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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要沒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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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要沒老婆了

“他啊,我不知道。”

秦臻說。

這段時間照顧兩個寶寶就夠充實的了。

至於兒子,全忘了。

時頌嘆氣,“可我自從來法國之後,他就沒接我的電話,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這麼過分?!”秦臻詫異。

時頌用力點頭。

秦臻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給她出謀劃策。

“你也別著急,他這樣有恃無恐,無非是仗著你們領證了,覺得你跑不掉了,翅膀就硬了,男人啊不能慣著,這主動權還得掌握在咱們女人自己手中,要我說你該給他立立威,告訴他誰才是這個家的靈魂。”

時頌虛心求教,“怎麼立威啊?我在法國和他隔著十萬八千裏呢,都夠不到他!”

秦臻道,“又不是真讓你揍他,咱們是文明人,得用文明手段。”

“怎麼個文明法?”

這會兒,兩個人摒棄前嫌,過去那些恩怨全都煙消雲散了,腦袋恨不得擠在一起,像兩個八卦的小姐妹。

秦臻陰險一笑,“你嚇嚇他就行了。”

“嚇嚇他?”時頌陷入沈思,“可是能讓薄寒驍害怕的東西少之又少啊,他好像無所不能,總能把事情處理的游刃有餘,這世界上能嚇到他的事,我壓根想不出來,秦姨,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不如你替我想想。”

“這還用想,你直接發給他‘離婚’兩個字,就能把他嚇得要死了!”

時頌:“……”

秦臻一副你要信我的表情。

若說世界上能讓薄寒驍忌憚的,恐怕只有時頌了。

她這個兒子想來冷情薄性,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就是老爺子和淩天去世那天,他都沒掉一滴眼淚。

好似這世界上再也沒什麼能牽動他情緒的人或物了。

可時頌的出現,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薄寒驍。

會發怒,會嫉妒,還會患得患失。

尤其是前段時間時頌消失的時候,消沈的猶如行屍走肉,甚至會哭。

不止一個晚上,秦臻在地窖裏看到他醉酒時呢喃著時頌的名字。

在她讓人把他送進房間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男人眼角劃落的淚水……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這個兒子啊,與圈裏的絕大數男人都不同。

旁人所追逐的權和欲,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反倒是時頌這朵披荊斬棘的玫瑰,能要他的命。

起初她並不看好兩個人,兩個人都是天生反骨的人,過剛易折,撞在一起早晚要散。

誰知道最後,二人居然同時心甘情願為對方折腰讓步。

一個順,一個從。

命定的劫數都被兩廂情願化解了,還撞出一對龍鳳胎來。

就連她一把年紀都羨慕,畢竟她從未嚐過如此被人深愛過的滋味。

“秦姨,我們剛領證,我打這兩個字過去,不太合適吧……”

莫名的,時頌有點忐忑。

秦臻慫恿,“他都不接你電話了,你威脅威脅他怎麼了,又不是真離婚,聽我的準沒錯,他保證會對你服服帖帖,男人就是要收拾。”

時頌咬著唇角,明明這話說得不對,但莫名有道理。

掛斷視頻後,時頌仰臥在床上思緒亂飛。

停在和薄寒驍微信聊天的界面上,手指微動,打出一句話。

【再不接電話,你將會失去你熱乎的老婆(憤怒表情)。】

打不出來離婚兩個字。

時頌對這兩個字下意識的排斥,所以就換了種委婉的方式,反正意思差不多。

發完之後,自己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結果等了好大會兒,還是沒他的回覆。

秦臻到底行不行啊?

時頌洩氣了,憤憤的把手機丟在床上。

輾轉反側,也睡不著。

索性拿了件米白色的披肩搭在肩膀,推開了沈重古樸的窗戶。

一股涼風穿堂而來。

外邊還在綿延不絕的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將植物染成了墨綠。

同黑暗一起充斥著整座莊園。

時頌擡眸往東廂看,層層疊疊的樹木陰影之下,一棟若隱若現的角樓在東面最不起眼的角落,好似被世間遺棄了那樣,在雨霧中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逆戰說,東廂就算開車過去,也要十分鍾。

這樣的距離看似很近,但實際很遠。

現在天色已黑,再加上雨霧彌散的緣故,除了路邊微弱的昏黃路燈,看起來陰森森的。

換做以前,她必然不會這時候出門。

許是太過無聊,時頌托著下巴看了會兒雨,又看了看那個角落。

忽然拿起手機,裹著披肩,從客廳裏找到一把竹骨打傘撐.開,就朝東面走去。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找找有沒有關於星辰媽媽的線索。

路上沒什麼人,偶爾幾個女傭拿著東西路過時會對她打招呼之外,就只有雨聲在耳邊滴滴答答的響。

時頌最不怕的就是鬼,這會兒卻不由得抱住肩膀,感覺陰嗖嗖的。

有些後悔在夜裏往這邊走了。

可已經走出好幾百米,要折回去又不甘心。

只能繼續往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帆布鞋已經被濺起來的雨水打透了,冰冷冷的貼在腳面並不好受。

時頌再次擡眼去看那棟角樓。

雨霧彌散在昏暗的天幕,角落的邊際也在蒼茫的夜色中逐漸消弭似的模糊不清了,不知道還要多久能走到。

可要在這停下,冷得還是她自己。

只好咬著牙往前去。

這邊大概是經過的人少,哪怕好幾個路燈忽閃忽閃的,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也沒人來修。

時頌只能打開手機裏自帶的手電筒照明。

終於在十五分鍾後走到了角樓的面前。

大概是下雨的緣故,並沒有人守著。

時頌走近才看到,角樓的大門有鎖。

她想了想,彎腰在地面上找什麼東西,終於在泥土裏用腳踢出來一根鐵條。

把鐵條彎成可以探入鎖芯的程度。

時頌把傘用肩膀墊著,嘴裏咬著手機照明,廢了好大功夫才開了鎖。

角樓有三層半高,看起來有些年頭,散發著腐朽的沈木味。

院子裏倒是幹凈,應該有人每天來打掃的。

時頌站在角樓的屋檐下,把傘收好放墻邊,理了理身上的雨漬,頭發也已經潮濕。

看了眼面前的大門,試探性的伸手輕輕一推,居然就推開了。

時頌頓了頓,就往裏走,裏面開著燈,卻沒人。

腳步因為打濕了,顯得有點沈。

奇怪的是,這裏既然是裴淵女人居住的地方,按理說該有傭人在她進來後第一時間察覺才對。

結果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你是誰?”

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身後忽然有道聲音響起。

時頌轉身看到一張恐怖的面容,嚇得心臟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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