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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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徐嬈坐在收銀臺後面，只要有不懂的，張懋凡就會過來教她。
張凡清穿過藥房，走近路回家，看張懋凡在給徐嬈講題，還有些驚訝這兩人的關系什麽時候好成這樣了？
“凡清阿姨。”徐嬈擡起頭，與張凡清的視線相疊，“您回來了。”
張懋凡站在收銀臺前面俯過身去給徐嬈講題，回過頭熟練地喊了一聲:“凡青阿姨。”
“在學習呀。”張凡清笑呵呵地從購物袋裏取出一盒水果撈，“來，吃點水果哈，兩個一起吃，好好學。”
嬈站起來說:“謝謝阿姨。”
張凡清拎著購物袋出了藥房，碰見張芬蘭下樓來找徐嬈，張芬蘭問:“你來的路上看見音音在外面嗎？想喊她幫我打個下手，她直接給我跑沒影。”
“她就在藥房呢。”張凡清手指藥房的玻璃門，“在學習。”
“學習？”張芬蘭走去藥房，壓根不信，“她在人家藥房學什麽習？”
“這不是有人教她嗎？”
兩人站在門邊，同時看向收銀臺的方向。
張凡清盯著張懋凡的側影說:“那個小男生成績很好的，音音就是去問他題的。”
張芬蘭默認道:“還真是。
她每次路過藥房，只要沒人，那孩子都在學習。而自家那個，只要自己不在，她幾乎都在看漫畫或者看動漫，然後個跟傻子似的樂呵。
“咦……她怎麽跟他那麽熟了？”
對於徐嬈的交際圈，張芬蘭了解得比誰都清楚，那幾乎為零。
“應該是柯一從裏面調和吧，他那性子跟誰都合得來，我剛搬來那段日子，靈靈才見過他一次面，兩人都能聊翻了。”
“說得也是。”張芬蘭開玩笑道:“我真的蠻喜歡娟兒家那孩子的。”
張凡清打斷道:“要不你先給娟兒通通關系，給你家音音訂好？”
張芬蘭輕輕扇了張凡青肩膀一掌，“這才多大點人吶，訂什麽呀？”
張凡清回擊道，“現在的小孩什麽都懂，連小學生都開始談戀愛了，早一點做準備又怎麽了？”
對張凡清的話，張芬蘭只是一笑帶過。
只不過看著藥房那兩人說笑的情景，在張凡清的話語下，她越想越歪，開始質疑道:“你說這兩孩子萬一太熟了，會不會？”
“你想什麽呢，音音一看就不是會早戀的孩子。”張凡清肯定地說:“再有那個男孩子人家也是很乖的，男女同學熟一點都要早戀的話，那還得了。”
“說得也是。”
*
“所以呢，這道題設AB的長度為x,再帶入圖裏面，結合題目的已知條件就行了！”
徐嬈單撐著下巴稱奇:“這樣喔，一個圖形題還能設方程來解，我打死也不會想到。腦子好使就是不一樣哈。”
“這沒什麽的，基礎抓牢了，思維也會跟得上。”
“也是。”
徐嬈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她一直以來的學習態度只能是感動自己，看似很努力，其實都是一場空。考試的時候甚至連數學題讀了幾遍都不知道講的啥，註意力一直專註不起來。
張懋凡教徐嬈做題向來只講個具體思路，徐嬈再將整個過程寫出來，在張懋凡的指引下，她總算磕磕絆絆寫出了第一個大題的第二小問。
待她寫完，張懋凡問道:“對了，你中秋要回洛依嗎？”
“不回。”徐嬈在看第二個大題，頭也不擡地說:“中秋我的小夥伴要回來，然後我還要跟王孃孃學習做月餅呢。”
“你中秋節應該要回家吧，畢竟放三天呢。”
張懋凡肯定地說:“回，當然回。”
徐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中秋我是回不去啦，但是過年我一定會回去。”
……
中秋節熟練地落在周六，周五開始放假，周六結束。
周四下午放學，徐嬈家都沒回，直接去了醫院。
