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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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機械廠空降一個技術層的人員。
這在整個機械廠裏，沒有激起任何的浪花，反而在技術層，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但要多排斥肯定是沒有的。
現在技術人員本來就少，競爭不激烈。
只要你技術還過得去，走點關系，就能進機械廠了。
要是技術硬，廠長直接給你送車送房。
進來後，一般先是給技術大佬打四五年下手，學好了，就能自己獨當一面。
而這個新人，直接被調給黃師傅當學徒。
黃師傅技術好，這是大家所公認的。
但黃師傅傲氣十足，脾氣不好，也是大家公認的。
所以，機械廠裏，只有頭皮硬的、臉皮厚的人，才敢到黃師傅手底下工作。
而全子就是這樣的一個頭皮硬、臉皮厚的人。
他在黃師傅手底下工作三年了，每天在黃師傅的使喚下，跑斷腿。
全子是來跟著黃師傅學技術的，誰知，三年下來。
他體力不知道好了多少。
技術嘛，就長見識吧。
天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麽過來的，天天在黃師傅面前裝得跟個孫子似的。
而且，他還是黃師傅手底下唯一的一個學徒！
唯一一個呀！
也就是說，黃師傅的註意力全在他身上。
黃師傅派的活，也全在他身上。
現在，終於來人了！
全子喜滋滋地想著，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要過來給他當小弟呢。
當了三年孫子，是時候做一回大哥了。
以後自己的活，就派給小弟做，小弟的活，還是小弟自己做。
哈哈哈哈哈。
全子想得非常美。
然後他回到黃師傅那裏後，就剛好碰到黃師傅在和廠長談話。
廠長後邊，站著一個男子。
男子小麥色皮膚，穿著個短衫，外面是機械廠配置的工服，仔細瞅瞅，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輪廓。
肌肉不大，但線條很流暢。
看起來是個健康且有力量的漢子。
全子悄悄地走到黃師傅旁邊站著，就聽到廠長說的一句：
“好好照顧他，這可是我兄弟介紹來的。”
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剛才和你說的，你了解了吧。”
黃師傅挑剔地看了眼男子，語氣真誠且敷衍地說道：“知道了，已經放在心上了。”
全子：這就是新來的師弟了吧？
看起來，不像是他能使喚得動的樣子。
看起來，武力值就比凈瘦的他高上許多。
全子心裏犯怵，暗暗保佑：這個可千萬不是來黃師傅手下混的師弟呀。
在全子在心裏念經的時候，黃師傅送走了廠長。
轉頭就看到自己那個糟心的徒弟和新來的徒弟。
糟心徒弟先放一邊，這個都在他手底下混三年了，具體情況都了解，晚點再看他。
黃師傅仔細打量了一下新的徒弟。
開口道：
“你叫什麽？”
“陸亦州。”
陸亦州今早就跟著縣長去見廠長，然後又跟著廠長來見這個黃師傅。
開頭就先問名字，陸亦州表示很熟練了。
黃師傅點點頭。
聽說還是個剛起步、比較有潛力的年輕人。
黃師傅表示他理解了。
然後就帶著兩個徒弟來到工作室，先是給陸亦州一張設計圖，然後給了一堆機械零部件，讓陸亦州先做這個。
陸亦州：這個黃師傅，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他喜歡。
然後他就開始看圖，做起來了。
理解原理，看得懂設計圖，動手能力也不錯。
黃師傅看到陸亦州一句廢話都不講，行動力非常快，直接開始設計圖後，他滿意地點點頭。
跟在後面，宛如隱形人的全子：“？？？”
這就開始了？
不先過來和師兄交流一下感情，熟悉熟悉嗎？
全子表示：這師弟真不會做人。
黃師傅轉頭，看到自己傻呼呼的徒弟還在這裏站著看，揚聲道：
“全子，你在這幹嘛？還不快去把今天的報表拿去給經理！”
全子聽到這每日一次的催促聲，瞬間肅然起敬，大聲回道：
“現在送!”
