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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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高一分班考試，語數英是按照高考的格式出題。尤其是語文和英語，與中考試題相比，構題框架完全不同，難度增加了不少。
考數學時，監考老師每隔個幾分鐘就要游走到張懋凡旁邊站一會。
高一級的班主任幾乎都知道年級前五是哪幾個同學，他中考進來時的分數是全級前三，學雜費皆免，
其中一個監考老師是張懋凡的軍訓班主任，教室裏沒有風扇，他看張懋凡做題，硬是替他急得冒汗。
怎麽年級第三能有那麽多題不會做？
除了前兩道大題勉強做完，其餘的幾道大題幾乎只做了第一問，剩下的題，只有在草稿紙上有蹤跡，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沒解出來。
張懋凡不停地擡頭看時間，監考老師側過身安慰他:“不急，還有二十分鐘。”
張懋凡將草稿紙翻面，繼續琢磨第三大題的第二問。
老師不想打擾他，游走到講臺上，繼續盯著下面的人。
最後十分鐘，班主任出去上廁所回來，正好在走廊裏撞見年級主任巡考到這個考場。
“鄭老師，如何？”年級組主任特意問道。
鄭鈞搖頭說:“可能是軍訓太累了，有的學生有些知識點忘了。”他回頭看了眼教室邊上，第四排靠窗座位上的男同學還在埋頭解題。
這個考場的許多學生都是尖子生，大部分的同學檢查試卷已經檢查了五六遍。
鄭鈞低聲問年級主任:“這次數學組出的題很難嗎？”
年級組主任搖頭，“沒有，就比中考難一點。”
鄭鈞難以置信道:“那為什麽年級前三的學生有那麽多題沒做出來？”
他這句話撞到了年級組主任的好奇點，主任問道:“是叫張懋凡的那個學生吧？”
“是他。”
每考完一科，火箭班學生的試卷都要先被年級組的老師傳閱，年級主任也納悶道:“或許是因為試題題型改變，適應不了。昨天他考語文的時候，八百字的作文還差一百來字。英語考試時，答題卡都來不及塗。”
鄭鈞還是不相信，“他的中考成績畢竟能進市一中，考試運再好，沒有基礎也不可能有那麽高的考分。陳老師，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在控分啊？”
年級組主任:“那他圖什麽？”
兩人一同看向張懋凡，年級組主任說:“你看他解不出題，只差將頭頂抓禿了，像是要控分的人嗎？所以，用這些學生的說法就是，或許他真的被考試歐皇附體了！又或許……”
年級組主任沈默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說完。
【考試結束，考生停止答題。”】
提示鈴聲一響，張懋凡還在趕工，總算能在末尾的隊伍裏上交試卷。
鄭鈞認真瀏覽他的試卷，還是第三大題，第二問是寫上去了，不過沒有計算出結果。
“如何？”
張懋凡從樓梯口出來，肩膀就被林柯一推了一把。
林柯一看他臉都憋紅了，故意問道:“怎麽？有資格跟我做同班同學嗎？”
張懋凡偏頭扭動兩只胳膊肘，活動活動筋骨，如釋重負般對著空氣呼出一口氣:“累死了。”
林柯一垂下眼皮，臉色僵硬，“控分還累，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是說演戲。”張懋凡的手一直在捏脖子，懶懶地說:“我做一張卷子，就有老師在我那邊轉，如果不是我演技好，還真應付不過來。”
林柯一自然知道張懋凡的實力，但還是難免為他擔心，“你說火箭班重點班的老師都說是優良配置，人人都想去，你怎麽還逆著來？”
張懋凡定神思考，不出三秒回道:“他們的節奏太快，我怕跟不上。”
林柯一明顯不信:“跟不上？你騙別人得了，別跟我裝。”
張懋凡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吧，主要是那幾個老師太愛吹自己的教育輝煌史了，我軍訓的時候，聽夠了。”
林柯一:“你就吹吧你！”
其實是學校對優秀學生的期望太過厚重，火箭班高一一周只能休息一天，重點班能休息一天半，普通班只是單周周六會補半天的課。
只有到高三，全體學生的周末才能同步，半個月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