張芬蘭忙著照顧病人，沒功夫管她，就讓她去煩張凡清。
“凡清阿姨，都收拾好了吧？”徐嬈熟練地溜達進趙曲靈的病房。
“差不多了。”
“那我幫你們提一點東西吧。”
張凡清在將床上的衣服裝進行李包裏，擡頭看了她一眼，“那麻煩音音了，待會回家，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
趙曲靈今天穿了一件灰色衛衣，本來是緊身牛仔褲，在她的腿上跟直筒的一樣，松松垮垮的。
“哇，你穿常服可真好看。”徐嬈的眼珠子在趙曲靈的身上來回游轉，“還有你這頭發，還編了兩個小辮子。”
趙曲靈捏了捏自己的小辮子，說:“我無聊的時候把發套摘下來玩，一不註意用四股頭發來編辮子還成功了，等回去我幫你編。”
“得了吧。”徐嬈抓了一把只到肩膀的頭發，“我這頭發太短了。”
趙曲靈彎著眼睛道:“我還會編別的發型！”
當天晚上，徐嬈跟只跟屁蟲一樣，從醫院到家，一直跟在趙曲靈身後。
她家的客廳角落擺放了一架古箏。徐嬈來過幾次，每次來，那架古箏都是用罩衫蓋著的，今天她終於可以看見古箏的廬山真面目。
是一架紅棕色的古箏，被搬出灰暗的角落，放置在夕陽的餘暉裏，重新閃耀光澤。
凡青阿姨在飯桌上說過趙曲靈學古箏學了五六年，自從生病後，就很少有機會彈。
張凡青將趙曲靈換洗的衣物放回房間，在廚房鼓搗一陣，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放置在客廳中間的木桌上，“你們兩個在這裏玩，我上去了。”
“待會兒喊你們吃飯。”
“好的。”徐嬈認真打量餐盤裏的水果，挑了一枚最紅的草莓給趙曲靈，“給你這個，這個肯定很甜。”
“我試試。”趙曲靈咬了一口草莓，汁水很足，還不錯。轉頭看向張凡青，帶著好奇的笑容問：“媽，今天你們要做什麽好吃的呀？”
她剛踏進這個院子，就看見二樓的王阿姨提了一大包食材從藥房裏穿過來，還笑呵呵地提醒她們待會少吃點零食，晚上吃大餐。
“什麽都有。”張凡青透露了一點小驚喜，“你王娟阿姨和芬蘭阿姨的手藝比我好，今晚她們負責掌廚，你喜歡的土豆牛腩，清蒸魚都有。”
“好。”趙曲靈一口將草莓吃完。
張凡青輕輕喚徐嬈，“音音啊，有什麽事上樓喊我。”
“嗯。”徐嬈朝她點了點頭，“我會的。”
張凡青離去，徐嬈看著被掃平了尖兒的果盤，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勞。
反正趙曲靈也不想吃，她迫不及待將趙曲靈的輪椅推到古箏旁邊，“你不是說你會彈嘛，我想聽周傑倫的《蘭亭序》。”
“哦！有點品位。”趙曲靈摩拳擦掌，手慢慢放到古箏上，戴上指甲卻不見動手，似乎在醞釀。
徐嬈蹲在一旁仰著頭等她，趙曲靈又說：“你不是說你會吹笛子嘛，要不我倆合奏？”
“不要。”徐嬈搖頭，“我那半吊子的工夫容易毀壞意境，你彈唄。”
“好，我彈咯。”趙曲靈緩緩呼出一口氣，“好久不彈，我感覺都不會了。”
“沒事，你彈吧。”
在徐嬈的催促下，她終於撥動了琴弦。先撥了幾個音，找準節奏後，終於正式認真開始了。
“哇喔！”徐嬈如癡如醉地聽著，佩服的同時，又覺得可惜。
她呆呆地看著趙曲靈的手指掃過琴弦，細長的手指不僅能掃弦，也能在繁雜迷人眼的試卷上揮斥方遒。
難怪老媽經常拿她當自己的反例。
趙曲靈會跳舞，會彈樂器，成績也很好。徐嬈看了一眼她的臉，她長得跟她媽媽很像，如果這張臉是在健康的身體上，肯定也會是全身出挑的一個點。
她這麽優秀的人也應該在朝陽下彈奏才對。
