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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向姍姍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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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向姍姍的葬禮

回去的路上,時頌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臉蛋兒還紅撲撲的。

剛才薄寒驍忽然把車開到了偏僻的街道裏……

他的手很輕易的掐住她的腰身,將車座放了下來。

一直到時頌求饒了好久,他吻著她,才肯放過她。

時頌把紐扣系好,看他的眼神無比怨念。

要不是她屈服的快,剛才真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了。

薄寒驍的領口也微微敞開,眼底的欲念才剛剛散去,擡起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聲線低沈,“別這麼看我,我忍不住。”

時頌的眉心突地跳了一下,趕緊扭頭看向窗外,耳朵尖泛紅。

薄寒驍失笑了一聲,發動車離開了街道。

“這是去哪的路?”

時頌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不回蘌景灣嗎?”

薄寒驍嗯了一聲,“去向家。”

“向家?”

“今天是向姍姍下葬的日子。”他的聲線沒有起伏。

時頌皺眉,“我們為什麼要去?”她不想去。

怕去了向家就忍不住砸了骨灰盒。

薄寒驍捏了捏她的手心,“薄明恒在那。”

時頌詫異,“他在那做什麼?”

直覺會有大事發生,她道,“該不會是想鬧事兒吧?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看就知道了。”薄寒驍沒有多說什麼。

車子很快停在向家門外。

“我記得你好像停止了對向家的制裁,這麼來參加葬禮的人這麼少。”

薄寒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時頌下車後,就看到格外蕭條的一幕。

不同於以前絡繹不絕,向家現在門可羅雀。

來吊唁的人少之又少,零星不過幾家。

而且還都是小門小戶的人,時頌聽都沒聽過。

薄寒驍倒是並不意外,“商場如戰場,雖說向姍姍已死,我按照約定,也的確撤銷了對向家的制裁,可向家在那段時間還是元氣大傷,其實不少世家趁機奪走了向家原本的許多資源,表面上已經扯破臉面了,自然不會再來吊唁。”

時頌了然的點頭。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沒想到曾經風頭無兩的向家,也會落得這個地步。

時頌並不同情,這完全他們自找的。

她和薄寒驍走在前邊,向北淮和向靖南看到他們,頓時臉色一變。

“你們來做什麼!”

時頌挑眉,“自然來吊唁的了,怎麼,不歡迎啊?”

向北淮皺眉,“不要欺人太甚,姍姍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向靖南目光猩紅的看她,“你這個殺人兇手,不配來我向家!趕緊滾!”

“向靖南,註意你的措辭。”薄寒驍眉宇生寒。

向靖南咬緊牙關。

“殺人兇手?”時頌細細品味這四個字,“向二少可有證據證明我殺了人?”

見向靖南默不作聲,時頌笑了,“而且我記得,當初是向震遠向先生自己說,要是向姍姍以命抵命,這筆債就一筆勾銷此類的話吧,論殺人動機,我怎麼覺得你們的父親更有可能是這個殺人兇手呢?”

“你!”向靖南面紅耳赤,“你少胡說八道,我父親才不會說這種話!”

向北淮嗬斥,“靖南,住嘴!”

“大哥,你為什麼要我住嘴,你聽聽時頌在胡說八道什麼,往爸身上潑臟水!”

向北淮厲聲道,“我讓你閉嘴!”

向靖南只能憤憤不甘的閉上了嘴。

向北淮吐出一口氣,目光覆雜的看向薄寒驍和時頌。

向姍姍究竟怎麼死的,向北淮並不確定。

母親的話是真的,她說下手的人是時頌派的人,那十有八成是她。

可父親也曾說過,要用姍姍平息薄家的怒火。

所以姍姍的死,究竟如何,他不敢查,也不敢問。

怕查出來是自己無法接受的結果。

但有一點,既然姍姍已經死了……再查下去,也沒有好處。

現在的向家,經不起折騰了!

“既然前來吊唁的,那就請進吧。”向北淮讓出路。

向靖南瞪大眼睛,想說什麼,被向北淮冷眼制止了。

一直到他們進去,向靖南才滿腔怒火的問。

“大哥,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讓殺人真兇進去?”

向北淮閉了閉眼,說道,“難道你還想讓深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和薄氏繼續做對?