兩日後，考試成績出來，新的班級已經分好，班上的學生名單和分班考試成績一起貼在校門旁邊的公布欄上。
人潮過後，張懋凡才去看自己被分到哪個班。
“喲！不錯啊！”林柯一的眼尖，找到自己的班級後，立馬就在他所在的班級的旁邊名單裏發現張懋凡的名字，他指著標題為“高一二十班學生名單”的表說:“你還真行，七百五的題，考五四百九十七，剛好班級第三。”
他說完，又跑到名號在前的班級名單前，從左往右看，馬上就在一班的名單中找到自己所念之人。
孟雯，總分六百一，班級第六，年級第六。
張懋凡看了眼隔壁班的班主任名字，問林柯一:“你姑姑叫林大軍啊？”
林柯一否定道:“去你的，我姑姑這個學期就去別的高中了，要不然我才不來這所學校。班主任是我姑姑，那是我故意說來氣王盛豐的，誰讓他老是讓我背鍋？”
“你可真行！”
……
下午最後一節課本來是體育課，卻被王盛豐占了。教室裏的幾個女同學剛走出教室門，就被王盛豐那張黑鬼臉逼回教室。
王盛豐走上講臺，手指敲響桌面，“這節課，我代體育老師上。來個人，去給我把操場上那些人喊回來。”
此話說完，免不了出現一陣唏噓聲。唏噓完，後面有個男同學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老師，既然你來代體育老師上課，要不你給我們上體育課去？”
他的同桌也跟著附和:“是啊，老師。”
王盛豐一眼看過去，是倒數第二排的同學，不用給他們耐心，黑著臉問:“你以為我想代這節課嗎？我閑得慌？你們兩個要是想上體育課的話，那就出去上去，別給我影響其他同學。”
兩個學生本來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奈何踢到釘子了，一下子就被王盛豐的話堵得一言不發。
“學習委員去操場將那些同學喊回來。”王盛豐再次說道。
第三排戴眼鏡的女生立刻離開座位。
“你們兩個不是想上體育課嗎？”王盛豐走下講臺，不怒自威，走到兩個學生桌前，語氣生冷:“去，跟著學習委員一起去，上完體育課再回來！”
兩個學生被逼到窘迫的境地，不敢多說一句話，王盛豐提著坐在外面的學生衣領將他往外拽，怒道:“去啊，滾去上體育課！”
“我讓的！”
平日裏只是開心果的人一下成了軟柿子，男同學被拉出座位，王盛豐看向他的同桌，不耐煩地說:“你呢？還要我請你？”
兩個人漲紅了臉，耷著頭經過徐嬈的身旁時，徐嬈可以看見他們臉紅到了脖子。
徐嬈雖然剛來不久，但也知道這兩人沒有不尊重師長的意思，他們就是平日在課堂上活躍氣氛氧氣分子，眼下直接被王盛豐兩句話打蔫吧了。
徐嬈第一次領略到這個老師的可怕，林柯一對他的描述，好像沒有誇大其詞。
上課鈴響了五分鐘，操場上的學生相繼跑回來。王盛豐看了眼手機界面上的時間，五分鐘已到，他確定好學習委員已在座位上，走下講臺，毫不留情地將門砸關上，然後回到講臺上開始講課。
後面趕來的五六個學生敲門沒有人回應，走到窗戶前面查看教室裏的情況。
王盛豐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自然知曉其中的意思，這是不能進去了。
“這老師沒事吧！”有個男同學去上了趟廁所，趕緊跑回來，現在氣還沒喘勻，“我們又不知道這節課要上數學！”
或許是抱怨的聲音有點大，身後的門突然開了，那張兇相臉上已經沒有什麽和氣可言，語氣更加不耐煩，“不知道就滾去上體育課，別在這丟人現眼。”
嘭的一聲，門又被合上。
王盛豐回到講臺上開始說陰陽話，“這些學生啊，一天到晚在後面就只知道睡覺，一上體育課，比誰都積極。那數學成績還沒有他睡覺的小時數高。”
王盛豐兩手抱在胸前，不茍言笑地說:“要去上體育課行啊，只要你在我跟前保證說王老師，你別管我了，我自然讓你去上。”
“上一屆我教的有個班就有幾個這樣的人，初二時就這樣保證了，我就沒管過他們。”
記憶突然與這句話聯系起來，徐嬈正在想，或許林柯一和張懋凡就是其中之二。
王盛豐繼續說教道:“不過，你以為老師不管你你會好到哪裏去。也是上一屆的一個學生，他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初一時成績還不錯，我不管他後，數學成績直接對半降。雖然中考數學考得不錯，升了我們學校的高中部，但是一分班考試，我聽高中的數學老師說，簡單得要死的數學卷子，他只考了七八十分。”
