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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眼前是空白的天花板，她楞了一下。
關停鬧鐘，想起今天的兼職，她快速地洗漱穿衣。
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她直接走向餐桌。
怕弄臟衣服，從母親準備的愛心早餐中隨手拿了一個塑封好的無油面包。
“又不好好吃早飯？”廚房裏傳來媽媽略帶埋怨的聲音。
“媽，我帶點東西路上吃就行。”
她趕緊笑笑，安撫住就快要開啟喋喋不休模式的母親。
“今天我燉了雞湯，要不帶著去？如果中午來不及回來，也能吃上。”
她看著竈上的爐火搖擺舔舐著瓦罐底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媽，不用了，快要來不及了。我現在直接過去，結束了就給你打電話。”
說著，就已經輕輕合上了房門。餘留下母親無奈的嗔怪： “這孩子……”
出了門，立馬下單網約車。做完這些，她擡頭看著這條街道出神。
其實天也剛微微亮，行人和車輛也還少。
風卷過或枯黃或深紅的樹葉打著旋兒落下，發出漱漱的聲音。
行道的另一頭就種著幾棵紅楓，熱烈如火。
這個時候已然到了秋天。還好穿的足夠厚實，可以抵擋風裏夾帶的冷意。
上了車，她開始規劃今天的行程。
先去李姐那裏把發型做了，再讓劉姐幫忙化個妝，將將趕上今天的工作。
想著，她就閉上眼，爭分奪秒的利用這片刻的休息時間。
胡寧奕，今年19歲，在大學空暇時間開啟了一份兼職工作，在一個工作室裏做漢服模特。
現在穿著的這套是送給她的樣板，適合通勤，也是今天要拍的樣式之一。
“到了，開右邊車門下車。”司機提醒著，同時把車停在路邊。
胡寧奕道了謝，提著包下了車。
下車後，她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李姐，早上好啊！”
前面的人回頭：”哎，早上好！來的正好！快過來，現在時間空著，我先給你把頭發做了。”
“好呢。”胡寧奕快步走到李姐的身旁。
第一套的發型會簡單一些，所以很快就弄好了。
不一會，劉姐也到了，她在胡寧奕的臉上下搗鼓，又托著下巴，左右轉著仔細端詳。
“小奕，你這氣質和這些衣服太搭了。”劉姐一邊說一邊對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洋洋得意。
“是姐你的化妝技術高超，才把我化得這麽好看。”胡寧奕笑著說。
這話不假，劉姐在工作室裏決對是杠把子的存在。
胡寧奕看著今天的妝造，也心裏偷偷評價了一個頗有幾分古意。
“這樣宣發完不得直接賣脫銷啊？姐的眼光錯不了。
劉姐讓她站起來，又把手搭在她雙肩上，輕推著讓她左走一小步，右走一小步，又轉一個圈。
看著她就像看自己珍藏的BJD娃娃，看得出心情很不錯。
“快去吧，拍攝那邊應該都準備好了。”說著就將她轉到門外的方向。
“好嘞。”胡寧奕答應著，走了出去。裙面一步一搭，在燈下閃著細碎的光。
閃光燈令人眼花繚亂，她盡責地擺出要求的pose。
拍攝間隙不斷更改著發飾和衣服。她的工作就是隨著服飾的變化，改變姿勢和面部表情。
只見她時而輕擡雙手，颯爽轉身；時而手捧花束，低頭回眸；時而拔劍直指鏡頭，倏忽還劍入鞘。
攝像老師對她的表現豎起大拇指。
中場休息，她打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心道”這活兒可真累人。”
_街上
陳靖正手握導航，一步一低頭地找地方。明明是按照導航方向走的，怎麽軟件預估時間更長了呢？
眼鏡的反光藏起他的困惑不解。將地圖上的建築物和所在地的商牌一一對照。
他一拍腦門，原來方向走反了，光屏上的的箭頭搖擺著仿佛無聲的嘲笑。
心道熬夜會讓人神智不清，不要熬夜。
他昨晚基本沒睡，對著設計稿苦思冥想，仍是不滿意，紙簍已經滿了，地上也滿是他破碎的靈感。
