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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我要絕對的忠心,而不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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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我要絕對的忠心,而不是你們

“先生!”

“先生!”

“先生!”

三人急聲叫道,面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驚恐。

時頌淡淡的看他們,“難道我說的又不算了?”

林慎焦灼的看她,“先生,這次是我不對,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

他想,魚湯投毒的事大概被時頌知道了。

否則她也不至於這麼震怒。

“秦夫人送來的魚湯的確有致流產的成分,導致孩子沒有保住,但當時修於宴身負重傷,您身邊的危險重重,我怕僅我們三人無法護你周全,所以不好在那時候和薄寒驍撕破臉,強行把您從醫院帶走。

而且顧懷瑾也不在,有蕭祈然的醫術,一定可以給您最好的救治。

我想借助薄寒驍的力量,所以我才隱瞞了這件事……”

所以,林慎算是和薄寒驍達成了共識。

秦臻這事,把她瞞得死死的。

時頌自嘲的笑笑。

好似她這個當事人,就是兩股力量拉扯的對象,沒人顧及她的感受。

誠然,林慎這麼做是有他的考慮。

可她寧願沒有,也不需要擅自作主的下屬。

哪怕林慎是顧瀾之的人。

時頌吐出一口氣,面色沒有好轉,依舊冷冰冰的。

“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吧。”

林慎想了想,應該沒有了。

於是搖搖頭。

時頌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林慎和艾娜齊桓相視一眼,三人齊齊搖頭。

“回先生,沒有了。”

時頌深深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是嗎,那你們是在等我告訴你們,顧瀾之還活著的消息了。”

此話一出,林慎等人的表情可以說是震驚。

時頌淡淡的看他們裝模作樣,估計他們沒想到她會知道。

“先生……”林慎如鯁在喉。

時頌微笑,“還是要我告訴你們,我的寶寶都在他手上?”

林慎睜大眼睛,“這,這不可能,先生,孩子不是沒了嗎?我們親眼看到兩個寶寶沒有呼吸的從手術室被抱出來,怎麼會在顧先生手上,這絕不可能!”

艾娜和齊桓也趕緊道,“對,這絕不可能,而且就算顧先生活著,也不會帶走您的孩子的,他對您怎麼樣,您應該很清楚啊,顧先生把所有的東西留給您,他一心為了您考慮,什麼都不要了!”

“如果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帶走我的寶寶,那我寧願都歸還給他!”

時頌紅著眼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他活著,就說明當初你們都是說好的,既然這樣,那他這樣做的原因,你們總該告訴我吧。”

林慎低著頭,手指攥的很緊。

看得出,他不想說。

時頌不會強求別人,但也不會一忍再忍了。

於是道,“好,說與不說都是你們的自由。”

林慎臉上的表情凝固住,知道這次徹底讓時頌失望了。

他內心很糾結,這種艱難的決斷簡直要撕碎他。

顧瀾之是上一任先生,他的一切決定,林慎無條件服從。

顧瀾之說過,這件事不可以告訴時頌。

而時頌是這一任先生,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這就意味著林慎要違背顧瀾之的命令。

這兩個人,他必定要辜負其中一個……

“先生,抱歉,恕我不能告訴您。”

這句話,幾乎抽空了他的力氣。

時頌意料之中,原本這一切都不屬於她。

林慎對顧瀾之的忠誠程度,她一清二楚的,所以也不強求。

眼下也不過是和他們斷幹凈而已。

“我尊重你們的一切決定,但請你們也尊重我。”時頌輕輕的道,聲音卻充滿了不容抗拒的決斷。

“從今以後,我自願放棄所有顧瀾之的資產,包括你們,以後,你們不要跟著我了。”

林慎三人簡直面如死灰。

“先生這是要放棄我們了嗎?”艾娜苦苦的看向她。

時頌搖頭,輕輕的道,“不是放棄,只是歸還而已,既然顧瀾之還活著,你們就該回到他身邊。”

頓了頓,她道,“但只有一條,我會想辦法結了顧懷瑾身上的毒,之後要請他救治我的朋友。”

林慎三人默不吭聲。

眼下之後顧懷瑾還有用,他們怎麼可能拒絕時頌的要求。

“先生,請您三思。”林慎還想再爭取,“有了我們,你想要對付誰都可以,我們可以成為你手中的利刃,除了顧先生的事……我們保證對您絕對忠誠!”