“昨天高中部的老師還來我們這邊調他中考考場的監控視頻呢。”
越說越相似，徐嬈在想，難道王盛豐說的人是張懋凡？
不過他的數學怎麽只能考七十來分。
“這說明什麽啊！”得知張懋凡的成績下滑，王盛豐似乎很得意，嗤笑一聲後信誓旦旦地說:“說明這個學生不老實，平常自以為很聰明，但是考試成績就不高。中考突然就考滿分，到高中又恢覆成原樣，只能說他那中考成績，百分之百是作弊得來的。我敢保證，不出兩天，他作弊的消息就會傳出來。”
徐嬈聽他說完一大段指控，莫名帶入張懋凡，如坐針氈。
林柯一對這老師的負|面評價真的沒有半點冤枉他。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王盛豐收拾完包後，站在講臺上，穩如泰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們班住校的學生有多少？舉一下手！”
王盛豐點了人數，三十個人，剛好占一半。
王盛豐單方面自我商量道:“是這樣的，畢竟初三了，時間緊，任務重。而且，我們學校的住校生一直有晚上來教室自習的規定，所以我們年級的老師就討論了一下，看能不能老師組織學生上晚自習，幫學生講一下題，查漏補缺。你們要是能來上，就都來。”
嚴肅了一節課，王盛豐的臉總算松開了，難得地笑道:“不過，這個晚自習自然不是免費的。你們同家長商量一下，三百塊錢又不多，能補高成績自然是好事。”
“我建議啊，校外的同學還是來上一下晚自習，畢竟初三了，你們家長要是關心你們的學習，大晚上來接你們回家也值得。”
徐嬈:這個班的班主任好像姓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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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級的班主任幾乎都知道年級前五是哪幾個同學，他中考進來時的分數是全級前三，學雜費皆免，
其中一個監考老師是張懋凡的軍訓班主任，教室裏沒有風扇，他看張懋凡做題，硬是替他急得冒汗。
怎麽年級第三能有那麽多題不會做？
除了前兩道大題勉強做完，其餘的幾道大題幾乎只做了第一問，剩下的題，只有在草稿紙上有蹤跡，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沒解出來。
張懋凡不停地擡頭看時間，監考老師側過身安慰他:“不急，還有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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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想打擾他，游走到講臺上，繼續盯著下面的人。
最後十分鐘，班主任出去上廁所回來，正好在走廊裏撞見年級主任巡考到這個考場。
“鄭老師，如何？”年級組主任特意問道。
鄭鈞搖頭說:“可能是軍訓太累了，有的學生有些知識點忘了。”他回頭看了眼教室邊上，第四排靠窗座位上的男同學還在埋頭解題。
這個考場的許多學生都是尖子生，大部分的同學檢查試卷已經檢查了五六遍。
鄭鈞低聲問年級主任:“這次數學組出的題很難嗎？”
年級組主任搖頭，“沒有，就比中考難一點。”
鄭鈞難以置信道:“那為什麽年級前三的學生有那麽多題沒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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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每考完一科，火箭班學生的試卷都要先被年級組的老師傳閱，年級主任也納悶道:“或許是因為試題題型改變，適應不了。昨天他考語文的時候，八百字的作文還差一百來字。英語考試時，答題卡都來不及塗。”
鄭鈞還是不相信，“他的中考成績畢竟能進市一中，考試運再好，沒有基礎也不可能有那麽高的考分。陳老師，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在控分啊？”