薄寒驍今天能來,我自然要迎接,還要大度的迎接,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向薄兩家的態度,父親有一句話說的對,要想翻身,就得忍,就要韜光養晦。”

“可是……”向靖南忍不了。

向北淮拍了拍他的肩膀,“靖南,不要再陷入恩怨當中了,你疼愛姍姍,我也是。

可姍姍先前的確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換作是你,你的孩子被殺了,你能輕易放過兇手嗎?

以命抵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要怪只能怪我們對姍姍的縱容,怪姍姍太糊塗,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大哥,難道這口氣真的要咽下去嗎?!”

向靖南急聲說,“她來這根本不是為了吊唁,完全是來耀武揚威的。”

“那也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向北淮捏了捏眉心。

“好了,這件事不必多說,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進去吧。”

向靖南再不情願,此刻也只能進去。

大概是不光彩,向姍姍的葬禮布置的可以說是簡陋。

來吊唁的人看到薄寒驍,眼神都有些許變幻。

然後沒過多久,葬禮的人數多了起來。

時頌猜測,大概都是沖著薄寒驍來的。

“薄爺,您怎麼來了?”

來的人似乎剛到,是個有名的旅游業老總。

上來就寒暄,也不去和向震遠打招呼。

薄寒驍看了他一眼,“畢竟向薄兩家往來多年,這樣的事,我來有什麼不妥?”

老總面露尷尬,當然不妥當了。

前段時間,大張旗鼓的和向家對著幹。

現在又來吊唁,這心思大家猜不透啊。

“瞧您這話說的,您做什麼事都妥當,妥當……”老總打著哈哈。

向震遠見來人都圍著薄寒驍,拳頭捏得死死的。

向家都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薄寒驍還想做什麼?

等他成了貴族,第一個要報仇的就是薄家。

向震遠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忍!

他面帶微笑的走過去,“寒驍,既然來了,上柱香吧。”

薄寒驍掠過他手裏的香,沒接,“向先生節哀順變。”

向震遠面色凝滯,但很快露出笑容,“謝謝。”然後把香遞給了別人。

時頌的視線則落在祭堂內那副巨大的照片上,向姍姍笑靨如花。

很難想象,她真的死了。

時頌心中痛快,可心有存疑。

她究竟怎麼死的?

車體自燃究竟是巧合,還是向震遠真的弒女,才偽造的兇案現場?

但無論如何,她死了。

並且基因鑒定為向姍姍不假。

那她的死因如何,也就無所謂了。

薄寒驍牽著她的手,繞過這些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時頌好奇,“你不是說來找薄明恒的嗎?他人呢?剛才我可沒看見。”

薄寒驍倒是淡定,“很快就出現了。”

時頌也沒想太多,大多數時間,她根本猜不透薄寒驍究竟要做什麼。

於是望向不遠處。

她看到黑風在不遠處的草坪上曬太陽。

周圍還有兩個傭人單獨服侍它,肥料也都是上好的。

向家沒落了,它的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舒坦。

看來向家真的很在意黑風啊。

時頌甚至懷疑,向震遠在黑風身上傾註的心血,是否真的能帶給他持平的收益。

似乎想到什麼,時頌忽然問,“三哥,你有沒有發現,向雪琴並不在現場啊?”

剛才她看了很久,都沒看到人。

薄寒驍揉.捏著她的小手,似乎很喜歡這樣。

他道,“向雪琴癱瘓了,後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向震遠不讓她來,許是為了向家的顔面。”

“修於宴下手這麼重……”這是時頌沒想到的。

薄寒驍搖頭,“向雪琴究竟是不是因為修於宴下手的緣故才落得殘廢,這並不能確認。”

時頌詫異,“您是說,向雪琴原本可能沒有殘疾?”

“按照本國法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犯罪被判刑後,可以申請暫予監外執行。”

時頌想了想,“你是說,向雪琴原本可能不是殘疾,但為了避免判刑,有人把她弄殘了?”

薄寒驍眸色深深,“事實怎麼樣,只有向震遠知道,向雪琴殘廢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

時頌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這樣一來,向雪琴不得不依賴向震遠,為了報仇把所有的底牌交給他。

而向北淮和向靖南兩個兒子,也會因此而更加依賴和信賴向震遠。

向震遠真是一個老狐貍。

就在這時,前廳忽然發生了震裂的爆炸聲。

時頌楞了下,“什麼東西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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