眼下的青黑早已被父親數落了一翻：”看看你自己，整天坐在書桌前就能有靈感了？讓你多出去走走，就是不聽。今天不許在家裏呆著了，小張不是跟你說過，他們工作室缺人嗎？你就跟著去歷練。”
於是他被不由分說地趕出了家門。
往事不堪回首，絕情的deadline，暴躁的父親與破碎的他。
他，他加快腳步，遠離這個傷心地。
拿出手機，他打給他的發小兼損友張志清。
“張志清，你那個工作室在哪裏來著？”
“哦，在三樓的繪映工作室，XX大廈進來就是。”
“你們工作室還缺人嗎？”
“呦！小陳。你家裏蹲，終於被你爸趕出來了？
陳靖他保持沈默，聽著發小銅鈴般的笑聲在話筒裏回蕩。
張志清笑了好一會兒，想起正題：
”缺的，現在差漢服設計師，嗯，你不是還擅長攝影嗎？攝像老師的搭檔回老家了，他最近總是抱怨頭發離家出走。所以你也可以來當攝像老師的助理。怎麽樣，考慮好了沒？”
“我現在缺少靈感，先給攝像老師打個下手吧。”
“收到，我等下就告訴他，你現在先過來啊，我帶你認識一下。”
“謝了，再見。”掛掉電話，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_三樓
電梯門打開了，陳靖擡頭看到身著明制的女孩迎面走來，步履輕盈。
服制比較板正，穿著這身能透出一股靈氣的倒是少見。
為了禮貌，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與她擦肩而過。
之後沒忍住，又轉身看了一眼。
馬面上是一行行書法，大小得宜，挺有創意的。
正想著，他就被發小從後面攬住肩膀，勒住了他的脖子。
“嘿！”發小開啟突然襲擊。
“嘿什麽，張志清！我快被你勒死了！”
“別那麽兇嘛，我手上有分寸，可沒勒著你。”
“還有你盯著人家小姐姐看幹嘛？”
“哦~，我知道了。”說著就一臉欠的調侃陳靖：”你對人家圖謀不軌。”
“去你的。”陳靖拍開他的手，”我就是”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她，好像突然有一點靈感冒頭。”
“都怪你啊，張志清！靈感萌芽都被你掐滅了！”他作勢掐張的脖子。
“對不住啊，哥們。但是你在這當攝影師，靈感還會來的，我向你保證。”張志清雙手合十連連求饒。
“剛才那個是小胡同學，胡寧奕。她最近都在這兒當漢服模特呢，你說要是設計漢服的話，就給她拍拍照，說不定能有點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我……還沒想好設計哪一類。”
“不是吧？哥們，那你可得抓緊了。那個比賽我也知道，截止日期可也不遠了啊。”
“我知道，先開始今天的工作吧。”
“那走著。”說著又哥倆好地攬著陳靖走了。
_攝影棚
“這位就是我們的攝像老師，姓趙。我們叫他趙大哥。”
“趙大哥，你好。”陳靖跟著打招呼。
“趙大哥，這我兄弟陳靖，學服裝設計的，拍照技術也可以。
就是人有點木楞，托您照顧一下。”說著給攝像老師遞了根煙。
“好說好說，”趙大哥接過煙，擡頭看了陳靖一眼：”這小夥子周正吶，一看就是做事就認真仔細的人，想必不會有什麽問題。”
姓趙的攝像老師收了煙就點燃吸了一口，隨後背過身去吐出煙圈，扶了下設備說：”半個小時後才會開始下一輪拍攝，小夥子們都先休息一下吧。”
“好嘞，老趙，我們先出去走走。中午一起吃個飯啊。”說著拉著陳靖出了門。
走廊內，張志清嘴巴一刻也閑不住：”周正的小夥子，咱們今天中午上哪兒吃飯去？”
“都行。”陳靖隨意的給出回答。
“你知道這些年來，你的隨便、都行、都可以，殺死我多少腦細胞嗎？”
張志清看似愁眉苦臉，實則吊兒郎當：”陳靖，看來中午是不能善了了。這頓必須老少皆宜、營養均衡且全面、色香味俱全，有清靜雅間，且人山人海……最重要的是——你請客。”
“這才是正題吧？”
“嘿嘿，這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嗎？不然我也不來這打工不是？”