年級組主任:“那他圖什麽？”
兩人一同看向張懋凡，年級組主任說:“你看他解不出題，只差將頭頂抓禿了，像是要控分的人嗎？所以，用這些學生的說法就是，或許他真的被考試歐皇附體了！又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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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鈴聲一響，張懋凡還在趕工，總算能在末尾的隊伍裏上交試卷。
鄭鈞認真瀏覽他的試卷，還是第三大題，第二問是寫上去了，不過沒有計算出結果。
“如何？”
張懋凡從樓梯口出來，肩膀就被林柯一推了一把。
林柯一看他臉都憋紅了，故意問道:“怎麽？有資格跟我做同班同學嗎？”
張懋凡偏頭扭動兩只胳膊肘，活動活動筋骨，如釋重負般對著空氣呼出一口氣:“累死了。”
林柯一垂下眼皮，臉色僵硬，“控分還累，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是說演戲。”張懋凡的手一直在捏脖子，懶懶地說:“我做一張卷子，就有老師在我那邊轉，如果不是我演技好，還真應付不過來。”
林柯一自然知道張懋凡的實力，但還是難免為他擔心，“你說火箭班重點班的老師都說是優良配置，人人都想去，你怎麽還逆著來？”
張懋凡定神思考，不出三秒回道:“他們的節奏太快，我怕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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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懋凡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吧，主要是那幾個老師太愛吹自己的教育輝煌史了，我軍訓的時候，聽夠了。”
林柯一:“你就吹吧你！”
其實是學校對優秀學生的期望太過厚重，火箭班高一一周只能休息一天，重點班能休息一天半，普通班只是單周周六會補半天的課。
只有到高三，全體學生的周末才能同步，半個月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
兩日後，考試成績出來，新的班級已經分好，班上的學生名單和分班考試成績一起貼在校門旁邊的公布欄上。
人潮過後，張懋凡才去看自己被分到哪個班。
“喲！不錯啊！”林柯一的眼尖，找到自己的班級後，立馬就在他所在的班級的旁邊名單裏發現張懋凡的名字，他指著標題為“高一二十班學生名單”的表說:“你還真行，七百五的題，考五四百九十七，剛好班級第三。”
他說完，又跑到名號在前的班級名單前，從左往右看，馬上就在一班的名單中找到自己所念之人。
孟雯，總分六百一，班級第六，年級第六。
張懋凡看了眼隔壁班的班主任名字，問林柯一:“你姑姑叫林大軍啊？”
林柯一否定道:“去你的，我姑姑這個學期就去別的高中了，要不然我才不來這所學校。班主任是我姑姑，那是我故意說來氣王盛豐的，誰讓他老是讓我背鍋？”
“你可真行！”
……
下午最後一節課本來是體育課，卻被王盛豐占了。教室裏的幾個女同學剛走出教室門，就被王盛豐那張黑鬼臉逼回教室。
王盛豐走上講臺，手指敲響桌面，“這節課，我代體育老師上。來個人，去給我把操場上那些人喊回來。”
此話說完，免不了出現一陣唏噓聲。唏噓完，後面有個男同學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老師，既然你來代體育老師上課，要不你給我們上體育課去？”
他的同桌也跟著附和:“是啊，老師。”
王盛豐一眼看過去，是倒數第二排的同學，不用給他們耐心，黑著臉問:“你以為我想代這節課嗎？我閑得慌？你們兩個要是想上體育課的話，那就出去上去，別給我影響其他同學。”
兩個學生本來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奈何踢到釘子了，一下子就被王盛豐的話堵得一言不發。
