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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互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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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互不相幹!

一時間,眾人不由得屏住呼吸,似乎在等薄寒驍的回覆。

薄寒驍淡漠的眼眸,看著時頌的背影。

嗓音涼薄,“既然已經離婚了,那就互不相幹。”

秦雲煙馬上得意洋洋的附和。

“薄爺說得對,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那死皮賴臉的纏著多不要臉啊!我看她不是走錯包廂了,是故意見我們都在這裏,所以舔著臉湊上來的,真是沒皮沒臉。”

說罷,對時頌諷刺,“你還不趕緊滾出去!難道要保鏢把你扔出去嗎?”

而秦雲煙的哥哥,秦律皺眉,低聲道,“雲煙,你少說兩句。”

秦雲煙不服氣,“哥,我又沒說錯,要不然哪會這麼巧出現在同一家餐廳,還出現在同一間包廂,不是故意的還能是偶遇?”

聞言,時頌譏誚一笑。

離婚前,她飽受折辱和白眼也就算了。

離婚後憑什麼,她還要受這一大家子挖苦?

時頌轉過身,目光泠然的掃過秦雲煙和薄明恒。

秦雲煙不滿她的態度。

在她看來,時頌這樣的普通平民,要不是踩到了狗屎運,根本沒資格與他們出現在同一場合,更沒資格跟他們權貴平起平坐。

“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滾出去!”秦雲煙斥責。

薄明恒吊著眼尾,“雲煙表妹,你對大嫂這麼兇,當心大嫂生氣。”

同時搖晃著酒杯,留意著薄寒驍的神色。

大哥還真是冷血無情嗬。

秦雲煙嗤笑,“誰管她生不生氣的,她也配?”

這時,時頌不緊不慢的開口。

“秦小姐說得對,我的確不配。”

薄明恒和秦律不由得看她。

時頌挺拔的站在那裏,似從未被秦雲煙的話影響。

仿若盛開在淤泥池中的睡蓮,自稱一股清流和淡然。

她面不改色的看向薄寒驍,說道,“如果我無意間走錯了包廂,算是沒臉沒皮,那昨天晚上薄爺拉著我的手,要我不要走算什麼?是不是也可以用沒臉沒皮來形容?”

秦雲煙和秦律的臉色猛地一變。

時頌的膽子也太大了!

居然敢這麼說薄寒驍?

就連薄明恒也微微詫異。

門外的明遠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為少夫人拘了一把冷汗!

少夫人真是強悍啊!

恐怕薄爺自出生以來,是第一次被人說‘沒臉沒皮’!

薄寒驍微瞇著雙眸,眼中翻起駭人的暗湧。

瞬間,整個包廂的溫度驟降幾十度,要將人凍結似的。

秦雲煙心中更是已經預料到時頌悲慘的下場!

現在痊愈的薄寒驍,已然恢覆一年前權勢巔峰的姿態。

手段狠戾,毫不留情。

就是秦家在他眼中,都如螻蟻般匍匐。

稍微動動手指,就足以讓人萬劫不覆。

她的父親秦正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貪心不足蛇吞象,算計誰不好,偏偏算計薄寒驍?

股份沒了不說,險些把自己算計進監獄去,害得秦家險些雕零!

要不是她和哥哥秦律及時提出,撤出秦家在薄氏的股份,恐怕他們全家都要在監獄了此殘生了!

秦雲煙雖然跋扈,可孰輕孰重,掂量的清楚。

她過慣了奢侈糜爛的生活,要是秦家覆滅,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所以這次飯局,就是為了請求薄寒驍放過秦家。

她狠狠的踩上一腳時頌,才能讓薄爺高興。

畢竟薄爺有多厭惡時頌,薄家和秦家的知情人都一清二楚。

秦雲煙猛地一拍桌子,下意識的留意著薄寒驍黑沈的面色,對時頌當場怒吼。

“時頌,你不要命了!膽敢汙蔑薄爺,信不信我這就讓保鏢把你打出去!”

薄明恒的手指,一直輕輕地把玩著酒杯的邊緣,看向時頌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

“大嫂,你這話的確說得太過了,大哥要是懲罰你,我可保不住你。”

誰知,時頌不僅不踩臺階下,還輕笑一聲。

目光直視著薄寒驍。

“究竟我說的是真是假,薄爺心裏自然一清二楚。”

說罷,還補充一句,“哦,對了,秦夫人之前還答應過我,只要薄爺醒來就能給我打款,截止到現在我還沒收到錢呢,薄爺您百忙之中,一定要抽出時間兌現諾言嗬。”

薄寒驍眸色諱莫,靠在椅背上。

“一個億,我記得。”他道。

秦雲煙和秦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一個億是什麼概念?