“你們倆在弄高山流水的低配版嗎？”林柯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徐嬈扭頭看見他，慢悠悠站起來，“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才剛到家，聽見有人在彈蘭亭序就上來了。”林柯一走進來，雙手抱在胸前，刻意模仿一個語氣評價，“哎喲，不錯喲！”
曲子才彈到一半，趙曲靈停下來，回頭向他打了聲招呼。
“只是不錯嗎？”徐嬈說：“你會不會太吝嗇了一點。”
“你沒聽出來嗎？”林柯一解釋道：“我這評價很高的。”
趙曲靈挽起嘴角，“我聽出來了，謝謝！”
徐嬈突然記起來一件事，連忙問：“對了，明天我要跟王嬢嬢學做月餅，你喜歡吃什麽餡兒的呀？”
“我喜歡吃紅豆的。”
“我媽在家裏泡了小半碗紅豆呢。”林柯一自顧自從果盤裏拿了幾顆葡萄，一邊說一邊吃，“應該就是給你準備的。”
徐嬈說：“我喜歡吃巧克力味的。”
“哪裏有巧克力口味的月餅？”林柯一笑道：“你別太獵奇了吼？”
“我明天自己嘗試做不就得了。”徐嬈輕飄飄地掃了林柯一一眼，“買來巧克力不就能做了嗎？”
自從把陽臺上的多肉歸還給林柯一後，徐嬈一看見他，總覺得心裏憋了一股莫名火，朝他說話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
“那你試試咯。”林柯一又去拿了一顆草莓，說得無關緊要。
徐嬈聽著他無所謂的語氣，心裏更悶了。
不知不覺，失落感就由內心蔓延至臉上，還被趙曲靈看了過去。
“音音，要做就做嘛。”趙曲靈拉了拉她的衣擺。
“好，我明天就去買巧克力。”徐嬈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過於敏感了，又裝出一副輕快的樣子，“那我多做幾個，分你一些。”
趙曲靈立馬撒開手，正聲道：“我不要！”
徐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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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嬈坐在收銀臺後面，只要有不懂的，張懋凡就會過來教她。
張凡清穿過藥房，走近路回家，看張懋凡在給徐嬈講題，還有些驚訝這兩人的關系什麽時候好成這樣了？
“凡清阿姨。”徐嬈擡起頭，與張凡清的視線相疊，“您回來了。”
張懋凡站在收銀臺前面俯過身去給徐嬈講題，回過頭熟練地喊了一聲:“凡青阿姨。”
“在學習呀。”張凡清笑呵呵地從購物袋裏取出一盒水果撈，“來，吃點水果哈，兩個一起吃，好好學。”
嬈站起來說:“謝謝阿姨。”
張凡清拎著購物袋出了藥房，碰見張芬蘭下樓來找徐嬈，張芬蘭問:“你來的路上看見音音在外面嗎？想喊她幫我打個下手，她直接給我跑沒影。”
“她就在藥房呢。”張凡清手指藥房的玻璃門，“在學習。”
“學習？”張芬蘭走去藥房，壓根不信，“她在人家藥房學什麽習？”
“這不是有人教她嗎？”
兩人站在門邊，同時看向收銀臺的方向。
張凡清盯著張懋凡的側影說:“那個小男生成績很好的，音音就是去問他題的。”
張芬蘭默認道:“還真是。
她每次路過藥房，只要沒人，那孩子都在學習。而自家那個，只要自己不在，她幾乎都在看漫畫或者看動漫，然後個跟傻子似的樂呵。
“咦……她怎麽跟他那麽熟了？”
對於徐嬈的交際圈，張芬蘭了解得比誰都清楚，那幾乎為零。
“應該是柯一從裏面調和吧，他那性子跟誰都合得來，我剛搬來那段日子，靈靈才見過他一次面，兩人都能聊翻了。”
“說得也是。”張芬蘭開玩笑道:“我真的蠻喜歡娟兒家那孩子的。”
張凡清打斷道:“要不你先給娟兒通通關系，給你家音音訂好？”
張芬蘭輕輕扇了張凡青肩膀一掌，“這才多大點人吶，訂什麽呀？”
