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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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懷疑
交代得如此幹脆利落，一點都沒有害怕鄭美人的意思，毫無懼怕之心，這樣的人，鄭美人使喚得動嗎？
要是她盛怒，也許就直接讓人把鄭美人打死了。
沈雲亦笑道：“不老實呀~~。”
“先打二十大板吧~。”
“打老實了，什麽都願意說了。”
侍女驚怕道：“福晉、福晉，我都交代了，是鄭美人指示我幹的...”
“福晉，是鄭美人威脅我，我要是不幹，她就殺了我全家，福晉——”
“求求你放過我吧——，福晉——”
侍女劇烈地掙紮起來，但兩個侍衛直接拉著她趴到長凳上，捆住。
此時，鄭美人感到腹中傳來陣陣疼痛，聽著侍女擾人心煩的求救聲，覺得心煩，再讓侍女糾纏下去，沈雲亦何時才來打我，不打她，她就嫁禍不了沈雲亦。
鄭美人忽然暴怒道：“是我！！”
“沈雲亦，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的兒子也該死！他憑什麽活著。”
“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他就是因為是你兒子，他才會這麽慘的！”
“以後，以後你們也會不得安生！”
“......."
沈雲亦聽到這話，氣得快把椅子腿給捏爆了，咬牙切齒道：“話都不會說，知冬，給我狠狠地打她的嘴！”
知冬立即上前，左右開弓，一個又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院子中響徹。
沈雲亦一邊聽著侍女痛苦的哀嚎聲，和打鄭美人的清脆巴掌聲，心裏覺得舒坦極了。
多用點心，一定能找出傷害她孩子的幕後之人。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立刻出去躲在暗處的人，沈雲亦連院子都住得不安心了。
半響後，沈雲亦喊道：“好了，都停下。”
聽此，侍衛們和知冬都立即停下來。
侍衛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侍女拉過來扔在地上。
沈雲亦繼續問道：“是誰，派你去下藥的，老老實實地說，我能保你一命。”
侍女被打得氣息奄奄道：“是、是鄭美人~”
說罷，就從手袖裏拿出一顆毒藥，迅速往嘴裏吞。
知秋見此，立馬掰開她的嘴，用手指往她嘴裏扣，把毒藥給摳出來，手上全是粘液。
知秋惡心地把她的頭一甩，保證她不死壞事後，就任由她因無力支撐而倒地了。
侍女眼見自己不能痛痛快快地死了，就發瘋地喊道：“是鄭美人，都是鄭美人哈哈哈哈哈哈”
沈雲亦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怕是她在投鼠忌器。
沈雲亦吩咐道：“把她拉到審訊的地方關著，讓裏面的麼麼好好照顧她。”
知秋聽此，立刻吩咐人拉她過去，被拖著走的侍女走之前還不忘了繼續喊道：“鄭美人哈哈哈哈哈哈，鄭美人.....”
沈雲亦觀察了一下崽兒的情緒，見年年沒什麽害怕反應後，心裏松了口氣，繼續對鄭美人審問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鄭美人臉上腫起來了，她癲狂地笑道：“沈雲亦，我恨你！”
“當初王爺明明說要娶我做王妃的，是你們家，你們將軍府逼迫他！”
“讓他娶了你。”
“而我，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妾，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要不是你，我的怎麽會流產！”
鄭美人流產的事情，在她後來是王府後院女人的互相親紮造成的，和她沈雲亦有什麽關系，不能死一個孩子、流一個孩子，都算在她沈雲亦頭上吧。
但沈雲亦明顯沒想到鄭美人說的前一句，凜冽道：“我將軍府逼迫王爺娶我？”
“笑話，我堂堂將軍府嫡女，身份何其珍貴，在這個京城裏，想娶我的人十之八九，是王爺自己來我將軍府下的聘，並發誓，這輩子，我永遠都是他的正妻，我才嫁給他。”
“而且，就算沒有我，你一個商賈出身的家世，就算富可敵國又如何，王爺會娶你為王妃？”
“笑話！”
鄭美人歇斯底裏地怒吼道：“不可能！王爺說了，是你們將軍府、是你們！！”
“王爺說了，他最愛我了。”
沈雲亦看她癡狂的發瘋模樣，覺得無趣，王爺當真這麽和她說過這種話嗎？
還是，這是鄭美人發瘋後的臆想。
