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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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夜晚的室外月色如銀，如縞素一般的光華，洋洋灑灑地透過窗戶映在葉澄微醺泛紅的臉上。
謝承南扣住葉澄的腰身，語氣實在算不上好：“怎麽喝這麽多？”
聽到謝承南兇巴巴的問話，葉澄下意識嘟起嘴巴，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扭過頭去，賭氣不想搭理人。
謝承南的眼神沈得嚇人，擡手捏住葉澄的下巴：“你知道你醉了麽？”
“唔...這麽兇做什麽？”
葉澄被捏疼了，嘶哈一聲，雙手使勁扒上謝承南的胳膊，結果卻怎麽也扒不開。
他急得眼睛都紅了，緊接著吧嗒兩下，清瑩的淚珠就從杏眸裏奪眶而出。
“唔...喝了...喝了酒...喝了怎樣？”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關你什麽事？你憑什麽...憑什麽管我...放開我...我要喝水...”
感受到懷裏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謝承南的額角猛地跳了兩下。
他強硬地將人攬在懷裏，固定在腿上，而後拿起桌案上的水給人餵了幾口。
幹燥的喉嚨得到濕潤，葉澄這才老實了幾分，喝了酒的腦子又一陣眩暈，沒骨頭似的軟在謝承南的懷裏，嘴裏還喃喃著：“我沒醉...沒醉...”
謝承南盯著懷裏哭得楚楚可憐的人，一雙眸子墨色翻滾，瞧著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
他忍不住伸出手抹去了葉澄臉上那兩滴淚珠，低聲問：“哭什麽？”
聞言葉澄似是應了激，猛地睜開濕漉漉的雙眸，定定地盯著謝承南：“因為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才哭的...嗚嗚...”
“你是傻子...你什麽也不知道...嗚嗚...”
“我一個人在這裏...你還欺負我...嗚嗚...我對你那麽好...就知道欺負我...”
葉澄的醉話前言不搭後語，可謝承南卻全都了然於心。
他的小棉花團子今日是出去借酒消愁了，還是因為他...
謝承南心裏一陣悶痛，聲音低啞著回他：“嗯，我是傻子，你罵得對。”
葉澄聞言卻突然止住了哭聲，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從頭到尾將抱著自己男人打量了個遍。
謝承南扣著他腰的雙手收緊，任由他打量。
一陣靜默後，葉澄才皺起眉毛，有些別扭地說：“你才不是傻子，只有我能說你傻子，你不可以說！”
說罷，就掙紮著要掙脫謝承南的禁錮。
他今夜本就醉得不輕，又折騰了這麽半天，大腦一陣一陣的眩暈，現下只想回床上狠狠睡一覺。
謝承南卻不肯放開他，雙手反而收的更緊了，葉澄瞬間覺得腰上都有些發燙。
他雖然醉了，卻也隱隱約約知道羞恥，白皙的耳根和脖頸均染上了一層薄紅。
對上男人冷冽的眼神，他忍不住錘了一下謝承南的肩膀，語氣有些羞赧：“你、你還要做什麽、放開我！”
謝承南一言不發，只是眸光幽深地伸出手，輕輕揉搓著他的薄唇。
男人手上薄薄的繭和柔軟的唇雜糅在一起的粗糲反應使得葉澄的身子都麻了一瞬。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你——”
可謝承南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掌扣住他的後腦勺，直直向他的唇上貼了去。
霎時，葉澄的腦子只餘下一片空白，呆呆地承受著來自謝承南激烈的吻。
謝承南很快強勢地撬開他的唇齒，貪婪地搜取著屬於他的氣息，不讓他有半點退縮的餘地。
他渾身發軟，烏黑的睫毛都輕顫著似振翅的蝴蝶，卻只能被迫揚起腦袋，感受著唇齒相交的炙熱。
好一會兒，謝承南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
一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許是因為攝入太多酒精的緣故，葉澄腦子不大清醒，緩都不緩一下，急切地摟上男人的脖子，懵懂地追問：“謝承南，你為什麽親我？”
“因為想。”
謝承南閉了閉眼，喉結輕滾，低聲回他。
葉澄眉心微蹙，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謝承南攔腰抱起，放在床榻上。
後背與柔軟的被褥相接，像躺進一片柔軟的雲裏，葉澄立刻將方才想問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滿腦子只剩下好困要睡覺。
謝承南也沒動，只是坐在床沿，認真地看著他睡覺。
半晌，就在謝承南以為他已經睡著時，他又忽然睜開了眼。
“怎麽了？”謝承南低眉問他。
