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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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住院以來，李小文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她說要多出來走走，所以醫院自然而然就成了她每日的打卡地。
張懋凡每天早上來醫院的時候，會把飯帶到徐嬈的病房，中午拿去加熱，再過來陪她吃中午飯。
吃了幾天的飯，徐嬈不得不承認他做的飯是真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跟之前自己吃的減脂餐別無二致。
徐嬈嘴上說不用麻煩他，其實這幾天下來，想買什麽東西他都會幫忙，確實也方便了不少。
下午三點，李小文買了一袋餅幹過來。
昨天徐嬈說想吃餅幹，李小文來醫院之前提前去買了一大袋子，各個牌子各個口味皆有。
“今天感覺如何？”李小文將餅幹放在床頭，順帶分了一些給旁床的老太太。
“比昨天好點，動起來不算太痛。”徐嬈將餅幹拿到面前，朝裏面翻了一盒蘇打餅幹並撕開包裝，眼神空洞地咀嚼著。
李小文提前倒了一杯水候著，以防她口渴，“怎麽了？昨天不是一直嚷著要吃餅幹嗎，怎麽一點被滿足的神情都沒有？”
這幾天都在下雨，秋風蕭瑟，外面灰蒙蒙的，連帶著心情也跟著憂郁。今天稍微好點，沒有下雨，出了半個多小時的太陽，又變成陰天了。
“沒有，就是躺久了，想出去曬曬太陽。”
“等太陽出來，我陪你出去。”李小文說。
“今天去蘇醫生那裏了嗎？”徐嬈問。
“我先去找蘇醫生再過來的，怎麽了嗎？”
“我給你地址，能麻煩你幫我帶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嗎？”徐嬈壓低聲音說：“我都幾天沒換內衣了。”
李小文這才想起來衣物換洗這事，“沒事，你給我地址和鑰匙，我去幫你收拾一些厚衣服帶過來。”
張懋凡前幾天就說要去給她帶衣服過來，徐嬈死活不讓，只能麻煩李小文了。
畢竟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家裏給自己收拾東西，無論如何她都會覺得別扭。
“其實什麽衣服還好說，主要是內衣呀，一定要記得拿。我衣櫃裏有個收納盒，你在裏面找就行了。”徐嬈再次強調，“如果厚衣服不好拿，拿這個就行。”
“好，你待會把地址發給我，明天我給你帶過來。”
徐嬈滿意地點了點頭，蘇打餅幹沒嘗出味，又撕了另一袋。
張懋凡進來的時候，兩人似乎在討論餅幹的形狀。
徐嬈手裏拿著一塊餅幹，壞笑著問李小文，“你看這餅幹長得有點像什麽？”
餅幹是長條狀的，一頭是蘑菇傘形接著一段圓柱體。
“這不就是蘑菇嗎？”李小文疑惑道。
“不！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徐嬈一語定音，用著中二的聲音哈哈完，徹底沒了食欲。
徐嬈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快速眨了幾次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幾天躺在這裏不是看小說就是看動漫，腦袋有點神兮兮的。”
李小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小張又來看女朋友了？”簾子後方的老太太去上廁所回來，正好看見張懋凡呆呆地站在她的病床頭，隨口打了聲招呼。
這幾天張懋凡一有空就來病房，她之前以為徐嬈與張懋凡是兄妹，結果問了一嘴，張懋凡說不是。
那大概率就是男女朋友了。
“來看一眼。”張懋凡說。
“李婆婆，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徐嬈連忙解釋道。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我都懂。”老太太沖著徐嬈擡了擡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李小文看在眼裏，悄悄補了句：“最好是哦！”
徐嬈：“......”
