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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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這時媽媽突然打電話過來：“大弟呀，你男朋友是不是高高的？很高很高？長得很健康，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是不是，是不是叫叫叫什麽哦？原立楷？”
安雨昕心頭一跳:“嗯，怎麽了？”
“哦，他找上門來了，正在鬧呢，叫你滾出來。”
安雨昕：“……”
他好像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什麽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裏，給我滾出來，你他媽的就知道做縮頭烏龜。
行，很原立楷！
“寶貝啊，你快點回來吧，他都要把咱家的門給踹破了。哎啊，媽還以為來了強盜，嚇得差點報警！”
安雨昕的火蹭蹭地冒：“他踹咱家門？他膽子這麽肥，敢踹咱家門？我馬上回去，一個小時！”
媽媽：“也不是，哎……”
一個小時後，安雨昕風風火火趕到家，只見好多人圍在他家門口看。
他爸爸媽媽還樂呵呵的。
安雨昕一回來就看到這場景，還是有些納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看新媳婦呢。他特意看了看自家門，沒有被踹壞，氣消了一大半。
然後一踏進門就看到原立楷。
原立楷屈腿坐在他家那個小沙發上，顯得有些委屈，胡子拉渣黑眼圈很重，穿著沖鋒衣。臉色不太好，一看就是一肚子氣不好撒又不能撒的憋屈樣。
沙發旁邊有水，有水果有吃的還有飯還有菜，應該是他爸爸媽媽給端上去的。
安雨昕差一點都要淚目了，好久沒見他了，三個月了。雖然他一直覺得他們沒有分手，他們始終會再見。但那只是溺水的一個救命稻草，事實上他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淚於泉下。
可不就是他的媳婦兒嗎？他都忘記丟人了，沖過去。
這三個月寂寞的晚上以來，他想過各種各樣的冷落袁凱，辜負原立楷的招數，一個個都崩潰了，崩塌了。他現在只想抱著這個人，不想要分開。
原立楷掀起眼皮前還是一個可憐兮兮的人，然而，他一看到安雨昕以及他身後的人，那張帥氣的臉漸漸綁緊直至扭曲。
忽地起身，兇神惡煞兩步跨過來。
安雨昕第一反應就知道他想幹什麽，立刻擋在別人身前。
原立楷：“為什麽他在這裏？”
安雨昕：“你先別鬧啊。”
原立楷甩開他的手，忽然一呆，又扭回頭：“你的戒指呢？我送你的戒指呢！”
他發現安雨昕沒戴他們的戒指了。
原立楷冷笑不止：“你連我們的戒指都脫下來了！”
安雨昕控制自己冷靜下來，太多人看戲了，拽原立楷道：“走，別在這裏。”
原立楷一下甩開了他：“走？走到哪裏去？我問你他為什麽在這裏，為什麽在你家裏！你一聲不吭就搬走，就是為了跟他遠走高飛的！”
“原立楷，把話放禮貌點！”
原立楷脖子上青筋直暴：“不禮貌，我就是不禮貌，你現在才知道嗎！你一直就嫌棄我小，嫌棄我安定不下來，現在是直接將我一腳踹了跟他在一起是嗎？他就能給你安定了是嗎！”
安雨昕一下也來氣了：“對！他能！你能嗎？你連你父母這麽關都過不了。原立楷，我還以為你多能呢。但是你其實就是個歪種，你連帶我見你爸媽都不敢，你慫了！
現在來跟我說你有多喜歡我？”
原立楷：“我那是……”
“那是什麽？”安雨昕淡淡一笑：“手機又壞了嗎？”
原立楷：“沒有，但是我真的發了消息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沒發到你手機上！”
“嗯。”
“嗯？這是什麽意思。”
“不重要。你發沒發消息，都不重要，原立楷，就這樣了，我們各自安好。”
原立楷覺得自己從沒認識過他似的，這個人還是那個會窩在他懷裏撒嬌打鬧的人嗎？
原立楷不敢相信指著韓畢：“你因為他跟我分手？”
安雨昕氣笑了，老是這樣，老是把問題推給別人。
他幹脆說：“是！”
話未落音，他眼前一黑，一陣風刮來。