他拿起桌面上的報表，忍不住多看幾眼新來的師弟。
好認真。
怎麽感覺以後自己的日子，可能....沒自己想象中的好了。
只從書本獲得知識，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摸著零部件的陸亦州做起來感覺十分地充實。
這樣學起來，知識才能具象化。
之前很多理解得比較抽象虛化的知識，都開始變得清晰可見了。
漸漸的，陸亦州沈浸到這種學習中......
另外一邊，小祈年被爸爸托付給圖書管理員帶。
圖書管理員原本打算帶著小孩在圖書館裏玩的。
但誰知道，小孩活力滿滿，不是在圖書館裏無聊地竄來竄去，就是鬧騰著自己給他念書。
念了一個小時故事書的圖書管理員：“......”
小孩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費嗓子。
但自己要是不給他讀書嘛，他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或者是無聊地逛圖書館。
圖書管理員看著就覺得心疼。
管嘛，就費嗓子。
進退兩難的圖書管理員決定另辟蹊徑。
他想到自己在家屬院幼兒園裏托管的孫子。
圖書管理員：看來，年年需要同齡玩伴了！
於是，樂滋滋地在看系統111給自己放的狗血連戲劇的小祈年，被圖書管理員一把抱起來。
圖書管理員：“走，爺爺帶你去找哥哥玩。”
被提到傷心事的小祈年嘴巴一癟，難過道：“我沒有哥哥~”
崽崽家裏就自己一個崽。
圖書管理員輕輕拍了拍小崽子的背，安撫道：
“我有四個孫子、三個孫女，你去挑一個，我讓他給你當哥哥。”
小祈年眼睛瞬間亮起來了，興奮道：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一個孫子出來，給年年當哥哥嘛？”
圖書管理員是開玩笑的，但小祈年明顯當真了。
抱著圖書管理員的脖子開心地搖擺。
被小孩搖得腦瓜子疼的圖書管理員：
“停停停。”
他抱住小孩的手加大力道，生怕他搖著搖著自己就掉了。
小祈年聽此，乖乖巧巧地坐好了。
看在哥哥的份上。
半響後，小祈年站在家屬院的門口，看著在他眼睛，非常高的木門。
年年身上背著一個斜掛包，包裏裝的都是爸爸給他準備的小零食。
穿著幹凈整潔的小上衣和夏天專有小短褲。
嬰兒肥未退去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圖書管理員特地請了一天假，帶著小孩過去家屬院幼兒園那邊，打算今天就給小祈年辦入園手續。
家屬院的大人白天基本上都有工作，家裏沒人帶的，就把小孩放進幼兒園裏，由專門的老師帶。
圖書管理員先是把小孩帶回家，然後帶著他去幼兒園。
他一進幼兒園，就見到一堆可愛的小豆丁。
四歲、五歲、八歲的都有。
還有個兩歲的孩子，正被老師抱在懷裏哄。
小祈年在村子裏見到過不少四五個同齡人一起玩的，但他們都在玩泥土，灰撲撲的。
小祈年還挺想和同齡人一起玩耍的。
但是，他也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
爸爸洗衣服洗的倒是挺幹凈的，蘸上一點肥皂，然後用力戳。
洗得倒是挺幹凈的，就是有點費衣服。
有一次，小祈年和鄰居婆婆的孫子跑出去玩，衣服被弄臟了，他脫下來，給正在洗衣服的爸爸送去。
然後搬來他的專屬小板凳，坐在那裏搖著小腳等爸爸。
就親眼目睹爸爸一把把他的衣服給，扯破了。
小祈年的表情迷茫且震驚。
雖然後來爸爸送到鄰居婆婆家，請鄰居婆婆幫忙補了。
但這一幕，還是給小祈年留下難以忘懷的記憶。
從這以後，小祈年就不敢弄臟衣服了。
只能放棄和灰撲撲的同齡人一起玩。
而現在，他見到一堆和自己一樣幹凈的同齡人。
小祈年：“哇~”
圖書管理員誘哄道：
“崽崽想不想留在這裏玩呀~”
小祈年眼睛亮晶晶的，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
“想！”
圖書管理員：我就知道。
他招手跟老師打了一下招呼，示意自己其中一個孫子過來。
這個孫子年紀和小祈年最相近，待會肯定能聊得來。
看到自己爺爺的李連傑開心地從隊伍裏跑出來，飛撲到爺爺，也就是圖書管理員身上。
圖書管理員張手接住自己的孫子。
開口誇獎道：“剛才表現不錯，真棒，回去給你煮肉吃。”