“初來乍到，請客是理所當然，但是人山人海是個什麽鬼？”
“這位小哥，你不會想著請客只請趙大哥吧？”
陳靖就是這麽想的。
“小陳吶，趙大哥確實人緣不錯，有他幫你，會便利很多。但是工作室裏你需要認識的人不止他一個，不趁現在破冰，要等到什麽時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當然，現在你是不認識他們”說著語氣一轉”但是他們認識我呀。去吃好吃的怎麽可以不帶上我的好大哥，好大姐呢？”
現在明白這人說的人山人海是什麽意思了。就憑這貨的交際能力，他說的大哥大姐必定是包括工作室所有的人了，可不就人山人海了？
莫名想給這個不著調的發小一頭錘。他忍了忍，算了，打死就沒發小了。
“所以午飯吃什麽？”
張志清撓了撓頭，感覺要長腦子了，於是他一拍腦門，靈光一閃：”先上一道豬腦花……”
“絕無可能。”陳靖說著一把拍向大放厥詞的張某人的後腦。
“怎麽能打人呢？小陳。這道菜大哥大姐都愛吃，絕對的老少皆宜。”
“別鬧了，你知道我根本無法直視這道菜。”陳靖扶額苦嘆。
他學的是設計專業，對美好的事物有敏銳的感知，也意味著對臟器一類沒什麽美感還充斥著惡心觀感的東西充滿抵觸情緒，接受度基本為零。
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不吃，長大了就更不會吃了。
而張某人恰恰與他相反。
“會不會吃這道菜的只有你一個？”
“嘿。”
拳頭又硬了。
“別生氣了，小陳。咱們就去吃匯香樓吧，外頭熱鬧，女孩子喜歡逛。裏面又是獨立包廂，聚個餐包夠的。聽說菜品上新了，新奇又好吃，這還能不去？”
聚餐是包夠了，錢包是快不夠了。
生活不易，小陳嘆氣。
拍攝就要開始了，老趙讓人喊他們回去，閑談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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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帶點東西路上吃就行。”
她趕緊笑笑，安撫住就快要開啟喋喋不休模式的母親。
“今天我燉了雞湯，要不帶著去？如果中午來不及回來，也能吃上。”
她看著竈上的爐火搖擺舔舐著瓦罐底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媽，不用了，快要來不及了。我現在直接過去，結束了就給你打電話。”
說著，就已經輕輕合上了房門。餘留下母親無奈的嗔怪： “這孩子……”
出了門，立馬下單網約車。做完這些，她擡頭看著這條街道出神。
其實天也剛微微亮，行人和車輛也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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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已然到了秋天。還好穿的足夠厚實，可以抵擋風裏夾帶的冷意。
上了車，她開始規劃今天的行程。
先去李姐那裏把發型做了，再讓劉姐幫忙化個妝，將將趕上今天的工作。
想著，她就閉上眼，爭分奪秒的利用這片刻的休息時間。
胡寧奕，今年19歲，在大學空暇時間開啟了一份兼職工作，在一個工作室裏做漢服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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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開右邊車門下車。”司機提醒著，同時把車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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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呢。”胡寧奕快步走到李姐的身旁。