張凡清回擊道，“現在的小孩什麽都懂，連小學生都開始談戀愛了，早一點做準備又怎麽了？”
對張凡清的話，張芬蘭只是一笑帶過。
只不過看著藥房那兩人說笑的情景，在張凡清的話語下，她越想越歪，開始質疑道:“你說這兩孩子萬一太熟了，會不會？”
“你想什麽呢，音音一看就不是會早戀的孩子。”張凡清肯定地說:“再有那個男孩子人家也是很乖的，男女同學熟一點都要早戀的話，那還得了。”
“說得也是。”
*
“所以呢，這道題設AB的長度為x,再帶入圖裏面，結合題目的已知條件就行了！”
徐嬈單撐著下巴稱奇:“這樣喔，一個圖形題還能設方程來解，我打死也不會想到。腦子好使就是不一樣哈。”
“這沒什麽的，基礎抓牢了，思維也會跟得上。”
“也是。”
徐嬈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她一直以來的學習態度只能是感動自己，看似很努力，其實都是一場空。考試的時候甚至連數學題讀了幾遍都不知道講的啥，註意力一直專註不起來。
張懋凡教徐嬈做題向來只講個具體思路，徐嬈再將整個過程寫出來，在張懋凡的指引下，她總算磕磕絆絆寫出了第一個大題的第二小問。
待她寫完，張懋凡問道:“對了，你中秋要回洛依嗎？”
“不回。”徐嬈在看第二個大題，頭也不擡地說:“中秋我的小夥伴要回來，然後我還要跟王孃孃學習做月餅呢。”
“你中秋節應該要回家吧，畢竟放三天呢。”
張懋凡肯定地說:“回，當然回。”
徐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中秋我是回不去啦，但是過年我一定會回去。”
……
中秋節熟練地落在周六，周五開始放假，周六結束。
周四下午放學，徐嬈家都沒回，直接去了醫院。
張芬蘭忙著照顧病人，沒功夫管她，就讓她去煩張凡清。
“凡清阿姨，都收拾好了吧？”徐嬈熟練地溜達進趙曲靈的病房。
“差不多了。”
“那我幫你們提一點東西吧。”
張凡清在將床上的衣服裝進行李包裏，擡頭看了她一眼，“那麻煩音音了，待會回家，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
趙曲靈今天穿了一件灰色衛衣，本來是緊身牛仔褲，在她的腿上跟直筒的一樣，松松垮垮的。
“哇，你穿常服可真好看。”徐嬈的眼珠子在趙曲靈的身上來回游轉，“還有你這頭發，還編了兩個小辮子。”
趙曲靈捏了捏自己的小辮子，說:“我無聊的時候把發套摘下來玩，一不註意用四股頭發來編辮子還成功了，等回去我幫你編。”
“得了吧。”徐嬈抓了一把只到肩膀的頭發，“我這頭發太短了。”
趙曲靈彎著眼睛道:“我還會編別的發型！”
當天晚上，徐嬈跟只跟屁蟲一樣，從醫院到家，一直跟在趙曲靈身後。
她家的客廳角落擺放了一架古箏。徐嬈來過幾次，每次來，那架古箏都是用罩衫蓋著的，今天她終於可以看見古箏的廬山真面目。
是一架紅棕色的古箏，被搬出灰暗的角落，放置在夕陽的餘暉裏，重新閃耀光澤。
凡青阿姨在飯桌上說過趙曲靈學古箏學了五六年，自從生病後，就很少有機會彈。
張凡青將趙曲靈換洗的衣物放回房間，在廚房鼓搗一陣，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放置在客廳中間的木桌上，“你們兩個在這裏玩，我上去了。”
“待會兒喊你們吃飯。”
“好的。”徐嬈認真打量餐盤裏的水果，挑了一枚最紅的草莓給趙曲靈，“給你這個，這個肯定很甜。”
“我試試。”趙曲靈咬了一口草莓，汁水很足，還不錯。轉頭看向張凡青，帶著好奇的笑容問：“媽，今天你們要做什麽好吃的呀？”
她剛踏進這個院子，就看見二樓的王阿姨提了一大包食材從藥房裏穿過來，還笑呵呵地提醒她們待會少吃點零食，晚上吃大餐。
