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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你抵禦不了他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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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你抵禦不了他的美色

修於宴皺眉,“展開講講。”

時頌道,“我要你幫我,去法國幫我。”

“法國?”那地方,修於宴不想去第二次。

“我在那地方有仇人,不去。”

時頌說,“我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跟在顧瀾之身邊,他都告訴我了,正因為你在那裏有仇人,我才選擇了你,如果你肯幫我,我就幫你恢覆自由身。

想在暗網恢覆自由身,你應該知道這比登天還難,我幫你完成比這登天還難的事,還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這對你而言,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修於宴輕嗤,似乎有點小瞧她,“你居然還知道暗網。”

他點燃一根煙,指尖夾著煙蒂,看著薄煙升起,但是沒有抽。

“暗網絕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勸你不要沾染。”

“我自然不會沾染,但有人能幫我。”

時頌循循善誘,“從暗網擺脫,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修於宴嗤笑,煙霧在眼前蒙上一層看不透的薄紗,“你想拿這點來威脅我?”

時頌搖頭,“不是威脅,是我知道你現在想做一個正常人,只有當正常人,你才能接近高文潔,否則,你帶給她的將是無邊無際的麻煩。”

聽到這話,修於宴的眉目有點沈冷。

周身彌散著寒意。

時頌沒有逼他,“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等你的回覆,我知道你肯定會答應我的。”

“為什麼?”

“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啊。”

修於宴聞言倒是笑了。

他將煙蒂掐滅,扔進垃圾桶內,嗓音很淡的說,“好,不用一天,我答應你。”

這是時頌始料未及的,本以為他還會再考慮一下的。

“好,我們合作愉快。”

修於宴嗯了聲,“合作愉快。”

出去的時候,時頌忽然轉身問他,“你對文潔是認真的嗎。”

修於宴挑眉,“誰說我喜歡她了。”

時頌似沒聽到這句話一樣,她繼續問,“不管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你都喜歡她的對吧。”

修於宴吊著眼尾,“你有病吧。”

時頌只是淺笑,那種看透他心思的眼神,讓修於宴有點不快。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她是個好姑娘,雖然身上曾經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但這並不會成為她身上的汙點,相反,現在的文潔比從前更加強大,更加完美,更加的無堅不摧,我希望你能盡快正視自己的內心,要不然她就被人搶走了。”

修於宴越聽越是不耐煩,拍下她的手,雙手插在口袋裏往外走。

“我答應你辦事,是為了錢,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

時頌瞧著他無所謂的背影,聳聳肩。

所謂當局者迷,她旁觀者清。

估計修於宴還沒意識到自己動了春心呢。

——

天色太晚,修於宴直接走了,高文潔則留在蘌景灣小住。

因為許久未見,哄睡孩子之後,她鉆進高文潔的被窩裏說私房話。

“你倆現在什麼情況?舊情覆燃?”

高文潔翻了個白眼,“哪來的什麼舊情,燃個寂寞啊。”

明明從頭至尾都是她在性.騷擾對方!

“那你現在真不喜歡他了?”

高文潔堅定的點頭,“不喜歡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無情無欲的搞錢機器,匯豐這麼多事擺在我面前,我腦子裏裝得全都是工作。”

“那要是有一天,他反過來追你,你會動心嗎?”時頌繼續問。

高文潔楞了一下,沒馬上回。

因為她從來沒有過這種設想。

於是嗔怪的看她,“時頌,你是閑的蛋疼吧,連這種問題都問得出來?”

時頌用肩膀暧昧的撞了她一下,“你先回答我,別扯開話題,就當我在做假設好了,如果真遇到這種情況,你要怎麼樣?答應他還是不答應?”

高文潔的雙手托著下巴,開始思忖。

修於宴追她?

怎麼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栗呢。

她馬上搖頭,“不會的,他不會喜歡我的,而且就算真如你所說,我也絕不會答應。”

“為什麼?”時頌好奇,“你以前可是他的終極舔狗,現在換他來舔你,怎麼能不爽不心動呢?”

“你能不能別提這檔子事兒了,誰還沒有個年少無知的時候!”

高文潔惱羞成怒,過來鬧她。

時頌被她抓的癢癢,咯吱咯吱的笑得臉紅,求饒了好久,高文潔才放過她。

時頌笑得打滾,這會兒,還沒緩過來,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我投降!投降!”

高文潔哼哼,才收回魔爪,“算你識相。”

“我和他現在就是朋友,純情朋友,懂?”她認真的道。

時頌的手肘枕在床上,手心拖著臉頰,似笑非笑的看她,說,“那我問你,如果我和你這個純情朋友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

“這是什麼反人類的狗問題,時頌,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狗了。”

時頌嘖了一聲,“你回答我不就得了,不回答我就當你心虛。”

高文潔才不會心虛。

她擡了擡眼皮,“我可記得你會游泳,修於宴那種混跡在生死邊際的人也肯定會這種基本技能,反而是我自己不會游泳!你倆要真是掉進去了,那我肯定站得遠遠的,省得牽連無辜,把我也弄下去了。”

“嗬嗬,女人,你的名字叫無情。”

高文潔哼哼,翻了個身,給了她個冷漠的背影。

時頌趴在她身上,“但我覺得,你肯定會服軟,你抵蘌不了他的美色。”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個色迷心竅的女人?”