“可我要的忠誠,沒有‘除了’這兩個字。”

時頌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走後,艾娜和齊桓圍在林慎身邊。

林慎還跪在地上,目光有些渙散。

眼下他們是被遺棄了……

艾娜忐忑不安的問,“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林慎,先生不要我們了,我們現在的主人是誰?要不然我們去找顧先生吧。”

齊桓搖搖頭,“別忘了顧先生交代過我們的什麼。”

此話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沈默。

顧先生說過,等他醒來之後,就一槍打死他。

這是顧瀾之最後一個命令。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林慎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更何況在顧先生搶救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消失了。

“不行,我是不可能對顧先生開槍的。”

艾娜捂住腦袋,有些崩潰的道,“是顧先生救了我命,還給了我新生,我怎麼能對顧先生開槍。”

齊桓也道,“沒錯,我開不了槍。”

顧瀾之對他們三個,乃至於修於宴都有莫大的恩情。

林慎目露難色。

無論是時頌,還是顧瀾之,他都無法做到絕對服從命令。

“顧先生生命垂危的時候說,一定要開槍打死他,顧先生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齊桓問,“林慎,你是顧先生最親近的人,你應該清楚吧。”

林慎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和法國那邊有關。”

他現在無法.理解的是,顧先生為什麼要帶走時小姐的孩子?

明明,顧先生那麼疼愛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棄的。

又怎麼舍得為難時小姐呢?

“我很奇怪,明明我們瞞得這麼好,時小姐怎麼會知道顧先生還活著的消息。”

林慎不由的看向他們兩個。

齊桓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目光閃爍的垂了下來。

倒是艾娜坦坦蕩蕩的和林慎直視,還懟了過去。

“林慎,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吧。”

艾娜有些生氣。

林慎搖搖頭,“我是怕你們說漏了嘴,尤其是艾娜你,喝醉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我才沒有,受傷之後我一心想養好身體,然後回到時小姐身邊保護她,幾乎滴酒不沾了。”艾娜道。

眼見他們二人爭執起來,齊桓這時開口,“如果是顧先生自己出現在時小姐面前了呢?時小姐知道她的孩子沒有死,還知道顧先生活著,大概率是她親眼見到過了。”

齊桓說的有道理。

這種可能性很大。

畢竟,這些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而他們三個絕不會往外說。

唯一的可能就是,顧先生來了深城!

“顧先生說過,如果他出現在深城,或者時小姐身邊,就讓我們開槍打死他,絕不能手下留情,既然我們做不到,但我們至少要繼續保護時小姐。”

林慎同意艾娜的觀點,於是提議,“齊桓和艾娜,你們負責維護雲鼎集團的正常運營,我和修於宴去找時小姐。”

艾娜和齊桓相視一眼,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

最近幾天,時頌都待在南園裏養傷。

腿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外邊的進展,許菁每天都會講給她聽。

“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但暗藏洶湧,秦家現在風頭很盛,可大家又不是傻子,沒見到薄爺出現,誰也不敢貿然站邊了,上次薄爺也消失過一段時間,最後還不是把秦正威料理了,有了前車之鑒,大家都小心著呢,所以薄氏暫時安然無恙,但薄二少就不怎麼好了。”

聽到這裏,時頌正吃著切好的水果,塞進嘴裏後,好奇地問,“他怎麼了?”

“先前他被公司派遣出去,結果回來沒幾天就翻天覆地了,可想而知心裏多憋屈了吧,這段時間他只能一直住在外邊的酒店,有大豪宅不能回唄。”

“還有一件事,就是昨天晚上,他似乎和向姍姍發生了什麼爭執,兩個人都住進醫院去了。”許菁笑起來。

聽到向姍姍住院,高文潔和許菁都舒服了。

“具體怎麼回事,動手了?”

高文潔八卦的問,“傷勢怎麼樣?嚴重嗎?多嚴重?有沒有半身不遂?!”

許菁聞言,搖搖頭,“半身不遂不至於,畢竟向姍姍身邊的保鏢也不是擺設,但苦頭免不了。

聽說薄明恒一怒之下打了向姍姍好幾拳,向姍姍那身板怎麼扛得住啊,直接腦震蕩了,據說,擡進醫院的時候,她大衣裏面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為了知道的詳細點,許菁還花了錢,特意問的主治醫生。

登時,三個人在沙發上笑作一團。

腦海裏播放的,都是向姍姍光著身體,被薄明恒胖揍的畫面。

時頌琢磨著,估計向姍姍正對薄寒驍圖謀不軌的時候,薄明恒正巧出現了。

要不然怎麼會光著?