沈雲亦不解，只覺得好像，看不懂自己的枕邊人了，自從年年被害，沈雲亦見誰都覺得可能是害她兒子的人。
但不該懷疑王爺的，沈雲亦反省一下自己，開口道：“我只想知道，是你害得我兒子嗎？”
鄭美人破罐子砸碎地怒吼道：“是我！！”
“我早就看不慣你這得意的樣子了，都是你，都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美人大笑，忽然，她的嘴角流出鮮血，倒落在地上。
沈雲亦詫異地看向她。
鄭美人大笑，如惡鬼爬行，陰狠道：“沈雲亦，我在下面等你呀~”
“相信，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了！哈哈哈哈。”
鄭美人死了。
沈雲亦還未來得及對她用刑，就這樣死了，應該是在她過來之前，就服用了毒藥。
可惜了，沈雲亦輕嘆了口氣，死得這麽快，她還什麽都沒問出來，這裏亂七八糟的，鄭美人還自己服毒了。
沈雲亦不放心讓兒子久待，讓人好好處理一下這裏，就準備離開。
但是，小祈年拉住她的衣服，撒嬌地抱住她的脖子，呀呀呀呀地在她耳邊念叨著。
沈雲亦溫柔地問道：“年年怎麽了？”
小祈年伸著小手朝鄭美人屋裏指去。
沈雲亦疑惑地問道：“年年想要進去？”
小祈年乖巧地點點頭。
沈雲亦不知道年年為何忽然對這裏感興趣，但還抱著年年進去了。
順著年年手指指向的方向，沈雲亦低頭，看到一個被打翻的香爐，下面還有一堆細屑。
知冬疑慮地開口道：“主子——。”
沈雲亦擺手道：“無事。”
順著年年的意思，開始在香爐旁邊找，這時，沈雲亦驚奇地發現一個燒得只剩下半截的白紙。
沈雲亦見此，對年年說道：“年年，是這個東西是嗎？”
小祈年咿咿呀呀地問系統111，他早就想回去睡覺了。
但咦咦咦給他放了粉色小豬，小祈年好奇地觀察，就沒睡著。
然後又讓小祈年給沈雲亦帶路。
系統111直誇道：“對對對，年年，快點點頭。”
小祈年聽話得直點頭，沈雲亦便知道，找對了。
她把白紙撿起來，白紙已經被燒得只剩下幾個字了，香爐還是溫熱的，應該是她剛過來之前一會被打翻的。
這紙，應該也是那時候燒的。
鄭美人為什麽要燒了這張紙？這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沈雲亦仔細看了看這三個字，見到這筆跡，沈雲亦瞳孔微張，不敢置信。
不是因為這筆跡陌生，而是，她再熟悉不過了！
在多少個日子裏，她都在書房中，給那人磨墨，看他讀書寫字，讀那人給她寫得情書，和他談言歡笑。
沈雲亦把白紙攥在掌心，對知冬說道：“我們發現香爐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知冬不解，但她做侍女的，最重要的就是聽主子的話，她點頭道：“王妃帶小主子進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沈雲亦聽此，滿意的點頭，一臉平靜地帶人離開了，但沈雲亦內心，驚濤駭浪。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小祈年感受到娘親覆雜的糟糕心情後，在娘親懷裏拱了拱，軟糯糯地叫著：“孃、釀～”
沈雲亦聽到兒子叫喚後，心裏一陣非常感動，心情非常愉悅道：“年年會叫娘了～”
“真棒。”
沈雲亦覺得對兒子很愧疚，都怪她疏於防範，才會讓人有機可乘，但是，哪有千日防賊的。
沈雲亦下定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幕後之人找出來，沈雲亦想到那眼熟到在夢裏都曾描繪過的字跡。
王爺曾問過年年的藥，還跟侍女去放置藥物的地方拿過藥。
如果真是王爺，那，知道放藥的地點也正常。
當時她只以為王爺也想為他與何美人的兒子要一劑，自己那時候還非常氣憤。
本想直接叫侍女去拿給王爺的，但王爺又說，想看如何侍候的人年年的人盡不盡心，就跟著一塊去拿了。
沈雲亦眼神一暗。
如果真是王爺的話，那王爺為何要害年年？？
年年是嫡子，府中有嫡子，只會讓王爺面子上有光，又不會損失到他的利益，沈雲亦想不通，但很快，她又想到另外一方面。
沈雲亦雖是養在閨閣的少女，但也熟讀明史，自知帝王忌憚強權之臣。
但年年，是他兒子呀，他也這麽忌憚年年嗎？
還是，在忌憚年年背後的我，我背後的、將軍府！！
沈雲亦想到這裏時，震驚了，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一定不會這樣的。
沈雲亦不願意再去猜想。
但是，但是…
萬一真是王爺怎麽辦？？
