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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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有同事喊：“原總、原總……小安，你看這……”
安雨昕依然禮貌有禮：“姐，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你就不用管了吧。”
經此一鬧，大家面面相覷，不多久就散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等門合上安雨昕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眼淚終於止不住。
之後誰都沒主動聯系誰，安雨昕正常上下班。同事看不出他有什麽變化，就是笑容更少了，但是你跟他講笑，他也會將嘴角彎起一點，總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感覺。
每天，他都早早洗了早早躺床上。
這天安雨昕翻到原立楷在朋友圈發布的消息，手都在發抖。
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但看起來很豪華處處透著奢靡，香檳美女各種，還有大大的蛋糕。
他不想看，又控制不住想知道。他好想原立楷，蝕骨那麽想，心臟挖空了那樣又痛又空虛。
最後有原立楷的相片，好壞又好有味道的一張相片，偏臉微揚著下頜，眉眼半合，明暗的光質將他五宮映得過分立體，透出冷意。
他看著相片中人冷漠高挺的眉眼，心痛得窒息。
保存下來，指尖輕輕磨蹭，像親吻情人那樣，隔著手機屏幕親吻心愛的人。
等他快要入睡，收到了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我是項引，阿楷生日你不來？”
安雨昕心一痛，鼻尖發酸眼淚又湧出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回消息的沖動，但是將項引的手機號保存下來了。
就這麽一會功夫，電話響起，上面的備註毅然是剛才保存的名字。
他發楞不知該不該接，手指無意識地觸碰到了接到鍵，或許在他意識裏，他就是想要接聽的吧。
電話一接通，那邊好吵，項引單槍直入:“小雨同學，真不來呀？他都要發瘋了。”
安雨昕心臟狂跳。項引是原立楷最好的朋友，難道是原立楷拉不下臉子叫他打來的？
突然電話就被搶了，電話裏是熟悉的又陌生的聲音：“媽的，打電話給誰，操，誰要他來的，滾！”
掛斷電話後。
原立楷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往地上就摔，那麽用力都沒碎，瓷磚還裂了，眾人一看那竟然是一個金的玩意兒。
原立楷又將項引手機砸了：“我看誰敢給他打電話！”
項引：“好了不打，你別喝了。”
安雨昕以為今晚就如此結束，在傷心失落中睡去。忽然門鈴響了，他模糊地去開門。
撲鼻而來的酒氣，昏暗的光線，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歪斜，另一個扶著。
項引一言不發直入，將原立楷放在沙發。
“你們怎麽回事？”
安雨昕不說，只問：“你送他來這裏幹什麽？送他回他自己的家。”
“他喝醉了就一直叫你，你不樂意就將他扛出去，丟門外吧。”項引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到門口突又停步，丟過來一個東西：“他喝醉了就摔這個東西，說是特意給你做的，本來想送給你當中秋禮物的。”
之後真就走了。
安雨昕坐在原立楷旁邊，說不出話來。他有一點感動，那挺沈的，應該不少錢。但他把那個東西塞回了原立楷的懷裏，說不定他酒醒後又不想送了呢。
原立楷歪倒在沙發上，神志不清喃喃自語，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說什麽。
安雨昕看不下去，端了熱水來幫他擦臉。
看著這張好久沒見到臉蛋，心情微妙，有心疼又心酸。
這麽久沒來見我，一見我就給我找麻煩，你可真是折磨人。
好不容易將人的衣服褪去，擦了身子搬回床上。就累的睡著了，到了半夜被吵醒原立楷說要喝水，給他打了一杯水，他看到人立刻就抱了上去，水也不顧，差一點被打灑了，安雨昕哄著他喝，原立楷朦朦朧朧的喝上去。
一直摟著人，含糊的說不要走，不要走。
安雨昕說：“我沒走，我一直都在這裏，走的人是你。”
原立楷一直在胡鬧，又是囔囔又是哭唧唧：“你真的不來！你為什麽不來？我們年年都是這樣過的，舊歷生日跟奶奶過，新歷才跟朋友過……我又不是不跟你過生日，難道你想跟我去奶奶家？你總不能把我們的關系給我奶奶公布吧？”
安雨昕只安撫說：“抱歉。”