而薄寒驍躺在床上看戲,任由他們拳腳相向,真夠腹黑的。

“那薄明恒呢?也在醫院?”

倒不是時頌關心他,而是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薄明恒又不是傻子,秦向兩家聯合要吞並薄家,他一直想成為薄氏的掌舵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薄家落入別人手中。

許菁搖頭,“這個倒是不清楚,薄二少已經離開醫院了,我沒打聽到他去了哪。”

時頌道,“要是他落到向姍姍手上,那有他受的,向姍姍一直在找機會報覆他,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他。”

“你要是擔心薄二少,我想辦法找人聯系他,讓他來南園躲躲。”許菁提議。

時頌連忙制止,“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才不擔心他呢!我對薄明恒的討厭不比向姍姍少,他早該受到點教訓,嗬嗬,這就叫風水輪流轉,給我往死裏轉。”

“……”

高文潔扶額,“你也不怕得罪你未來小叔子,以後他跟你穿小鞋。”

“嗬嗬,他以前給我穿的小鞋還少?”

時頌吃著水果,又抓過來薯片,一口一片,“再說,以後是不是小叔子還說不定。”

“怎麼,你和薄爺鬧矛盾了?昨天你還憂心忡忡的擔心薄爺呢,要不要這麼善變。”

時頌冷哼,“那是我太年輕太單純,早知道他瞞著我這麼多事,我才不管他的死活。”

高文潔和許菁對視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時頌不想提這些糟心事,轉了話題。

“我想開一間音樂工作室,你們覺得怎麼樣。”

許菁疑惑,“你不去世爵了?”

“世爵你投入這麼多的心血,怎麼忽然想開工作室了?”

高文潔也不明白。

“不去了,以後都不去了,我已經把顧瀾之留給我的一切還給了他,既然他活著,那些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也沒資格,也不想要。”

昨晚上,許菁知道了顧瀾之和寶寶的事情,所以並不驚訝她作出這樣的決斷。

“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許菁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高文潔拍了拍胸脯,“要是缺錢,盡管找我,要多少有多少,我什麼都缺,就不缺錢。”畢竟家裏開銀行的。

時頌趕緊一手摟一個,都是大腿。

“謝謝姐妹們,我不會客氣的。”

其實她什麼也不缺,策劃案也已經寫好,就等找樓盤租工作室了。

客廳裏,三個女孩依偎在一起,電視裏是綜藝播放的歡樂聲。

沙發上鋪滿了各種薯片瓜子。

盡情享受消磨時間的快樂。

——

而與此同時,醫院裏的某間病房可以說是烏雲密布。

躺在病床上的向姍姍,不只是腦震蕩。

臉蛋還破了幾道口子,生怕自己破相。

向雪琴心疼的捧著她的臉看,嘴裏還惡狠狠的咒罵。

“薄明恒真不是個東西,好歹你們曾經也是未婚夫妻,他怎麼能對你下這麼狠的手,要是你的臉好不了了,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向姍姍也咬牙切齒,“媽,我已經派人去找薄明恒了,深城就這麼大,現在薄氏已經在我們手上了,我就不信他還能躲哪去!”

“嗯,不過也不能大意了,他畢竟是薄家的二少爺,雖說現在你控制了薄寒驍,但薄明恒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是他聯合薄氏其他的董事,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

“這點不用擔心,秦正威會解決的,現在秦正威已經掌權了,就算薄明恒想奪.權也晚了。”

向姍姍無比自信。

這次被打是她疏於防備。

為了不讓別人打擾到她和寒驍,就把三樓的保鏢派遣到二十米外守著。

結果不知道薄明恒怎麼進來的,打的她措手不及。

“媽,這次事成之後,我們向家所有的危機就迎刃而解了。”

聽到這話,向雪琴無比欣慰,“我就說男人靠不住,你大哥二哥能做些什麼啊,到最後還不是要靠你。”

向姍姍笑了笑,“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哥二哥經營向家也盡心盡力的。”

