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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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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時頌看著向姍姍,言辭之間的囂張不加遮掩。

像極了一個妒婦。

這話叫向姍姍感到怨恨的同時,心中又升起隱隱的恐慌。

時頌過於直白,反而叫她猜不透時頌的真實想法!

其餘人也瞪大眼睛。

太張狂了!

簡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時頌接著道,“希望在座的所有人今天都看清楚,既然我和薄寒驍在交往,就絕不允許別的女人接近他,倒貼也不行,說我善妒也好,說我心狠手辣也可以。

我不在乎,但誰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奪人所愛,今天的向姍姍就是下場。”

說這話的時候,她知道薄寒驍一直盯著她。

所以極力的鎮定自若。

蘇憐玉和秦如煙等人,已經驚呆了。

向姍姍喜歡薄寒驍,這是眾所周知的。

按照時頌的說話,她推向姍姍絕對合情合理的。

“可你也不能……”墨文祺還想說什麼。

時頌打斷她,“難道墨太太願意別人惦記你老公?墨太太要是真不在意,恐怕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傳出‘捉奸’的新聞了吧。”

墨文祺臉色頓時有些難堪。

誰都知道她家那個,外邊紅旗招展的!

向姍姍咬著牙,全身顫抖。

可時頌的話,她還不能反駁!

時頌淡定的和她直視,“向小姐雖然和寒驍有過一段經歷,但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寒驍重新選擇了我,那麼向小姐是不是該矜持一些,不要在正宮面前耀武揚威呢?”

這下,直接給向姍姍貼上了‘插足’的標簽。

向姍姍怎麼能忍,泫然淚下。

“你胡說,我沒有……訂婚取消之後,我已經把寒驍當成哥哥了,時小姐就算再怎麼嫉妒我,都不該冤枉我啊!”

時頌彎唇,“我記得這有監控吧,不如調查來看看,省得我冤枉向小姐。”

監控雖然聽不出她們在說什麼。

但能拍到向姍姍推搡她的畫面。

向姍姍是不敢調監控的。

這次,時頌就是要讓她打碎牙往肚裏咽!

讓她嚐一嚐一次次被貼標簽,又無法自證的滋味。

輿論在肆虐前,都是從細微末節發酵起來的。

向姍姍因為憤怒和憋屈,抖著唇瓣,幾次張口卻又合上。

她不能拿出監控。

於是搖搖頭,以攻為守,淺聲而深情的看向薄寒驍,道,“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招惹時小姐,我們只是發生了口角,才不小心墜下湖裏的,寒驍,這次是我不對。”

又看向時頌道歉,“時小姐說的對,既然寒驍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不該和寒驍走得這麼近了,哪怕是親兄妹也該避嫌的,以後我盡量不出現在你們面前就是了,增加不必要的誤會。”

眾人聞言,微微嘆息。

誰都難逃情關,而且向姍姍用情至深,她們是看在眼中的。

兩邊都有理,誰也不好說誰什麼了。

時頌目的達成,也不會真把向姍姍逼急了。

畢竟,就算證明了向姍姍推她,也會道個歉,最後不了了之,根本傷不了她的根本。

日子還長,慢慢玩。

玩死她。

時頌拉了拉薄寒驍,撒嬌,“聽見了嗎,以後不準和她走得太近。”

這副姿態,真是妒婦。

薄寒驍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眸一點點的沈暗下來。

時頌淡定和他對視,眼中還有未退去的薄涼。

他‘嗯’了一聲,直接橫抱著她起身,離開了湖邊。

眾人見狀,也漸漸散去了。

向姍姍望著他們的背影,胸腔憋悶的怒火幾乎攻心。

秦臻見狀,安慰她說,“姍姍,你若還認我這個秦姨,就聽秦姨一句話,世上的好男人這麼多,不必單看寒驍一個。”

向姍姍斂下暗芒,“秦姨我知道了,這次是我沒把握好分寸。”

“也是時頌的錯,沒想到她對寒驍這麼用情至深,誰都容不下。”

秦臻感慨萬千。

真不知掉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恐怕今天過去,時頌妒婦的名聲九成做實了!