第一套的發型會簡單一些，所以很快就弄好了。
不一會，劉姐也到了，她在胡寧奕的臉上下搗鼓，又托著下巴，左右轉著仔細端詳。
“小奕，你這氣質和這些衣服太搭了。”劉姐一邊說一邊對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洋洋得意。
“是姐你的化妝技術高超，才把我化得這麽好看。”胡寧奕笑著說。
這話不假，劉姐在工作室裏決對是杠把子的存在。
胡寧奕看著今天的妝造，也心裏偷偷評價了一個頗有幾分古意。
“這樣宣發完不得直接賣脫銷啊？姐的眼光錯不了。
劉姐讓她站起來，又把手搭在她雙肩上，輕推著讓她左走一小步，右走一小步，又轉一個圈。
看著她就像看自己珍藏的BJD娃娃，看得出心情很不錯。
“快去吧，拍攝那邊應該都準備好了。”說著就將她轉到門外的方向。
“好嘞。”胡寧奕答應著，走了出去。裙面一步一搭，在燈下閃著細碎的光。
閃光燈令人眼花繚亂，她盡責地擺出要求的pose。
拍攝間隙不斷更改著發飾和衣服。她的工作就是隨著服飾的變化，改變姿勢和面部表情。
只見她時而輕擡雙手，颯爽轉身；時而手捧花束，低頭回眸；時而拔劍直指鏡頭，倏忽還劍入鞘。
攝像老師對她的表現豎起大拇指。
中場休息，她打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心道”這活兒可真累人。”
_街上
陳靖正手握導航，一步一低頭地找地方。明明是按照導航方向走的，怎麽軟件預估時間更長了呢？
眼鏡的反光藏起他的困惑不解。將地圖上的建築物和所在地的商牌一一對照。
他一拍腦門，原來方向走反了，光屏上的的箭頭搖擺著仿佛無聲的嘲笑。
心道熬夜會讓人神智不清，不要熬夜。
他昨晚基本沒睡，對著設計稿苦思冥想，仍是不滿意，紙簍已經滿了，地上也滿是他破碎的靈感。
眼下的青黑早已被父親數落了一翻：”看看你自己，整天坐在書桌前就能有靈感了？讓你多出去走走，就是不聽。今天不許在家裏呆著了，小張不是跟你說過，他們工作室缺人嗎？你就跟著去歷練。”
於是他被不由分說地趕出了家門。
往事不堪回首，絕情的deadline，暴躁的父親與破碎的他。
他，他加快腳步，遠離這個傷心地。
拿出手機，他打給他的發小兼損友張志清。
“張志清，你那個工作室在哪裏來著？”
“哦，在三樓的繪映工作室，XX大廈進來就是。”
“你們工作室還缺人嗎？”
“呦！小陳。你家裏蹲，終於被你爸趕出來了？
陳靖他保持沈默，聽著發小銅鈴般的笑聲在話筒裏回蕩。
張志清笑了好一會兒，想起正題：
”缺的，現在差漢服設計師，嗯，你不是還擅長攝影嗎？攝像老師的搭檔回老家了，他最近總是抱怨頭發離家出走。所以你也可以來當攝像老師的助理。怎麽樣，考慮好了沒？”
“我現在缺少靈感，先給攝像老師打個下手吧。”
“收到，我等下就告訴他，你現在先過來啊，我帶你認識一下。”
“謝了，再見。”掛掉電話，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_三樓
電梯門打開了，陳靖擡頭看到身著明制的女孩迎面走來，步履輕盈。
服制比較板正，穿著這身能透出一股靈氣的倒是少見。
為了禮貌，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與她擦肩而過。
之後沒忍住，又轉身看了一眼。
馬面上是一行行書法，大小得宜，挺有創意的。
正想著，他就被發小從後面攬住肩膀，勒住了他的脖子。
“嘿！”發小開啟突然襲擊。
“嘿什麽，張志清！我快被你勒死了！”
“別那麽兇嘛，我手上有分寸，可沒勒著你。”
“還有你盯著人家小姐姐看幹嘛？”
“哦~，我知道了。”說著就一臉欠的調侃陳靖：”你對人家圖謀不軌。”