原立楷拳頭落下來了，最後還是沒能打下去。一拳打在木沙發上，砰的一聲，不知他痛不痛，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就是臉色更黑了。
安雨昕感覺心臟被撕裂開了，移開目光。
“我出事到現在陪在我身邊的是誰？雖然他可能有不好的目的，但他至於在陪我，而你在哪裏！”
原立楷：“你就這麽缺人陪嗎？安雨昕你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嗎！”
“對，我不是小姑娘，我一個老男人沒有資格找人來陪，也沒資格跟你談戀愛，你滾啊！滾！”
村子裏好多人看熱鬧。
安雨昕推搡著將原立楷推出家門。
爸媽過來勸道：“怎麽呢，怎麽呢，先別鬧了。”
“原立楷，你他媽的還當這是在城市啊，這他媽的是我的村子，我的家鄉，他們都看著我成長的，你要發瘋也別到這裏來瘋！你偏要在這裏落我的臉是不是！”
原立楷胸腔起伏，最終低下頭將臉偏向一邊，好像要哭那樣，但總算是不喊了。
爸媽見不對勁兒，忙推開了人，將家門關起來。
他們一齊收集行李，當天就要回縣城。
爸媽說：“不在家裏多呆2天？”
安雨昕道：“還嫌不夠丟臉，被人當耍猴子一樣看。”
“坐下來好好說話啊。”
“看他那鬼樣，是會跟人好好說話的樣子嗎？”
門邊，韓畢站在一起，原立楷站一邊，兩人對立而站，男生稍微有一些動彈，原立楷撲過去，就像一只毛發倒立豎起耳朵怒視敵人的小貓，兇得狠。
安雨昕煩燥說：“不是說他踹了門嗎？哪個門？讓他賠！”
媽媽說：“豬欄那門。”
呃，那門本來就破。
安雨昕看著扭扭歪歪那門，如風中殘燭倒在那，差點憋不住笑。他瞪了原立楷一眼，踏上回城汽車。剛他直接在城裏包車回來了，司機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熱鬧。
坐在車上，原立楷推韓畢不讓他坐安雨昕旁邊。
安雨昕無語得很，誰都不想理：“司機，開車，別理他們。”
早知道原立楷回來這麽氣人，他何必跑回來。
這下子，他們終於分好位置了，男生坐副駕，原立楷跟安雨昕坐後排。氣壓依然很低。
司機提醒：“系安全帶。”
原立楷當沒聽到。
安雨昕不好氣說:“你聾了？叫你系安全帶。”
“不系，撞死活該！”他將臉扭到一邊。
“你他媽……”安雨昕想到剛才原立楷偏過頭那動作，心軟，依然動作粗糙給他系安全帶。
原立楷，他的原立楷，三個月不見，追他追到這裏，在這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環境，這副倔強又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想抱抱他。
原立楷冷硬如鐵坐在那裏，也不多分眼神看誰一看，就看著窗外，好像那裏有花。
安雨昕撇了撇嘴，坐回自己位置。
車上誰都沒說話。
終於到了租房，蘇比塵鉆出頭來：“小雨你回來了。”
一直沒說話的原立楷又跳將起來：“他又怎麽在這裏？媽的，養野男人？項引找他找得要死不活，原來在這逍遙快活！他媽的一個個陰魂不散！”
安雨昕：“你清醒點我跟他不是什麽奇怪的關系，他就來找我玩玩！借住我家！”
原立楷指韓畢：“那他呢？他也借住你家？你家開賓館的？還是開怡紅……”
啪，原立楷被扇了一掌。
安雨昕：“把嘴巴放幹凈點！”
原立楷抿著唇，抿著抿著，一腔無處宣洩的怒火，忽然就打向旁邊的男生：“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靠近他！”
安雨昕不許他打人。安雨昕擋住了原立楷，卻沒擋住男生，男生最後一拳砸在原立楷嘴角，不多時，嘴角出了血。
原立楷重重地喘氣，胸膛起伏嚴重，加上一大圈嚇人的黑眼圈，胡亂的胡渣，臉上還頂著自己扇的巴掌，嘴角也被打嘴。安雨昕心痛極了，想摸摸他，也怕他將自己氣得撅過去。想過去扶他，被他打開了手。瘦白的手被他紅了，安雨昕呆呆看自己的手，這還不是令他痛的，他痛的是心。
憑什麽，明明早先玩消失的是他，自己又不是沒等過他，自己都沒工作了，又怎麽能一直呆在那裏供那麽貴的房租。
他回來了，找上門來了，也不先跟自己解釋。
原立楷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走了。安雨昕眼睜睜看他離開，直到背影消失不見才整理情緒，回頭看向韓畢：“你怎麽在我家？”
在城裏見面後，媽媽打電話來，安雨昕直接包車回鄉下老家了，結果誰知道韓畢就跟在後面！
