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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忍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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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忍不了嗎

話既然說出口,林慎便想說完。

“先生這輩子為人籌、為人謀,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什麼時候您也能為自己活一次?”

深秋的風冷得刺骨,顧瀾之立在樹蔭下,風從他發絲穿過的時候,撩起他細碎的發絲。

他的眸光望著不遠處已經熄燈的小洋樓。

像是透過那裏,在看很久遠的事情。

“林慎,這是我的使命,無人可改。”

男人溫淡的嗓音揉碎在風中。

換得林慎長久的嘆息。

——

時頌剛洗漱好睡下,這兩天的睡眠都不怎麼樣。

她躺在那裏翻來覆去,腦海裏總是浮現出一張戴著面具的面容。

還有容啟說的那些話。

“頌兒,你冷靜的讓人可怕。”

這句話反覆在她耳邊回蕩。

好似在斥責她是多麼冷漠的人。

分明那般無情的人是三哥,容啟卻這樣說她,她說不難過和委屈是假的。

畢竟她和容啟也算有些感情。

平日裏他都是笑眼彎彎,對誰都是好脾氣的模樣。

可那時候容啟的神色肅穆而失望,像是對她失去了所有信心。

越想,她越是睡不著。

做不到絕對灑脫的人,就會庸人自擾。

喟嘆一聲後,就下樓去找些水喝。

剛剛到客廳,她隱約聽到什麼細微的聲響,登時,她的心提了起來。

聽附近的鄰居說,這片區域小偷活動的比較頻繁。

時頌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這人居然翻到她家來了。

客廳看起來不大,但若是這人藏在烏漆嘛黑的地方,給她致命一擊,估計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手摸進口袋裏,準備先報警再說。

誰知這時,忽而一陣陰影毫無預兆的籠罩落下。

時頌似有察覺的瞪大眼睛,擡眸,直直的迎上一雙在黑暗中瀲灩,卻氤氳暗湧的深眸。

“薄寒驍……”

時頌下意識的叫出他的名字,忘記了報警的動作。

薄寒驍居高臨下的看她,身上還夾雜外邊帶來的寒意。

“你來我家幹什麼!”

也只是怔楞一瞬,時頌便很快反應過來,捏著手機後退好幾步。

薄寒驍的眸色掠過她驚訝又憤怒的面容。

她只穿了一件寬松的吊帶睡衣,很隨性,也保守。

漂亮的長發散落下來,勾著半遮半掩的鎖骨,在透進來的月光下白.皙精致,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薄寒驍沈眸看她,最後落在她脖頸那串祖母綠的項鏈上。

目光卻如一把淩冽的利刃鎖在上面。

她後退幾步,他便逼近幾步。

直到時頌的後背,靠在冰冷的墻面上。

無處可退。

薄寒驍微微俯身,並不回答她的問題,逼近她之後,手指向她探去。

時頌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

只覺得現在的薄寒驍極其的危險,周身縈繞的戾氣,幾乎掠奪她的呼吸。

在男人砰到她的時候,時頌忽然開口。

“薄寒驍,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私闖民宅,我完全可以告你!”

薄寒驍扯起唇角,手指撩起她的項鏈。

時頌抓住另一端,下意識的躲避,“你幹什麼!”

“這是顧瀾之送你的?”他問。

時頌惱怒,“誰送我的關你什麼事?請你現在離開我家!”

可下一刻,他猛地用力,將那項鏈生生扯斷了。

他說,“我告訴過你,在這一個月之內最好安分守己,可你偏偏不聽。”

時頌看著他手上的項鏈,急紅了眼睛,“把東西還給我!”

薄寒驍淡淡的說,“這麼在乎嗎。”

時頌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此刻激怒他。

盡量平心靜氣下來,想和他好好談談。

可薄寒驍不是她能控制的人,擡手間,將那串項鏈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不要!”時頌眼眶猩紅的喊出聲。

外邊是一片還沒修整的草坪,項鏈飛出去的時候,時頌猛地推開他,撲向窗戶邊探身看去。

因為天色太黑,項鏈掉下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丟了她珍惜的寶貝,從不看她有多難過!

時頌轉過身,眼神中布滿怨恨和憎惡。

一時間,薄寒驍忽而生出一股怪異的情緒,仿若被她厭惡,心臟像就會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拽住,就會變得痛苦和空蕩。

他也不知為何,會在本該回莊園的路上,臨時改變主意,停在這座小洋樓前。

只因明遠偶然提及。

“時小姐一個人住在小洋樓,那裏還鬧過搶劫的事,恐怕會不安全。”

他就把車停在這,一直等到她回來。

可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顧瀾之與她溫存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幾乎控制不住怒火。

甚至在他們進去之後,腦海中會無法控制的亂晃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比如顧瀾之會和她在房間做什麼?

親吻,又或是擁抱,還可能會……上床?

一想到如此,那股難以言喻的滋味,便遍布四肢百骸。

好在顧瀾之不久就出來了。

再晚一步的話,他會怎麼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薄寒驍,你真是令人厭惡,為什麼你從來都這樣!”

她眼眶很紅,跑出房間,去草坪找項鏈。

草坪裏有許多瓦礫和碎磚。

時頌穿著拖鞋和睡衣,手背抹去眼淚後,哪怕凍得鼻尖泛青,也用手機照明一片片的翻開瓦礫。

不知道被什麼割到,她的手冒出鮮紅的血珠,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薄寒驍看著這一幕,壓著無名怒火。

只覺得這樣的時頌平白令人躁郁,但他卻拿她毫無辦法!

忽而,就在她顫抖著身體,繼續找項鏈的時候。

薄寒驍不知何時下來的,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往房間走。

“你放開我!放開我!”

時頌劇烈的掙紮著,拍打他的肩膀,換來的是薄寒驍冷漠的警告。

“你要是再亂動,我不介意把你扔到水池裏去。”

“薄寒驍,你還是不是男人!幾次三番的威脅我有意思嗎?”時頌臉色發白。

薄寒驍的唇抿成了直線,眉目凜冽。

“你跟過我一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親自體會過嗎。”

“夠了!”時頌破聲打斷他羞辱的話。

她眼眶裏的淚,倔強的不肯落下。

“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我們已經離婚了,也如你們所願凈身出戶,我們分明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聽到她這句話,薄寒驍的喉嚨很幹。

他眼裏氤氳著陰翳,雖是抱著,但毫無憐惜的走進房間後,就丟到了沙發上。

時頌撐起身體,怨恨的瞪他。

聽見男人嗓音沈沈的問,“我說過,一個月為期,一個月你都忍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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