為了年年和將軍府，沈雲亦不願意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鄭美人今日服毒而亡，像是急匆匆毀屍滅跡，怕沈雲亦真查處點什麽東西。
說實話，鄭美人下藥殘害王府嫡子這個罪名，足矣讓鄭美人死，但是，鄭美人在嫁到王府錢，家裏可以給了進半的家產當嫁妝的。
看在她曾為王府的財產添磚加瓦的份上，王爺肯定會念及舊情，不會處死她，而是打發她去莊園裏為奴為婢一輩子。
鄭美人不是傻子，這道理她也能理清楚，螻蟻尚且偷生，人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放棄生命？
但沈雲亦尚未判決，她就事先服毒了死。
是什麽，讓她如此堅決？
沈雲亦對心腹吩咐道：“我記得，鄭美人家道中落後，舉家搬離京城了，你去打探他們的消息。”
還有她鎖在獄中的那個侍女，那侍女一看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樣子，多用些刑就能招了。
幕後之人要想不被那個侍女供出來，應該會偷偷潛入獄中斬草除根。
沈雲亦吩咐道：“監獄裏的那個侍女，你去看著，就你自己去，藏好點，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我們自己人，這是秘密任務，就你和我知道。”
說罷，沈雲亦這才放下心來，她心裏此時還是對王爺心存僥幸的，王爺，可千萬別是你呀。
小祈年不知道他娘親心裏的千回百轉，躺在他娘懷裏，慢慢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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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老實了，什麽都願意說了。”
侍女驚怕道：“福晉、福晉，我都交代了，是鄭美人指示我幹的...”
“福晉，是鄭美人威脅我，我要是不幹，她就殺了我全家，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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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鄭美人感到腹中傳來陣陣疼痛，聽著侍女擾人心煩的求救聲，覺得心煩，再讓侍女糾纏下去，沈雲亦何時才來打我，不打她，她就嫁禍不了沈雲亦。
鄭美人忽然暴怒道：“是我！！”
“沈雲亦，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的兒子也該死！他憑什麽活著。”
“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他就是因為是你兒子，他才會這麽慘的！”
“以後，以後你們也會不得安生！”
“......."
沈雲亦聽到這話，氣得快把椅子腿給捏爆了，咬牙切齒道：“話都不會說，知冬，給我狠狠地打她的嘴！”
知冬立即上前，左右開弓，一個又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院子中響徹。
沈雲亦一邊聽著侍女痛苦的哀嚎聲，和打鄭美人的清脆巴掌聲，心裏覺得舒坦極了。
多用點心，一定能找出傷害她孩子的幕後之人。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立刻出去躲在暗處的人，沈雲亦連院子都住得不安心了。
半響後，沈雲亦喊道：“好了，都停下。”
聽此，侍衛們和知冬都立即停下來。
侍衛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侍女拉過來扔在地上。
沈雲亦繼續問道：“是誰，派你去下藥的，老老實實地說，我能保你一命。”
侍女被打得氣息奄奄道：“是、是鄭美人~”
說罷，就從手袖裏拿出一顆毒藥，迅速往嘴裏吞。
知秋見此，立馬掰開她的嘴，用手指往她嘴裏扣，把毒藥給摳出來，手上全是粘液。
知秋惡心地把她的頭一甩，保證她不死壞事後，就任由她因無力支撐而倒地了。
侍女眼見自己不能痛痛快快地死了，就發瘋地喊道：“是鄭美人，都是鄭美人哈哈哈哈哈哈”
沈雲亦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怕是她在投鼠忌器。
沈雲亦吩咐道：“把她拉到審訊的地方關著，讓裏面的麼麼好好照顧她。”
知秋聽此，立刻吩咐人拉她過去，被拖著走的侍女走之前還不忘了繼續喊道：“鄭美人哈哈哈哈哈哈，鄭美人.....”