看到原立楷那個樣子，他自己就先哭了。
“你、你哭了？”
原立楷有些不知所措，抱住了他，他感覺到脖間的濕潤，心裏難受說不出話來。
想想他將人冷落在門外，確實過分了。一個人滿心歡喜的提前溜來找自己，自己因為小脾氣無緣無故給人吃閉門羹。
誰也沒說話，就瘋狂的親吻。原立楷的唇都是冰涼的，像極了受盡了委屈的主人。
第二天原立楷醒過來，他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看著床邊的人冷著臉說：“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你怎麽在這裏？”
安雨昕還在被窩裏，懶洋洋說：“這是我家，昨天你的好兄弟把你扛過來的。怎麽，你現在還要沖我發脾氣嗎？”
原立楷頓了頓，聲音變得遲疑：“我不沖你發脾氣，你就跟我和好嗎？”
安雨昕不說話，就坐起來靜靜看他，他被看得發毛，想到中秋節那天自己的慘淡，又炸了，喝道：“分明是你錯，分明是你，你腳踏兩條船，你還邀請別人來冷落我，故意邀請別人，故意不邀請我，這就算了還邀請情敵！當著情敵的面說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從奶奶家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拼命的跑回來見你吃了閉門羹，你還說我，你還護著情敵。想想我有多難過，你不會換位思考一下。”
他發完飆，砸了幾個枕頭，又跟安雨昕對視好久，表情越來越委屈。終於安雨昕嘆氣說：“好了，好了，你別難過了，確實是我錯了，我錯了好吧。”
原立楷笑，越笑越開心。
安雨昕惱了:“笑什麽！”
原立楷道：“果然網上說的不錯，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
接著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家暴。
追趕過程中滑安雨昕倒。
原立楷攬住他，兩人倒在床上親了一會。原立楷面容變得非常的嚴肅:“但是下一次真的不要再跟那個男的在一起了，我不想看到你跟別人這樣，他明確表達過他喜歡你，你就不能為我避嫌嗎？”
這裏確實是他錯了，兩人的感情不應摻入第三人。
安雨昕立刻道:“我不是故意有意請他的，是他自己要來的。我請了一大堆同事，剛好他聽到了，他也要來，我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單單拒絕他呀。”
原立楷不說話，繃緊的臉龐透出來的那個執著，讓他覺得心驚膽顫。
他敢想象他再犯一次這種錯誤，原立楷就不止甩門而走這麽簡單了。
“真的，我不是故意邀請他的，就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是故意攔著他的，我不是護著他，我是護著你，你想你打了他，你是要進監牢的。”
原立楷的神色依然沒有好轉，他就搖著原立楷：“好了，不要說這個了，好不好？不要說這個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他真害怕他們好不容易好轉的關系突然又僵化：“要不、要不我們去哪個地方玩玩吧？你喜歡去哪裏都行。”
“陪你開機車都行！”
原立楷的臉色終於放松下來，他擰著眉心:“不了，有點頭疼，我還是要休息一下。”
“那你需要在我這裏休息嗎？我把你的衣服也一起搬過來了。”
“在你這裏休息。”原立楷抱著他，將下頜墊在他的肩膀上，溫聲說:“我也很想你，想跟呆你一起。那幾天做夢都想你，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一個人。”
安雨昕感動了一會兒，突然脫口而出：“確定嗎？你之前不是有一個初戀嗎？”
原立楷松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安雨昕:“……”
嗯，他好像說錯話了。
他小聲嘀咕：“我也沒說錯吧。”
原立楷：“嗯，確實是，這個不是唯一的，但是……”
他突然將人壓到床上：“這件事你是唯一的。”
那天有些報覆性的酸爽。
夜間原立楷從自己的外衣掏出那個觀音：“送給你。”
安雨昕裝得很驚喜，其實確實也是很驚喜：“送我？”
原立楷悶悶說：“不然呢。”
安雨昕抱著小金人觀音，原立楷抱著他，好久還是埋怨：“為什麽？為什麽你脾氣這麽倔，都不主動理我？我生病了都沒有人管我。”
安雨昕這才知道這位仁兄中秋之後大病一場，十分無奈道：“你自己不會叫醫生嗎？”
“我不,我就等你電話！”
“……”安雨昕：“我感覺你朋友討厭我了。”
“誰？”
“項引。”
“怎麽會？”
安雨昕抿了一會嘴又忍不住打原立楷：“還不是因為你！”
“我又怎麽了？”