薄明恒也瞇著眼睛看過去。

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頂著各色實質性的目光,時頌表情坦然。

“薄爺記得就好,那我就不打擾諸位用餐了。”

說罷,她揚著下巴,淡定自如的走出包廂。

薄寒驍收回落在時頌身上的視線,淡淡的垂下眼簾。

不知為何,現在看到時頌,並沒有厭煩的情緒,反倒有種異樣的,連他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知。

就好似……刻入骨髓似的。

秦雲煙還一臉玄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那權勢巔峰的表哥,不但沒有懲罰時頌,反而就這麼讓她平安無事的走了出去?

要知道,在上午董事會的時候,她的父親可是硬生生躺著出去的。

至今還在醫院生死不明。

秦雲煙吞咽了一口口水,直覺告訴她,時頌和薄寒驍的關系,似乎和姑姑口中的不太一樣。

換做別人,可能早就屍骨無存萬劫不覆,可時頌卻成了一個例外。

薄明恒的膽子大,問出了秦雲煙和秦律的疑問。

“大哥,一個億是什麼情況,離婚補償?”

薄寒驍雙手交疊,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聰明的人都知道不要多管閑事。”

薄明恒面色一僵,似被噎住。

秦雲煙和秦律再不敢多問。

隨後,薄寒驍示意身邊的律師,在桌子上放了合同。

“這是股權轉讓書,賠償金額十五億,秦家依附薄氏這麼多年,也該理清楚了。”

秦律和秦雲煙忐忑的接過文件,對薄寒驍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的。

只是稍微看一眼,便沒有疑惑的簽了字。

事後,秦律臉上帶著疲憊,出聲道,“表哥,看在我們兩家是至親,且我父親並未對您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的份上,請您撤銷對我父親的訴訟,他年事已高,真的不能進監獄了。”

薄明恒眼尾掃了眼合同。

“說起來,雖然舅舅策劃了這次爆炸,讓大哥受傷,不過大哥因禍得福,雙腿得以康覆,還得感謝舅舅呢。”

秦律臉色尷尬,“明恒表弟,不要開玩笑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薄明恒似笑非笑,“這是正逢我大哥醒過來,舅舅才篡位失敗,可要是我大哥沒醒呢,那薄家現在豈不是要變天了。”

聞言,秦雲煙正欲說什麼,秦律按住她的手,搖搖頭。

秦雲煙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

當初,若不是薄明恒攛掇父親,父親何至於鋌而走險?

現在他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卻害得秦家險些分崩離析。

而與此同時,時頌走出包廂,才發覺,後背冷汗幾乎打透了衣衫。

守在門外的明遠,默默的對她豎起大拇指。

“時小姐,你是第一個跟薄爺如此說話,還能平安無事走出來的人。”

時頌嗬嗬直笑,“明特助,你忒不厚道,見我進去,居然不拉住我?”

明遠無辜,“是您走得太快,我根本拉不住啊。”

時頌氣得不行,要不是她機智,早就被羞辱的褲衩都不剩了。

她拿出手機,氣憤的撥出容啟的電話,接通便懟。

“四哥,你耍我有意思嗎!”

容啟迷茫,“我怎麼了?”

“你還裝!什麼覓影閣,我看是閻羅殿吧,你是不是想讓我早死早投生!”

容啟這才回過味來,頓時打著哈哈說道,“不好意思,四哥看錯了,是尋影閣,抱歉抱歉。”

說著,容啟從覓影閣旁邊的包廂,打著電話走出來。

瞧見時頌怒氣橫生的模樣,他摸了摸鼻尖。

“四哥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頌兒別跟四哥一般計較。”

時頌掛斷電話,雙臂抱胸,沒好氣的瞪他。

“不好使,請捐給有需要的人,你知道覓影閣裏面是誰嗎?!你簡直要害死我了。”

“嗯?”容啟從明遠身上劃過,故作詫異,“該不會是你前夫吧?”

時頌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容啟看得好笑,眉眼彎彎,“前夫就前夫唄,你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難道對前夫餘情未了?”

時頌氣得後仰,“怎麼可能!我這輩子就是愛上一只豬,都不會跟他再有餘情!”

“額……”容啟看向時頌身後,對她眨眼睛。

“頌兒,說過的話可要經過深思熟慮啊……”

時頌語氣堅決,“這就是我千思百慮的回答,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和那個冷漠的機器覆婚?”

容啟抿著唇,“離婚後覆婚也挺正常的哈。”

他的眼睛都要眨巴瞎了!

頌兒,你到底有沒有註意到,身後那雙陰沈沈的眼眸?

時頌氣笑,“那你多慮了,我這輩子就是剃了頭發做尼姑,變了性當和尚,都不再想和前夫有牽扯,覆婚?更是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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