葉澄眼角泛紅，滿臉都是委屈：“我昨天晚上做了可怕的夢...好害怕...結果你跑出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謝承南擡起的手一頓，很平靜的看他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裏已經揪成一團。
他抿了抿唇：“都是我不好。”
說著，又摸了摸葉澄的臉：“睡吧，我在這裏。”
葉澄聞言這才覺得好受了些，終於肯闔上了雙眼，隱約中聽到謝承南湊在他耳邊說什麽會盡快之類的話之後，便徹底沈睡過去。
/
次日，葉澄一直睡到巳時才堪堪醒來。
他先是雙眼無焦地緩了兩秒，而後掙紮著坐了起來，緊接著便覺得腦子似是被人踹過幾腳一樣疼，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
他皺著眉，揉了兩下太陽穴，開始回憶昨夜發生的事。
嗯...宿醉的危害實在是大。
因為他發現他的大腦從丹青閣出來之後就徹底斷了片，完全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連自己後來怎麽回的府都不知道...大約是柳絮叫了人去將他架回來的吧。
除此之外，他還隱約記得後來謝承南進了他的屋，好像......還餵他喝水來著？
葉澄想著想著，又使勁甩了甩麻木的腦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傻子才不會關心他，肯定是個夢。
可至於在夢中後來與謝承南又發生了什麽，他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思索半天無果的他遽放棄，管他呢，不重要的事沒必要記得那麽清楚。
葉澄賭氣的想著，爬起來穿衣洗臉。
在屋外守著的柳絮聽到聲響，連忙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
陳皮與山楂制成的醒酒湯味道實在不算好，葉澄只喝了兩口便擱下了，之後便坐在桌案前杵著臉發呆。
柳絮沒有多嘴，只是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他上早膳。
葉澄聞言瞄了眼門外大亮的天，有些想笑：“這會兒該上的應當是午膳了吧？”
柳絮也被他逗笑，咯咯笑了兩聲，將盛醒酒湯的白瓷碗收到了盤子上。
“柳絮啊。”葉澄忽然叫了一聲。
“公子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奴婢嗎？”柳絮立即回話。
只見葉澄攏了攏身上槿紫色的外袍，語氣略帶了幾分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昨晚有沒有耍酒瘋啊？”
柳絮一楞，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回公子，您沒耍酒瘋。”
“只是一個勁兒的嘟囔著我沒醉，我沒醉，我沒醉。”
小丫頭表情豐富，手腳並用，模仿的還挺生動。
葉澄輕聲笑了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沒耍酒瘋就好，要不然讓人瞧見得多丟人，萬一被謝承南瞧見...
啊呸呸！
怎麽又想起他來了。
葉澄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卻仍舊在柳絮將要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問：“那傻子吃早膳了嗎？”
“這......”柳絮臉上爬上一絲為難，對上他昳麗的臉龐，猶疑道，“公子，您沒醒，沒人去給他送飯...”
“噢。”葉澄楞了下，“也是。”
“公子，要不奴婢去膳房拿點吃的，給他送去？”柳絮見他有些發楞，試探道，“膳房好像還有小廝們餘下的玉米餅子。”
“罷了。”葉澄的手指蜷了蜷，面上卻看不出是什麽心情，“你把那傻子叫過來罷。”
末了又補了一句：“先傳午膳，多拿一個碗來。”
柳絮微微頷首，不多言語，應了聲擡腿出去了。
很快，紫藤院的小丫鬟們便將今日的午膳端進了葉澄的屋內。
葉府發放的吃食向來大方豐盛，擱現代來說就是標準的四菜一湯再加上飯後甜品。
香酥鴨子、清燉蟹粉獅子頭、杏仁豆腐、清蒸鯉魚、甜棗羹以及牛乳糕均整齊的排列在圓桌案上。
小丫鬟們布完菜便迅速退了出去，謝承南就是在這時被柳絮領進來的。
柳絮這丫頭也是愈發有眼色，還未等葉澄開口，便先行退了出去，還細心地替他們關上房門。
屋裏多出個人來，葉澄莫名覺得空間逼仄局促了許多，明明這間屋子並不小。
他暫且把這種感覺歸結在謝承南身高比他高的緣故上。
謝承南不言語，葉澄也賭氣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抓起筷子，聲音刻意放得冷冰冰的：“過來吃飯。”
即使他們昨天一整日未見，他的心臟瘋狂叫囂著想瞧一眼謝承南。
而謝承南立在原地，一言不發，只是掃了眼葉澄那張紅得異常的薄唇。
顯而易見，平日裏素來粉嫩的嘴唇此時如此妖艷，正是他昨晚在上面用力留下印記的緣故...