怎麽了？生病還吃酒，難怪項引看他時那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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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事喊：“原總、原總……小安，你看這……”
安雨昕依然禮貌有禮：“姐，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你就不用管了吧。”
經此一鬧，大家面面相覷，不多久就散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等門合上安雨昕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眼淚終於止不住。
之後誰都沒主動聯系誰，安雨昕正常上下班。同事看不出他有什麽變化，就是笑容更少了，但是你跟他講笑，他也會將嘴角彎起一點，總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感覺。
每天，他都早早洗了早早躺床上。
這天安雨昕翻到原立楷在朋友圈發布的消息，手都在發抖。
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但看起來很豪華處處透著奢靡，香檳美女各種，還有大大的蛋糕。
他不想看，又控制不住想知道。他好想原立楷，蝕骨那麽想，心臟挖空了那樣又痛又空虛。
最後有原立楷的相片，好壞又好有味道的一張相片，偏臉微揚著下頜，眉眼半合，明暗的光質將他五宮映得過分立體，透出冷意。
他看著相片中人冷漠高挺的眉眼，心痛得窒息。
保存下來，指尖輕輕磨蹭，像親吻情人那樣，隔著手機屏幕親吻心愛的人。
等他快要入睡，收到了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我是項引，阿楷生日你不來？”
安雨昕心一痛，鼻尖發酸眼淚又湧出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回消息的沖動，但是將項引的手機號保存下來了。
就這麽一會功夫，電話響起，上面的備註毅然是剛才保存的名字。
他發楞不知該不該接，手指無意識地觸碰到了接到鍵，或許在他意識裏，他就是想要接聽的吧。
電話一接通，那邊好吵，項引單槍直入:“小雨同學，真不來呀？他都要發瘋了。”
安雨昕心臟狂跳。項引是原立楷最好的朋友，難道是原立楷拉不下臉子叫他打來的？
突然電話就被搶了，電話裏是熟悉的又陌生的聲音：“媽的，打電話給誰，操，誰要他來的，滾！”
掛斷電話後。
原立楷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往地上就摔，那麽用力都沒碎，瓷磚還裂了，眾人一看那竟然是一個金的玩意兒。
原立楷又將項引手機砸了：“我看誰敢給他打電話！”
項引：“好了不打，你別喝了。”
安雨昕以為今晚就如此結束，在傷心失落中睡去。忽然門鈴響了，他模糊地去開門。
撲鼻而來的酒氣，昏暗的光線，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歪斜，另一個扶著。
項引一言不發直入，將原立楷放在沙發。
“你們怎麽回事？”
安雨昕不說，只問：“你送他來這裏幹什麽？送他回他自己的家。”
“他喝醉了就一直叫你，你不樂意就將他扛出去，丟門外吧。”項引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到門口突又停步，丟過來一個東西：“他喝醉了就摔這個東西，說是特意給你做的，本來想送給你當中秋禮物的。”
之後真就走了。
安雨昕坐在原立楷旁邊，說不出話來。他有一點感動，那挺沈的，應該不少錢。但他把那個東西塞回了原立楷的懷裏，說不定他酒醒後又不想送了呢。
原立楷歪倒在沙發上，神志不清喃喃自語，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說什麽。
安雨昕看不下去，端了熱水來幫他擦臉。
看著這張好久沒見到臉蛋，心情微妙，有心疼又心酸。
這麽久沒來見我，一見我就給我找麻煩，你可真是折磨人。
好不容易將人的衣服褪去，擦了身子搬回床上。就累的睡著了，到了半夜被吵醒原立楷說要喝水，給他打了一杯水，他看到人立刻就抱了上去，水也不顧，差一點被打灑了，安雨昕哄著他喝，原立楷朦朦朧朧的喝上去。
一直摟著人，含糊的說不要走，不要走。
安雨昕說：“我沒走，我一直都在這裏，走的人是你。”
原立楷一直在胡鬧，又是囔囔又是哭唧唧：“你真的不來！你為什麽不來？我們年年都是這樣過的，舊歷生日跟奶奶過，新歷才跟朋友過……我又不是不跟你過生日，難道你想跟我去奶奶家？你總不能把我們的關系給我奶奶公布吧？”
安雨昕只安撫說：“抱歉。”
看到原立楷那個樣子，他自己就先哭了。
“你、你哭了？”
