎麽回事兒？放假三天還沒休息好啊。”
那個女警主動開口：“隊長，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直男白沙明白過來，走到劉錦身邊，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行，不燙，真要不舒服的話就再請幾天假，反正這幾天沒什麽大事。”
“……”
劉錦搖搖頭，說：“沒事，問題不大，對了，隊長，給檢察院遞交材料這個事兒，您打算交給誰做？”
白沙：“我打算親自動手，怎麽，你想做？”
劉錦覷了他一眼，遲疑的點點頭，問：“可以嗎？我想試一下。”
“我看你就是和技術科的人學壞了，這麽快就想篡位！”
白沙賞了她一個腦瓜崩：“可以，你想做，我等下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不會的來問我就行。”
“謝謝隊長！”劉錦抱拳感謝。
不多時，需要寄送的資料全被人搬來過來。
劉錦插上U盤，點開那個被偷拍錄下的視頻，把視頻放大後呈像雖然變得模糊，但依稀能看出衣服的顏色和款式。
林桐穿著的是一件花紋的短袖和一條牛仔褲，林雪穿的是夏季校服短袖和長褲。
夏季短袖顏色是淺色，校褲是深色。
如果是點滴的血跡滴上去，未必會被發現。
劉錦輕輕呼出一口氣，關掉視頻拔下U盤。
她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是坐在椅子上思索，手指因為思索而在不斷摩挲著放在桌上的鑰匙。
這個鑰匙是林桐配給她的，方便她隨時能來家裏。
理智和情感在不斷拉扯。
劉錦覺得事情未必到了那麽不可調和的地步。
劉錦拿起鑰匙裝進口袋裏，抽了一張自封袋裝進包裏離開，然後給白沙發了請假一個小時的消息，開車去了林雪家裏。
家裏還回歸早上臨走前的樣子。
吃過早餐被匆忙扔進洗水池裏的碗筷，被拉開的餐椅，以及忙亂中被踢的七歪八扭的拖鞋。
不知道現在孩子校褲多久洗一次，如果真的有痕跡，不知道還會不會被檢測出來。
劉錦深吸一口氣，帶好手套，直接進了林雪的房間，翻開林雪的衣櫃，輕車熟路的找到被堆放在角落、她這周還沒來得及給林雪洗的校褲。
起身拉住窗簾，讓房間內保持一個昏暗的痕跡，然後把包裏的黑袋子取出來，還有那個小的相機。
劉錦把校褲平鋪在地上，拿出小刷子細細把正面清掃幹凈，然後拿出噴瓶去浴室灌了一點兒水，按照比例混合後，一點點噴灑上去，拿出專業照明燈開始細細照著，終於，在大腿和小腿處，找到了點滴的痕跡。
從一旁拿來標簽牌立上，舉著照相機拍下來。
然後再把褲子反過來，重覆之前的步驟，又在校褲腿彎褶皺處和腿腳部分發現了不算少的痕跡。
繼續拍下這張照片後。
她才小心翼翼的把校褲裝進自封袋裏。
現在想想，其實穿校服褲也是不正常的。
現在的初中，學校只要求穿上衣，大部分學生是會穿自己的褲子上學的，林雪為什麽會在那天穿校褲，根據她的了解，那天課表裏，林雪一整天都沒有體育課。
當然不排除她自己愛穿。
劉錦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覆原了臥室裏的布置，拉開窗簾後，把廚房的碗洗了，帶著東西開車回了局裏。
但是回了局裏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位置上待著。
她跑去了法醫室。
但想到法醫和自家隊長嫻熟的模樣，她還是很敏銳的給白沙發了消息，詢問了對方現在的坐標後，快速朝法醫室跑去。
她比較幸運，跑進去的時候，法醫辦公室裏只有李長青一個人。
李長青看見是她，疑惑擡頭：“怎麽了？”
劉錦朝他比了噤聲的手勢，反鎖了辦公室的門，這才走過去主動解釋：“李哥，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驗了一下這條褲子上血漬的DNA。”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自封袋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
李長青笑了：“驗了DNA還要偷偷摸摸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偷東西。”
劉錦露出一抹苦笑，說：“這件事確實得偷偷摸摸，所以希望李哥千萬別往外說。”
李長青很好說話的同意了：“沒問題，把拍下來的照片發我，我現在去檢測，出結果給你發消息。”
劉錦原本組織好的請求的話咽了回去，她真誠的感謝了一遍，這才拎著包離開，把東西給陳兵還回去以後，劉錦終於安心的坐在位置上開始處理桌上的資料。
中午照例打包了局裏的飯菜給林雪送過去，又陪著待了一會兒才回來繼續工作。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李長青的消息。
【是可愛的小李法醫哦】：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個…你來法醫室說吧。”
劉錦很快回了一個好，在位子上安靜了好一會兒，假意自己要去上廁所，自然的離開辦公室後，就快步朝著法醫室跑出。
深怕自己走的慢了撞上在外巡游的白沙！
一口氣跑到法醫室，推開門，在看見門內的兩人後。
那口還沒來得及被喘勻的氣變成一聲充滿驚懼的打嗝。
此刻站在李長青身邊的人不是白沙又能是誰？！
劉錦第一反應不是指責李長青騙她，而是思考自己要不要跑！
白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見人終於被嚇得不輕後，這才招手讓人進來：“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劉錦像個鵪鶉一樣慢吞吞進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心虛的問：“能不能…先告訴我、檢測結果是誰？”
白沙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你還想檢測結果呢？劉錦啊，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怎麽什麽事兒都能做的出來？我問你，你瞞著是要幹什麽？包庇嗎？要不是李長青剛才給我發消息，我都不知道你還背著我偷偷做這些事！”
“沒有！”
劉錦立刻反駁，然後在對上白沙的表情後又重新縮回去當鵪鶉，弱弱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李長青臉上照例掛著那抹溫和的笑意，示意白沙別太責怪人，然後柔聲對劉錦說：“檢測結果出來了，血漬上測出兩個人的DNA，一個是季書文，一個是林雪，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隊長說的，但這件事太大了不是嗎？你一個小姑娘怎麽扛？起碼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想想辦法嘛。”
劉錦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一直兇著臉的白沙終於好心放過她，問：“說說吧，什麽時候發現的？”
劉錦小心的把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提出來：“林雪現在是未成年人，又是受害者，我覺得我們應該照顧她的情緒和自尊，慢慢開解她，讓她自己說出來。”
這個想法果然大膽。
只見面前兩人臉上都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白沙：“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劉錦面露沮喪，好半天才道：“可如果我們直接去抓她，她受到的傷害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自愈，我不希望她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下面。”
白沙：“你說你要開解她，如果她打定主意不開口，這輩子都不開口，難道你就要放過她嗎？”
李長青也勸道：“這個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譚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沒辦法保證她要開口，就算她開口，你能確定時間嗎？難道等審判結果出來以後，再讓整個司法系統因為她重新走流程嗎？”
劉錦知道他們說的都對，可是她就是想嘗試一下，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我可以拿我這身衣服保證——”
“胡說！”白沙呵斥她：“是你瘋了還是我聾了？”
“……”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
這樣爭執下去也沒有什麽意識，李長青嘆了一口氣：“這怎麽辦案也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不如這樣吧，你們去和局長說，局長同意了，就按你的來，如果不同意，那就只能把人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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