小連傑聽此，更開心了。
抱著爺爺的手臂張揚地說道：
“我要吃紅燒肉。”
圖書管理員點頭道：
“成，你想吃啥就做啥。”
完全是一副溺愛孩子的爺爺模樣了。
先是和孫子溫馨地熱絡一番後，他把縮在他腿邊，不好意思出來的小祈年拉出來。
讓兩個小豆丁面對面。
李連傑看著眼前的小豆丁，兩眼放光。
無他，主要是這個小孩長得很可愛。
小孩可是比大人更加直率的存在，他們的喜愛也更加分明，行為也更加的真實。
看到這個小孩長得可愛，他就喜歡他。
他決定了，這個小孩，就是他最喜歡的小弟弟。
他開心地朝圖書管理員輸出道：
“爺爺，這個就是叔叔要收養的小孩嗎？他好可愛。”
叔叔是參軍的，有個同事，壯烈犧牲了。
家裏就商量著要是沒人養，就把他帶回家裏。
這話被家裏幾個小孩都聽到了，這會見到爺爺帶來個小孩，就以為是家裏要來的孩子。
李連傑拍拍胸脯，跟個小男子漢一樣說道：
“爺爺，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絕不讓哥哥們和弟弟、還有姐姐們和妹妹欺負他！”
圖書管理員：“......”
用最慈祥的聲音，說出對小豆丁說最殘忍的話：
“不是哦，他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剛聯想到把自己最愛的玩具分享給弟弟玩的李連傑：
“啊。”
小連傑不開心。
小祈年見小哥哥不開心了，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摸索出一個糖果。
小包包完全是按小祈年的個子縫制的，很可愛，但也很小。
只能放得下十個糖果。
當然，包包裏沒有十個糖果，只有一個糖果和一個甜薯和一塊小饅頭。
崽崽一天只能吃一個糖果。
但是，他想和眼前幹凈的、酷酷的小哥哥一起玩。
忍痛貢獻出自己今天唯一一個糖果的小祈年，握緊糖果，遞到李連傑面前。
軟乎乎地說道：“給~”
家裏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眾多，並且經常為好吃的上演精武門的小連傑：
弟弟好好呀，就不能是他家的嘛。
圖書管理員摸了摸自己孫子的小腦袋，他可是知道的，小祈年的小袋子裏，就一個糖果。
看來年年也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孫子的。
他笑道：“年年都分享吃的給你了，該說什麽？”
小連傑接過糖果，珍惜地塞進兜裏，握住小祈年的手，大氣地說道：
“以後在幼兒園，我罩著你，絕對沒有敢欺負你的！”
小祈年一聽到小哥哥說要保護他，就開心地點頭道：
“好~”
圖書管理員見兩個小孩可以和平共處後，覺得放心多了。
然後他就帶著兩個小孩去辦理入園手續了。
陸亦州還沒正式入住縣長為他準備的房子中。
所以，就先用他家的資料辦理入住。
等陸亦州正式住進來了，再把資料改了。
幼兒園園長聽到家屬院的李伯又來辦入園手續後，親自過來辦理。
李伯可是老一輩軍隊裏下來的老前輩。
他大兒子在紡織廠是一把手的地位，做廠長的。
還有個小兒子，現在在軍隊裏子承父業。
在整個家屬院裏，李伯家的地位是數一的，她不得出來積極接待。
李伯一只手牽著一個崽。
奈何他的親孫老是想跑到另外一邊，牽著他剛結交的好友的手。
因為李伯的緣故，小祈年的入園手續辦得很快。
園長詢問他什麽時候過來幼兒園時。
李伯想了點個，說道：“明天吧。”
說罷，他就帶著兩個小孩返回圖書館了。
去幼兒園時，牽著一個；離開時，牽著兩個。
李伯：我好像是來把小祈年塞進幼兒園裏的，怎麽孩子沒送進去，還把我那個搗蛋的孫子也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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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技術硬，廠長直接給你送車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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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師傅技術好，這是大家所公認的。