秦臻吩咐人把向姍姍安頓下來,讓陳伯多煮些姜茶驅寒。

待眾人都離開後,角落裏緩緩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薄明恒手指遮擋著陽光,玩味的看向監控,皮膚似透明般的白。

時頌,時頌。

可真是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女人。

不只有無堅不摧的強韌,還有置死地而後生的膽量,狡猾,算計,果斷。

連他都忍不住讚嘆。

這女人當初嫁入薄家,到底多愛薄寒驍,才會讓她磨平棱角,心甘情願的忍辱負重將近一年。

對於她這樣鋒芒畢露的性格,實屬不易。

薄明恒甚至認為,十個向姍姍都不是她的對手。

“有意思極了。”

薄明恒眼中閃爍著捕捉獵物的光芒。

隨後去了保安室,調查湖邊的監控,在手機存了個備份,原件全刪了。

而與此同時,時頌由著薄寒驍抱她,進了他臥室內的浴室。

“我自己來吧。”

時頌墜湖的時候的確冷,但屋內暖氣很足,她已然恢覆了。

薄寒驍面色暗沈,薄唇抿在一起,漠然不語的替她脫衣服。

眼看把自己扒光了,時頌羞怒的捂住最後的遮羞布。

“可以了!你出去!”

不想薄寒驍卻忽然伸手,將她抵在浴室和他的臂彎之間,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脖頸,強行讓她看著自己,低下頭發狠的吻她的唇。

“唔!”時頌瞳孔撐大。

推搡著他的肩膀,可於事無補。

吻來勢洶洶,她如一葉扁舟,唇間的空氣漸漸抽幹,蜉蝣般隨波逐流。

雙腿發軟的時候,薄寒驍松開了她。

托住她的腰身,臉頰埋在她脖頸裏喘.息。

“頌兒,下次別這樣了,不值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時頌身體一僵,冷靜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捧著她的臉頰,唇瓣被他咬的鮮艷欲滴,薄寒驍卻沒有半點情.欲。

“旁人或許會信你善妒,可我知道你沒有,你甚至不在乎。”

時頌扯了下唇角,“你是說我撒謊,還是說你心疼向姍姍了?你要是心疼的話,現在出去找她還來得及。”

薄寒驍眸色微暗,沈默幾秒後,額心抵在她的額心。

“不是說會吃醋會在意嗎,現在讓我出去找她,豈不是和你剛才的人設不符?”

時頌身體緊繃著,依舊嘴硬。

“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你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

“頌兒,要想做實你善妒的人設,單單這樣是不夠的。”薄寒驍道。

時頌吐出一口氣,“薄寒驍,我冷了,要去洗澡。”

薄寒驍抱著她未動,房間裏暖氣很足,並不會冷。

時頌推搡他,“你出去。”

“頌兒。”男人聲線沙啞,“答應我,以後無論做什麼,都不能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湖,冤枉向姍姍的?”

薄寒驍沈默。

時頌譏笑,“既然你壓根不信我,為什麼剛才不揭穿我?你信向姍姍,現在又句句為我好,還以為我會領情?”

薄寒驍盯著她,“我縱容你,只是因為我愛你,與任何人無關。”

“說到底不還是不信我?”時頌冷笑。

“但有一點向姍姍沒說錯,是我推的她,我就是看不慣向姍姍總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我就是仗著你對我的喜歡胡作非為,想要討回面子罷了。

這次只是給她一個教訓,下次我會更狠更絕情,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恐怖,很可怕,其實你並不了解我,現在的我才是……”

薄寒驍忽然俯身,用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直到時頌再次氣喘籲籲,才松開了她。

“我說過,三哥護著你,無論你是有意無意。”

時頌喘著氣,“說得倒好聽,可你現在不還是生我的氣嗎?”