“你什麽時候來的？”徐嬈指了指面前裝餅幹的袋子，“要吃嗎？有很多。”
她順帶將手裏的餅幹寄過去。
張懋凡瞟了眼她手裏的餅幹，聯想到她剛才說的大炮，快速從塑料袋裏拿了一包奧利奧並正聲提醒道:“如果不想傷口出血，這段時間不要看《銀魂》。”
“……”
“那....你吃？”徐嬈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又將餅幹遞給李小文。
李小文直接搖頭，“我不要。”
“你最近有空嗎？”張懋凡拿出手機，坐在床邊，擡眸看向李小文。
“我還行，不忙。”李小文問：“怎麽了嗎？”
“沒什麽。”張懋凡說：“最近我可能會比較忙，所以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下徐嬈。”
李小文還以為他有什麽大事，幹脆地答應了。
反正自己確實也沒什麽事做。
“餵，你說得好像是托孤一樣，我還不至於命不久矣吧。”徐嬈好像看穿了什麽，當著李小文的面，她也不好直說。
這家夥肯定是郭宇的托，郭宇通過他來打探李小文的時間安排。
吃晚飯的時候，徐嬈就旁敲側擊地問：“郭宇他最近還好吧？”
張懋凡打開飯盒，將筷子遞給她，“有我照顧他，他能有什麽不好。”
“他有跟你提過小文嗎？”徐嬈牢牢地盯著他。
張懋凡直接否認：“沒有。”
“你就不好奇他們之間有什麽淵源？”
“不好奇。”張懋凡說：“不就是前男女朋友嘛，這有什麽？”
“你都知道了，自然是沒什麽。”徐嬈拿起筷子，看著飯盒裏的清湯寡水，實在沒什麽胃口，單手撐著下巴問：“張懋凡，你覺得我胖嗎？”
“從來沒覺得過。”
徐嬈頓了頓，他這個回答似乎把多年前沒問過的問題也答了。
“你既然很忙的話，你就不要給我帶飯了，我吃醫院的飯就行。”徐嬈夾起一朵西藍花放進口中，“你別費心給我做飯了。”
“不好吃？”張懋凡說：“那也沒辦法，你這段時間就是不能吃那些高熱量的東西。”
“你知道嗎？我現在就連看熊大熊二給發燒光頭強煮的面條，我都眼饞。”
張懋凡沈默片刻，提醒道:“少看點好吃的，過多分泌胃酸對胃不好。”
“……”
徐嬈垂下眼皮，夾了塊豆腐，暗地裏發誓，等出院後，她一定要海吃海喝，吃胖五斤才停。
第二天一早，徐嬈是被太陽光晃醒的。
一到深秋，她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過太陽。
天氣預報顯示未來幾天都是晴天。
幾個小時後，張懋凡提了一袋衣服過來。
他將衣服放在櫃子上，說實驗室有事，要先過去一趟。
兩個小時之前，李小文打電話過來問她能不能讓張懋凡給她送衣服。
她答應了。
在電話那頭，李小文得到她的同意才將她的門鎖密碼告訴張懋凡。
微信鈴聲響起來，徐嬈接通微信，是李小文打過來的。
“徐嬈，我這裏有點事走不開，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去醫院。到時候，我直接在醫院附近給你買吧。”
“買……什麽？”徐嬈站在櫃子旁邊，正一件一件將裏面的衣物拿出來，“衣服不是收拾好了嗎？張懋凡都給我帶過來了。”
“那是張懋凡去給你收拾的。”李小文說:“內衣啥的，我下午去附近的商場直接給你買新的吧。”
徐嬈楞了楞神，看著紙袋底的粉色包裝袋還有一個白色袋子，陷入沈默。
李小文打電話過來詢問能不能讓張懋凡給她送衣服的時候，她還以為李小文會跟著張懋凡一塊去收拾，只是不能來醫院。
“不用了。”徐嬈從袋子裏拿出換洗的衣物，有氣無力地說:“我這已經有了。”
徐嬈掛掉手機，無語凝噎。
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張懋凡去給她收拾的衣服。
早知道就讓他順道幫自己把桌上的平板拿過來了。
正好在醫院覆習，背一下書。
*
小區花園裏，李小文用力拽著一條哈士奇，拼了命地將它從草叢後面拉出來。
早上下了地鐵，本想著直接去給徐嬈收拾東西，卻被張懋凡喊到這裏來守著一只渾狗與它倒黴催的主人。
她來的時候，碰巧撞上郭宇被一只黃狗追著在大馬路上跑。郭宇兩只手舉在眼前，隔著馬路與她相望，然後大聲呼救。
結果她才走到對面，別說救人，黃狗把她當做郭宇的同夥，連帶她一塊追。
倆人跑到小區門衛室，這才躲過一劫。
“那只狗為什麽要咬你？”劫後餘生，李小文問郭宇。
郭宇僅僅簡單交代是因為狗子後代的問題。
張懋凡下樓去吃飯，碰巧看見一只狗守著門衛室哇哇叫，保安拿棍子朝著它耍了幾次才將它趕走。