但黃師傅傲氣十足，脾氣不好，也是大家公認的。
所以，機械廠裏，只有頭皮硬的、臉皮厚的人，才敢到黃師傅手底下工作。
而全子就是這樣的一個頭皮硬、臉皮厚的人。
他在黃師傅手底下工作三年了，每天在黃師傅的使喚下，跑斷腿。
全子是來跟著黃師傅學技術的，誰知，三年下來。
他體力不知道好了多少。
技術嘛，就長見識吧。
天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麽過來的，天天在黃師傅面前裝得跟個孫子似的。
而且，他還是黃師傅手底下唯一的一個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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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黃師傅的註意力全在他身上。
黃師傅派的活，也全在他身上。
現在，終於來人了！
全子喜滋滋地想著，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要過來給他當小弟呢。
當了三年孫子，是時候做一回大哥了。
以後自己的活，就派給小弟做，小弟的活，還是小弟自己做。
哈哈哈哈哈。
全子想得非常美。
然後他回到黃師傅那裏後，就剛好碰到黃師傅在和廠長談話。
廠長後邊，站著一個男子。
男子小麥色皮膚，穿著個短衫，外面是機械廠配置的工服，仔細瞅瞅，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輪廓。
肌肉不大，但線條很流暢。
看起來是個健康且有力量的漢子。
全子悄悄地走到黃師傅旁邊站著，就聽到廠長說的一句：
“好好照顧他，這可是我兄弟介紹來的。”
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剛才和你說的，你了解了吧。”
黃師傅挑剔地看了眼男子，語氣真誠且敷衍地說道：“知道了，已經放在心上了。”
全子：這就是新來的師弟了吧？
看起來，不像是他能使喚得動的樣子。
看起來，武力值就比凈瘦的他高上許多。
全子心裏犯怵，暗暗保佑：這個可千萬不是來黃師傅手下混的師弟呀。
在全子在心裏念經的時候，黃師傅送走了廠長。
轉頭就看到自己那個糟心的徒弟和新來的徒弟。
糟心徒弟先放一邊，這個都在他手底下混三年了，具體情況都了解，晚點再看他。
黃師傅仔細打量了一下新的徒弟。
開口道：
“你叫什麽？”
“陸亦州。”
陸亦州今早就跟著縣長去見廠長，然後又跟著廠長來見這個黃師傅。
開頭就先問名字，陸亦州表示很熟練了。
黃師傅點點頭。
聽說還是個剛起步、比較有潛力的年輕人。
黃師傅表示他理解了。
然後就帶著兩個徒弟來到工作室，先是給陸亦州一張設計圖，然後給了一堆機械零部件，讓陸亦州先做這個。
陸亦州：這個黃師傅，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他喜歡。
然後他就開始看圖，做起來了。
理解原理，看得懂設計圖，動手能力也不錯。
黃師傅看到陸亦州一句廢話都不講，行動力非常快，直接開始設計圖後，他滿意地點點頭。
跟在後面，宛如隱形人的全子：“？？？”
這就開始了？
不先過來和師兄交流一下感情，熟悉熟悉嗎？
全子表示：這師弟真不會做人。
黃師傅轉頭，看到自己傻呼呼的徒弟還在這裏站著看，揚聲道：
“全子，你在這幹嘛？還不快去把今天的報表拿去給經理！”
全子聽到這每日一次的催促聲，瞬間肅然起敬，大聲回道：
“現在送!”
他拿起桌面上的報表，忍不住多看幾眼新來的師弟。
好認真。
怎麽感覺以後自己的日子，可能....沒自己想象中的好了。
只從書本獲得知識，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摸著零部件的陸亦州做起來感覺十分地充實。
這樣學起來，知識才能具象化。
之前很多理解得比較抽象虛化的知識，都開始變得清晰可見了。
漸漸的，陸亦州沈浸到這種學習中......