高文潔怒了。

時頌好歹是過來人,男人女人的心思都能揣摩兩下了。

她翻出來高文潔的黑歷史,用高文潔當時的語氣,進行繪聲繪色的場景重現。

“也不知道之前誰說,‘老娘有生之年非把他搞到手不可,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男人,我倒貼這麼多次,次次都熱臉貼他冷屁股,什麼時候我才能翻身?’,你看,咱們的高小姐現在終於鹹魚翻身了,天賜良機,高小姐怎麼就不考慮更進一步呢?”

這種惡心人的話,她居然還記得!

高文潔捂住耳朵,感覺快要被她荼毒死了。

“時頌你有完沒完!再說我們絕交!”

時頌把她的手扒拉下來,繼續幫她回憶,“當時我就勸你,這個不乖,咱們換一個,結果某人怎麼說的?‘要換也是老娘到手了再換。’,現在只要你更進一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高文潔翻了個白眼,徹底崩潰了。

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叉著腰怒視著她。

“時頌,你居然要為了個男人和我絕交是吧?”

時頌笑瞇瞇的看著她,“你可是我孩子的幹媽,舍得跟我絕交嗎。”

高文潔拿她沒辦法,氣得對著空氣一陣狂抓。

真後悔今晚上留宿了。

心裏又把修於宴痛罵了一頓。

要不是他執意開走自己的車,而她有意和他保持距離,要不然才不會留宿呢!

時頌也知道,不能把高文潔逼得太緊,所以適可而止了。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去工作室,那我先回去睡了,要不然再晚回去一會兒,三哥該找上門了。”

時頌從床上滑下去,穿上軟乎乎的拖鞋,臉上是幸福甜蜜的嘴臉。

高文潔拿枕頭砸過去,“帶上我的祝福趕緊滾!”

臨睡前還要被塞狗糧!

時頌笑眼彎彎的接過枕頭,臨走前,還趴在門上信誓旦旦的說,“我賭你一定會心動,等你們結婚那天,婚禮我必須坐主桌,還得上臺演講……”

話音未落,另一個枕頭也砸了過來。

時頌一手抱住,笑嘻嘻的把枕頭還回去,然後識趣的閃人。

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高文潔卻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話影響,滿腦子都是修於宴的模樣!

可惡!

高文潔成功失眠了。

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靠在床頭,真想把時頌揪出來爆揍一頓。

她實在無聊,閉上眼又是那個人,就百無聊賴的去翻手機。

這手不聽使喚似的,莫名其妙的就翻到了修於宴的詳細資料裏。

依舊什麼都沒有。

黑乎乎的頭像,空白的朋友圈。

他的微信名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lose’的英文。

“lose……”她低喃著念出來。

這個單詞有很多層意思,高文潔不知道它所代表的是什麼。

——

而與此同時,某條主幹道的街邊,倚靠在背椅上的男人,同樣看著手機。

屏幕上面顯示的是高文潔的朋友圈。

顯然,她的生活多姿多彩。

旅游,美食,品酒,音樂會……

有時候還會發吐槽,發罵人的,時不時的講冷笑話。

和他漆黑的世界迥然不同,她是光鮮、明艷的,如她的人一般比星辰閃亮……

鬼使神差的把她很多自拍照,一一保存了下來。

再往前翻,就沒有權限了。

她設置了僅一年可見。

修於宴像是失去了什麼樂趣,有些遺憾的返回界面。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微信頭像。

照片中,她舉著煙火,在星空下笑容肆意,仿若周遭的黑暗中都因她而變得耀眼。

一時間,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那是在法國的一個地下賭.場,她大概是被人騙過來的,輸了幾百萬都沒察覺旁人的不懷好意和算計。

他當時也是閑的無聊,就過去把她的錢贏了個精光。

賭.場那些人都認識他,就算心裏不滿,也不會對他做什麼,可她可就慘了,把手機和外套都輸了,凍得瑟瑟發抖,哭著跑出賭.場的。

當時他就覺得這女人腦子有泡,等出了賭.場,看到她抽著鼻涕,眼簾和發絲都凝結了冰霜,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路邊賣熱狗的,更覺得她傻得可憐。

也就難得發次善心,把她輸的手機還給她了。

誰知道,竟然還讓她纏上了。

當晚拉住他,要和他拜把子,要和他桃源兩結義。

然後喝得酩酊大醉,抱著他,媚眼如絲的說想上他。

修於宴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時自己的表情,一言難盡。

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

沒了錢,還失了身?

不過他也沒拒絕,她長得漂亮,身材火辣,本以為是個老手,沒想到碰了才知道是第一次。

後來就被高文潔纏上了。

從法國追到澳大利亞,又從澳大利亞追到大西洋……

這女人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竟然讓他拿出了對付聯邦政府的手段,才甩掉她!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修於宴的唇角不由得揚起,露出些許無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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