“嗬嗬,我看未必。”向雪琴冷笑,“我讓你大哥聯姻,他滿臉不情願,你二哥又是個沒出息的,整天想著薛家那死丫頭。

還有你爸,上次維護時頌,我還沒找他算賬……整個向家,也就只有你和我一條心了。”

畢竟向姍姍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

向北淮和向靖南雖說也是她的卵子,可終究是從別的女人肚子裏出來的。

她總覺得有了別的女人基因,心裏始終有道越不過去的鴻溝。

聞言,向姍姍道,“媽,是你太敏.感了,我們一家人都和你一條心的。”

頓了頓,她說,“對了,爸還在找照片上的女人嗎?他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吧,說是去了鄉下找線索。”

“不知道,誰知道他在搞什麼。”

向雪琴並不關心,尤其是向震遠精心養護的那匹馬,她看著就心煩。

拉著向姍姍的手,殷切的叮囑。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過秦正威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別被他利用了。”

“媽,你放心,我不傻,事先我就和秦正威簽好合同了,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成,我負責控制薄寒驍,他負責薄氏財團那部分。”

向姍姍道,“寒驍在我那很安全,他一心想要寒驍死,我怎麼可能如願,秦正威只知道寒驍身負重傷,沒多長時間活了,卻不知道是我用了一種藥物,讓他暫時昏迷,制造病危的假象而已。

等到我結婚之後,寒驍就能醒過來,到時候我再幫他一起對付秦正威,向薄兩家聯合,秦正威不可能是對手。”

屆時,她既是寒驍的妻子,也是他的恩人。

就算追究她和秦正威聯手的事,也可以說是權宜之計。

向姍姍計劃的很好,向雪琴也覺得可行。

“你把握分寸就行,至於薄明恒那邊,我也派人去查。”

向姍姍點頭,“謝謝媽,但是大哥和二哥那邊,似乎一直對我的計劃有意見,已經來勸我好幾次了……”

她委屈的低下頭。

向雪琴的氣性頓時竄上來了。

她忍著怒火,承諾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攪和你的計劃的,誰也不行。”

“那我爸那邊……”

“你爸那邊你更不用擔心了,他現在去了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連我都聯系不上他,更別提深城這些事了,更何況我也沒打算告訴他,你安心做你的事,不用擔心家裏,媽媽就是你的後盾。”

聽到這份保證,向姍姍柔柔的點下頭。

抱住向雪琴的肩膀,撒嬌起來,“媽,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你放心,等以後結了婚,我一定和寒驍一起孝順你。”

“媽就知道沒白疼你。”向雪琴欣慰不已。

心裏打定主意要助女兒一臂之力。

所以回到向家之後,就命人把大門鎖上,誰也不準出去。

向北淮正欲出門見客戶,見狀,不由得皺眉,“媽,你這是做什麼?”

向雪琴發話了,“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姍姍和寒驍結婚,你和靖南誰也不準出去。”

向靖南聞言,快步走來,頭疼的道,“媽,大哥是要出去見客戶,再說,薄寒驍和姍姍結婚這事還不一定呢,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我無理取鬧?向靖南,別忘了誰是你媽!”

向雪琴瞪圓眼睛,伸手堵在他們面前,把話撂在這。

“總之你們誰也不能出去。”

“媽,這份合作很重要,明年就要……”

向雪琴打斷向北淮的解釋,厲聲道,“向家沒了你照樣能運作,合同沒了就沒了,等姍姍嫁給寒驍,有的是公司上門合作,不差你這一份合同。”

向北淮和向靖南相視一眼,都擰緊了眉心。

向家的元氣本就大傷,已經逐年勢弱了。

這麼折騰,怎麼扛得住。

可向雪琴向來偏心妹妹,只要向姍姍提出什麼要求,讓她赴湯蹈火都行。

這時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向雪琴道,“你們就在家待著,只要誰走出這個門,別說我撕破臉,就是把你們踢出向家族譜我也做得到!”

說完,向雪琴就命人守在大門外。

向靖南見狀,擰緊了眉心,“大哥,現在怎麼辦?不能讓媽和姍姍這麼折騰。秦正威不是什麼好東西,姍姍和他攪和在一起得不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把咱們家給搭進去。”

向北淮何嚐不這麼想。

他嘆了一口氣,正想辦法,電話就響起來了。

裏面傳來女人急促的聲音,“北淮,妞妞犯病了,吐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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