原立楷有些不知所措，抱住了他，他感覺到脖間的濕潤，心裏難受說不出話來。
想想他將人冷落在門外，確實過分了。一個人滿心歡喜的提前溜來找自己，自己因為小脾氣無緣無故給人吃閉門羹。
誰也沒說話，就瘋狂的親吻。原立楷的唇都是冰涼的，像極了受盡了委屈的主人。
第二天原立楷醒過來，他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看著床邊的人冷著臉說：“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你怎麽在這裏？”
安雨昕還在被窩裏，懶洋洋說：“這是我家，昨天你的好兄弟把你扛過來的。怎麽，你現在還要沖我發脾氣嗎？”
原立楷頓了頓，聲音變得遲疑：“我不沖你發脾氣，你就跟我和好嗎？”
安雨昕不說話，就坐起來靜靜看他，他被看得發毛，想到中秋節那天自己的慘淡，又炸了，喝道：“分明是你錯，分明是你，你腳踏兩條船，你還邀請別人來冷落我，故意邀請別人，故意不邀請我，這就算了還邀請情敵！當著情敵的面說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從奶奶家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拼命的跑回來見你吃了閉門羹，你還說我，你還護著情敵。想想我有多難過，你不會換位思考一下。”
他發完飆，砸了幾個枕頭，又跟安雨昕對視好久，表情越來越委屈。終於安雨昕嘆氣說：“好了，好了，你別難過了，確實是我錯了，我錯了好吧。”
原立楷笑，越笑越開心。
安雨昕惱了:“笑什麽！”
原立楷道：“果然網上說的不錯，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
接著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家暴。
追趕過程中滑安雨昕倒。
原立楷攬住他，兩人倒在床上親了一會。原立楷面容變得非常的嚴肅:“但是下一次真的不要再跟那個男的在一起了，我不想看到你跟別人這樣，他明確表達過他喜歡你，你就不能為我避嫌嗎？”
這裏確實是他錯了，兩人的感情不應摻入第三人。
安雨昕立刻道:“我不是故意有意請他的，是他自己要來的。我請了一大堆同事，剛好他聽到了，他也要來，我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單單拒絕他呀。”
原立楷不說話，繃緊的臉龐透出來的那個執著，讓他覺得心驚膽顫。
他敢想象他再犯一次這種錯誤，原立楷就不止甩門而走這麽簡單了。
“真的，我不是故意邀請他的，就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是故意攔著他的，我不是護著他，我是護著你，你想你打了他，你是要進監牢的。”
原立楷的神色依然沒有好轉，他就搖著原立楷：“好了，不要說這個了，好不好？不要說這個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他真害怕他們好不容易好轉的關系突然又僵化：“要不、要不我們去哪個地方玩玩吧？你喜歡去哪裏都行。”
“陪你開機車都行！”
原立楷的臉色終於放松下來，他擰著眉心:“不了，有點頭疼，我還是要休息一下。”
“那你需要在我這裏休息嗎？我把你的衣服也一起搬過來了。”
“在你這裏休息。”原立楷抱著他，將下頜墊在他的肩膀上，溫聲說:“我也很想你，想跟呆你一起。那幾天做夢都想你，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一個人。”
安雨昕感動了一會兒，突然脫口而出：“確定嗎？你之前不是有一個初戀嗎？”
原立楷松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安雨昕:“……”
嗯，他好像說錯話了。
他小聲嘀咕：“我也沒說錯吧。”
原立楷：“嗯，確實是，這個不是唯一的，但是……”
他突然將人壓到床上：“這件事你是唯一的。”
那天有些報覆性的酸爽。
夜間原立楷從自己的外衣掏出那個觀音：“送給你。”
安雨昕裝得很驚喜，其實確實也是很驚喜：“送我？”
原立楷悶悶說：“不然呢。”
安雨昕抱著小金人觀音，原立楷抱著他，好久還是埋怨：“為什麽？為什麽你脾氣這麽倔，都不主動理我？我生病了都沒有人管我。”
安雨昕這才知道這位仁兄中秋之後大病一場，十分無奈道：“你自己不會叫醫生嗎？”
“我不,我就等你電話！”
“……”安雨昕：“我感覺你朋友討厭我了。”
“誰？”
“項引。”
“怎麽會？”
安雨昕抿了一會嘴又忍不住打原立楷：“還不是因為你！”
“我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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