沈雲亦觀察了一下崽兒的情緒，見年年沒什麽害怕反應後，心裏松了口氣，繼續對鄭美人審問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鄭美人臉上腫起來了，她癲狂地笑道：“沈雲亦，我恨你！”
“當初王爺明明說要娶我做王妃的，是你們家，你們將軍府逼迫他！”
“讓他娶了你。”
“而我，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妾，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要不是你，我的怎麽會流產！”
鄭美人流產的事情，在她後來是王府後院女人的互相親紮造成的，和她沈雲亦有什麽關系，不能死一個孩子、流一個孩子，都算在她沈雲亦頭上吧。
但沈雲亦明顯沒想到鄭美人說的前一句，凜冽道：“我將軍府逼迫王爺娶我？”
“笑話，我堂堂將軍府嫡女，身份何其珍貴，在這個京城裏，想娶我的人十之八九，是王爺自己來我將軍府下的聘，並發誓，這輩子，我永遠都是他的正妻，我才嫁給他。”
“而且，就算沒有我，你一個商賈出身的家世，就算富可敵國又如何，王爺會娶你為王妃？”
“笑話！”
鄭美人歇斯底裏地怒吼道：“不可能！王爺說了，是你們將軍府、是你們！！”
“王爺說了，他最愛我了。”
沈雲亦看她癡狂的發瘋模樣，覺得無趣，王爺當真這麽和她說過這種話嗎？
還是，這是鄭美人發瘋後的臆想。
沈雲亦不解，只覺得好像，看不懂自己的枕邊人了，自從年年被害，沈雲亦見誰都覺得可能是害她兒子的人。
但不該懷疑王爺的，沈雲亦反省一下自己，開口道：“我只想知道，是你害得我兒子嗎？”
鄭美人破罐子砸碎地怒吼道：“是我！！”
“我早就看不慣你這得意的樣子了，都是你，都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美人大笑，忽然，她的嘴角流出鮮血，倒落在地上。
沈雲亦詫異地看向她。
鄭美人大笑，如惡鬼爬行，陰狠道：“沈雲亦，我在下面等你呀~”
“相信，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了！哈哈哈哈。”
鄭美人死了。
沈雲亦還未來得及對她用刑，就這樣死了，應該是在她過來之前，就服用了毒藥。
可惜了，沈雲亦輕嘆了口氣，死得這麽快，她還什麽都沒問出來，這裏亂七八糟的，鄭美人還自己服毒了。
沈雲亦不放心讓兒子久待，讓人好好處理一下這裏，就準備離開。
但是，小祈年拉住她的衣服，撒嬌地抱住她的脖子，呀呀呀呀地在她耳邊念叨著。
沈雲亦溫柔地問道：“年年怎麽了？”
小祈年伸著小手朝鄭美人屋裏指去。
沈雲亦疑惑地問道：“年年想要進去？”
小祈年乖巧地點點頭。
沈雲亦不知道年年為何忽然對這裏感興趣，但還抱著年年進去了。
順著年年手指指向的方向，沈雲亦低頭，看到一個被打翻的香爐，下面還有一堆細屑。
知冬疑慮地開口道：“主子——。”
沈雲亦擺手道：“無事。”
順著年年的意思，開始在香爐旁邊找，這時，沈雲亦驚奇地發現一個燒得只剩下半截的白紙。
沈雲亦見此，對年年說道：“年年，是這個東西是嗎？”
小祈年咿咿呀呀地問系統111，他早就想回去睡覺了。
但咦咦咦給他放了粉色小豬，小祈年好奇地觀察，就沒睡著。
然後又讓小祈年給沈雲亦帶路。
系統111直誇道：“對對對，年年，快點點頭。”
小祈年聽話得直點頭，沈雲亦便知道，找對了。
她把白紙撿起來，白紙已經被燒得只剩下幾個字了，香爐還是溫熱的，應該是她剛過來之前一會被打翻的。
這紙，應該也是那時候燒的。
鄭美人為什麽要燒了這張紙？這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沈雲亦仔細看了看這三個字，見到這筆跡，沈雲亦瞳孔微張，不敢置信。
不是因為這筆跡陌生，而是，她再熟悉不過了！