“什麽都有。”張凡青透露了一點小驚喜，“你王娟阿姨和芬蘭阿姨的手藝比我好，今晚她們負責掌廚，你喜歡的土豆牛腩，清蒸魚都有。”
“好。”趙曲靈一口將草莓吃完。
張凡青輕輕喚徐嬈，“音音啊，有什麽事上樓喊我。”
“嗯。”徐嬈朝她點了點頭，“我會的。”
張凡青離去，徐嬈看著被掃平了尖兒的果盤，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勞。
反正趙曲靈也不想吃，她迫不及待將趙曲靈的輪椅推到古箏旁邊，“你不是說你會彈嘛，我想聽周傑倫的《蘭亭序》。”
“哦！有點品位。”趙曲靈摩拳擦掌，手慢慢放到古箏上，戴上指甲卻不見動手，似乎在醞釀。
徐嬈蹲在一旁仰著頭等她，趙曲靈又說：“你不是說你會吹笛子嘛，要不我倆合奏？”
“不要。”徐嬈搖頭，“我那半吊子的工夫容易毀壞意境，你彈唄。”
“好，我彈咯。”趙曲靈緩緩呼出一口氣，“好久不彈，我感覺都不會了。”
“沒事，你彈吧。”
在徐嬈的催促下，她終於撥動了琴弦。先撥了幾個音，找準節奏後，終於正式認真開始了。
“哇喔！”徐嬈如癡如醉地聽著，佩服的同時，又覺得可惜。
她呆呆地看著趙曲靈的手指掃過琴弦，細長的手指不僅能掃弦，也能在繁雜迷人眼的試卷上揮斥方遒。
難怪老媽經常拿她當自己的反例。
趙曲靈會跳舞，會彈樂器，成績也很好。徐嬈看了一眼她的臉，她長得跟她媽媽很像，如果這張臉是在健康的身體上，肯定也會是全身出挑的一個點。
她這麽優秀的人也應該在朝陽下彈奏才對。
“你們倆在弄高山流水的低配版嗎？”林柯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徐嬈扭頭看見他，慢悠悠站起來，“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才剛到家，聽見有人在彈蘭亭序就上來了。”林柯一走進來，雙手抱在胸前，刻意模仿一個語氣評價，“哎喲，不錯喲！”
曲子才彈到一半，趙曲靈停下來，回頭向他打了聲招呼。
“只是不錯嗎？”徐嬈說：“你會不會太吝嗇了一點。”
“你沒聽出來嗎？”林柯一解釋道：“我這評價很高的。”
趙曲靈挽起嘴角，“我聽出來了，謝謝！”
徐嬈突然記起來一件事，連忙問：“對了，明天我要跟王嬢嬢學做月餅，你喜歡吃什麽餡兒的呀？”
“我喜歡吃紅豆的。”
“我媽在家裏泡了小半碗紅豆呢。”林柯一自顧自從果盤裏拿了幾顆葡萄，一邊說一邊吃，“應該就是給你準備的。”
徐嬈說：“我喜歡吃巧克力味的。”
“哪裏有巧克力口味的月餅？”林柯一笑道：“你別太獵奇了吼？”
“我明天自己嘗試做不就得了。”徐嬈輕飄飄地掃了林柯一一眼，“買來巧克力不就能做了嗎？”
自從把陽臺上的多肉歸還給林柯一後，徐嬈一看見他，總覺得心裏憋了一股莫名火，朝他說話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
“那你試試咯。”林柯一又去拿了一顆草莓，說得無關緊要。
徐嬈聽著他無所謂的語氣，心裏更悶了。
不知不覺，失落感就由內心蔓延至臉上，還被趙曲靈看了過去。
“音音，要做就做嘛。”趙曲靈拉了拉她的衣擺。
“好，我明天就去買巧克力。”徐嬈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過於敏感了，又裝出一副輕快的樣子，“那我多做幾個，分你一些。”
趙曲靈立馬撒開手，正聲道：“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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