透過窗戶看去，那只黃狗應該咬的就是裏面的人。
郭宇說過小區附近有只黃狗經常追著他咬。
“你們兩個？”張懋凡手撐在窗臺上，看著暫時安全的兩人，免不了好奇，“你們倆為什麽會在這？”
“被狗追過來的。”郭宇打開門衛室的門，慢步走出來。
“怪不得，說是下樓買飯，結果一去不返。”張懋凡的目光投向李小文，李小文說：“我來幫徐嬈找些厚衣服，給她帶過去。”
“徐嬈住附近嗎？”張懋凡連忙問道。
他來幾天了，徐嬈完全不想給他透露一絲自己的住所信息。
“她住隔壁小區。”郭宇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問了一嘴，“喵兒旺還在鬧嗎？”
“鬧。”想到郭宇養的那條狗，張懋凡就神經衰弱。今天一早上，狗糧不吃，就一直望著玻璃發春嚎叫。
“可能今天出太陽，想出去浪吧。”張懋凡的視線落在郭宇的手上，“不過我看你的手肯定奈何不了它。”
“待會我又還需要去醫院一趟。”張懋凡故作沈思，郭宇猜透他的心思，靜靜等他說出來。
“你怕狗嗎？”張懋凡的註意轉至李小文身上。
“不怕。”李小文搖頭。
她讀初中的時候還養過一條田園犬，那只田園犬每天下午五點至六點，準時守在巷口蹲點郭宇，守著他咬。
只是因為郭宇罵了它幾次傻狗。
“反正我吃完飯也要直接去醫院，不如我去給徐嬈收拾衣服，你幫郭宇溜一下狗。”張懋凡手指著遠處的樓房，“他養的閨女現在說不定在拆家，就想出來逛。那家夥快一周沒出來了，氣性正大，拆家拆得旺。”
李小文看著郭宇的手，想到他剛才被狗追，兩只手跑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甩，心有點軟了。
“要不，我先去給徐嬈”
“不用，我直接去就行，你給我她的地址和鑰匙或者密碼，我弄好直接帶去醫院。”張懋凡伸出手，趕鴨子上架似地朝李小文要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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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天的飯，徐嬈不得不承認他做的飯是真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跟之前自己吃的減脂餐別無二致。
徐嬈嘴上說不用麻煩他，其實這幾天下來，想買什麽東西他都會幫忙，確實也方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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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徐嬈說想吃餅幹，李小文來醫院之前提前去買了一大袋子，各個牌子各個口味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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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是躺久了，想出去曬曬太陽。”
“等太陽出來，我陪你出去。”李小文說。
“今天去蘇醫生那裏了嗎？”徐嬈問。
“我先去找蘇醫生再過來的，怎麽了嗎？”
“我給你地址，能麻煩你幫我帶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嗎？”徐嬈壓低聲音說：“我都幾天沒換內衣了。”
李小文這才想起來衣物換洗這事，“沒事，你給我地址和鑰匙，我去幫你收拾一些厚衣服帶過來。”
張懋凡前幾天就說要去給她帶衣服過來，徐嬈死活不讓，只能麻煩李小文了。
畢竟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家裏給自己收拾東西，無論如何她都會覺得別扭。
“其實什麽衣服還好說，主要是內衣呀，一定要記得拿。我衣櫃裏有個收納盒，你在裏面找就行了。”徐嬈再次強調，“如果厚衣服不好拿，拿這個就行。”
“好，你待會把地址發給我，明天我給你帶過來。”
