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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我可不碰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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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我可不碰這玩意兒

“啊!救命啊!”

焦臭味,伴隨著女人的鬼哭狼嚎,一時間現場混亂了起來。

時頌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抄起桌子上的水壺,就朝時暖暖潑了過去。

瞬間,火苗熄滅。

時暖暖狼狽的跌在地上,身上滴滴啦啦的都是水漬,她的皮草早就慌亂間,被自己踩在腳底下變得烏漆麻黑了。

只穿著可憐的吊帶,上面還有凝結的燭油,以及果汁汙漬。

時暖暖擦掉臉上的水珠,嘴裏還往外吐,抱著胳膊,凍得瑟瑟發抖。

“時頌,你……咳咳,你,你是故意的!”

時頌挑眉,“你這人倒打一耙的功力只增不減啊,明明是我以德報怨救了你,你卻說我故意的,嘖,早知道把你燒成禿頭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時暖暖陰狠的目光,透過燒焦的發絲看她。

周圍時不時傳來哄笑聲。

更有正義的人站出來說,“我們也都看見了,明明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用燭臺偷襲人家不成,燒著自己了,那位小姐好心幫你撲滅火,你卻反咬那位小姐一口,真是黑心腸。”

“就是啊,我也看到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

“口口聲聲的還要把我們趕出去呢,也不知道哪來的臉,真替她的父母感到悲哀,居然生出來這麼個不識擡舉的玩意兒。”

一聲聲議論,一個個鄙夷的眼神。

快要把時暖暖逼瘋了。

“你們懂什麼,你們這群賤民怎麼敢和我相提並論,我可是未來的公爵夫人!”

這會兒,她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心愛的皮草,自己心愛的頭發糟蹋的不成樣子。

心疼到無以覆加的地步。

天知道頭發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

過不了多久就要和公爵結婚,她還怎麼在婚禮上大放異彩?

時暖暖扭曲的面容瞪著時頌,不顧一切的就要撕扯上來。

保鏢及時扼住她的胳膊,好聲好氣的勸,“暖暖小姐,您穿得太少了,這樣下去會感冒的,不如我們先回酒店整理一下儀表,然後再說別的行嗎?”

“你放開我!”時暖暖掙脫保鏢,手指發顫的指著他。

“你,就是你,我記住你了,等我回去就讓我爸把你開除!不,是把你弄死!要你有什麼用啊,這死女人打我的時候你不管,用蠟燭燒我的時候也不管,剛才還眼睜睜的看著她用水潑我,你到底是我的保鏢還是她的保鏢,我現在就去找父親告你的狀!”

保鏢看著她猙獰的面容。

從來沒覺得一個女人可以醜陋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不止臉是醜的,心也是醜的。

還質問他到底是誰的保鏢,還用質問嗎?

他當然是裴允小姐的保鏢了。

忍著沒翻白眼的沖動,他依舊板正的回答,“您盡管告狀好了,我問心無愧。”

“很好!很好!”

時暖暖徹底怒了,指著這幾個廢物,半天說不上話來。

其他保鏢眼觀鼻鼻觀心的當作沒看見。

沒辦法啊,他們手上拎著這麼多東西,沒空幫她,情有可原。

時暖暖又指向時頌,“你給我等著,我要讓我爸把你大卸八塊!”

時頌懶懶的擡了下眼,面上依然沒多少情緒,“好,那我等著了。”

時暖暖吩咐保鏢,“你們幾個把她給我帶走,帶到裴家去,我要讓父親親手幫我收拾這個賤人!”

“這……”確定不是在自找死路嗎。

保鏢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時頌點頭,“行啊,那就把我帶走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新爹有多厲害。”

時暖暖冷笑,“這可是你自己羊闖狼窩白送死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次惹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別說收拾你,就是想活命都難。”

“嗯嗯。”時頌敷衍點頭,“那就趕緊把我送狼窩吧,看看我這只小綿羊怎麼個自找死路的法。”

保鏢們接到時頌的示意,象征性的把她壓到了車上。

修於宴看她還演上了,不禁搖頭失笑。

臨走前,時頌對他說,“別偷懶啊,你繼續盯著,有什麼事咱們電話聯系。”

時暖暖嗤笑,“怕是你沒命打電話了。”

修於宴眼皮淺淺擡起一層,漆黑的眼掠過時暖暖那張醜陋的嘴臉,一秒是看不下去了,徑直離開了這鬼地方。

時暖暖坐在前邊的車,時頌和保鏢們坐在後邊那輛。

連衣服都顧不上換,時暖暖直接吩咐司機,馬上去老宅。

她身上這些狼狽都是罪證。

欺負她就等於欺負墨洛溫家族,家主不可能坐視不管。

時暖暖巴不得自己再可憐一點,博得家主更多的憐憫,也能立好自己楚楚可憐的形象。

殊不知保鏢車裏的時頌,此刻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

打開車載電視,正津津有味的追劇。

身邊的保鏢說,“小姐,我們都是林助理安排的人,剛才真的抱歉了。”

“沒事,你們又沒傷我。”

時頌的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屏幕裏的情侶打情罵俏。

她心塞的不由得想起了薄寒驍。

因為截止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

薄寒驍依舊沒有回她的消息!

沒有!

這可是他們覆合之後,第一次出現的情況,不禁給時頌敲響了警鍾!

於是她問保鏢,“一個男人,超過十二個小時不接女朋友的電話,意味著什麼?”

保鏢大概沒想到她思路這麼跳脫,直接問了道超綱題。

只能結合自己的經歷,試探性回答說,“應該是比較忙吧,就像我們這樣的職業,有時候二十四小時都要保持高度警惕,絕不會接其他私人電話的。”

“那如果他不是很忙呢?”時頌盤腿坐著,神色比較認真。

“他一直在家裏帶孩子,公司也交給了他弟弟打理,平常也就是在電腦上處理點公事,這種怎麼說?”

“這種……”保鏢糾結,“難道是故意不接聽的?要不然也沒別的理由了吧。”

時頌臉色一黑,後槽牙隱隱作痛。

“你說,故意的?”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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