另外一邊，小祈年被爸爸托付給圖書管理員帶。
圖書管理員原本打算帶著小孩在圖書館裏玩的。
但誰知道，小孩活力滿滿，不是在圖書館裏無聊地竄來竄去，就是鬧騰著自己給他念書。
念了一個小時故事書的圖書管理員：“......”
小孩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費嗓子。
但自己要是不給他讀書嘛，他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或者是無聊地逛圖書館。
圖書管理員看著就覺得心疼。
管嘛，就費嗓子。
進退兩難的圖書管理員決定另辟蹊徑。
他想到自己在家屬院幼兒園裏托管的孫子。
圖書管理員：看來，年年需要同齡玩伴了！
於是，樂滋滋地在看系統111給自己放的狗血連戲劇的小祈年，被圖書管理員一把抱起來。
圖書管理員：“走，爺爺帶你去找哥哥玩。”
被提到傷心事的小祈年嘴巴一癟，難過道：“我沒有哥哥~”
崽崽家裏就自己一個崽。
圖書管理員輕輕拍了拍小崽子的背，安撫道：
“我有四個孫子、三個孫女，你去挑一個，我讓他給你當哥哥。”
小祈年眼睛瞬間亮起來了，興奮道：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一個孫子出來，給年年當哥哥嘛？”
圖書管理員是開玩笑的，但小祈年明顯當真了。
抱著圖書管理員的脖子開心地搖擺。
被小孩搖得腦瓜子疼的圖書管理員：
“停停停。”
他抱住小孩的手加大力道，生怕他搖著搖著自己就掉了。
小祈年聽此，乖乖巧巧地坐好了。
看在哥哥的份上。
半響後，小祈年站在家屬院的門口，看著在他眼睛，非常高的木門。
年年身上背著一個斜掛包，包裏裝的都是爸爸給他準備的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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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肥未退去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圖書管理員特地請了一天假，帶著小孩過去家屬院幼兒園那邊，打算今天就給小祈年辦入園手續。
家屬院的大人白天基本上都有工作，家裏沒人帶的，就把小孩放進幼兒園裏，由專門的老師帶。
圖書管理員先是把小孩帶回家，然後帶著他去幼兒園。
他一進幼兒園，就見到一堆可愛的小豆丁。
四歲、五歲、八歲的都有。
還有個兩歲的孩子，正被老師抱在懷裏哄。
小祈年在村子裏見到過不少四五個同齡人一起玩的，但他們都在玩泥土，灰撲撲的。
小祈年還挺想和同齡人一起玩耍的。
但是，他也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
爸爸洗衣服洗的倒是挺幹凈的，蘸上一點肥皂，然後用力戳。
洗得倒是挺幹凈的，就是有點費衣服。
有一次，小祈年和鄰居婆婆的孫子跑出去玩，衣服被弄臟了，他脫下來，給正在洗衣服的爸爸送去。
然後搬來他的專屬小板凳，坐在那裏搖著小腳等爸爸。
就親眼目睹爸爸一把把他的衣服給，扯破了。
小祈年的表情迷茫且震驚。
雖然後來爸爸送到鄰居婆婆家，請鄰居婆婆幫忙補了。
但這一幕，還是給小祈年留下難以忘懷的記憶。
從這以後，小祈年就不敢弄臟衣服了。
只能放棄和灰撲撲的同齡人一起玩。
而現在，他見到一堆和自己一樣幹凈的同齡人。
小祈年：“哇~”
圖書管理員誘哄道：
“崽崽想不想留在這裏玩呀~”
小祈年眼睛亮晶晶的，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
“想！”
圖書管理員：我就知道。
他招手跟老師打了一下招呼，示意自己其中一個孫子過來。
這個孫子年紀和小祈年最相近，待會肯定能聊得來。
看到自己爺爺的李連傑開心地從隊伍裏跑出來，飛撲到爺爺，也就是圖書管理員身上。