徐嬈滿意地點了點頭，蘇打餅幹沒嘗出味，又撕了另一袋。
張懋凡進來的時候，兩人似乎在討論餅幹的形狀。
徐嬈手裏拿著一塊餅幹，壞笑著問李小文，“你看這餅幹長得有點像什麽？”
餅幹是長條狀的，一頭是蘑菇傘形接著一段圓柱體。
“這不就是蘑菇嗎？”李小文疑惑道。
“不！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徐嬈一語定音，用著中二的聲音哈哈完，徹底沒了食欲。
徐嬈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快速眨了幾次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幾天躺在這裏不是看小說就是看動漫，腦袋有點神兮兮的。”
李小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小張又來看女朋友了？”簾子後方的老太太去上廁所回來，正好看見張懋凡呆呆地站在她的病床頭，隨口打了聲招呼。
這幾天張懋凡一有空就來病房，她之前以為徐嬈與張懋凡是兄妹，結果問了一嘴，張懋凡說不是。
那大概率就是男女朋友了。
“來看一眼。”張懋凡說。
“李婆婆，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徐嬈連忙解釋道。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我都懂。”老太太沖著徐嬈擡了擡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李小文看在眼裏，悄悄補了句：“最好是哦！”
徐嬈：“......”
“你什麽時候來的？”徐嬈指了指面前裝餅幹的袋子，“要吃嗎？有很多。”
她順帶將手裏的餅幹寄過去。
張懋凡瞟了眼她手裏的餅幹，聯想到她剛才說的大炮，快速從塑料袋裏拿了一包奧利奧並正聲提醒道:“如果不想傷口出血，這段時間不要看《銀魂》。”
“……”
“那....你吃？”徐嬈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又將餅幹遞給李小文。
李小文直接搖頭，“我不要。”
“你最近有空嗎？”張懋凡拿出手機，坐在床邊，擡眸看向李小文。
“我還行，不忙。”李小文問：“怎麽了嗎？”
“沒什麽。”張懋凡說：“最近我可能會比較忙，所以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下徐嬈。”
李小文還以為他有什麽大事，幹脆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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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肯定是郭宇的托，郭宇通過他來打探李小文的時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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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懋凡打開飯盒，將筷子遞給她，“有我照顧他，他能有什麽不好。”
“他有跟你提過小文嗎？”徐嬈牢牢地盯著他。
張懋凡直接否認：“沒有。”
“你就不好奇他們之間有什麽淵源？”
“不好奇。”張懋凡說：“不就是前男女朋友嘛，這有什麽？”
“你都知道了，自然是沒什麽。”徐嬈拿起筷子，看著飯盒裏的清湯寡水，實在沒什麽胃口，單手撐著下巴問：“張懋凡，你覺得我胖嗎？”
“從來沒覺得過。”
徐嬈頓了頓，他這個回答似乎把多年前沒問過的問題也答了。
“你既然很忙的話，你就不要給我帶飯了，我吃醫院的飯就行。”徐嬈夾起一朵西藍花放進口中，“你別費心給我做飯了。”
“不好吃？”張懋凡說：“那也沒辦法，你這段時間就是不能吃那些高熱量的東西。”
“你知道嗎？我現在就連看熊大熊二給發燒光頭強煮的面條，我都眼饞。”
張懋凡沈默片刻，提醒道:“少看點好吃的，過多分泌胃酸對胃不好。”
“……”