薄寒驍抵著她的額心,輕言,“知道我在生氣,就不要輕易說分開的話。”

時頌抿著唇,沒吭聲。

打從湖邊薄寒驍咬她的時候,就看出來他生氣了。

忍到現在才發作,時頌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

“你可以仗勢欺人,三哥給你倚仗。但頌兒,傷害自己而欺人,就是愚蠢,愚不可及,我寧願你做善妒惡毒的女人,也不想你受到半點傷害。”

時頌擡眸,怔怔的看他。

薄寒驍不滿的捏她的臉,“聽不懂?”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時頌的心忽然顫了一下。

一股異樣,酸澀而充實的情緒,飛快彌散。

薄寒驍皺眉,“不然因為什麼?你身體本就不好,月子剛出就去跳湖,什麼身體能讓你這麼折騰。”

時頌怔然,“我以為你是因為向姍姍……”

“我說過,我早與她沒有關系。”

時頌頓了下,忽然問道,“所以我對她做什麼,你都不會在意?”

薄寒驍目光深邃的看她,“你想對她做什麼。”

如果她說了,薄寒驍會幫她嗎?

時頌篤定,他絕不會。

即便薄寒驍對向姍姍心中無情,心底依舊存了一分憐憫與疼愛。

向姍姍之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傷害她身邊的人,除卻向家作為依靠,還有薄寒驍的這份保障。

時頌隱下思緒,輕輕一笑。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過這次之後,向姍姍應該不敢招惹我了,自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了吧。”

薄寒驍沈默的看著她,半晌之後,低頭輕咬她的唇瓣,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

“頌兒,我知道你還沒有愛上我,但我希望遇到事情,你可以對我坦誠相待,我會幫你,永遠站在你這邊。”

可薄寒驍的永遠,除卻對向姍姍的承諾。

時頌要向姍姍抵命。

他會留向姍姍一命。

時頌搖頭,“沒什麼,今天我和向姍姍發生了口角,雙方都有些沖動,僅此而已,你不要想多了,只是這次,我的名聲恐怕壞了。”

她扯開話題,扯了扯他的手腕,有意的示弱。

“剛才你說不嫌棄我,你可不能反悔。”

薄寒驍明了她在哄他,面容雖然緊繃,手捧著她的臉,道,“沒過試用期的我有資格說這話嗎?”

時頌笑,“肯定沒資格,我就是試探性的問問你,你敢說嫌棄就死定了。”

薄寒驍面容緩和,“不敢。”

他終於放開了她,去淋浴間放熱水。

時頌松了一口氣。

薄寒驍放完熱水,就把她抱了進去。

暖洋洋的水流包裹她,時頌捂住胸前,命令他,“你出去。”

瞧著她雙頰的紅暈,薄寒驍失笑,“你哪裏我沒看過,害羞什麼。”

“出去!出去!”時頌拿水潑他。

薄寒驍身上被她弄濕了,只得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後,時頌徹底放松了下來。

不出意外,明天之後她身為薄寒驍的女人,且是妒婦的名聲,就會在圈內傳開。

屆時,她要對向姍姍做什麼,都是於情於理的,起碼有了由頭。

二來,向姍姍對她的恨意,只增不減了。

時頌很期待,向姍姍接下來會對她做什麼。

三來,時頌成功驗證了心中的猜測。

向姍姍的精神狀態,的確有些問題。

剛才她還沒有使出十成功力去刺激向姍姍,她居然就失控了。

時頌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她在酒店自殺的一幕。

當時她就很奇怪,以向姍姍的性格,即便是為了逼迫薄寒驍,也不會對自己下死手的。

除非……當時她真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時頌幾乎可以肯定,向姍姍的精神狀態絕對不穩定

如果到時候,她找到了向姍姍策劃影院坍塌,以及傷害高文潔,害死她的孩子的證據,向姍姍以此用來脫罪怎麼辦?

這是時頌最擔心的。

借抑郁癥或者精神疾病逃避法律的比比皆是。

不行,還要想個辦法。

時頌放縱自己沈入熱水之中,腦海思緒翻湧。

絲毫沒聽見,薄寒驍已經離開,並且關上房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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