“學習委員去操場將那些同學喊回來。”王盛豐再次說道。
第三排戴眼鏡的女生立刻離開座位。
“你們兩個不是想上體育課嗎？”王盛豐走下講臺，不怒自威，走到兩個學生桌前，語氣生冷:“去，跟著學習委員一起去，上完體育課再回來！”
兩個學生被逼到窘迫的境地，不敢多說一句話，王盛豐提著坐在外面的學生衣領將他往外拽，怒道:“去啊，滾去上體育課！”
“我讓的！”
平日裏只是開心果的人一下成了軟柿子，男同學被拉出座位，王盛豐看向他的同桌，不耐煩地說:“你呢？還要我請你？”
兩個人漲紅了臉，耷著頭經過徐嬈的身旁時，徐嬈可以看見他們臉紅到了脖子。
徐嬈雖然剛來不久，但也知道這兩人沒有不尊重師長的意思，他們就是平日在課堂上活躍氣氛氧氣分子，眼下直接被王盛豐兩句話打蔫吧了。
徐嬈第一次領略到這個老師的可怕，林柯一對他的描述，好像沒有誇大其詞。
上課鈴響了五分鐘，操場上的學生相繼跑回來。王盛豐看了眼手機界面上的時間，五分鐘已到，他確定好學習委員已在座位上，走下講臺，毫不留情地將門砸關上，然後回到講臺上開始講課。
後面趕來的五六個學生敲門沒有人回應，走到窗戶前面查看教室裏的情況。
王盛豐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自然知曉其中的意思，這是不能進去了。
“這老師沒事吧！”有個男同學去上了趟廁所，趕緊跑回來，現在氣還沒喘勻，“我們又不知道這節課要上數學！”
或許是抱怨的聲音有點大，身後的門突然開了，那張兇相臉上已經沒有什麽和氣可言，語氣更加不耐煩，“不知道就滾去上體育課，別在這丟人現眼。”
嘭的一聲，門又被合上。
王盛豐回到講臺上開始說陰陽話，“這些學生啊，一天到晚在後面就只知道睡覺，一上體育課，比誰都積極。那數學成績還沒有他睡覺的小時數高。”
王盛豐兩手抱在胸前，不茍言笑地說:“要去上體育課行啊，只要你在我跟前保證說王老師，你別管我了，我自然讓你去上。”
“上一屆我教的有個班就有幾個這樣的人，初二時就這樣保證了，我就沒管過他們。”
記憶突然與這句話聯系起來，徐嬈正在想，或許林柯一和張懋凡就是其中之二。
王盛豐繼續說教道:“不過，你以為老師不管你你會好到哪裏去。也是上一屆的一個學生，他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初一時成績還不錯，我不管他後，數學成績直接對半降。雖然中考數學考得不錯，升了我們學校的高中部，但是一分班考試，我聽高中的數學老師說，簡單得要死的數學卷子，他只考了七八十分。”
“昨天高中部的老師還來我們這邊調他中考考場的監控視頻呢。”
越說越相似，徐嬈在想，難道王盛豐說的人是張懋凡？
不過他的數學怎麽只能考七十來分。
“這說明什麽啊！”得知張懋凡的成績下滑，王盛豐似乎很得意，嗤笑一聲後信誓旦旦地說:“說明這個學生不老實，平常自以為很聰明，但是考試成績就不高。中考突然就考滿分，到高中又恢覆成原樣，只能說他那中考成績，百分之百是作弊得來的。我敢保證，不出兩天，他作弊的消息就會傳出來。”
徐嬈聽他說完一大段指控，莫名帶入張懋凡，如坐針氈。
林柯一對這老師的負|面評價真的沒有半點冤枉他。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王盛豐收拾完包後，站在講臺上，穩如泰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們班住校的學生有多少？舉一下手！”
王盛豐點了人數，三十個人，剛好占一半。
王盛豐單方面自我商量道:“是這樣的，畢竟初三了，時間緊，任務重。而且，我們學校的住校生一直有晚上來教室自習的規定，所以我們年級的老師就討論了一下，看能不能老師組織學生上晚自習，幫學生講一下題，查漏補缺。你們要是能來上，就都來。”
嚴肅了一節課，王盛豐的臉總算松開了，難得地笑道:“不過，這個晚自習自然不是免費的。你們同家長商量一下，三百塊錢又不多，能補高成績自然是好事。”
“我建議啊，校外的同學還是來上一下晚自習，畢竟初三了，你們家長要是關心你們的學習，大晚上來接你們回家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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