徐嬈垂下眼皮，夾了塊豆腐，暗地裏發誓，等出院後，她一定要海吃海喝，吃胖五斤才停。
第二天一早，徐嬈是被太陽光晃醒的。
一到深秋，她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過太陽。
天氣預報顯示未來幾天都是晴天。
幾個小時後，張懋凡提了一袋衣服過來。
他將衣服放在櫃子上，說實驗室有事，要先過去一趟。
兩個小時之前，李小文打電話過來問她能不能讓張懋凡給她送衣服。
她答應了。
在電話那頭，李小文得到她的同意才將她的門鎖密碼告訴張懋凡。
微信鈴聲響起來，徐嬈接通微信，是李小文打過來的。
“徐嬈，我這裏有點事走不開，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去醫院。到時候，我直接在醫院附近給你買吧。”
“買……什麽？”徐嬈站在櫃子旁邊，正一件一件將裏面的衣物拿出來，“衣服不是收拾好了嗎？張懋凡都給我帶過來了。”
“那是張懋凡去給你收拾的。”李小文說:“內衣啥的，我下午去附近的商場直接給你買新的吧。”
徐嬈楞了楞神，看著紙袋底的粉色包裝袋還有一個白色袋子，陷入沈默。
李小文打電話過來詢問能不能讓張懋凡給她送衣服的時候，她還以為李小文會跟著張懋凡一塊去收拾，只是不能來醫院。
“不用了。”徐嬈從袋子裏拿出換洗的衣物，有氣無力地說:“我這已經有了。”
徐嬈掛掉手機，無語凝噎。
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張懋凡去給她收拾的衣服。
早知道就讓他順道幫自己把桌上的平板拿過來了。
正好在醫院覆習，背一下書。
*
小區花園裏，李小文用力拽著一條哈士奇，拼了命地將它從草叢後面拉出來。
早上下了地鐵，本想著直接去給徐嬈收拾東西，卻被張懋凡喊到這裏來守著一只渾狗與它倒黴催的主人。
她來的時候，碰巧撞上郭宇被一只黃狗追著在大馬路上跑。郭宇兩只手舉在眼前，隔著馬路與她相望，然後大聲呼救。
結果她才走到對面，別說救人，黃狗把她當做郭宇的同夥，連帶她一塊追。
倆人跑到小區門衛室，這才躲過一劫。
“那只狗為什麽要咬你？”劫後餘生，李小文問郭宇。
郭宇僅僅簡單交代是因為狗子後代的問題。
張懋凡下樓去吃飯，碰巧看見一只狗守著門衛室哇哇叫，保安拿棍子朝著它耍了幾次才將它趕走。
透過窗戶看去，那只黃狗應該咬的就是裏面的人。
郭宇說過小區附近有只黃狗經常追著他咬。
“你們兩個？”張懋凡手撐在窗臺上，看著暫時安全的兩人，免不了好奇，“你們倆為什麽會在這？”
“被狗追過來的。”郭宇打開門衛室的門，慢步走出來。
“怪不得，說是下樓買飯，結果一去不返。”張懋凡的目光投向李小文，李小文說：“我來幫徐嬈找些厚衣服，給她帶過去。”
“徐嬈住附近嗎？”張懋凡連忙問道。
他來幾天了，徐嬈完全不想給他透露一絲自己的住所信息。
“她住隔壁小區。”郭宇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問了一嘴，“喵兒旺還在鬧嗎？”
“鬧。”想到郭宇養的那條狗，張懋凡就神經衰弱。今天一早上，狗糧不吃，就一直望著玻璃發春嚎叫。
“可能今天出太陽，想出去浪吧。”張懋凡的視線落在郭宇的手上，“不過我看你的手肯定奈何不了它。”
“待會我又還需要去醫院一趟。”張懋凡故作沈思，郭宇猜透他的心思，靜靜等他說出來。
“你怕狗嗎？”張懋凡的註意轉至李小文身上。
“不怕。”李小文搖頭。
她讀初中的時候還養過一條田園犬，那只田園犬每天下午五點至六點，準時守在巷口蹲點郭宇，守著他咬。
只是因為郭宇罵了它幾次傻狗。
“反正我吃完飯也要直接去醫院，不如我去給徐嬈收拾衣服，你幫郭宇溜一下狗。”張懋凡手指著遠處的樓房，“他養的閨女現在說不定在拆家，就想出來逛。那家夥快一周沒出來了，氣性正大，拆家拆得旺。”
李小文看著郭宇的手，想到他剛才被狗追，兩只手跑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甩，心有點軟了。
“要不，我先去給徐嬈”
“不用，我直接去就行，你給我她的地址和鑰匙或者密碼，我弄好直接帶去醫院。”張懋凡伸出手，趕鴨子上架似地朝李小文要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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