圖書管理員張手接住自己的孫子。
開口誇獎道：“剛才表現不錯，真棒，回去給你煮肉吃。”
小連傑聽此，更開心了。
抱著爺爺的手臂張揚地說道：
“我要吃紅燒肉。”
圖書管理員點頭道：
“成，你想吃啥就做啥。”
完全是一副溺愛孩子的爺爺模樣了。
先是和孫子溫馨地熱絡一番後，他把縮在他腿邊，不好意思出來的小祈年拉出來。
讓兩個小豆丁面對面。
李連傑看著眼前的小豆丁，兩眼放光。
無他，主要是這個小孩長得很可愛。
小孩可是比大人更加直率的存在，他們的喜愛也更加分明，行為也更加的真實。
看到這個小孩長得可愛，他就喜歡他。
他決定了，這個小孩，就是他最喜歡的小弟弟。
他開心地朝圖書管理員輸出道：
“爺爺，這個就是叔叔要收養的小孩嗎？他好可愛。”
叔叔是參軍的，有個同事，壯烈犧牲了。
家裏就商量著要是沒人養，就把他帶回家裏。
這話被家裏幾個小孩都聽到了，這會見到爺爺帶來個小孩，就以為是家裏要來的孩子。
李連傑拍拍胸脯，跟個小男子漢一樣說道：
“爺爺，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絕不讓哥哥們和弟弟、還有姐姐們和妹妹欺負他！”
圖書管理員：“......”
用最慈祥的聲音，說出對小豆丁說最殘忍的話：
“不是哦，他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剛聯想到把自己最愛的玩具分享給弟弟玩的李連傑：
“啊。”
小連傑不開心。
小祈年見小哥哥不開心了，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摸索出一個糖果。
小包包完全是按小祈年的個子縫制的，很可愛，但也很小。
只能放得下十個糖果。
當然，包包裏沒有十個糖果，只有一個糖果和一個甜薯和一塊小饅頭。
崽崽一天只能吃一個糖果。
但是，他想和眼前幹凈的、酷酷的小哥哥一起玩。
忍痛貢獻出自己今天唯一一個糖果的小祈年，握緊糖果，遞到李連傑面前。
軟乎乎地說道：“給~”
家裏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眾多，並且經常為好吃的上演精武門的小連傑：
弟弟好好呀，就不能是他家的嘛。
圖書管理員摸了摸自己孫子的小腦袋，他可是知道的，小祈年的小袋子裏，就一個糖果。
看來年年也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孫子的。
他笑道：“年年都分享吃的給你了，該說什麽？”
小連傑接過糖果，珍惜地塞進兜裏，握住小祈年的手，大氣地說道：
“以後在幼兒園，我罩著你，絕對沒有敢欺負你的！”
小祈年一聽到小哥哥說要保護他，就開心地點頭道：
“好~”
圖書管理員見兩個小孩可以和平共處後，覺得放心多了。
然後他就帶著兩個小孩去辦理入園手續了。
陸亦州還沒正式入住縣長為他準備的房子中。
所以，就先用他家的資料辦理入住。
等陸亦州正式住進來了，再把資料改了。
幼兒園園長聽到家屬院的李伯又來辦入園手續後，親自過來辦理。
李伯可是老一輩軍隊裏下來的老前輩。
他大兒子在紡織廠是一把手的地位，做廠長的。
還有個小兒子，現在在軍隊裏子承父業。
在整個家屬院裏，李伯家的地位是數一的，她不得出來積極接待。
李伯一只手牽著一個崽。
奈何他的親孫老是想跑到另外一邊，牽著他剛結交的好友的手。
因為李伯的緣故，小祈年的入園手續辦得很快。
園長詢問他什麽時候過來幼兒園時。
李伯想了點個，說道：“明天吧。”
說罷，他就帶著兩個小孩返回圖書館了。
去幼兒園時，牽著一個；離開時，牽著兩個。
李伯：我好像是來把小祈年塞進幼兒園裏的，怎麽孩子沒送進去，還把我那個搗蛋的孫子也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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