在多少個日子裏，她都在書房中，給那人磨墨，看他讀書寫字，讀那人給她寫得情書，和他談言歡笑。
沈雲亦把白紙攥在掌心，對知冬說道：“我們發現香爐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知冬不解，但她做侍女的，最重要的就是聽主子的話，她點頭道：“王妃帶小主子進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沈雲亦聽此，滿意的點頭，一臉平靜地帶人離開了，但沈雲亦內心，驚濤駭浪。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小祈年感受到娘親覆雜的糟糕心情後，在娘親懷裏拱了拱，軟糯糯地叫著：“孃、釀～”
沈雲亦聽到兒子叫喚後，心裏一陣非常感動，心情非常愉悅道：“年年會叫娘了～”
“真棒。”
沈雲亦覺得對兒子很愧疚，都怪她疏於防範，才會讓人有機可乘，但是，哪有千日防賊的。
沈雲亦下定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幕後之人找出來，沈雲亦想到那眼熟到在夢裏都曾描繪過的字跡。
王爺曾問過年年的藥，還跟侍女去放置藥物的地方拿過藥。
如果真是王爺，那，知道放藥的地點也正常。
當時她只以為王爺也想為他與何美人的兒子要一劑，自己那時候還非常氣憤。
本想直接叫侍女去拿給王爺的，但王爺又說，想看如何侍候的人年年的人盡不盡心，就跟著一塊去拿了。
沈雲亦眼神一暗。
如果真是王爺的話，那王爺為何要害年年？？
年年是嫡子，府中有嫡子，只會讓王爺面子上有光，又不會損失到他的利益，沈雲亦想不通，但很快，她又想到另外一方面。
沈雲亦雖是養在閨閣的少女，但也熟讀明史，自知帝王忌憚強權之臣。
但年年，是他兒子呀，他也這麽忌憚年年嗎？
還是，在忌憚年年背後的我，我背後的、將軍府！！
沈雲亦想到這裏時，震驚了，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一定不會這樣的。
沈雲亦不願意再去猜想。
但是，但是…
萬一真是王爺怎麽辦？？
為了年年和將軍府，沈雲亦不願意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鄭美人今日服毒而亡，像是急匆匆毀屍滅跡，怕沈雲亦真查處點什麽東西。
說實話，鄭美人下藥殘害王府嫡子這個罪名，足矣讓鄭美人死，但是，鄭美人在嫁到王府錢，家裏可以給了進半的家產當嫁妝的。
看在她曾為王府的財產添磚加瓦的份上，王爺肯定會念及舊情，不會處死她，而是打發她去莊園裏為奴為婢一輩子。
鄭美人不是傻子，這道理她也能理清楚，螻蟻尚且偷生，人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放棄生命？
但沈雲亦尚未判決，她就事先服毒了死。
是什麽，讓她如此堅決？
沈雲亦對心腹吩咐道：“我記得，鄭美人家道中落後，舉家搬離京城了，你去打探他們的消息。”
還有她鎖在獄中的那個侍女，那侍女一看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樣子，多用些刑就能招了。
幕後之人要想不被那個侍女供出來，應該會偷偷潛入獄中斬草除根。
沈雲亦吩咐道：“監獄裏的那個侍女，你去看著，就你自己去，藏好點，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我們自己人，這是秘密任務，就你和我知道。”
說罷，沈雲亦這才放下心來，她心裏此時還是對王爺心存僥幸的，王爺，可千萬別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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