韓畢說：“我就是想離開之前到你家鄉看看，這麽巧看到你不太敢相信就跟過去了。”
安雨昕：“……”他不知道說什麽，狂躁得想抓頭發。
最後他還是鎮定下來：“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是我的問題嗎？”韓畢說。
安雨昕不想說話，將臉偏向一旁。
韓畢說：“你們兩個鬧成這樣說我的問題嗎？如果是，讓我道歉。可是真正造成這種原因的人就永遠都不會道歉。”
安雨昕:“你走吧，這一個小城市沒有什麽商機。”
韓畢沈默一會說：“但我真的很喜歡這裏，這裏生活很輕松，很愜意。我去過你們的學校，小學，高中，幼兒園。感覺充滿了生意。”
安雨昕沒說話。
韓畢：“……如果你一定要怪到我身上了，我也沒有辦法。”
安雨昕猛地擡眸：“你走吧，別來了。”這句話說的無比的堅定，眼神無比的冷。
現在他才發現為什麽原立楷如此忌憚這個人，這人說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讓人……討厭？
蘇比塵早就在看到原立楷時縮回去了，現在他怕得要死，怕原立楷告狀。他想趕緊跑。
安雨昕安慰他說：“明天，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別急嘛，別怕。”
好不容易安撫好蘇比塵，關了燈安雨昕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莫名的往那邊走去。他感覺原立楷就在門的外面。
如果他敲門，他就原諒他。
隔著一扇門，誰都沒有喊對方。然後安雨昕聽到腳步聲遠去。
安雨昕沖到窗邊，看到小區樓下燈光下他自己一個人在抽煙喝酒，酒瓶子丟了一地。跟他說不能抽煙，還是偏偏就抽了？根本就沒把人的話當放在心裏面。
而且分明寧願在外面吹冷風，也不願意來跟人認個錯！
憑什麽要自己去認錯呢？如果他們之間連他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又談何一起歷經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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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找上門來了，正在鬧呢，叫你滾出來。”
安雨昕：“……”
他好像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什麽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裏，給我滾出來，你他媽的就知道做縮頭烏龜。
行，很原立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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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也不是，哎……”
一個小時後，安雨昕風風火火趕到家，只見好多人圍在他家門口看。
他爸爸媽媽還樂呵呵的。
安雨昕一回來就看到這場景，還是有些納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看新媳婦呢。他特意看了看自家門，沒有被踹壞，氣消了一大半。
然後一踏進門就看到原立楷。
原立楷屈腿坐在他家那個小沙發上，顯得有些委屈，胡子拉渣黑眼圈很重，穿著沖鋒衣。臉色不太好，一看就是一肚子氣不好撒又不能撒的憋屈樣。
沙發旁邊有水，有水果有吃的還有飯還有菜，應該是他爸爸媽媽給端上去的。
安雨昕差一點都要淚目了，好久沒見他了，三個月了。雖然他一直覺得他們沒有分手，他們始終會再見。但那只是溺水的一個救命稻草，事實上他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淚於泉下。
可不就是他的媳婦兒嗎？他都忘記丟人了，沖過去。
這三個月寂寞的晚上以來，他想過各種各樣的冷落袁凱，辜負原立楷的招數，一個個都崩潰了，崩塌了。他現在只想抱著這個人，不想要分開。