“你有聽我講話嗎？”
遲遲等不到回音，葉澄有些生氣地擡眸，結果發現這傻子就站在原地盯著他的嘴看？
他氣呼呼地擦了下嘴唇，狠狠剜了謝承南一眼。
誰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做完這個動作以後，那傻子的眼神好像...更熾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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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南扣住葉澄的腰身，語氣實在算不上好：“怎麽喝這麽多？”
聽到謝承南兇巴巴的問話，葉澄下意識嘟起嘴巴，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扭過頭去，賭氣不想搭理人。
謝承南的眼神沈得嚇人，擡手捏住葉澄的下巴：“你知道你醉了麽？”
“唔...這麽兇做什麽？”
葉澄被捏疼了，嘶哈一聲，雙手使勁扒上謝承南的胳膊，結果卻怎麽也扒不開。
他急得眼睛都紅了，緊接著吧嗒兩下，清瑩的淚珠就從杏眸裏奪眶而出。
“唔...喝了...喝了酒...喝了怎樣？”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關你什麽事？你憑什麽...憑什麽管我...放開我...我要喝水...”
感受到懷裏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謝承南的額角猛地跳了兩下。
他強硬地將人攬在懷裏，固定在腿上，而後拿起桌案上的水給人餵了幾口。
幹燥的喉嚨得到濕潤，葉澄這才老實了幾分，喝了酒的腦子又一陣眩暈，沒骨頭似的軟在謝承南的懷裏，嘴裏還喃喃著：“我沒醉...沒醉...”
謝承南盯著懷裏哭得楚楚可憐的人，一雙眸子墨色翻滾，瞧著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
他忍不住伸出手抹去了葉澄臉上那兩滴淚珠，低聲問：“哭什麽？”
聞言葉澄似是應了激，猛地睜開濕漉漉的雙眸，定定地盯著謝承南：“因為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才哭的...嗚嗚...”
“你是傻子...你什麽也不知道...嗚嗚...”
“我一個人在這裏...你還欺負我...嗚嗚...我對你那麽好...就知道欺負我...”
葉澄的醉話前言不搭後語，可謝承南卻全都了然於心。
他的小棉花團子今日是出去借酒消愁了，還是因為他...
謝承南心裏一陣悶痛，聲音低啞著回他：“嗯，我是傻子，你罵得對。”
葉澄聞言卻突然止住了哭聲，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從頭到尾將抱著自己男人打量了個遍。
謝承南扣著他腰的雙手收緊，任由他打量。
一陣靜默後，葉澄才皺起眉毛，有些別扭地說：“你才不是傻子，只有我能說你傻子，你不可以說！”
說罷，就掙紮著要掙脫謝承南的禁錮。
他今夜本就醉得不輕，又折騰了這麽半天，大腦一陣一陣的眩暈，現下只想回床上狠狠睡一覺。
謝承南卻不肯放開他，雙手反而收的更緊了，葉澄瞬間覺得腰上都有些發燙。
他雖然醉了，卻也隱隱約約知道羞恥，白皙的耳根和脖頸均染上了一層薄紅。
對上男人冷冽的眼神，他忍不住錘了一下謝承南的肩膀，語氣有些羞赧：“你、你還要做什麽、放開我！”
謝承南一言不發，只是眸光幽深地伸出手，輕輕揉搓著他的薄唇。
男人手上薄薄的繭和柔軟的唇雜糅在一起的粗糲反應使得葉澄的身子都麻了一瞬。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你——”
可謝承南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掌扣住他的後腦勺，直直向他的唇上貼了去。
霎時，葉澄的腦子只餘下一片空白，呆呆地承受著來自謝承南激烈的吻。
謝承南很快強勢地撬開他的唇齒，貪婪地搜取著屬於他的氣息，不讓他有半點退縮的餘地。
他渾身發軟，烏黑的睫毛都輕顫著似振翅的蝴蝶，卻只能被迫揚起腦袋，感受著唇齒相交的炙熱。
好一會兒，謝承南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
一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許是因為攝入太多酒精的緣故，葉澄腦子不大清醒，緩都不緩一下，急切地摟上男人的脖子，懵懂地追問：“謝承南，你為什麽親我？”
“因為想。”
謝承南閉了閉眼，喉結輕滾，低聲回他。
葉澄眉心微蹙，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謝承南攔腰抱起，放在床榻上。
後背與柔軟的被褥相接，像躺進一片柔軟的雲裏，葉澄立刻將方才想問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滿腦子只剩下好困要睡覺。
謝承南也沒動，只是坐在床沿，認真地看著他睡覺。
半晌，就在謝承南以為他已經睡著時，他又忽然睜開了眼。
“怎麽了？”謝承南低眉問他。