“去你的。”陳靖拍開他的手，”我就是”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她，好像突然有一點靈感冒頭。”
“都怪你啊，張志清！靈感萌芽都被你掐滅了！”他作勢掐張的脖子。
“對不住啊，哥們。但是你在這當攝影師，靈感還會來的，我向你保證。”張志清雙手合十連連求饒。
“剛才那個是小胡同學，胡寧奕。她最近都在這兒當漢服模特呢，你說要是設計漢服的話，就給她拍拍照，說不定能有點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我……還沒想好設計哪一類。”
“不是吧？哥們，那你可得抓緊了。那個比賽我也知道，截止日期可也不遠了啊。”
“我知道，先開始今天的工作吧。”
“那走著。”說著又哥倆好地攬著陳靖走了。
_攝影棚
“這位就是我們的攝像老師，姓趙。我們叫他趙大哥。”
“趙大哥，你好。”陳靖跟著打招呼。
“趙大哥，這我兄弟陳靖，學服裝設計的，拍照技術也可以。
就是人有點木楞，托您照顧一下。”說著給攝像老師遞了根煙。
“好說好說，”趙大哥接過煙，擡頭看了陳靖一眼：”這小夥子周正吶，一看就是做事就認真仔細的人，想必不會有什麽問題。”
姓趙的攝像老師收了煙就點燃吸了一口，隨後背過身去吐出煙圈，扶了下設備說：”半個小時後才會開始下一輪拍攝，小夥子們都先休息一下吧。”
“好嘞，老趙，我們先出去走走。中午一起吃個飯啊。”說著拉著陳靖出了門。
走廊內，張志清嘴巴一刻也閑不住：”周正的小夥子，咱們今天中午上哪兒吃飯去？”
“都行。”陳靖隨意的給出回答。
“你知道這些年來，你的隨便、都行、都可以，殺死我多少腦細胞嗎？”
張志清看似愁眉苦臉，實則吊兒郎當：”陳靖，看來中午是不能善了了。這頓必須老少皆宜、營養均衡且全面、色香味俱全，有清靜雅間，且人山人海……最重要的是——你請客。”
“這才是正題吧？”
“嘿嘿，這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嗎？不然我也不來這打工不是？”
“初來乍到，請客是理所當然，但是人山人海是個什麽鬼？”
“這位小哥，你不會想著請客只請趙大哥吧？”
陳靖就是這麽想的。
“小陳吶，趙大哥確實人緣不錯，有他幫你，會便利很多。但是工作室裏你需要認識的人不止他一個，不趁現在破冰，要等到什麽時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當然，現在你是不認識他們”說著語氣一轉”但是他們認識我呀。去吃好吃的怎麽可以不帶上我的好大哥，好大姐呢？”
現在明白這人說的人山人海是什麽意思了。就憑這貨的交際能力，他說的大哥大姐必定是包括工作室所有的人了，可不就人山人海了？
莫名想給這個不著調的發小一頭錘。他忍了忍，算了，打死就沒發小了。
“所以午飯吃什麽？”
張志清撓了撓頭，感覺要長腦子了，於是他一拍腦門，靈光一閃：”先上一道豬腦花……”
“絕無可能。”陳靖說著一把拍向大放厥詞的張某人的後腦。
“怎麽能打人呢？小陳。這道菜大哥大姐都愛吃，絕對的老少皆宜。”
“別鬧了，你知道我根本無法直視這道菜。”陳靖扶額苦嘆。
他學的是設計專業，對美好的事物有敏銳的感知，也意味著對臟器一類沒什麽美感還充斥著惡心觀感的東西充滿抵觸情緒，接受度基本為零。
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不吃，長大了就更不會吃了。
而張某人恰恰與他相反。
“會不會吃這道菜的只有你一個？”
“嘿。”
拳頭又硬了。
“別生氣了，小陳。咱們就去吃匯香樓吧，外頭熱鬧，女孩子喜歡逛。裏面又是獨立包廂，聚個餐包夠的。聽說菜品上新了，新奇又好吃，這還能不去？”
聚餐是包夠了，錢包是快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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