原立楷掀起眼皮前還是一個可憐兮兮的人，然而，他一看到安雨昕以及他身後的人，那張帥氣的臉漸漸綁緊直至扭曲。
忽地起身，兇神惡煞兩步跨過來。
安雨昕第一反應就知道他想幹什麽，立刻擋在別人身前。
原立楷：“為什麽他在這裏？”
安雨昕：“你先別鬧啊。”
原立楷甩開他的手，忽然一呆，又扭回頭：“你的戒指呢？我送你的戒指呢！”
他發現安雨昕沒戴他們的戒指了。
原立楷冷笑不止：“你連我們的戒指都脫下來了！”
安雨昕控制自己冷靜下來，太多人看戲了，拽原立楷道：“走，別在這裏。”
原立楷一下甩開了他：“走？走到哪裏去？我問你他為什麽在這裏，為什麽在你家裏！你一聲不吭就搬走，就是為了跟他遠走高飛的！”
“原立楷，把話放禮貌點！”
原立楷脖子上青筋直暴：“不禮貌，我就是不禮貌，你現在才知道嗎！你一直就嫌棄我小，嫌棄我安定不下來，現在是直接將我一腳踹了跟他在一起是嗎？他就能給你安定了是嗎！”
安雨昕一下也來氣了：“對！他能！你能嗎？你連你父母這麽關都過不了。原立楷，我還以為你多能呢。但是你其實就是個歪種，你連帶我見你爸媽都不敢，你慫了！
現在來跟我說你有多喜歡我？”
原立楷：“我那是……”
“那是什麽？”安雨昕淡淡一笑：“手機又壞了嗎？”
原立楷：“沒有，但是我真的發了消息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沒發到你手機上！”
“嗯。”
“嗯？這是什麽意思。”
“不重要。你發沒發消息，都不重要，原立楷，就這樣了，我們各自安好。”
原立楷覺得自己從沒認識過他似的，這個人還是那個會窩在他懷裏撒嬌打鬧的人嗎？
原立楷不敢相信指著韓畢：“你因為他跟我分手？”
安雨昕氣笑了，老是這樣，老是把問題推給別人。
他幹脆說：“是！”
話未落音，他眼前一黑，一陣風刮來。
原立楷拳頭落下來了，最後還是沒能打下去。一拳打在木沙發上，砰的一聲，不知他痛不痛，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就是臉色更黑了。
安雨昕感覺心臟被撕裂開了，移開目光。
“我出事到現在陪在我身邊的是誰？雖然他可能有不好的目的，但他至於在陪我，而你在哪裏！”
原立楷：“你就這麽缺人陪嗎？安雨昕你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嗎！”
“對，我不是小姑娘，我一個老男人沒有資格找人來陪，也沒資格跟你談戀愛，你滾啊！滾！”
村子裏好多人看熱鬧。
安雨昕推搡著將原立楷推出家門。
爸媽過來勸道：“怎麽呢，怎麽呢，先別鬧了。”
“原立楷，你他媽的還當這是在城市啊，這他媽的是我的村子，我的家鄉，他們都看著我成長的，你要發瘋也別到這裏來瘋！你偏要在這裏落我的臉是不是！”
原立楷胸腔起伏，最終低下頭將臉偏向一邊，好像要哭那樣，但總算是不喊了。
爸媽見不對勁兒，忙推開了人，將家門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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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說：“不在家裏多呆2天？”
安雨昕道：“還嫌不夠丟臉，被人當耍猴子一樣看。”
“坐下來好好說話啊。”
“看他那鬼樣，是會跟人好好說話的樣子嗎？”
門邊，韓畢站在一起，原立楷站一邊，兩人對立而站，男生稍微有一些動彈，原立楷撲過去，就像一只毛發倒立豎起耳朵怒視敵人的小貓，兇得狠。
安雨昕煩燥說：“不是說他踹了門嗎？哪個門？讓他賠！”
媽媽說：“豬欄那門。”
呃，那門本來就破。
安雨昕看著扭扭歪歪那門，如風中殘燭倒在那，差點憋不住笑。他瞪了原立楷一眼，踏上回城汽車。剛他直接在城裏包車回來了，司機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熱鬧。
坐在車上，原立楷推韓畢不讓他坐安雨昕旁邊。
安雨昕無語得很，誰都不想理：“司機，開車，別理他們。”
早知道原立楷回來這麽氣人，他何必跑回來。
這下子，他們終於分好位置了，男生坐副駕，原立楷跟安雨昕坐後排。氣壓依然很低。
司機提醒：“系安全帶。”
原立楷當沒聽到。