葉澄眼角泛紅，滿臉都是委屈：“我昨天晚上做了可怕的夢...好害怕...結果你跑出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謝承南擡起的手一頓，很平靜的看他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裏已經揪成一團。
他抿了抿唇：“都是我不好。”
說著，又摸了摸葉澄的臉：“睡吧，我在這裏。”
葉澄聞言這才覺得好受了些，終於肯闔上了雙眼，隱約中聽到謝承南湊在他耳邊說什麽會盡快之類的話之後，便徹底沈睡過去。
/
次日，葉澄一直睡到巳時才堪堪醒來。
他先是雙眼無焦地緩了兩秒，而後掙紮著坐了起來，緊接著便覺得腦子似是被人踹過幾腳一樣疼，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
他皺著眉，揉了兩下太陽穴，開始回憶昨夜發生的事。
嗯...宿醉的危害實在是大。
因為他發現他的大腦從丹青閣出來之後就徹底斷了片，完全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連自己後來怎麽回的府都不知道...大約是柳絮叫了人去將他架回來的吧。
除此之外，他還隱約記得後來謝承南進了他的屋，好像......還餵他喝水來著？
葉澄想著想著，又使勁甩了甩麻木的腦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傻子才不會關心他，肯定是個夢。
可至於在夢中後來與謝承南又發生了什麽，他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思索半天無果的他遽放棄，管他呢，不重要的事沒必要記得那麽清楚。
葉澄賭氣的想著，爬起來穿衣洗臉。
在屋外守著的柳絮聽到聲響，連忙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
陳皮與山楂制成的醒酒湯味道實在不算好，葉澄只喝了兩口便擱下了，之後便坐在桌案前杵著臉發呆。
柳絮沒有多嘴，只是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他上早膳。
葉澄聞言瞄了眼門外大亮的天，有些想笑：“這會兒該上的應當是午膳了吧？”
柳絮也被他逗笑，咯咯笑了兩聲，將盛醒酒湯的白瓷碗收到了盤子上。
“柳絮啊。”葉澄忽然叫了一聲。
“公子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奴婢嗎？”柳絮立即回話。
只見葉澄攏了攏身上槿紫色的外袍，語氣略帶了幾分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昨晚有沒有耍酒瘋啊？”
柳絮一楞，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回公子，您沒耍酒瘋。”
“只是一個勁兒的嘟囔著我沒醉，我沒醉，我沒醉。”
小丫頭表情豐富，手腳並用，模仿的還挺生動。
葉澄輕聲笑了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沒耍酒瘋就好，要不然讓人瞧見得多丟人，萬一被謝承南瞧見...
啊呸呸！
怎麽又想起他來了。
葉澄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卻仍舊在柳絮將要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問：“那傻子吃早膳了嗎？”
“這......”柳絮臉上爬上一絲為難，對上他昳麗的臉龐，猶疑道，“公子，您沒醒，沒人去給他送飯...”
“噢。”葉澄楞了下，“也是。”
“公子，要不奴婢去膳房拿點吃的，給他送去？”柳絮見他有些發楞，試探道，“膳房好像還有小廝們餘下的玉米餅子。”
“罷了。”葉澄的手指蜷了蜷，面上卻看不出是什麽心情，“你把那傻子叫過來罷。”
末了又補了一句：“先傳午膳，多拿一個碗來。”
柳絮微微頷首，不多言語，應了聲擡腿出去了。
很快，紫藤院的小丫鬟們便將今日的午膳端進了葉澄的屋內。
葉府發放的吃食向來大方豐盛，擱現代來說就是標準的四菜一湯再加上飯後甜品。
香酥鴨子、清燉蟹粉獅子頭、杏仁豆腐、清蒸鯉魚、甜棗羹以及牛乳糕均整齊的排列在圓桌案上。
小丫鬟們布完菜便迅速退了出去，謝承南就是在這時被柳絮領進來的。
柳絮這丫頭也是愈發有眼色，還未等葉澄開口，便先行退了出去，還細心地替他們關上房門。
屋裏多出個人來，葉澄莫名覺得空間逼仄局促了許多，明明這間屋子並不小。
他暫且把這種感覺歸結在謝承南身高比他高的緣故上。
謝承南不言語，葉澄也賭氣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抓起筷子，聲音刻意放得冷冰冰的：“過來吃飯。”
即使他們昨天一整日未見，他的心臟瘋狂叫囂著想瞧一眼謝承南。
而謝承南立在原地，一言不發，只是掃了眼葉澄那張紅得異常的薄唇。
顯而易見，平日裏素來粉嫩的嘴唇此時如此妖艷，正是他昨晚在上面用力留下印記的緣故...
“你有聽我講話嗎？”
遲遲等不到回音，葉澄有些生氣地擡眸，結果發現這傻子就站在原地盯著他的嘴看？
他氣呼呼地擦了下嘴唇，狠狠剜了謝承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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