安雨昕不好氣說:“你聾了？叫你系安全帶。”
“不系，撞死活該！”他將臉扭到一邊。
“你他媽……”安雨昕想到剛才原立楷偏過頭那動作，心軟，依然動作粗糙給他系安全帶。
原立楷，他的原立楷，三個月不見，追他追到這裏，在這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環境，這副倔強又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想抱抱他。
原立楷冷硬如鐵坐在那裏，也不多分眼神看誰一看，就看著窗外，好像那裏有花。
安雨昕撇了撇嘴，坐回自己位置。
車上誰都沒說話。
終於到了租房，蘇比塵鉆出頭來：“小雨你回來了。”
一直沒說話的原立楷又跳將起來：“他又怎麽在這裏？媽的，養野男人？項引找他找得要死不活，原來在這逍遙快活！他媽的一個個陰魂不散！”
安雨昕：“你清醒點我跟他不是什麽奇怪的關系，他就來找我玩玩！借住我家！”
原立楷指韓畢：“那他呢？他也借住你家？你家開賓館的？還是開怡紅……”
啪，原立楷被扇了一掌。
安雨昕：“把嘴巴放幹凈點！”
原立楷抿著唇，抿著抿著，一腔無處宣洩的怒火，忽然就打向旁邊的男生：“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靠近他！”
安雨昕不許他打人。安雨昕擋住了原立楷，卻沒擋住男生，男生最後一拳砸在原立楷嘴角，不多時，嘴角出了血。
原立楷重重地喘氣，胸膛起伏嚴重，加上一大圈嚇人的黑眼圈，胡亂的胡渣，臉上還頂著自己扇的巴掌，嘴角也被打嘴。安雨昕心痛極了，想摸摸他，也怕他將自己氣得撅過去。想過去扶他，被他打開了手。瘦白的手被他紅了，安雨昕呆呆看自己的手，這還不是令他痛的，他痛的是心。
憑什麽，明明早先玩消失的是他，自己又不是沒等過他，自己都沒工作了，又怎麽能一直呆在那裏供那麽貴的房租。
他回來了，找上門來了，也不先跟自己解釋。
原立楷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走了。安雨昕眼睜睜看他離開，直到背影消失不見才整理情緒，回頭看向韓畢：“你怎麽在我家？”
在城裏見面後，媽媽打電話來，安雨昕直接包車回鄉下老家了，結果誰知道韓畢就跟在後面！
韓畢說：“我就是想離開之前到你家鄉看看，這麽巧看到你不太敢相信就跟過去了。”
安雨昕：“……”他不知道說什麽，狂躁得想抓頭發。
最後他還是鎮定下來：“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是我的問題嗎？”韓畢說。
安雨昕不想說話，將臉偏向一旁。
韓畢說：“你們兩個鬧成這樣說我的問題嗎？如果是，讓我道歉。可是真正造成這種原因的人就永遠都不會道歉。”
安雨昕:“你走吧，這一個小城市沒有什麽商機。”
韓畢沈默一會說：“但我真的很喜歡這裏，這裏生活很輕松，很愜意。我去過你們的學校，小學，高中，幼兒園。感覺充滿了生意。”
安雨昕沒說話。
韓畢：“……如果你一定要怪到我身上了，我也沒有辦法。”
安雨昕猛地擡眸：“你走吧，別來了。”這句話說的無比的堅定，眼神無比的冷。
現在他才發現為什麽原立楷如此忌憚這個人，這人說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讓人……討厭？
蘇比塵早就在看到原立楷時縮回去了，現在他怕得要死，怕原立楷告狀。他想趕緊跑。
安雨昕安慰他說：“明天，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別急嘛，別怕。”
好不容易安撫好蘇比塵，關了燈安雨昕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莫名的往那邊走去。他感覺原立楷就在門的外面。
如果他敲門，他就原諒他。
隔著一扇門，誰都沒有喊對方。然後安雨昕聽到腳步聲遠去。
安雨昕沖到窗邊，看到小區樓下燈光下他自己一個人在抽煙喝酒，酒瓶子丟了一地。跟他說不能抽煙，還是偏偏就抽了？根本就沒把人的話當放在心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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